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
“不用多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个人开始在平坦的草地上驱马前进。
而后的两个月我都在骑马锻炼,骑累了也就和马监们请教下。每次来我都让曹化淳带些酒食,大家边饮边聊。在他们的指导下,我的骑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在平地上飞奔了。但是想到在野外飞驰,那还是算了,太过颠簸,真不知道满洲的铁骑是怎么练出来的。那马监一喝酒倒是话多,不过看不出来,马监对养马的造诣非凡。
“王爷,不是小老儿吹,什么是好马,我一看就知道。你看我大明朝的马,除了亦力巴里的好,其他的都不行,南方的马太矮,北方的马没耐力,都不适合做战马。如今我朝已经没有骑兵了,这些马都只是来看的,军队中的马也是来做工的。满洲的骑兵,那真是马弓娴熟,我大明怎么去驱逐它。”
我倒没想到这皇城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不过也是,像宋应星,徐霞客,李时珍…有几个有职位的。这就是“位卑不敢忘忧国”。不过这骑兵的建制,我没有想过,在我心中觉得火器才是强者。要是在元代,那恐怖的骑兵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面对满洲,以骑兵对抗骑兵又会怎样?还是等我以后接手了再说吧。
这日我骑完马,回到勖勤宫。宫女晓月就跑到跟前说:“恭喜王爷!皇上已经下旨为王爷成婚!”
“啊!”成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其他的宫人也在不住的贺喜,看来是真的。我回思了下,好像历史上崇祯也是这个时候成婚,看来是跑不掉的了。
“本王爷成婚,你们好日子到头了。”宫人见我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我接着道:“还不知哪个人嫁到咱们府上来,到时她没本王爷这么好讲话你们就惨了。”
宫人听了心里也是一惊,不由的担心要是王妃难侍侯,他们做下人的也是受罪。晓月看到大家神色一黯,便笑嘻嘻的道:
“王爷,那你多顾着我们不就行了。”我正暗悔自己不该说这些玩笑话吓着他们,便顺着晓月的话道:“呵呵,你们要是乖乖,本王自会顾着你们,不给其他人作践。放心,本王说话算话!”听到王爷的允诺,原本有些担心的宫人才展颜。
到了五月十八日,礼部正式奏报皇上,已在顺天府共选了77位淑女备选。一月之后,天启帝令正式选婚。
按本朝的惯例,像这种宗亲的大婚之选,一般由皇后主持,外加两位贵妃陪同。各名媛淑女被召进宫后,由皇后等人过目定夺。选取的标准,最重要的倒不是美丽动人,而是要身材匀称、举止端庄,再考虑生辰八字是否合宜之类的因素。选中的淑女,则由皇太后或身份类似的长者,用青纱布蒙盖其头,再在她手臂上套上金玉手镯之类的吉祥物,算是信物。而那些未被选上的,则将庚帖塞回那些人的袖中,赐些银两,劝慰一番遣还家乡。这样的经历,对落选的淑女而言,不仅无伤大雅,或许还会给日后的婚嫁挣些资本,因为她们毕竟是被召入宫过的淑女!
77位淑女,被一一召进宫中,由皇后张氏及陪同的两位贵妃过目挑选。最后被选中的是大兴县生员周奎的女儿周氏。周奎原是苏州人氏,后落籍大兴。因此他的女儿略带点江南水乡的灵秀之气,不像一般北方女子那样粗壮。不过张皇后觉得这位周氏过于弱小,大概是担心她不像能生善育之辈。当时我未来的王妃,也不过是个16虚岁的少女,自然不会像**那般丰满。最后还是刘昭妃说道:
“现在看起来是稍微瘦弱一点,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得丰满健壮。” 刘昭妃的话极有安如磐石之效。既然她这样说了,便最后确定册封周氏为信王妃。
这刘昭妃是万历帝的妃子,在万历六年(1578)就与万历帝的王皇后同时册立,资格很老,而且也深受大家敬重。万历四十八年(1620)王皇后死后,这位刘昭妃便掌太后之室,住慈宁宫,说话很有分量。
我松闲的日子过到头了,勖勤宫现在开始修缮,改为信王府第。同时还加了数十个太监宫女。礼部开始有人来教我相关的礼仪。弄得我不可开交,我才知道古人结婚这么麻烦的。
礼部奏报信王由检婚礼仪举。闰六月,钦天监选出吉日,婚事便依此而有条不紊、恪守礼制地进行起来:
天启六年(1626)十一月二十五日卯时搬移;
十二月初八日午时当冠;
十二月十六日辰时纳征发册;
十二月二十一日卯时安床;
天启七年(1627)正月二十七日卯时开面;
二月初三日卯时迎亲,信王出府成婚;
二月初五日文武百官身穿吉服赴信王府行礼;
二月初六日信王与王妃周氏行庙见礼。
整个婚礼持续了半年,我都快崩溃了,他们一次给我找了三个王妃,一正二则。作为男人,我倒是不介意什么的,但等我心急了了的一看,原来是三个未成年少女!模样倒是水灵,可是年纪偏小,下不了手啊!搞得现在结婚跟没结一样,真是‘枉担了个虚名’。
在我结婚的这段时间,魏忠贤也没有闲着,此时东林党已经冰消瓦解,内阁大臣与魏忠贤沆瀣一气,当时,顾秉谦、冯铨等人主宰着内阁。其下文臣则有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主谋议,号“五虎”;武臣则有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主谋杀,号“五彪”;其他如尚书周应秋、太仆寺卿曹钦程等,号“十狗”;此外尚有“十孩儿”、“四十孙”之类的人物。在地方大员中,更是有不少追随者,朝廷已是他的朝廷!
