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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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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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对付筋疲力尽跋涉而来的新罗援军,大汉军卒有以逸待劳的优势。

“嗖嗖嗖”,第一波箭雨不过六百多支,可箭箭伤人性命。

即便有木盾、衣盔做抵挡,可城下的新罗军马还是伤亡惨重。

攻城的先锋营,整整死伤了一千多人,这数目几乎是先锋营人马的一半了。

还没有渡过护城河呢,己方的人马就有了如此惨重的伤亡,真要是开始了惨烈的攻城,那伤亡数目又得攀升到何种地步?

这时候,高凉对自己的“愚忠”,第一次有了犹疑。

巨大的伤亡代价迫使高凉作出了决断,在想出破敌之策之前,他只好把试探攻城的先锋营撤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连新罗王都被擒住了,高凉手中虽有人马,可一无辎重补给,二无攻城器械,长此以往,高凉麾下的三万大军又要靠什么生存下去?

奉诏来援之前,高凉从未想过他的任务是攻打王城。

换句话说,谁也没想到,看上去坚不可摧的新罗王城竟然陨落的那么快,快到让人来不及作出应对的措施。

据说,当日里汉人是用了水攻的主意,可试图故技重施的高凉在命令军卒蓄水筑坝的时候,遭到了四周乡民们的强烈阻拦。

破损的家园才搭建了个框架,被冲毁的农田短时间内是无法修复的,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想经受第二次洪涝之害。

听到乡民们的诉说,原本就有些下不去手的兵丁顿时齐齐罢工,他们也有家人子弟,甚至还有亲族住在王城之内,这时候蓄水攻城,不就是在蓄意谋杀吗?

有的招数只能使用一次,一旦曝光之后,层层的压力注定会压抑的你无法得逞第二次。

当夜,高凉彻夜难眠,城内,灯火通明。

夜战?

且不说己方人马能够保存几成的战力,单看城头影影绰绰的火光,就知道汉人的防守定然不容小觑。

难道说,就这么与汉人耗下去?

不成,如今敌我态势逆转,有城池依靠的汉军挨的起,可远道而来的高凉却挨不住。

军中的口粮只够两日之用了,沿途间,高凉已经搜刮了不少村落,可全民皆兵的情况下,抛弃生产的乡间百姓,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会有剩余的余粮留存?

恨只恨着王城丢的太快,快到众人来不及作出及时的应对措施。

现在好了,王城沦陷,大王被软禁起来,假王元皓在城内发号施令,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新罗王城,成功击退了敌军的第一波袭击,青州军将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悦之情,在他们想来,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而是元皓营中的兵马欢呼不已。

占据王城之后,原本隶属新罗王的两万多人马经过一番遴选,足足有一万多人加入到了元皓的阵营,也就是说,如今,假王元皓麾下的兵马已经暴增至三万三千多人,这个数字是汉军的三倍。

实力的增强,让假王元皓在甘宁的面前变得底气十足,而且得知新罗境内并无大汉的援军之后,新罗的一众叛将在望向汉军的眼神中总是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尾大不掉,也可以说是养虎为患,甘宁觉得步骛有些大意了,若非步骛过于放纵,假王元皓的人马如何能够支撑到今天?

原本数目相当的时候,汉军将士对新罗的叛军有绝对的压制权,可现在,拥有三万多人马的元皓已经对甘宁的水军形成了巨大的威胁。

若是元皓起了歹心,甘宁的万余人马极有可能吃上一个大亏。

当城外的敌军逐渐退去的时候,甘宁便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子山,元皓此人不足为信,虽说我们有他的父母在手,算是掐住了他的七寸,可难保此獠不会铤而走险,作出有损于我大汉官军的事情出来”。

步骛皱起眉头,嘴里道:“都尉意欲何为?”

“必要时杀一儆百,让这些混账知道,谁才是新罗的主人”

步骛眼前一亮,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当时扶持元皓做假王的时候,为了防止他反噬,步骛使人将元皓的亲身父母待到身边,名曰照顾,其实是为了震慑元皓,让他不敢生出二心出来。

原本新罗王在位的时候,元皓这个假王手中没有什么实权,那时候自然享受不到什么富贵荣华的生活。

可自打进入新罗王城,堂而皇之地坐上新罗的王位之后,美女在怀、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早已经让元皓乐不思蜀了,这种情况下,难保他不会受到他人怂恿,与汉军决裂。

丘飞咧着嘴角,嗤之以鼻,道:“将军,元皓此獠不足为惧,区区一个文弱书生而已,他要是敢对我等不利,我必一斧取了他的狗头!”

