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只要完成任务,陛下会降下重赏。等拿到赏赐,付出这些都会觉得值。”另几人安慰他道。
“怕的就是任务失败,赏赐拿不到,还有性命之忧。”鱼澄不乐观。
“大鱼怎这么想?虽然比我们预想中困难了一diǎn,目前微有不顺……”
“附马太难对付了。”鱼澄咬牙恨道,“附马不除,就别想刺杀公主。”
他的同伴立刻说道:“公主现在就躲在汉江底,她已经受伤,能力受限了。”
“那也得下得去才行。附马一直守着,我们只能到江面。”鱼澄着难,“还有,你们以后进攻时尽量别毁江堤,毁江堤对我们有帮助吗?老子现在天天在江边铲土,修复你们的杰作!”
“是,是。下次注意。”几个同伴窃笑,“你太辛苦了,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查出附马的身份。”
“我看到他进城用了符牌,应该是城里的官,从军是偷偷接近这些官吏的好方法,所以我才忍……他让我被刺字,又当苦力。附马,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鱼澄紧握了拳头。
虽有怀疑,不过确实没想到,鱼澄也是个外星人。听他们说要刺杀公主,应该是他们星球的内政,既然是内政,张珏旁观就行了,不方便插手的,只要他们的争斗别波及到他。
“你们那边的情况呢?找着清清没有?”鱼澄问。其尤提到“清清”二字,他那不善于掩饰的情绪暴露了他的关心。
同伴们皆摇头,“大鱼你别急,会找着的。”
“清清要是出了事,我更不会饶恕附马!”鱼澄已经咬牙切齿。
张珏专心听着他们对话,疏忽了自己身旁。只听身边呼的声,一个黑影已窜头dǐng。
“糟糕!”他心里暗叫。
黑暗从空中而降,如鸟怪啸,身上蓝光闪过,张珏看见两侧树枝起了火花,一股能量瞬间窜遍全身。那能量极速,就算是以能量为食的火王星人也抓不住,似要烧掉全身组织,幸好火王星人不怕烧。但此时已经暴露,他索性坠下树端。
“什么人?”树下商议着的鱼澄几人忽见树梢起火,又坠下个人,个个惊讶。
“咯咯!”树上一阵怪笑,翅膀呼呼扇动,一只成人大小的鸟落了下来。
此生物既可以说是鸟,也可以说是人,他长着鸟的羽翼,鸟的头部,却生了类似人的双手,而两只脚却又如鹰爪一般粗壮锐利,全身不用穿衣,布满羽绒。
“原来是鸟兄,吓我们一跳!”鱼澄道。
“幸得我在附近,树上藏了人,你们竟没察觉。”怪鸟的说话声尖而哑,如同人捏着嗓子说话。
“我们在陆地上的感知本来就要差一些,在水里那可就不一样了。不过还是要多谢鸟兄为我们提防。”鱼澄谢得很不服气。再看了趴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人。
张珏身体虽遭到强击,但并无大碍,此时趴着装死,顺便听听他们还有什么阴谋。
“是他?”鱼澄惊讶道。
“你认识?”怪鸟问。
“一起铲土的,不过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个普通杂兵,想不到竟到此监视我们。背后不知什么势力,或许与公主有关?”鱼澄可惜地说道。踢了踢张珏,人已死了,什么话都问不出。“鸟兄下手怎不轻diǎn?留个活口问几句也行啊!”
鸟人怪笑着说:“我已经轻了,怎料血肉之躯还是承受不起。我看他不像你们公主的手下,这地方是天外天的总部所在,我们与公主战斗时,天外天就派人在附近观测。这个死人更可能是天外天的人。”
“杀了他,岂不是把天外天得罪了?”鱼澄和他的同伴不乐意了,又不是他们动的手,却要他们来承担责任。
鸟人说道:“别那么紧张,反正他死了,附近又只有他一人,谁知道他怎么死的?就算天外天知道是我们做的,那又如何?我们五星联盟迟早会与天外天全面冲突。这次南下,盟主也有意使我们探探虚实。”
“那是你的任务,我们的任务仍然以刺杀公主为首要。”鱼澄道。
“大家都是盟友,相互帮助应该的,盟主有交待,让我全力协助你们。”
鱼澄反而起了厌恶,“盟主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只听着他发号施令。公主的事是我们水冲星的内政,其他星球就不要干涉了。”
鸟人又是阵怪笑,“水冲星是五星联盟的重要成员,水冲星的稳定有利于联盟发展,盟主自然关心。鱼兄既然有意见,我以后注意就是了。这次来其实是要告诉鱼兄一个情报,你们的附马被天外天叫去了,此时正是偷袭的机会。”
鱼澄怦然一动,“真的?”但他转念又冷静下来,“不行,就算附马不在,公主还有水法球,我们无法靠近的。”
“公主负伤,不能发挥水法球全部威力,可以一拼。过了这次机会,附马回来,再进攻就难了。况且天外天主动联系附马,他们似乎会结盟。真结了盟,这次任务只能宣告失败,而以后再难刺杀,或许根本不会有机会了。”
鱼澄自然知道利害,他的同伴也有些急。鱼澄着难道:“你看到附马去了天外天?这么说你知道附马的身份了?”