七月间《三朝要典》成,刊布中外。接着巡抚浙江佥都御史潘汝桢请建魏忠贤生祠,潘汝桢疏请建祠的创举,立即得到了热烈的响应。苏杭织造太监李实不甘落后,也立即请令杭州卫百户守祠。天启帝则御书“普德”两字,赐作祠额。内阁大臣们则妙笔生花,为功德碑撰文书丹。杭州臣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襄盛举。不久,在美丽的西子湖畔,一座富丽堂皇的生祠拔地而起,整日香火不断,热闹非凡。
杭州生祠之立,令天下大震!许多人追悔莫及,继而奋起直追。在短短一年之中,供奉魏忠贤的生祠,如雨后春笋,遍及神州大地。一时之间,天底下最气派、最漂亮的新建筑大概都是生祠。
蓟辽总督阎鸣泰,在其管辖区内建了7所生祠,花费白银数十万两。这钱当然不是出自阎鸣泰的腰包,而是从军费中开支的。当时前线的军费已是捉襟见肘,至少没有富裕到可以挪作他用的程度。但又有谁敢反对如此盛举呢?又有谁能说这是非军事用途式的浪费呢?因为前方将士很有可能受此感召,从而激发士气,再创奇迹。在阎鸣泰眼里,这几十万两白银是花在刀口上了。正如生祠中的匾额所言:
“民心依归,即天心向顺。”
既然是“天心向顺”,则战无不胜,万事可成。
开封城为了建生祠,拆毁民房2000多间。所造生祠,有宫殿九楹,一如帝王格式。巡抚朱童蒙在绥延建生祠时,还用了琉璃瓦。刘诏在蓟州建造的生祠中,魏忠贤已是金像冕旒。巡抚杨邦宪。他在南昌造生祠,为了扩充范围,竟悍然下令拆毁供奉周(周敦颐)、二程(程颐、程颢)的三贤祠,先贤偶像,尽被捣毁,让出地方来建生祠。
如今的魏忠贤,真是人人顶礼膜拜。人世中所有赞美的辞句,都被大用特用,毫不吝啬。像“尧天舜德”、“至圣至神”之类的颂词,一时充斥宇内。无数的赞美诗,也铺天盖地而来。督饷尚书黄运泰,在迎接魏忠贤的偶像时,竟行五拜五稽首的大礼,连呼“九千岁”。 自从督饷尚书黄运泰喊出“九千岁”后,后来又有人给他加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离万寿无疆仅一步之遥了。
到了八月,宁锦大捷传来,朝野为之一振,毕竟多年没有打过胜战。敌酋努尔哈赤还死在了宁远,更是让大明上下觉得平定辽东有望,这祸害辽东二十年的巨魁终于死了。魏忠贤把这功劳归于自己,然后大封子侄。进魏忠贤爵上公,魏良卿宁国公,予诰券,加赐庄田一千顷。十一月庚寅,再予魏良卿铁券。
好家伙,我一结完婚,魏忠贤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过现在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天启七年三月,我的大婚结束后,礼部就上奏,让我到宫外建府。
四月,皇兄天启皇帝下令兴建信王府第,遣工部尚书薛凤翔操办。
不过,当时的国库中实在没有多少余银可供大兴土木。辽东的边饷,像一个无底洞,总是填不满,弄得国库匮乏空虚。而就在前不久,我的3位叔叔,即瑞王常浩、惠王常润、桂王常瀛,分别被遣至汉中、荆州、衡州的封地,破费了不少钱粮。或许是国库已空,因此三王之藩的仪物礼数,已是很将就马虎,国库实在拿不出什么钱来铺张浪费,而魏忠贤当然也不会拿自己的钱来为皇帝撑什么场面。
既然无钱,自然就应变通。于是内官监太监李永贞提出把惠王常润原先居住的惠王府修理装饰一番,改成信王府,一来惠王府空着也是空着,二来国库也实在没有余银来新建信王府,这一方案最终得到天启帝的首肯。经过修葺之后的惠王府,便改成了信王府,由我搬入居住。
这种安排,我当然不能有什么意见。能出宫我心里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新王府在皇城西面,规模还算大,修缮后,看起来似模似样的。我的王府现在已经有一百零八的宫女太监,五十二个杂役,还有三十个卫士。人多了很多,我全部交给曹化淳打理。
皇兄待我不错,还给了我个皇庄,可惜现在已经四月了,他只还有四个月的命,心下有些不忍。但是要给他在这样误国下去,恐怕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我就静心等待我的威风时刻来临吧,现今也只能如此。