步骛微微笑道:“元皓现在可是新罗的大王,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了,你要是想杀他,也得问过他身边的几万大军才行?”

丘飞恼羞成怒,他变色喝道:“他敢!我这就去找他!”

步骛扯住丘飞的衣襟,不让其动弹,嘴里道:“坐下来!急什么?天塌下来有都尉顶着,还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李代桃僵的猴头罢了,我能让他耀武扬威、狐假虎威,自然也能灭他于执掌之间,嗯,新罗王的几个儿子你们都见过了,你们认为,他们当中,谁可堪大任?”

丘飞没明白其中的紧要之处,只是狠狠地磨着牙齿,好像要把元皓嚼碎了一般。

甘宁倒是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招数。

如果此计可成,不但可以确保青州高枕无忧,还可以保证新罗百年之内不生事端。

“子山莫非是想再立一王?”

甘宁迟疑一番,终是说出了口。

步骛没有故弄玄虚,他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有此意!”

“妙呀,此计甚妙,一旦得逞,元皓必定自顾无暇,而新罗必定会有内斗的风险,只是不知道新罗人会不会上当!”

步骛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都尉宽心,新罗人定会中计!要知道,他们所谓的王族也不过是我们的阶下囚而已!”

第六百五十章意欲何为

新罗国内,自从君臣反目成仇之后,新罗王已经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不是步骛时刻提防,说不定新罗王早已经遭了毒手。

一个活着的王者,哪怕沦为阶下囚,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此时,步骛想出一条计策,如果这条计策能够成功,新罗国将永无宁日。

北征新罗,李贤已经将大权彻底下放,也就是说,甘宁、步骛可以为所欲为,无论他们作出什么事情,李贤都会倾力支持。

为防夜长梦多,当天夜里,步骛便找到了面目憔悴的新罗王。

甫一见面,原本怒气勃发的新罗王这时候只是消极地闭上眼睛,并没有口出狂言。

看得出,新罗王已经熬过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期,眼下正处于难得的平静期。

步骛没有虚言试探,上来就单刀直入:“丢了王位,子子孙孙要忍受他人的奴役,你做好准备了吗”

新罗王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混账,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步骛摇了摇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角逐王位的机会。”

新罗王瞪大了眼睛,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你莫要戏耍本王”

步骛不屑一顾:“一个阶下囚而已,我有戏耍你的必要吗

新罗王怒意上涌,月旬之前,他可是新罗的王者呀,什么时候被人这般低贱的鄙视过

然而,形势比人强,步骛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可从未有过失信的时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新罗王族一族还能有人东山再起的话,那么即便是受他折辱,又能算得了什么

比起新罗的数百年基业,新罗王的个人荣辱这时候显得无足轻重。

深深地吁了几口气,新罗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只有搞清楚对方想要什么,新罗王才可以作出最利于己方的决定。

在新罗大王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新罗王自有一套揣摩人心的方法。

“这新罗不是久留之地,一旦天子诏书来临,我便会抽身而退,如果没有他人牵制,谁知道那元皓会不会重蹈你的覆辙,与我大汉作对”

新罗王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凉之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分裂新罗,他却还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因为新罗王明白,他的儿子,他的子孙们都需要这个机会。

与其让一个来路不明的赝品货占据大王之位,倒不如向汉人妥协,这样一来,起码新罗王族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如若不然,等到步骛回师大汉的时候,新罗王一系的血脉就真的告别王位了。

至于城外的数万人马,新罗王并没有报上多少希望。

统军的将领,新罗王对其知之甚祥,让其冲锋陷阵的话还绰绰有余,可要是让其自领一军,只能说是勉为其难。

更何况,高凉的对手是步骛,新罗王心头黯然,他认为高凉战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想怎么做”

话一出口,新罗王便苍老了十多岁,他妥协了,为了那愈行愈远的王位,新罗王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步骛只是笑道:“很简单,从你的后辈当中挑选出一名可堪大用的人才,我会给他一个机会。”

新罗王咬咬牙,张口说道:“好,我的长孙年轻有为,颇有我当年的几分风范,你把他带走吧。”

步骛并没有就此离开。

新罗王不解:“你还想做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写点什么东西吗”

新罗王随即默然,他明白了,步骛是想要他的退位诏书。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连王位都被人占据了,新罗王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想到这里,新罗王不禁大声喝道:“拿笔墨来”

