《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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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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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萃说完,吹了灯,豁阿不甘愿地躺下。

    忽然,夜空一闪,流星划过。杨萃惊喜,奔到窗边。流星已经消失,杨萃对着星空望了一阵,失望回屋。那只是颗普通流星而已。

    “你还会回来吗?”杨萃念道,她虽然等待着,但这个疑问却在心中反复出现,似永远散不开。

    泸州城内,也有人无眠,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手抚窗台,望着星空发呆。他的房里亮着灯,安抚司的几名要员都在,个个面色发愁。

    “安抚,你到是说句话。该怎么办?账上的亏空要怎么做?”

    “就算做账也掩盖不了啊!到哪儿去找真东西填补?这次可不是仅看看账簿就能了事的!”

    发呆的刘整突然转身,房内安静下来,听他要说什么。

    “朝廷的人最快明日才到重庆,到我们泸州来,日子更晚。还有时间准备。今日太晚了,大家回去歇息吧!”刘整说。

    没能讨论出个结果,众人摇头叹气,提醒他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然后都散了。

    刘整待他们走后,吹了灯,独自一人呆在黑暗中。

    第二日天明,泸州城又迎着朝阳,街上行人增多,店铺开门迎客。刘整经过街道,认识他的人都向他打招呼,刘整笑着diǎn头。

    “爹回来了!”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扑上来抱住刘整的腰。

    “怎么了?这么高兴?以前可没见你迎接过我。”刘整把小儿子抱起。

    小男孩欢喜道:“孩儿发现了好玩的事,只告诉爹,别人都不知道。”

    “什么好玩的事?别说只告诉爹,只怕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真的!这次不骗爹了!别人我都不敢说,怕吓着他们。”

    “你能吓着什么人?”

    小男孩的脑袋四处张望,院里有几个仆人在扫地,但都没注意父子这边。小男孩挣脱开刘整,跳到地上,绕着刘整转圈。突然消失在刘整投下的黑影处。

    刘整脸色大变。

    “都退下!”他对扫地的几个仆人大喝。

    仆人吓得惊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并未发错。

    “快走!”刘整又喊。

    仆人们立刻跑远。

    刘整警惕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对着空院子喊,“还不出来!”

    院中假山的投影里,探出了个小男孩的脑袋。

    “爹!你看怎么样?”小男孩兴奋地准备接受惊叹和夸奖。可当他抬起头,对上刘整阴沉的脸,小脑袋立刻往颈里缩了缩,“爹?你不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的?”刘整问。

    小男孩不懂这个问题,盯着他,不答话。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力的?用了多少次了?”刘整抓住儿子衣领。

    小男孩从没见爹这么凶狠过,吓得眼泪包在眼眶,“我不知道!突然就会了!没用几次,只是玩捉迷藏用过!爹!孩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凶?”

    刘整凶狠的神色在儿子哭声下软化了,记得自己也是在这般年轻的时候,发现有了异能。那时候没人阻止他,他父新甚至说,这才是刘家的人,要是不会这本事,定是婆娘偷男人生的。

    但自从父亲惨死,他就尽量少用这种能力了。后来得到熊宝提醒,除了余玠死亡那日,他再没使用过此能力。

    摸了摸儿子头dǐng,刘整安慰道:“男子汉,不要哭。爹刚才也是着急,以后别再用了。”

    “为什么啊?”小男孩眨巴大眼睛问。

    “爹是为你好,等你懂事了,爹会告诉你原因。现在只要听爹的话。难道想被你娘和小伙伴当成怪物?”

    “为什么他们会当我是怪物?”

    “因为你有,他们没有。你这样会吓得他们的。”

    小男孩还是不明白,歪着脑袋,满眼疑问。

    他现在太小,说什么都听不明白,知道多了反会传出去。刘整不愿告诉他太多。

    “安抚,在逗儿子呢?”这时,有访客进院。

    刘整一瞧,立刻高兴,“黄兄?怎说来就来了?”他叫小儿子回屋,请黄仲文到堂里坐。

    黄仲文道:“我送粮到了泸州,立刻就去了衙门,但差役说你昨夜通宵议事,早上刚回去,这就赶来你家。”

    “黄兄急着找我有事?”刘整问。

    “不算大事,也不算小。”黄仲文叙述道,“这次我除了送粮,制司那边又拨了三千兵,交我带到泸州。”

    “哦?制司这是何意?”刘整疑道。

    黄仲文答:“蒙古那边大局已定,忽必烈基本坐稳汗位。制司担心他们安稳了,又会南下,泸州是重镇,所以多派了些兵来。兵多是好事,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刘整释然,笑了。

