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郦食其,几乎是潦倒一生,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做一点大事了。可是,真没有想到,真没有想,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嗯,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啊!老子就凭着老夫的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给沛公立下一大功。然后,自己在沛公的帐下,也就可以做一个称职的谋士了,自己在沛公的帐下,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地位了。
“嗯,弄好了,这刘邦如果以后真的成就了番大业的话,那么,自己自然也会沾上一些光的。封侯封王,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子子孙孙们,可也就都跟着自己沾光了。嗯,给自己的子孙们创下一些基业,这才是正事啊!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郦食其一边走着,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他的计划,现在正在付诸于实施。成功,也将很快就来到他的身边。
虽然,他对于自己的这一次的行动,也只有五六成的把握,其他的,也就全靠见机行事了。不过,凭着自己的学识,凭着自己的见机行事的能力,凭着自己的敏锐的洞察力,自己觉得,完成这一件事情,还是差不多的。嗯,前面不远处,就是陈留的城门了,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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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留的县衙之内,那郦食其正在不厌其烦在对着那位陈留县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贤弟啊,这秦王朝眼看着,就要日薄西山,江河日下。聪明的人,谁还在给它卖命啊?所以,愚兄才前来奉劝一下贤弟,不要再给那秦王朝卖命啊。而沛公刘邦,仁义君子,有口皆碑。如果跟着他起兵反秦的话,那么,贤弟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郦食其鼓动着他的那一片三寸不烂之舌,不停地鼓动着那位陈留县令道。
可是那陈留县令,在听了郦食其的那一番话之后,仍然是不声不响,一脸的面无表情,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郦食其见状,不由继续说道:“我说贤弟呀,你如果不思悔改,继续助纣为虐的话,那到了最后,落一个千古的骂名,那可是谁也奈何不得的啊!
“贤弟,愚兄绝不会硬带着贤弟去归顺沛公,让贤弟去犯难。只是,那沛公实在是一个仁义君子,他从芒砀起兵,斩白蛇起义,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已经发展到了如此的规模,而且现在又独掌帅位,实在是太不简单了。愚兄也正是看中了沛公的这一点,这才在他的手下做谋士的。
“贤弟,咱们兄弟多年,愚兄既然知道了沛公想来攻击陈留,自然会前来事先告知贤弟一声,这样的话,也不负了咱们兄弟一场。如果贤弟不怕面对着血光之灾,不念及百姓会遭到刀锋之害,就全当是愚兄没有说。”郦食其可是一下子说了这一大堆的话。可是,那陈留县令,却仍然是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息。
郦食其见状,知道他的这位盟兄还需要再给他加上一把火,于是,便继续说道:“贤弟啊,这其中的利害,你可要好好地想清楚啊!你若是想归顺沛公的话,那么,你就把十坛子的美酒都给我喝了;而你如果不想归顺的话,那就干脆叫人来,把我给杀了。这样的话,你也好给自己一个交待。行与不行,你到底快给我一个话,我还急着回去给沛公交差呢!”
说到了这里之后,那郦食其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那陈留县令,一脸的焦急与期盼。而那陈留县令呢,听了郦食其的这一番话之后,终于抬起了头,先是同样定定地望着那郦食其,可是,却仍然是一言不发。
“呵呵呵呵,我郦食其已经六十八岁了,早晚也是个死。唉,这生死嘛,本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谁也躲不过去,更没有什么大不了。而至于死在谁的手里嘛,那其实还不都是一样啊!就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跟死在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两样。这人一死,两腿一蹬,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还在乎这个那个的?唉,无所谓,无所谓啦~~~”郦食其一边说着,一边又举起了酒壶,抑头就往自己的肚子里倒酒。看那样子,一番十分陶醉的样子。