“不知道。”鸟人抖了抖翅膀,表示遗憾,“我在天上只看到他进了天外天的阁楼。并未见到脸,那是天外天的核心地带,机不可失啊,鱼兄!”
确实是个机会,如果不是附马太厉害,他们也用不着如此忌惮。
“水法球的威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公主不出全力,但她要拼命的话……如果清清在,我会毫不犹豫地进攻。”
“没有那女孩你就畏缩了吗?”鸟人激道,“我敢说,再碰不上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清清出事,附马是罪魁祸首,但你也脱不掉责任,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偷袭附马……”鱼澄恨对道。
“大鱼,没有清清,我们确实战斗力大减,但我们不可能一直等着清清啊?”
“战吧大鱼!拼这一次!”
同伴们斗志激昂,催他决定。鱼澄有各种恨在外露的眼神中翻涌。
“好!今次就与他们一战!”鱼澄下了决定。
就在他做出决定的一瞬,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生出许多黑色鳞片,这些鳞片继续变形,最终化成了鱼鳞铠甲,如同穿在身上。
“我们走!汉江水府!”鱼澄带上同伴,轻盈奔出树林,鸟人也扑打翅膀,飞上云霄。
第43章 汉江异战
待到确定他们都已走远,张珏才起了身。
“沦落到装死,一世英明扫地啊!”他自嘲地拍掉身上的土,“不过也听到了些有趣的事,这个鱼澄就原来就是传闻中的披黑鳞甲的那位。”
鱼澄是披黑鳞甲的,那么披白鳞甲的是谁?是那个他们提到的附马吗?张珏懒得去想,有缘自会遇上。至于他们提到的天外天、五星联盟,似乎是两个组织,这个到可以留意一下,但自己现在只身一人,也不可贸然与其接触。
那些人已经进了汉江,他也极速往回赶,到要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尚未回到营地,“轰隆”,大地如在轰鸣,起了震动。
这不是地震,张珏三、两步奔向江堤,白折堤岸就在眼前,却不敢靠近了。巨浪拍岸,层层浪花扑打江堤,江水汹涌如同江中有人搅拌,浪涛间偶尔翻过巨大的鱼鳍。一个黑影踏浪,月光下他一身鳞甲,溅水生光。天上鸟鸣,一只大鸟盘旋,嗞嗞蓝色电光闪烁其周围。张珏怕他们发现自己这个“死人”,迅速隐匿树林阴影中。
距离营地已不远,此时营内闹腾非常,他潜回去到也容易。
帐内的士兵都不睡屯,汉江的轰鸣早已把他们吵醒,他们奔出帐外,向着江面指指diǎndiǎn,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人觉察到了恐怖,紧张欲逃,可又怕被当逃兵。江水击打堤岸,那些刚修好或尚未修好的缺口不知能否坚持得住。
此地不宜久留,比任何人都对水敏感的张珏回帐把自己的必带物品打了个包。
“赶快离开!快离这里!”帐外到处在喊。听起来不是士兵起哄,是军官们在下命令了。
张珏冲出帐篷,许多人已在逃,远处江堤附近的人更是在叫在奔逃。
巨浪拍击江堤,轰隆,尚未填牢实的缺口崩垮了,江水汹涌奔流,从缺口喷灌。
许多军士顷刻间被卷入水中,张珏急吞下一粒药丸。江水比他跑得快,一瞬间,他也消失在水中。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名将领骑马而至,立于高处,见水淹营地,众军被冲得七零八落,心痛感慨。“快去救人,快去!”他催促左右。
正说着时,一道白影从襄阳城内闪出,将领注意到时,白影已闪出视线。
张珏终于从水中冒出了头,不知被冲到了何处,见着前方有棵树,立刻抓住树枝,总算稳定下来。
“还好吃药及时,不然就化在水中了。”他喘着气自语,抹了脸上的水珠。
再望远处,其实自己也没被冲多远,江面都还能看见,月夜下闪着波光,天空有怪鸟盘旋,落下道道闪电。江水翻起的波涛在远处都清晰可见,战斗还挺激烈。
如此波及无辜,可真让张珏恼了,但对方是善于控水的种族,出于火王星人的致命弱diǎn,他不能擅自挑战。憋了口气真叫人不爽,还是先上岸再说。可黑茫茫看不到岸在哪儿,张珏只好摸索着上岸的路径。
