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业愈发的得意了,唾沫星子横飞,口说手比划,倒是把大家伙儿,带进了激烈战场环境之中,刘弘章看见楚子业的得意样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蓦的,他想起来一件事儿来!
好不容易趁着楚子业喝水,停下话头的空挡,刘弘章赶紧说道:“我说楚大旅长啊,别光说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荣事儿,也说说自己个儿走麦城的事儿吗?”
楚子业眼珠子一瞪,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说老刘啊,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说瞎话啊,咱的第四旅,啥时候走过麦城?”
“老楚,你的第四旅真的没有走麦城的时候?”刘弘章笑眯眯的逼问了一句,看着楚子业的眼里,跟个狡猾的老狐狸差不多。
楚子业迅速的回想了一遍,第四旅没在战场上,吃过败仗啊,也没丢过阵地,从华北到中南半岛,再到外蒙古,一次都没有,心里便有底儿了,“老刘,你别诈我啊,说没有就没有!”
“真的没有?”刘弘章还是笑眯眯的问道,“没有!”楚子业毫不迟疑的回答到。
其他的十几个旅长,见两人跟小孩儿似地,斗起嘴来,也都来了兴趣儿,七嘴八舌的参与进来,自然,故布疑兵的部队旅长和追击苏军的部队旅长,分成两派,一派给楚子业打气儿,“我相信老楚的部队,别说在咱们直属兵团,就是整个独立师部队里,也是数得上的头号主力旅,别听老刘诈你!”
另外一派,则支持刘弘章,“老刘,你就别卖关子了,拿出事实来,也让老楚服气不是,瞧他刚才的得意劲儿,拉牛牛翻到天上去了,好像整个外蒙古战役,都是老楚自己一个旅打得似地?——没咱们什么事儿?”
见楚子业上钩,刘弘章得意了,“嗯哼!”他故意咳嗽一声,也掏出一支烟,悠闲的点上,气得楚子业和其他的十几个旅长直咬牙,“老楚,那我可说了啊,不过,咱有言在先,说出来,你老楚可不能发脾气,气急败坏的跳着脚闹,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再说了,外面还有其他兵团的旅长们呢!”刘弘章拿腔作调的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二章 师长来了
独立师各个参战兵团的旅长们,齐聚北平,时隔几年,战友再次相见,有着说不完的话,整个下榻的大楼里,成了热闹的世界,不过,直属兵团的十几个旅长们,并没有参加进去。
不但没有跟其他兵团的旅长们搅合在一起,见面就抬杠的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还跟第四旅旅长楚子业少将,两人斗起嘴来,因为在外蒙古战役之中,各自承担的任务不同,也就有了各自得意的看法。
第一旅旅长刘弘章,显然是给第四旅旅长楚子业,下了个套儿,楚子业的脑袋转的多快啊,以他对刘弘章的了解,这家伙大大的狡猾,虽然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第四旅没有什么走麦城的败绩,可刘弘章这家伙,是个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的滑头,可别上了他的当?
于是,楚子业装作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刘大嗓门儿,你也别拿话诈我,外蒙古战场上,咱们各个旅对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打得咋样,其他各位旅长可是心里都有本帐啊,光凭你自己说,谁信呢?——要说,咱们就唠唠这次军事会议,师长还有啥大动作,说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没劲儿!”
楚子业明显的是避实击虚加转移话题,刘弘章岂能放过他,故意轻蔑的说道:“看不出来啊,堂堂的楚大旅长,玩起儿避实击虚的把戏来了,也有认输的时候,怎么,怕我揭你的短啊?说出来你老楚的脸上挂不住?”
其他的几个旅长,觉得有趣儿,又想听听,刘弘章说的第四旅走麦城。究竟是咋回事儿,便跟着起哄,“老楚,你承认老刘说的是实话了,要不。你咋不敢让老刘说呢?”
其他的十几个旅长,连说带笑的闹得欢,生怕这事儿落地上,只有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少将,咧咧嘴,心里知道大概是咋回事。可又不能出这个头,闹不好,刘弘章跟楚子业两人的火力,都朝着自己来!