“唉,贤弟啊,我这可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啊,这才冒着乱世之险,远道而来,给贤弟指一条路走。而至于贤弟听与不听,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这当大哥的,也把心尽到了。我的话说了这么多了,这话中听不中听,贤弟,你就看着办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啥时候想通了,就给我去个信儿,我也好早给你到沛公的面前通报一声。只是,你可也别太迟了,如果太迟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这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我这可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啊,这才冒着乱世之险,远道而来,给贤弟指一条路走。而至于贤弟听与不听,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这当大哥的,也把心尽到了。我的话说了这么多了,这话中听不中听,贤弟,你就看着办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啥时候想通了,就给我去个信儿,我也好早给你到沛公的面前通报一声。只是,你可也别太迟了,如果太迟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这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咱们就这样吧,贤弟,愚兄先告辞了。”说着,那郦食其便迈步向着外面走去。
眼看着郦食其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那陈留县令突然间一声断喝:“来人!”话音刚落,十几个手拿利刃的侍卫兵,便忽拉一下子出现在了大厅之中,将郦食其给围了一个风雨不透。郦食其本来见事情有些不大对着,便想逃走,可是,没有想到,他的那个半天都没有吱一声的兄弟,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看着那手执利刃的士卒们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那郦食其不由得一下子吓得跌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向着那县令说道:“贤弟,贤弟,你,你,你,你怎么就这么打发愚兄上路啊?这,这,这,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第90章 巨鹿19
终于,在经过了一阵难挨的沉默之后,怀王终于发话了:“那这样吧,既然项爱卿此意已决,那么,本王也只好顺从项爱卿的意愿,让你率兵北上击杀那章邯老贼了。不过,北上之路毕竟充满着风险,还望项爱卿小心谨慎,早是凯旋归来啊!”怀王十分郑重地对项羽说道。
就这样,项羽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北上攻击章邯的任务,而西进咸阳的任务,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刘山河的身上。而出现这种结果,无论是对于宋义来说,还是对于刘山河来说,还是对于怀王来说,自然都是十分高兴。而那项羽,虽然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怎么对头,不过,这毕竟是自己亲处选择的结果,所以,自己当然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刘山河的居室里面。那宋义正在跟刘山河举杯畅饮。
“沛公,宋义可真是服了你了,宋义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可真是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啊!如果这一回,没有你的那一招‘强将对弱兵’作为指点的话,那么,只恐怕,这西进和北上的人选,一定会另换人了!哈哈,哈哈~~~”宋义十分激动地对刘山河说道。然后,他高高地举起了一杯酒,对着刘山河说道:“沛公,来,宋义敬你一杯!祝贺咱们合作成功!”
刘山河也举起了酒杯,笑着对宋义说道:“哎呀,哎呀,宋将军,宋将军,区区小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啊!这也只不过是一点雕早小技,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为道,不足为道啊!反而,如果不是宋将军在怀王面前多多美言,那么,咱们的好事也不能够成功啊!可见,宋将军那才是大才,真正的大才啊!”刘山河把那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也同样地恭维着那宋义道。
刘山河心里十分清楚,只所以,只所以他们能够成功,自己的那一条计策固然重要,可是,可是,如果没有那宋义在怀王面前多加美言的话,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子,不久之后,宋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对刘山河说道:“我说沛公啊,我们快人出征了,我向北去对敌章邯,而沛公则西进攻取咸阳。一旦分别,没有了沛公对宋义的教导与提醒,宋义还真是大为不舍,大为不舍啊!”
刘山河一边吃了几口菜,一边眯起眼睛看了宋义一番,然后道:“哈哈,哈哈,怎么,宋将军,宋将军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宋将军不曾闻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句话吗?哈哈,哈哈!只要我们有缘分,以后还会在一起合作的。再者说了,我刘邦跟宋将军十分莫逆,甚为合得来。因此,跟宋将军分别,也是刘邦心所不愿的啊!不过,王命难违,大敌当前,我们也只能以后再见了。”说到了这里之后,刘山河不由得感觉有些伤感。
