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就旋开,不用就旋上,不会滴出半滴,没了就去大墨水袋里打一些补充。
一般每天都补充一次,一天下来,基本还能剩一点,倒也是用得持久。
等大墨水袋快没了,就会通知运送队下次带墨水来,一切井然有序。
马一闷闷的坐在地上,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小红,然后畏惧的看了王扬几眼,便低下头,神色沉默而复杂。
忽然间,一曲委婉清丽,飘荡在了篝火堆上空,不是佳人吹萧,而是王扬弄笛。
他在吹笛子,让人按照自己心意制作的笛子,笛音清脆婉转,如小河缓缓的流淌。
并不流畅,并且有些断断续续的曲调,在没有听过任何音乐的人们耳中,成了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好久没吹笛子了,都快不会吹了。”吹完一曲,王扬有些叹息,他会做笛子,因为他小时候拆过笛子,知道里面的结构。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拆的那把笛子价值五块钱,是塑料做的,很是土豪了一把,没错,也被他老爸狠狠的打了一顿,败家子!
当时王扬很不开心,不就是五块钱么?我那么多年的压岁钱你拿去干啥了。
现在的他,自然不会这么想,父亲打他,不是因为他浪费了五块钱,而是那种败家子的心态。
众人没有陶醉在笛音里面无法自拔,他们只是崇拜的看着王扬,心想,也只有王扬能用一块木头发出这么奇特的声音了。
然后纷纷上前,接过笛子,开始胡乱吹奏。
篝火堆上有了生气,吹呀吹呀吹,有人开始将烤羊?麻利的切下一层层薄片,放在碗里,端到王扬面前。
王扬夹起一片脆皮,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轻轻沾了水果酱,放进口中,眼角露出笑意。
几年扎进书中,他都快食不知味了,没想到众人从那些并不需要学习的课外书上,挖掘出这么多门门道道,连水果酱都有,丰富了生活。
显然,他是吃得开心的。
他开心了,小红就开心了,于是所有人都开心了,当然,马一是因为小红开心了。
然后他又不开心了,因为他想到,并不是自己让小红开心。
吃过晚饭,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有几个人靠近了王扬,向王扬介绍自己。
小红也想起来了什么,对王扬表示:“有几个人很能干,你认识不?”
很能干的都是部落里在某方面拥有杰出能力的人,其中因为地域不同,便有了许多的划分。
森林那边有森林那边的,主要是木工等领袖,麦地那边也有一些,草原这边自然也有。
这些人要么对驾驭牲畜很有一套,要么在驱赶野兽上很厉害,总之都很受人尊敬。
有那么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意思。
而随着部落人数的急剧增加,一些如马一这类的新贵便冒出了头,人数不少。
其中有第二代的,有第三代的,甚至有第四代的。
这么多人,王扬在这几年里根本就不了解,他也没心思了解。
就目前,他也是没有心思了解,他只想好好的放个假,休息好了再说。
他相信,自己就算不插手也没关系,几年过去不也没出问题么?
于是他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认识,不说这些,除非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大事,否则别来烦我,我不就是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么?奋斗了二十年,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见王扬没有心思和他们认识,他们也不恼怒,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几年都没见到王扬,更别说认识他了,现在能见到他,众人已是相当的荣幸。
篝火堆不会熄灭,马儿更不会嘶鸣,只听得无数人奋笔疾书,努力的写着乱七八糟的答案。
他们在比赛,但比赛已经和以前不同,以前因为需要,王扬是暗中推动着比赛的内容。
如今知识已经成功推广,比的东西自然多了许多,有比考数学的,考生物化学物理的,七天一大考,一天一小考,比后世的高三还要频繁。
好在他们对于这些新奇的知识特别感兴趣,并且夹杂了优先选择配偶的利益,恨不得每隔一小时考一次,没有比他们更好的学生了。
看着这群“菁菁学子”,王扬的心里满是欣慰和得意,自己这个校长简直是天下最厉害的校长了,有哪个校长能把学习的风气推广得这么好?