楚子业被将住了,当着这么多旅长的面儿,若是认输。那以后还咋跟刘弘章争任务啊,岂不是被这家伙压着一头,“刘大嗓门儿,你也别诈唬,你说就说,没影儿的事儿,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你颠倒黑白,要是真能说出我第四旅走麦城的事儿,我请你喝酒!”楚子业拍着胸脯子,嗓门儿放开了喊道。
刘弘章“嘿嘿”一笑,“楚大个子,这顿酒你是请定了!”他老神在在的说道,其他十几个旅长,可是看不下去了,纷纷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老刘,你磨叽不磨叽啊!”“整的跟真事儿似地。别不是为了骗一顿酒喝,吓唬老楚呢吧?”“老刘,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没影的事儿,就算老楚答应你。咱们也不答应,这顿酒你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人声鼎沸。
“诸位,稍安勿躁!”刘弘章很是有派头的举起双手,往空中虚压几下,活像个大长官的架势,气得众人牙根儿痒痒,见吊足了大家伙儿的胃口,刘弘章才说道:“那我可说了啊!”
刘弘章笑着看了故作镇静的楚子业一眼,拉长声调说道:“诸位,这次外蒙古战役,你们五个追击的旅,打得的确出彩,可惜啊,某位干掉一个军苏军部队的旅长阁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是过瘾了,也够威风的,可活儿干得不利索,师长带着前指,从塞音山达赶往德伦临时指挥部的途中,是不是遭到几千苏军部队的包围?”
“什么?还有这事儿?”“没听说过啊,可这跟老楚儿第四旅有什么关系?”“你糊涂了,刚才楚旅长不是还说过吗,他们第四旅单独干掉苏军一个军!”“真的假的?我咋没听说过呢?”好家伙,刘弘章的话,当时就引起了其他旅长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怀疑者有之,不相信者亦有之!
楚子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火烧火燎的,这事儿,也是事发很久之后,他才得知的,尽管他责备过自己,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但楚子业认为,那纯属意外,那么大的战场,那么多的苏军部队,追击部队又紧贴着苏军打,打散了苏军的某支部队,来不及收拾,也是正常,战场环境复杂吗,师长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刘弘章这家伙却翻腾出来!
楚子业是又羞又怒,却不知道咋开口反驳刘弘章,气得直瞪眼珠子,刘弘章得意了,接着说道:“当时情况那个危险呢,几千苏军士兵,把师指包围在一座山包上,四面进攻,要不是第十二旅及时赶去救援,师长和师指说不定会咋样呢?”
见第十二旅旅长任兆全少将,缩头缩脑的要往外溜,刘弘章急忙喊他:“老任,你别跑啊,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要不是你老任,带着旅主力团去救援,你说,师长和师指是不是很危险?——这还不是老楚的走麦城?”
任兆全溜走的想法告吹,见刘弘章和楚子业,都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便咧嘴苦笑,“那个——什么,是吧,其实啊——怎么说呢?”任兆全是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刘弘章说的是事实,但是,任兆全跟楚子业的看法一致,那么大规模的战役,战场情况极其复杂,别说是第四旅,就是其他追击的几个旅,也难免有漏网之鱼,不是楚子业的错儿。
只不过,师长和师指恰巧路过那里,碰到了,任兆全左右为难,见楚子业的脸色,已经有点儿发青了,刘弘章也是瞪眼珠子盯着自己,显然,两人都动真格的了,任兆全只能嘴里含糊其辞,打着马虎眼的说道。
见任兆全左右为难,嘴里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个啥,“哎呦,有戏啊!”其他的十几个旅长,笑得前仰后合,大家也都没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看着刘弘章跟楚子业这对儿欢喜冤家,一见面就掐的样儿,有意思!
楚子业可不干了,“好你个刘大嗓门儿啊,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来打击我,别觉得自己啥毛病也没有,干净着呢,哼,你也有丢脸的事儿!要是再不反击,不但输了一顿酒,还怎他娘的脸上挂不住!”
楚子业一撸袖子,嗓门儿也放开了,“好你个刘大嗓门儿啊,咱俩谁也别说谁,都丢过脸,要说我老楚走过麦城,那你老刘就是走过华容道,你给这十几个老兄弟们说说,师指辎重处辎重第三团少将副营长是咋回事儿?”
“轰!”屋子里,顿时跟开了锅一样,一阵哄堂大笑,直属兵团的旅长们,可是都知道,刘弘章被师长处罚,调到辎重第三团当个副营长的事儿,少将副营长啊,在独立师全军,那都是一绝!
“哎呦,真有故事啊,还整出个少将副营长来,老刘肯定有心得,说说看!“对,老刘,也别光揭老楚的短儿,你说说,那个少将副营长,到底是咋回事儿?”“老刘,在辎重部队当副营长,肯定给第一旅捞了不少好处吧,有什么秘诀没有?”十几个旅长,跟着起哄,把矛头又对准了刘弘章,楚子业的脸,也不红了,也不青了,得意的大笑起来,反击成功!
