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马上行动,收集所有信息,务必要找到两位夫人的下落。派人向与辽东交好的各部落,请他们协助我们,同时令三团骑兵马上全军集合,准备兵发喀尔喀部。”说及此处,吴三桂冷冷一笑,道:“他们不是不知道吉赛的下落吗?我便打到你知道为止!”众将见吴三桂动了真火,无人敢劝,况且此时也无法再劝,塞罕贝本是喀喇沁部的小公主,阿桑族长对自己的小女儿最是宝贝,吴三桂若不下此令,他恐怕也会冒死出兵,攻打喀尔喀部,为女儿报仇。而小凤儿自小在吴家长大,与祖泽远、吴初等吴家家将自然是感情深厚,更何况二女自嫁于吴三桂以来,处处以主母自居,为辽东百姓几次请命,深得辽东百姓爱戴,就算吴三桂不出兵去救。恐怕这些百姓也不会答应他。更何况还有喀喇沁部五千多牧民惨死于敌手,此仇不报,何以安抚人心,若对此次置之不理,必会寒了辽东百姓的心。
在座众将都是年青将领,除吴洪外,最大的不过二十左右,一听有仗打。个个不甘示弱。只有吴襄不无担忧的道:“桂儿,咱们若是兵发喀尔喀部,恐怕林丹汗不会置之不理,咱们刚与朝鲜战过。此时再与林丹汗决战,可有完胜的把握?其他势力的动向也不可不注意。还有最重要地一点,便是天气。今日已是十月中旬,咱们若是在一个月内不能有所斩获,到时天降大雪,骑兵别说打仗,就是自保都成问题,不可不早作打算啊!”
“父亲放心,咱们此次征朝,用的全是步兵,骑兵并未参战,何况现在朝鲜已基本稳定,又有三团步兵已赶回辽东,若要他们在草原上与蒙古骑兵展开对攻也许还略显不足,可防守却是有余。而咱们周围各大势力更是不足为虑,大明被李自成、张献忠闹得自顾不瑕,当然不会有时间来顾咱们,朝鲜已尽归我手,也不需考虑,北蒙、西蒙与林丹汗本就是世仇,不但不会派兵救援,恐怕一旦得知咱们要对林丹汗动手,他们便马上会军趁火打劫。至于说天气,一月内足以解决所有战斗,就算不能解决,我也会将所有骑兵调回,待来年开春后再继续征战。”吴三桂虽然心急,可对父亲的问询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如此就好,你就放心的去攻打他们好了,家里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坐镇,必保辽东无失。”吴襄也是心中惦念儿媳,他可不想让一双孙儿孙女,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即然三桂已有必胜的把握,自然是全力支持三桂。“好,如此众将听令!”三桂猛的站了起来,看着堂中众将命道:“我不管现在各骑兵团团所在何处,三日后各团必须赶到义州补充好弹药,随时准备出征。”“是!”三支骑兵团各将领马上起身应道。“碧艳即刻带人保护我父返回辽东义州,负责协助我父总领辽东所有军政。同时传令步兵一团、五团暂不返回辽东,务必要保证朝鲜各地安宁。其余步兵二、三、四团分别调往辽东、吉林、黑龙江三省与蒙古边境之地,严防蒙古大军入境,如有人胆敢不经允许,擅自踏入我辽东一步,杀无赦!各省驻军也进入五级最高战备状态,武器弹药全都发下去,加强巡逻防护,特别是对刚从朝鲜迁入的百姓,务必要加强防范,如有人胆敢心怀不轨,全部关起来,等我扫平蒙古回来再行审问,如有人胆敢反抗,允许各部将其当场击毙。辽东全境所有民兵按属地就近集合,归当地驻军管理,配合驻军做好防备工作,一旦有敌入侵,马上发放武器,参加战斗!海军各团加快建团速度,做好各自海域防范工作,外来船只一律不行靠近我海岸线,过境般支由海军各团负责武装押送出境,若有胆敢反抗地,允许海军各团视情况,自行决定是否需要进行攻击。”
碧艳在一边将三桂所讲一一记录下来,随后派人将命令传达到各部。各骑兵团将领也马上行动起来,派出通信兵调各团到义州集结,他们自己却随吴三桂一同赶向义州,随行地还有吴三桂三千亲卫。
桂等人日夜兼程,两日后便已赶至义州,众人虽是早到了一天,可各骑兵团却早已集结在义州城外,武器弹药也早已发放下去,只等吴三桂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开拔。吴三桂从朝鲜一路奔波,已是十几日未睡一个好觉,虽然时间紧迫,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当夜吴三桂及众将领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三团骑兵六万余人集结在城外的大校场上。吴三桂也是亲自披挂上阵,站在校场前的点将台上,看着下面这些热血儿郎,高声道:“喀尔喀部竟然对我辽东不宣而战,三万铁骑踏平了喀喇沁部营帐,五千兄弟姐妹被无情斩杀,骑兵连三百壮士无一生还,如此血仇,我们岂能不报!更有我们草原的明珠塞罕贝和杜凤下落不明,不知所踪,如此大恨,我们岂能不理!为了我辽东地百姓,今日我们在此会师,兵发喀尔喀,为我们的百姓,为我们地战友报仇!”