“哦,我说刚才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沛公的,可是,由于刚才的时候只想着别离之事了,所以竟然把那一件事情给忘记了。还好,还好,宋某现在又想起来了。那就是,此后分兵,我跟那项羽被编成了一路,而你则自己一路。我说沛公,你的那位盟弟项羽将军的为人,咱们可都是十分熟知的。像他那样的脾气,我来坐主将的位子,他会不会不乐意啊?我只是担心,一旦他不想听命于我,那我可怎么办呢?为了这一件事情,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啊!”宋义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无奈的样子。
刘山河听了那宋义的话之后,沉思了一番,然后对宋义说道:“嗯,宋将军,宋将军!此番你当上了主将,而项羽却只是一个次将,他肯定心里不满意的。这一点,是一定的。而凭着项羽的为人和性格,这样的安排,对于他来说,那几乎就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还是奉劝宋将军,遇事一定要多多思考,不要大意,要知道,那项羽,可不是好惹的!~”
刘山河的这一番话,自然也是对于宋义的一番忠告。跟项羽相处这么久,刘山河对于那个家伙的性格和脾气,可谓是摸得十分透,这也才有了刚才他对于宋义所说的那一番话。
“哦!多谢沛公提醒,多谢沛公提醒了!宋义感激不尽,宋义感激不尽啊!”那宋义自然知道好歹,双后拱起,不停地向着刘山河表示感谢。
而在秦朝有首都咸阳城里,在那一座戒备森严的丞相府里,左丞相赵高正坐在一处阴影里,面色阴沉着对自己的女媚严乐说道:“严乐啊,我派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办好。”
严乐一听,连忙向着赵高道:“请丞相吩咐,小婿一定照办,小婿一定照办。”
看到了自己的这位女婿的这一番态度,赵高这才面带一丝笑容地说道:“嗯,好,好!其实这事也很好办,那就是,你带关几个人,去把这几个人都给我通通抓起来,然后一个不落地杀掉!你带关几个人,去把这几个人都给我通通抓起来,然后一个不落地杀掉!以解我心头之恨!”赵高咬着牙说道。
一边说着,赵高一边把一张上面写满了名字的名单,交给了阎乐。那阎乐把名单接过来之后,反复地看了几遍,眉头微微皱起来,道:“丞相大人,上面这些人,可都是国之重臣啊!就这样把它们都给杀了,岂不太可惜了?”
“可惜?哼!你懂个屁啊!什么国之重臣不国之重臣的,这个世界,离开谁都照样转,嘿嘿,嘿嘿,唯一一个离不开的,就是我赵高。重臣又如何?忠臣又如何?无论他们是重臣,还是忠臣,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些人不老实,不听我的话,所以,老夫便要让他们死。就是这个原因。好了,你快去执行吧!”赵高有些不耐烦了。
“哦~丞相大人,难道,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那天在大殿之上,这几个人没有遵从您的意思,没有把鹿说成马吗?”阎乐又问道。
“阎乐,什么把鹿说成马不说成马的~!那东西本来就是一世马!本来就是一匹马嘛!”赵高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中,狠狠地盯着阎乐,道:“阎乐,难道,你也同情他们不成?哼,别把老子给气烦了,不然的话,就连你,老子也敢杀掉!别把老子给气烦了,不然的话,就连你,老子也敢杀掉!”赵高反复地说道。
阎乐一听事情不好,便唯唯诺诺地向着赵高深施了一礼,然后便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赵高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过来了:“你要明白,对待这样的人,如果你不去干掉他们,那么,他们便会想办法干掉你!所以,在我的周围,坚决不允许这种不听话的人存在。有一个杀掉一个,有两个杀掉一双。只有这样,咱们的地位也才会得到巩固,无论是在朝野之上,还是在群臣之间,咱们也才能够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威严~~~”
听了赵高的这一番话之后,阎乐的脸几乎都变得雪白了。哇靠啊,这赵高哪里还是人啊,他分明就是一个妖魔啊!
※※※※※
项羽的府底之中。项羽跟范增刚刚从大殿之上回来,一脸的怒气冲冲的样子。今天,他虽然挽回了“北上去击杀章邯”的意愿,可是,却没有被封为主将,而是仅仅被封了一个次将。项羽心里自然不好受,刚一回到家里之后,便把宝剑往桌子上一扔,怒气冲冲地说道。
虽然,项羽知道,即使他被封为次将,可是,他手下的那八千并东子弟兵,却是唯他项羽的马首是瞻的,一切自然还都是听他项羽的。也就是说,只要他项羽不同意,那么,谁也别想调动他手下的那些江东八千子弟兵。可是,虽然如此,毕竟那怀王的分封,波及到名位问题,没有被封成主将,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他项羽的心里,又怎么会服气呢?
“怀王昏庸,居然封那宋义当主将,真是笑话,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项羽仍然不停地骂着怀王,“他宋义,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个主将?特别是,他竟然还骑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哇靠,哇靠啊!真他娘的混蛋!”
此时,那位虞姬夫人刚刚把项羽的外罩衣给取下来,听完了项羽所说的话之后,便问项羽道:“将军答应了?”
“不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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