“嗬!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直属兵团的各位旅座在此啊,也是,别的兵团的旅长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这里吵翻天!楼里楼外,都是你们的动静——我怎么听见什么走麦城啊,什么少将副营长之类的话,我也想听听是咋回事儿!”就在一帮挂着少将肩章的旅长们,乐不可支,可着劲儿起哄的档口,门口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和突然。
“哎呀!——这谁呀这是?咱们一帮旅长们,在这儿聊天儿聊得正来劲儿,冷不丁的来了这么几句话,还含沙射影的带着嘲讽的味道,也太大胆了吧,你以为你是师长呢?”十几个聊的正入巷的旅长们,心里均大怒,准备给这个不不长眼的家伙,一点儿颜色看看,便齐刷刷的回头怒视!
一看不打紧,都吓得一哆嗦,哎呦,我的老天爷,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师长唐秋离,一身笔挺的将军服,在明亮的灯光下,金星闪耀,两眼锐利而明亮,身边还跟着同样一身军装的师指新闻处梅处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家,不过,似乎眼神儿有些不善,稍后半步,师指警卫大队大队长黄山虎少将,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大家。
刘弘章是第一旅旅长,按照部队的规矩,没有更高级别的军官在,他就是临时值星官,马上跳起来大声喊道:“全体起立!立正!报告师长,直属兵团各旅旅长,正在探讨战术问题,请师长训示!”齐刷刷的,屋子里,立正起十几位将军,各个军容严整,那站姿,绝对的标准,即便是最苛刻的教官,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唐秋离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换上严肃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刘弘章,你不错啊,有长进,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探讨战术问题,果真如此吗?”
(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三章 好一顿暴训
唐秋离似笑非笑,看着站得笔直的刘弘章,以及十几个少将,等着他解释,积威之下,刘弘章被唐秋离锐利的目光一扫,马上就心慌慌,手心儿冒汗,顿时结巴了,“师、师长,那个啥——也不全、全算探讨战术问题,跟楚旅长争论点儿事情!动静大了点儿,正巧,您、您就来了!”
在独立师里,谁都知道这个规矩,越是级别高的军官,师长唐秋离对其的要求越是严格,尤其是手里掌握数万兵力的旅长一级军官,是独立师部队的中间骨干力量,很多时候,单独在一个方向上指挥作战,要求更严,不允许出现丝毫的错误。
用唐秋离的话说,“旅一级军官,直接指挥战斗在第一线,一万多名战士的生命,交到你们手里,一点儿不应该出现的错误,都会导致无数的战士白白流血牺牲!——你们没有权力,用战士们的鲜血和生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因此,才会有了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因为在米努辛斯克之战中,执意坚持自己的进攻方案,尽管现在看来,有绝大的可行性和成功的把握,唐秋离还是对他进行了处罚,调到后勤部队当了一名少将副营长,如果不是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南下进攻塞音山达,指不定刘弘章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副营长这个另类的职务。
唐秋离看看躲闪自己眼神儿的刘弘章,再看看站得丝毫挑不出毛病的十几个少将,叹口气笑了,说道:“行了,也别这么拘束。又不是在正规的场合,至于刘弘章和楚子业争论的是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儿!”
“我只是提醒你们,都是旅长一级的高级军官了,怎么没有规矩。是无忌惮的大吵大嚷,来自各个兵团的旅长们,都看着你们呢,他们绝大多,都出自直属兵团,都是你们的部下亦或是副手。看见你们这样,会怎么想?”
“怎么,是唐秋离师长的嫡系兵团,独立师的老底子部队,就有老子天下第一的自大?亦或是各位旅长自重身份,不屑于跟外面草坪上。其他兵团的旅长,自己曾经的部下或者副手交谈,躲在屋子里自成一统,还是拉不下面子?觉得跟他们平起平坐,心里不服输是吧?”
唐秋离的语气,淡得跟白开水似的,既不严厉也不凶狠。但却像刀子般,直刺直属兵团十几个旅长的内心,平心而论,师长的话,有些尖刻,但在潜意识之中,直属兵团的旅长们,的确有高人一头的想法,对于其他兵团的旅长们,都用看学生的心态。
师长这么一说。十几个旅长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梅雪悄悄的拉了一下唐秋离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过于苛责。唐秋离对梅雪摇摇头,示意梅雪,自己心里有数。
唐秋离来到军官们下榻的地方,纯属兴致偶发,吃完了梅雪精心准备的饭菜,就觉得自己在别墅里,呆着闷得慌,便让山虎备车,梅雪也要跟来,一起到了这里,他是从侧门儿进来的,并没有惊动草坪上,相谈甚欢的军官们,但是,一走进大楼,就听见可走廊里,都回荡的动静,形象的说,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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