第九十七章分而化之
在场的六万骑兵闻言唰的一声拔出战刀,平举于胸前,三起三落,高声喝道:“踏平喀尔喀!报仇雪恨!”
吴三桂大手一挥,道:“出发!”六万骑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先后冲出了大校场,直奔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此时的喀尔喀五部对辽东出兵却一无所知,根本毫无防备,他们正召集了全部族人聚在一起,分发掠夺回的大量粮草。在他们看来,辽东虽然强大,可不过是仗着火器之威罢了,在这无边的草原上,这些汉人如何是自己这些草原雄鹰的对手。再说天气渐冷,别说辽东,就是自己也不敢再有大动作,不然不说人,就是战马也吃不消这寒冷的气侯。直到三日后,吴三桂亲率六万骑军兵围喀尔喀各部时,这些沉浸在喜悦中的各部部长才如梦初醒,好在各部本就召集了全部百姓欢庆胜利,得知辽东已将自己包围时,慌忙召集部下备战。
吴三桂此时虽心急如焚,却并不莽撞,喀尔喀五部拥有骑兵六万多,若是再加上全族百姓有几十万,若是危急时刻,这些百姓上马便是战士,到时自己仅凭六万骑兵想要全歼几十万骑兵,就算获胜也不过是惨胜,到时林丹汗若不趁火打劫才是怪事。所以吴三桂对其余四部只是派出骑兵二团、三团将其围住,却不开战,却调了骑兵一团的两万多骑兵及自己的三千亲卫将扎鲁特部团团包围。扎鲁特部本有铁骑近两万,是五部中实力最强的,可由于部长吉赛率一万铁骑至今未归,他们反而成了最弱的一部。本想向其余四部求援,可由于吉赛平时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占据着水草最为肥美的草原。并时常对四部进行劫掠,早已引起了四部不满。而吴三桂为了达到分化四部地目的,派人送去亲笔书信,说明自己此次率军前来,不是为了夺回粮草,那些粮草便算是辽东与众人交个朋友,送与他们的礼物,不再追究。可扎鲁特部吉赛却是欺人太甚。竟掳了他吴三桂的两位夫人。至今不知所踪,只要扎鲁特部将两位夫人送回,辽东大军必定马上撤军,并与他扎鲁特部结为兄弟之盟。巴岳特、侉儿侉、木伯哈、齐布什四部一听。放了心,既然不是为了那些粮草。那便与自己无关,这一切都是他吉赛自作自受。谁让他色心不死,竟敢掳夺吴三桂的两位夫人,别说是向来重视忠贞的汉人,就是自己,虽不把女人当回事,互相之间也常送一两个姬妾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可若是老婆被人强夺了,恐怕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正好借此次机会让辽东军好好教训一下扎鲁特部,若是扎鲁特部从此实力大损,自己则正好可以分一杯羹。
见其余四部见死不救,可急坏了扎鲁特部的众人,虽然对自己地部长吉赛痛恨不已,可此时他们却是真地不知吉赛的去向,只知吉赛率令着一万铁骑去追当日逃走的几百辽东军,至今不知所踪,这让他们拿什么交与辽东军。吴三桂本想使出这招围魏救赵,让他们派人召回吉赛,塞罕贝和小凤儿便安全了。可大军在扎鲁特部营外等了半日,见还无消息,吴三桂等人心中大急,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吉赛地去向。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他们是否知道吉赛的下落,总是要打上一仗才行。随着吴三桂一声令下,营外骑兵炮同时炸向扎鲁特部营门。蒙古各部本就是逐草而生,当然不会筑城,扎鲁特部所谓地营帐也不过是一道一米五左右的土墙,里面是一道三米高地木制围墙。这种简单的防卫如何是辽东军火炮的对手,几炮便将扎鲁特部营门炸得支离破碎,随后火炮向营中延伸而去,将营中扎鲁特部百姓打得鬼哭狼号,死伤惨重。留守的扎鲁特部大头目阿喇拜眼看着自己族人转眼间便有近千人倒在血泊中,其余众人也是四散而逃,那里还有一点草原雄鹰的样子。大军继续留在营中,只是被人家当作靶子来打,却根本发挥不出自己骑兵的优势。阿喇拜忙召集部中剩余的一万余勇士,并给族中老弱妇孺发放兵器,令其待一万骑兵发起冲锋,紧随大军之后,一同杀出大营,在草原上与辽东军决一死战。
因正面营门被辽东军炮火包围,阿喇拜不敢硬抗辽东火炮,只好率领着全族四万多人来到大营后门处,命人打开营门,准备逃命。可惜辽东军早防着他们,后门处由骑兵一团副团长许有利亲率三个营万余骑兵埋伏在附近山丘后。就在营门被打开的瞬间,未等阿喇拜率军冲出来,许有利已率领骑兵一营的三千铁骑冲了上来,三营、四营则在外围列好阵势,手执火枪远远的瞄准了这些扎鲁特部的骑兵。阿喇拜一听到营门外的喊杀声,便知不好,可此时却只能破釜沉舟,与辽东军决一死战,若是连营门都冲不出去,恐怕只能被困死在营中。“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这些山林中的猛虎,草原上的雄鹰断不会怕了这些汉狗,跟我冲啊!”阿喇拜高举战刀大喝道。