外面无人动弹。

直到步骛重复一番之后,才有军卒呈上笔墨纸砚。

当着步骛的面,新罗王在诏书上写道:自己将传位于王长孙高曲,此后,国内一应事务俱由高曲决断等内容。

待到步骛颌首之后,新罗王才摸出随身携带的私玺盖在了诏书上。

有了这诏书,从法理上,那名不见经传的王长孙高曲才真正有了与假王高徽分庭抗争的底气。

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步骛的支持力度。

就在步骛思虑万千的时候,新罗王又龙飞凤舞,挥笔如飞,草草写就了另一份诏书。

步骛仔细看去,原来是要求城外敌将罢兵归顺高曲的诏书。

还真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呀。

步骛临来之前决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虽说这诏书对城外敌将的约束力不一定有新罗王意想中的那么大,可一旦公布于众,对城外普通军卒定然可以起到乱起军心的左右。

假王元皓这时候在王宫内,正在与心腹将官密谋对策。

“大王,眼下汉人过万余之数,而我们军马足足是他们的三倍,只要解决了城中的兵马,末将恳请大王挥兵杀入汉人大营,杀他们的个落花流水,这样的话,大王的王位才可以安保无虞,而新罗的子民也才会真正的信服与你呀,大王”

元皓犹豫不决,如果他真的是长寿王的血脉,这时候他早已经颌首称“善”了,可偏偏他是个赝品货,而又不好宣之于口,他总不能堂而皇之地说:“爱卿,其实我是个假货,我的父亲母亲还在步骛手中,我不敢动他呀”

如果真这么说了,那元皓也就彻底告别王位了

再三踌躇着,元皓终究下不了决心,他叹了口气,道:“此时事关重大,容我好生思量一番。”

“大王可要早作决断呀”

“我知道了”

当天夜里,一名新罗侍卫从城墙上缒筐而出,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这侍卫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一路上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跌了几个跟头才来到了高凉的大营之外。

高凉的大营灯火辉煌,在其外围建有简易的栅栏,一队一队盔甲严整的军士手持着火把来回巡弋着。

侍卫生怕自己被人乱箭射死,在距离大营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便自觉地停下脚步,嘴里道:“我是新罗大王的使者,前面可有高凉将军麾下的兄弟”

接连呼喊了两声之后,就见三人从前方的树梢上一跃而下。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莫非是汉人的奸细”

侍卫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毫无恶意,他辩解道:“还请速速引我前去拜见大将军,我有要事禀报”

“哼,去看看这人身后有没有尾巴,金正,你押着这家伙去见校尉”

“喏”

侍卫这时候配合的很,没有做任何的反抗,经过一番搜查,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凶器之后,名唤金正的家伙就领着这侍卫去了大营。

见到这伙哨探的校尉之后,侍卫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又把自己的要求陈述了一遍。

哪知道校尉不屑一顾,忽而变色道:“来人呐,给我拿下这巧言令色的家伙,枭首示众”

金正一步上前,腰刀直剌剌地横在了侍卫的脖颈之上。

“谁敢杀我我奉新罗大王之命前来,难道你们准备依附叛逆了吗”

“且慢动手”,校尉示意金正莫要着急,他好整以暇地笑道:“我们依附叛逆真是笑话如今新罗王城举城都为汉人所控制,连大王都不能身免,你说你是大王的侍卫,又有大王的诏令,难道汉军都是瞎子不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任你出入而不做阻拦”

临来之前侍卫早已经得过提醒,所以当下并不害怕,只是冷言相对:“少罗嗦,误了大王的大事,将军定然饶不了你”

那校尉眸中寒光闪烁,他已经接连试探了三次,可对方依然没有露出马脚。

难道说,来人真的是奉大王之命前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耽搁不起。

校尉有些犹疑不定,有心再问询一番,可对方却闭口不言,只说见了高凉将军之后自有分说。

这种底气十足的态势实在让校尉分辨不出真假,只好亲自押着此人来到了高凉的大帐之外。

油灯下,愁眉不展的高凉在借酒消愁。

听闻王城有使者前来的消息过后,高凉又惊又喜,他顾不得真假,见到侍卫的第一句话就是:“大王可好”

“大王虽然不得自由,但是精神已然见好了”

这一番对答,可谓粗中有细,让高凉对来者的身份又确信了几分。

不过,没见到高元的亲笔书信之前,高凉是绝不会贸然轻信的,试探依旧在继续:“你是如何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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