第一卷 天子之大权要握 第五章 皇帝病了(新版)
更新时间:2008…10…14 23:13:23 本章字数:8397
第一卷 天子之大权要握 第五章 皇帝病了(新版)
天安门,是皇城正门,明永乐十五年(公元1417年)建,原名承天门,取“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初始,仅是一座三层楼式的木坊。明英宗(天顺)时被烧毁,宪宗(成化)时工部尚书白圭主持修复,建城楼。宽五楹,深三楹,后改为大明门。
从大明门到承天门之间,有廊房三百馀间,三省六部就位于此处。鸿胪寺与太医院之间有个偏小的廊房,那是钦天监所在。天启七年时,为后人所普遍知道的徐光启就在此处负责。自从我开始准备结婚时开始,我就很多时候偷跑到这里来看钦天监的藏书。这可是我花了许久的力气才找进这来的,在明朝后期的科学家中我就只记得这几个,利马窦是比较有印象的洋鬼子,可惜我还没来的十年前他就去看望耶稣基督了。
我来这里以后,才发现因为中国曾经被满清这个只知道“弓马娴熟”的民族统治了二百七十年,所以后代的中国人都产生了一种误会,以为发明了火药的中国,竟然把本应成为先进武器的发明,白白浪费在无义的娱乐上。其实不然,清朝以前的蒙元和明朝两代,都十分重视火器的发展与装备。西方此时的科技并不比明朝领先,只有在自然科学方面有长足进步。相对武器而言,大多数还没国内火器司作出来的先进,对比我所知的东西那是更加的大大不如。乘着空闲,我想自己改进火药,起码做个手榴弹之类的东西,却没有白磷,在这个时代也不知道去哪找。只好放弃了,转而作些其他的小玩意。木质自行车做了出来,但是没有链子,玻璃还没有烧出来,钦天监倒差点火灾!对于我这个王爷在那瞎捣鼓,徐光启也不好阻拦。毕竟我还算得是皇上的爱弟,又有金牌护身,只好提心吊胆的让人看着我!
徐光启在数学、天文、历法、军事、测量、农业和水利等方面都有颇深的造诣,现在全力编写他的《农政全书》。这日我一脚踹掉那不堪入目的简易发电机,走回钦天监正堂,坐到椅上吃花生。我一个人闷得慌,见徐光启还在那埋头苦写,便上前搭话道:
“哎,徐大人,不是我说你呀,你这本书虽然不错,可是对大明也是用处有限。且不说现在天下动荡,就是太平时期也是如此。可惜了!”
徐光启听到我这么一说停下笔来,这本书可以说是他必生心血,想着只要此书完成,刊行天下便可名留清史。居然给人说是用处有限,自然要问上一问:“本书下官苦心修撰,种种技巧内中记述详细,只要农人依据此书,农收自然高于以往。王爷所言不知是指何处?”
“你这话是没错,可惜啊,天下有几个农人识文断字,又有几个士大夫会去农渔稼穑?再说过得几十年,此书所载又已经过时,不知彼时还有没有下一位徐大人再修农书?!”
“这……”
“本王知道,现在孙元化在辽东搞火炮防御,这些火炮来自佛郎机人,试问这佛郎机人为何会把他们的火枪利炮卖给我们大明?这些火器威力之猛,可不是我大明所能造得出来的!我大明的火器司,凡技艺都是世代相传,唯恐流入他国。难道佛郎机人傻了不成?!一旦有了纷争,他们岂不是搬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忘年之交,都对西学颇有研究。他从佛郎机人那买来红夷大炮,徐光启是知道的。对于那些外番卖炮,可以理解是重利,但是孙元化请的造炮的教官居然是他们现役的军士,这就很难理解了。武器的制造都属于机密,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大明?!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其实本王说这些,只是想说,只有技巧之术不断更进一步,才能永久超前。您别看,红夷们卖给我强力大炮,说不定他们本国又造出来打得更远,体重更轻的火炮。他们能够不断造出新式的大炮,那是因为他们建有炮兵学院,不断的招收有天份的人来参与研制更强的火器。而我大明却是遮遮掩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