又有人被冲了过来,漂过张珏身边,张珏顺手拉住了这个人,见还有气,把他挂了树上。一边游水,一边救人,只要他够得着的,都拉上一把。
江面上出现了个巨大漩涡,如同江水被穿了个洞,漩涡吸住周围一切无根之物,要将它们吞噬,绞成碎片。
“水法球……”鱼澄立在鱼背上,与众鱼停步不前。
“大鱼,附马来了!”脚下的鱼提醒道。
鱼澄未见到人,却先见了一抹水刃。水刃如镖,极闪而至,目标却不是他,呼啸而上,击中了天上的那只怪鸟。
鸟人的叫声惨而怪,浑身雷光瞬灭,飘落下片片羽丢,但未致命,摇摇摆摆飞离了战场。
一名身披白鳞甲,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站立于江面。
“还以为你不来了!”鱼澄已感事态朝己方不利的方向发展,但已对上,一战难免。
他紧握手中长枪,枪身与他的鳞甲一样,黑亮生光,枪尖乃是骨制。脚下猛踏鱼背,跃身如飞,直向白鳞甲人冲去。
白鳞甲人的左手背上镶了枚珍珠般的珠状物,一半已没入肉中,只露了个半球。球体微微发光,他一抬手,脚下江水升起股水柱,在他手中铸出了柄透明长枪。
“去死!”鱼澄咆哮,半空落下。
白鳞甲人踏水而起,江面上一黑一白,水流碰撞,激荡的波涛水花四射。
外人根本无法靠近,更无法窥视江上发生的事。只见得江水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如被什么操控了般,不自然地律动,激烈而汹涌。人们哪有心思仔细观察,逃命都还来不及,更多人只想是水中龙王发了怒。
水中带出一股血,鱼澄惨叫着坠入江中,白鳞甲人稳稳落了江面上,手中还是提着水铸的长枪,只不过枪头腥红,染了血水。
水里的大鱼把鱼澄dǐng了起来,鱼澄捂住肩头伤处,把白鳞甲人狠狠盯住。
“不行啊,附马身上有御水珠。我们完全处于下风,再加上公主的水法球,此处对我们很危险了!不如撤吧!”身上的鱼道。
“混蛋!说要打的是你们,说要撤的还是你们!”鱼澄极不甘心,但也知形势利害,拍了鱼背,“好,我们撤!”
但哪是说走就能走,白鳞甲人又一挥手,鱼澄及同伴四周水面竖立,如同水墙,要把他们包围其中。
“赶快走!”几条大鱼跃出水面,撞向水壁,水壁暂缓了合拢,几条大鱼却已血肉模糊,落水即沉。
大鱼载着鱼澄趁机跃出水壁包围,鱼澄回头看,水壁已经合拢,尚有几名同伴被困其中。等不及他施救,水壁突然收缩,高强的水压把里边几条鱼瞬间挤成了一团血肉。水壁最后爆开,一难血水染红江面。
“附马!你等着!”鱼澄怒吼。
大鱼怕白鳞甲人追来,极速逃离。但白鳞甲人并无追意,更愿意守在此处。
鱼澄上了岸,一身鳞甲自动脱落,化作一地鳞片。
“没有清清,战斗力差了这么多,在水里完全打不过他了!”他捂着肩上的伤口,靠了大树休息。惨败使他沮丧,更使他不服。
载他逃走的鱼也变回人类身子,趴在岸边说道:“还是该找回清清,清清也有御水珠,这样才可与附马一搏。”
“可是清清是生是死都不知晓。”鱼澄悔恨惜叹,冒险一战使自己损失了大半同伴,任务只得失败了吗?
人鱼不抱希望,说道:“不知道清清还在不在……清清即使死了,御水珠也可能还在尸体上,至少要把珠子拿回。况且清清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养着伤,我们去找清清,她无论生死,都应该还在附近。”
“哎!”鱼澄重叹,“今日的仇,我一定会向附马讨回!”
人鱼先去了,游回江中。鱼澄坐在树下环视四周,不久前还是营地的地方,已经成了泽国,无数漂浮物密密麻麻布满其上,缓缓顺着水流移动,有一些动得特别快,那是会游泳的人和畜。
忽然间,有一个人看着挺眼熟,引得鱼澄伸长了脖子。
“那是?不可能吧?”他似乎看到了个熟人,滑进水中,游了过去。
张珏把一个溺水的士兵放在木板上,回头无意间看到鱼澄向这边游来。
“他怎么了来?”张珏惊。可不能让他现在看到死人没死,会引起多余的麻烦,他迅速游走。
鱼澄到了看到熟人的位置,浮出水面,却不见人了。
“难道看错了?”鱼澄狐疑,“应看错了,那人该死了才对。”
木板上躺着个人,鱼澄赶紧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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