四万蒙古骑兵眼看已被包围,也知道此时再不拼命,恐怕以后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个个高声号叫,上至六七十岁老翁,下至十几岁的孩童都紧握着手中武器向着辽东军扑杀上来。许有利看到这些急于拼命的骑兵却不着急,反正营门只有十几米宽,每次冲出来的不过八九骑,在自己近万大军面前,他们根本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最先冲上来的几千骑兵刚刚冲出营门便被许有利所率的骑兵一营士卒用手雷打了回去。正与后面大部队撞在一起,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混乱一团。辽东军趁机用长枪收割着蒙古骑兵的性命,让蒙古骑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攻击阵形。混乱中,也不知是那个愣头青竟驱马撞上了四周几米高的木制营墙。连日大雨,使得地面酥软之极,木制营墙竟被他撞倒一块,营内营外不论是蒙古骑兵还是辽东铁骑都是一愣,随即都反应过来,辽东军迅速向四周分散,而蒙古骑兵则马上使出看家的本领,用平时放马时练出的绳套绝技套住四周营墙的木杆,随后向反向拉扯,本就不甚牢固的营墙成片成片的坍塌下来,仅剩下一米多高的土墙。蒙古骑立即驱马越过土墙,冲出营帐,四散而逃。辽东军虽然已将全军分散,可扎鲁特部大营一周足有几万米,只有三营近万军卒的辽东军一时间也无法将所有人全部拦截下来。许有利眼看这些扎鲁特部的骑兵要逃,也没有时间再去请示吴三桂,当即下令,命各部以连、排为单位,以半日为限,追击敌军,天黑前务必要返回此处,以防不测。
在正门处的吴三桂也看到了溃败的敌军,同样命各部追击,只留了亲卫营负责保护自己及打扫战场。看着自己眼前的缴获的大量粮草及成千上万的牲畜,吴三桂却还是高兴不起来,随着各部依次归队,抓到的扎鲁特部俘虏已有近万人,挨个审问,却没有人知道他们族长吉赛的下落,塞罕贝和小凤儿也是毫无消息。阿桑族长自从得知塞罕贝遇险以来,双眼已哭得通红,现在眼泪都已流干,得知扎鲁特部已被攻下,急忙来见三桂。一见到三桂便拉住三桂的手问道:“怎么样,可有塞罕贝的下落?”三桂看着阿桑这几日来因为担心女儿,仿佛已老十岁的容颜,却只能痛苦的摇摇头。阿桑族长满怀希望前来,没想到却再一次失望,“桂儿,你可一定要救救塞罕贝啊!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可如何是好!”
“岳父放心。就算是踏平整个草原。我也一定会找会塞罕贝和凤儿,要是他们有什么意外,我便叫所有草原上的蒙古人为她们陪葬。来人,传令下去。命各团将侦察人员全部给我派出去,找遍草原地每个角落。务必要找到两位夫人的下落。命各团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将这喀尔喀五部彻底给我扫平。为无辜丧命的五千牧民报仇血恨!”第二日清晨,仅次于扎鲁特部的木伯哈部营外的辽东军突然多了近两万人,几百门火炮也整齐的摆在了营门口,木伯哈部长土谢图顿时大惊失色,不知辽东军为何要围困自己,亲自来到营门处问询。
吴三桂一挥手,辽东军派人押出一名扎鲁特部小头目,那小头目竟一口咬定自己族长吉赛与土谢图向来交好,只有土谢图才知道族长的下落。土谢图一听被吓得差点跌落马下,土谢图身为一部之长,当然不是傻子,在这片草原上谁不知道,自己与吉赛因实力相差无几,吉赛一直有心要统一喀尔喀五部,自己及手下一万五千余铁骑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两人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昨日辽东军兵困扎鲁特部,其余三部都曾派人向自己问计,若不是自己将他们压了下去,恐怕各部早已尽起大军,与辽东军决一死战了。可土谢图此时却后悔了,暗笑自己真是太过幼稚,竟相信了辽东军地鬼话,为了想要当上这喀尔喀五部地老大,竟然见死不救。这报应来得还真是快,不过一夜功夫,便轮到了自己。土谢图也不屑于辩解,他也明白,今日辽东军即然敢兵围自己,自己便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无用,除非自己能将吉赛或是将吴三桂的两位夫人交出,不然便只有全族投降方能免此一战。可土谢图又如何甘心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只是冷冷一笑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