    “另外,还有件事。”黄仲文忧心忡忡。

    刘整放松不得,“黄兄请讲。”

    黄仲文考虑再三,还是开了口。“安抚,这事我就给你私下说说,并不是制司在问,是我自己的一diǎn疑惑。安抚愿意答就答,不愿答,就默不作声,我明白的。”



第494章 刘整的决定

    “黄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与黄兄老交情,有什么尽管问就是,刘某有问必答。”刘整笑道。

    黄仲文低声道:“这几年我为安抚跑军需,安抚司的财务状况清楚一二,要是朝廷来查,必瞒不过去。”

    刘整端着茶水,送到嘴边停住了动作。

    “安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去给你想办法,能补就补上,朝廷的人已经到重庆,没多少时间了!”黄仲文着急道,“安抚,你怎么不急呢?难道有了对策?”

    刘整缓缓放下茶杯,看着黄仲文,“黄兄,你不问我钱去了哪儿吗?”

    黄仲文反是一愣,叹气,“我又不是那些读死书的呆子,军里动作跟外面不一样,很多东西算不清楚的,只要安抚把钱用到了正道,我不在意账面上的字。可我不在乎,总有人在乎。安抚你别不当回事。”

    刘整苦笑,突然起身,向黄仲文拱手一揖。

    “安抚这是为何?”黄仲文托住刘整手臂,阻他作揖。

    “谢黄兄信任。”刘整感激道。他坐回原位,“黄兄是我挚友,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瞒。其实消失的那些钱并没有用到黄兄说的正道上,而是用于刘某的私事了。”

    黄仲文惊愣。

    “刘某的家族中有种怪病,不知何时会发作,一旦病发,无药可治,因而刘某家的人多不长寿。我膝下已有数子,实在不愿他们复生祖先老路,哪怕有一线希望,也得试试。但闻哪里有偏方名医,都会去求来。无奈家资有限,这才打了歪主意,错全在我,心中有愧。”

    刘整这话说了一半。他确实没有放弃求医问药,普通大夫看不出他的病,只有寻求天外来客。可那些人,要么索费巨额,要么索要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异到手,花费巨大。而他们没一个能真正治病,正如熊宝说的那样,自称有药的都是骗子。可就算如此,刘整还是抱着那一diǎn生机。

    另一方面就是安抚司自身的**。刘整自己都偷拿府库,怎好指责别人,一起同流合污了。

    黄仲文替他惋惜,“安抚,一时糊涂啊!不过安抚放心,我还是会帮你。我还有些家财,再去筹集一切,定会帮安抚填上。”

    刘整动容,有话欲言又止。“其实这事,并非填上就可平息。真正的威胁不是账目,而是……黄兄,我与制置俞兴早有不和,只怕他会借机落井下石,我无罪都成有罪,更何况这次真犯了错事。他定要置我于死地。”

    “哎!”黄仲文重叹,“安抚想多了吧?俞兴他能一个说了算?所以安抚就此放弃,坐着等死了吗?”

    “俞兴背后有贾似道。此事有前例,当年彭大雅什么都没做过,不也获罪?一个小小转运使就能让其蒙冤至死。而余玠已经去逝,仍被追究。我又怎可幸免。黄兄好意刘某心领,刘某自有对策,黄兄不要心急才是。”

    黄仲文劝不动他,只得作罢。

    送走黄仲文,刘整独自坐在院中沉思。

    “爹!”小儿子从屋里钻出,缠上他的腿,“爹好像不开心?有不开心的事就要说出来,是爹教我们的。”

    刘整低头对儿子微笑,“爹哪有不开心了。爹问你,喜不喜欢住在这里?”

    “喜欢。这里好有趣,好多小孩,我们一起玩。爹,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小男孩敏感地问,言辞中很是不舍。

    “是要换个地方。”刘整抚摸孩子的头,“你见过雪吗?”

    “雪?天上掉下的白色纸片?我们要去看雪吗?”孩子兴奋起来。

    刘整diǎn头,“是啊!如果顺利,以后每年都能见到雪了。那里也有许多孩子陪你玩。不过,这是个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孩子使劲diǎn头。

    匆匆又过数日,传闻制司即将派人到达泸州。坊间传闻纷纷,就是冲着刘整来的。

    这日,一只小鸟落在刘府窗台,刘整解下鸟腿上的信。看了后,不仅愁色不减,更眉头深锁骨。他沉思良久,拿定了最后主意,召集安抚司上下。

    刘府内,气氛沉闷,刘整未开口前,众人低声议论,个个都神色黯淡。

    刘整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在愁什么。愁有何用?”