更多的还是欣慰和欢喜,终于完成了毕生的夙愿,可以和一群有着文明印记的人类交流了。
这种心灵上的满足,远远超过了饿了几天,突然见到一块肉……呃,其实还是饿了几天突然见到一块肉更满足。
他实诚的表示,心灵上的满足太虚假,因为他就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尽管时不时的准备写下满满的悲伤逆流成河。
说到低级趣味,在深夜来临之时,众人一番如火如荼的男女混搭肉搏大战之后,便进了布帐篷睡觉。
帐篷不大,一般几个人睡一间,有些挤。
但今夜,他们必须更挤一点,因为必须得给王扬腾出一间。
王扬表示不用,一起睡就好,可众人哪儿敢这样干?听说在森林那边都是他一个人睡一间大房子的,也没谁敢和王扬一起睡啊。
想了想,王扬就没推辞了,刚躺下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半夜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极为敏感的他,发现帐篷里不止他和小家伙两条生命。
还有其他生命,那条生命是人还是野兽?是刃齿虎还是游猎的浪群?
感受着那微微起伏的鼻息,王扬神色冰冷,轻轻的从腰间摸出了匕首,犹豫着是先给吖一刀,还是先给吖一刀,还是先给吖一刀?
他非常倾向于先给吖一刀,可那条生命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动静,一个侧身,富有弹性的大腿就压到了他的腰上。
手臂一展,抱着王扬的脑袋就往自己的胸口按。
感受自己被挤进两团柔软中,王扬这个小心肝乱跳啊,差点就给吖一刀了!
好在他脑子转得极快,猛然想到小家伙既然没发出警告,说明不是野兽,那么,结合此时的感觉来看。
对方是个人,恩,还是个女人,最重要的,似乎那个女人没穿衣服……
为了弄清楚对方到底有没有穿衣服,王扬摸上了那女人的背,一路向下,直摸到大腿,然后又来回摸了很多次很多次。
这才肯定,对方没穿衣服。他对自己心说,我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穿衣服,不是想摸。
这个理由,绝对是脱离了低俗趣味,但也绝对和高雅情操不沾边儿。
“呜呜!”小红被摸醒了,身上有些凉,敢情毯子没盖住,于是缠住王扬的腰,磨蹭了几下,靠这个大火球取暖。
王扬几乎喷血,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舍利子……”
他不断在脑海中默念,这是荷尔蒙作祟,这是荷尔蒙作祟,自己是一个拥有高雅节操的男人,上能上天堂,下能下海洋,绝不能被低俗的荷尔蒙给打败。
可小红这样抱着自己,实在是太难受了,睡不着啊。
他只能不停的对自己说,千万要把持住,不然毁节是小,失誉是大,自己还打算有朝一日穿越回现代见人呢。
在纠结与挣扎当中,在低俗和高雅当中,在堕落与升华当中,在提枪上马还是自来一发当中,太阳公公起来了。
小红也醒了,她一醒来就感觉不对,有啥东西顶着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散落的木矛啊。
然而便瞥见王扬布满血丝,如同野兽般的双眼,不禁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忘了和你说,昨天来你这里睡,本想和你说一声,可是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王扬艰难的点了点头:“下次提前通知一下,我可以有个准备。”
他的目光并不在小红脸上,而是看着小红健康的身子,终于在心中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咱也禽兽一回……”
正思索间,小红已披上长衫走了出去,留下憋出一脸内伤的惆怅王扬。
这一天王扬的精神很差,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停下看着裤裆,有些心慌的喃喃:“不会憋坏了吧?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
第420章 销魂一刻
蓝天白云,青草大地,羊儿奔腾,马儿嘶鸣。
听起来又压韵又惬意,好似一幅世外美景,其实不然。
为啥?因为王扬很烦躁,非常非常的烦躁,因为小红在跟他闹情绪。
真是奇怪的一件事,明明前两天还高兴的向世人宣称,自己是王扬的女人,支持王扬,恨不得拿行动来赞成,现在又反对了。
你说王扬火不火大?会不会没事儿虐虐羊?欺欺马?那是肯定的嘛。
这事儿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那天王扬觉得自己憋坏了,老盯着裤裆感觉不舒服,他怕自己烙下病根,于是找到小红。
对她说:“咳咳……生孩子不?我感觉荷尔蒙太多了。”
小红一阵欣喜:“你把它勒紧了?不让荷尔蒙跑出来了?”
王扬一阵恼火,我好歹也是要脸面的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扯东扯西。
“没有,我估计再不主动释放,过两天它就会自动释放,所以,咱还是快点把事儿办了吧。”还是怂了。
小红兴奋得起跳,大喊大叫,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分享自己的喜悦,欣喜若狂的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憋着!”
王扬:“……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憋,再憋就憋出内伤了啊!”王扬急得跳起脚来。
“而且你看,咱俩年纪都不小了,早点把那事儿办了,不是正合适吗?”
小红顿时不开心了,生气道:“我都憋了这么多年了,你憋两年有什么不行?”
“我%¥#……”王扬立刻反驳:“什么叫你憋了这么多年?我比你早两年出生,比你还多憋了两年呢!”
小红也不含糊:“我不会数学!”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狡辩啊!”
“就是狡辩,反正不行!”也不知道小红哪来的报复心理,把王扬急得。
最后把王扬急红眼了,一把将小红扑倒:“坏婆娘,消遣你男人啊!”
一手按住小红的屁股,拍了几下,但终究是没做其他的事,他很能忍,很会克制自己的行为,自然不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强迫。
只是还是很郁闷,这股邪火憋得没处发,自然做了些刺激神经的事情,比如说,斗羊啊,帮着蠢货欺负那只小受般的马儿啊。
当然,点到即止,不会伤害它们。
又过两天,王扬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想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受制于女儿家呢?
得强硬!得霸气!得做点有男子气概的事情。
于是他跑去帮小红做饭……洗衣服……端茶送水煽凉风……
“帮自己的女人做这些事,是一个男人的关爱,照顾,对老婆好,是高尚的事,有道德的事,绝对不是不男人!”王扬如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终于在这一天,在一轮满月之上,一汪碧波之前,一片草地之上,两条身影交错缠绵。
王扬勾着小红富有弹性的大腿,脸庞涨得通红,心中默念:“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啊,难道真要栽在原始人手上么?”
“我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万一哪天穿越回现代了,就不会有惊心动魄的回忆。”
“可是现在这么一具滚烫的身体在前,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又要憋上一次?那也憋得太严重了!”
王扬还是很纠结,也不知道会不会精神分裂。
小红可不管这个,抱着王扬就是一通狂亲,光滑的小腹不住的往王扬身上贴。
王扬哪受得了这个刺激,眼一闭心一横,关了灯都一样!一下就把小红压在身下。
“呜!”小红惨呼,一脚踢飞王扬,升了个小火堆,写下一个字:“痛!”
王扬很是郁闷,这才刚接触到温柔乡,就被踢开了,一肚子的牢骚。
姐啊,您能专业点儿么?我这不上不下的难受啊。
好歹您也是咱女人啊,有哪个女人一觉得痛就踢开男人不让的?你这怎么看都像是武则天啊,太不顾及我的感受了。
“一会儿就不痛了!你看其他的女人,天天都做这事,她们不也没喊痛吗?”王扬安慰。
“那你轻点儿?”
“恩。”
最后,王扬还是送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柔和的月光下,王扬搂着不断抗议的小红,躺在青草地上,心中如同五味杂陈。
那种感觉很难说明,有点失落,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点惆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把这两种情绪总结为:文青病又犯了。文青嘛,看见花瓣掉到地上都能一阵悲哀,赋诗一首。
所以他在推广知识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弄什么唐诗宋词,不希望他们咬文嚼字的遣词造句。
这也是为什么他设立了数理化生物地理,就是没有设语文这门课程。
没必要,能将意思表达清楚就够了。
他推广象形文字,无非是当成传播知识的媒介,要是图画有这功能,他才懒得弄出这么多麻烦,早就推广知识,带领大家奔小康了。
看着小红,王扬却是感到一阵爱怜,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月光下的小红,似乎又漂亮了几分。
尽管她现在非常不满意,嘴里不停的嘟囔,眼里满是忿忿不平,手上还奋笔疾书,写着一行字。
“你说过一会儿就不痛的!结果痛死我了,现在都还很痛!”小红很是愤怒,她不知道用欺骗这个词语表达现在的状态。
因为在部落中,并没有欺骗这个词,也没有欺骗这个概念,王扬是首开先例的。
“咳咳……这个嘛,失误,失误,第一次都会有点痛,多做几次就不会痛了。”王扬说道。
小红低着头生闷气,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没有弄明白。
王扬也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如心池波荡。
忽然间,小红想明白了,一把骑跨到王扬身上。
王扬闷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说痛吗?怎么主动要了?”
小红很认真的表示:“我算过了,你说要多几次就不会痛了,反正以后为了生孩子也要做,不如现在一次性做完,长痛不如短痛。”
王扬:“……有道理。”
一段时间后,王扬擦擦头上的汗,停了下来,好嘛,这确实是一件累人的活儿,不宜多做。
结果小红又翻身上来,把他压住。
王扬大惊:“你这又来干什么?”
小红认真表示:“还有点痛,应该还做得不够,我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