    “都到这地步,安抚还不着急?这里日,我等都在想办法,唯安抚不慌不忙。安抚若有良策,就快告诉大家。难道要坐以待毙?”众人都急道。

    “我当然有良策。”刘整道,“其实我这些天已经做好准备。诸位想想,这次朝廷理算为什么这么狠,一定要查出什么才肯罢休。余玠的家已被查抄,他的副将王惟忠被处死,赵葵等将军被罢官,曹世雄等将军都被迫害。这一切是谁在背后策划?这是朝廷党争,贾似道与江万载不和,我们这些与贾似道不是一个派系的都不可幸免。更何况制置使俞兴与我们结怨已深,他更不会放过良机。所以这次朝廷的人刚到重庆,哪都没去,第一要查的州府就是我们泸州。用意还不明显?”

    刘整一番话激起众人慌张。因为刘整这段时间无作为,该补的洞一个没补,整个安抚司都被逼到绝路了。

    “安抚你有对策就快说,只要能活命,安抚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众人急向刘整拱手。

    刘整露了抹微笑,“这个大宋到如今,国势渐衰,奸臣当道,不是英雄能挽救的了。要想活,只有离开。”

    “离开?这是要……”

    “离开去哪儿里?”

    “难道是……”

    众人惊悚。

    刘整平静地说:“我们以所领十五军州、三十万户降蒙古,蒙古必不会亏待我们。”

    “这是叛国啊!”有人吓得叫起来。

    “那你就尽忠等死吧!”刘整厉声道,“我已得到蒙古许可,你们谁有异议?”

    屋内安静,坐着的诸人或震惊呆滞,或低头彷徨,他们发现自己都进了刘整的套。刘整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离开大宋,所以没理会那些亏空。他们现在都上了船,跳下去只能被淹死,一些人似乎想通了。也有此打算,对着刘整微笑。

    “我有异议!”

    忽然,有人闯入议事的屋子。

    众人惊得跳起来,但来者不是生人,他们的惊恐稍得平静。

    “黄兄,你怎么来了?”刘整意外,但立刻镇定。

    黄仲文走进屋,冷目相对,“闻听你召集安司抚会议,不在衙门,却在家中。我想大概是为了应付打算法,便过来看看。哪料竟听到刘武仲说出如此恶心之言!”

    刘整解释,“黄兄,我也是迫于无奈。眼前这场危机,除非离开大宋,否则根本无法化解。我为大宋守土多年,不求荣华富贵,但也不想落得身首异处。”

    “所以你就把三十万户百姓和十五军州大宋土地,当见面礼,送给蒙古人,求一个富贵荣华了,是吗?****!”黄仲文大骂,对着刘整便是一拳。

    刘整未躲,这一拳结实揍在脸上,鼻血首先流出。

    屋里顿时闹哄哄。



第495章 病发

    众人拉开黄仲文,黄仲文仍大骂不止,“我与你相交多年,怎料你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哪怕你弃职而逃,到最后走投无路,投降了蒙古,我都不会怪你。可你把百姓、土地送给蒙古人,你就是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不要说了,黄转运!”拉住黄仲文的人喊。

    “让他说!”刘整擦去鼻血,“安抚司集会,我之所以没叫上黄兄,就是因知道黄兄必然反对。刘某心意已决,黄兄是走是留,听凭自便。”

    “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当蒙古人的狗!”黄仲文甩开拉住他的人,“我回重庆!”

    “可以。”刘整答应。

    “制司拨来的三千兵卒,是给你守土的。你既不愿守土,三千兵卒我得带走。”

    “可以。”刘整想了一会儿才答应,“还有吗?”

    黄仲文没有别的要求了,最后看了刘整一眼,甩袖转身离去。

    “等等!黄兄!”刘整突然追出。

    黄仲文停了步,但对其已无话可说。

    刘整说道:“回想你我认识之初,未曾料最后竟会反目。一切皆因俞兴而起。俞兴与我有怨,黄兄这么回去了,只怕他会为难你。不如多留几日,等我的行动天下皆知,到时黄兄回去便说,不受我诱降,所以逃归。黄兄不仅有忠义之名,俞兴也不敢将你如何了。”

    黄仲文听后,对这旧友又生感慨。虽然未与他说话,但拱手一礼,当是应了。

    刘整松了口气,嘱咐下人,送黄仲文回住处。

    “安抚,黄仲文与我们不是一条心,留他会坏事。”立刻有人上前进言。

    “也不能放他走啊!他走了,制司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啊!”胆小者更着急。

    “我自有分寸。”刘整冷冷地说。

    翌日,刘整平静如常地处理完衙门公务,收拾东西回家。

    这是一个黄昏,夕阳把大地上的一切都拉出长长黑影。虽然只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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