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一眼石齐,其中石齐推波助澜的因素作用不小,弄得我现在一天板着脸,只能跟在石齐背后,平常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保佑我千万不要得上自闭症。
石齐刚好也扭过头,看见我愤懑的表情,捻着胡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到中午的时候,两个小伙子笨手笨脚的跟在向导屁股后面,领到了自己的食物,现下已经不是客人的身份,自然再没人伺候,不过两人经过半天的适应,又跟着向导,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从洗手排队到最后将食物残渣倒进垃圾娄,一板一眼的挑不出问题,除了用筷子还比较别扭之外,表现倒是比之前几个又笨又懒的新人顺眼多了。
吃过饭,我到山洞外散步帮助消化,随便走到猪圈外面,野猪昨天晚上就消停了,门内是一大堆的野菜野果,多是一种鸡蛋粗细的多汁长茎,两头母猪正埋头吃得正欢,公猪却依然无精打采地躺在角落里,偶尔哼哼两声,从昨天晚上躺到现在都没恢复精力,看来纵欲果真危害甚大,但愿没造成永久性的伤害,那样不但它下半生凄惨,我的希望也就近乎破灭了。
石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猪圈边了,朝里面看了几眼,才问道:“是甜茎又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估计是的,除了它们,还有什么动物吃过甜茎?”
石齐想了想才说道:“就只有它们了,其他都不吃!”
我眼珠一转,顿时冒出一个主意,要是把甜茎切碎,混到山羊的草料里面,不知道能不能让山羊也发,该死的山羊都养了一年了,总共才产下几十头小羊来,要是甜茎真能起到作用,好歹数量一年还能再加点。对了,还有山尤也有必要试试,早点弄出小崽来,也可以早一天开始驯化。不过得等公猪恢复了再观察观察,拿几头山羊做做试验,万一又个什么副作用,到时候事情就打了。
我想到饲养场的动物在甜茎的作用下集体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齐看我笑得诡异,好奇的询问了一句,我忍着笑意将想法告诉了石齐,结果一老一少都幻想着饲养场满园春色,嘿嘿的笑做一团。
第四卷 第十四章 快乐的野猪
放佛是为了衬托我们的闷笑,公猪甩着短小的尾巴哼哼了两声,又引得我和石齐哈哈大笑起来。wWW;
整个下午都忙活着给饲养场搭上雨棚,好在不需要追求美观耐用,借着原本饲养场围墙上的立柱,牵上藤条,胡乱铺上些大片的树叶而已,部落里的人轻车熟路,日头不过刚刚偏西,饲养场全都搭上了顶棚,整整连成一片,倒是蔚为壮观。
等忙完这边的事情,芋莎带着人去对岸继续忙着建筑藤墙,看光景也不过两三天之内就可以完工,到时候不说固若金汤,最起码整个部落的活动范围内是不需要担心野兽了,负责守着粟田的人已经发现了有野兽出没的踪迹,让我紧张得不得了,几次要求芋莎加快进度,眼下终于快要完工了,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跟着大家一块走过木桥,这几天都没顾得上过来看看,粟苗已经窜到一尺多高了,只是同时杂草也长出来不少,一旁的土豆地里同样也冒出许多杂草,才几天时间而已,杂草就瞬间长满了整片地。还好杂草都很好辨认,粟苗和土豆苗全都有一尺多高了,杂草不过刚刚蹿出来,顺手将脚边的几颗杂草拔出来,远远的扔出去,我这才起身对这石齐说道:“叫人把这些杂草全部拔掉,不然粟苗长不好。”
石齐叫来几个人按照我说的动手拔草,我早就习惯了他们令人发指的理解能力。知道他们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杂草,干脆就指着粟苗说:“比这个矮地就是杂草,全部拔出来扔到旁边去。”
这几个人平常都是负责浇水施肥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们毛手毛脚的踩死粟苗,他们开始小心翼翼的动手,再观察了一会,看到他们忠实的执行了我的要求。将刚长出来的杂草统统拔出来扔到外边,我才放心地朝回走。
如果不计较沟通困难这个问题。那么原始人绝对是最佳员工,只要下达了他们可以理解的命令,结果绝对令人满意,保证没有偷工减料滥竽充数地情况。
这厢几个老人抓着长矛紧张的站在关押俘虏的屋子门口,他们是石齐临时安排过来的,只因早上临时安排几个守卫出使阳露族去了,不得已抓来两个老人滥竽充数而已。看他们一阵风都可以吹走的瘦小身子。哪里有半点守卫的样子,我原本说不用了,反正山尤族的人身上都带伤,就算不用看守也不会出问题,只是石齐为了求个放心,依然派了几个人站到门口,求个放心。
我钻进尤师地屋子,老头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我打量了一下,老头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就是精神有些萎靡,看到我进来,也不过是偏了偏头,随即又埋下脑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看到老头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我也懒得去自讨没趣,转身退了出来。
旁边屋子照例在上演一场善意的酷刑,不时传出几声闷哼和呻吟,一下一下的刺着耳膜,听得人心底直发碜,我急忙快跑几步,躲回到山洞里面。
狩猎队回来得比平常要晚,十多个人背着背篓走在最后面,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他们佝偻这腰。背篓的分量很是不轻。我强忍着激动。耐心的等他们走上山坡,近了才看见背篓里果真全是石头。前面地人抬着猎物往河边和饲养场走去,木托自带着剩下的人冲山洞走来。
“快,快,把背篓放下来让我看看!”我终于抑制不住迎了上去,木托连忙叫他们把背篓放下,我绕着十几个背篓转了几圈,表面除了页岩就是些普通的石头,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我还翻找了一通,一个个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半天,全是普通的石头,根本就没发现有铁矿石。
我不相信这个结果,抬手想把背篓推倒,好把石头全都倒出来,谁想到忽视了背篓的重量,反倒差点把自己弄倒在地,恨恨地踢了一脚身边的背篓,心急火燎地冲周围的人说道:“把背篓全部推倒,把石头倒出来。”
哗啦啦的一阵乱想,倾倒出来的石头顿时铺成了一片,我急忙扑上去,在石堆里翻找,只要觉得像铁矿的,或者色泽奇怪的,都拿到手中仔细打量,直到感觉到腰都快断了,也没找到任何一块有可能是铁矿石的,我索性揉着酸软的腰慢慢坐到石堆上,一块块翻找起来。
可最后结果却让我深深的失望了,别说是铁矿石,就连带有氧化物地页岩,也没找到一块。
我扭头问木托道:“你确定这些石头就是从昨天那片地位置背回来的?”
木托听我发问,连忙点头肯定地说道:“就是昨天那块石头的位置,我没有记错!”
那为什么今天的石头什么都没发现呢?我不甘心的抓起脚边的两块石头,互相搓了搓,蹭掉表面的污垢,期望能看到惊喜,结果却仍然是失望,平凡无奇的两块石头,几乎是随处可见的,原本满怀期待能找到金属矿,可惜终究成了一场空,我郁闷的扔掉手中的两块石头,从石堆上爬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狠狠用脚撩起脚边的几块石头,MD,找个金属矿都这么难,昨天那个明明就是铁的氧化物,带着满心期待等了一天,结果倒好,屁都没发现一个,连第二片红色的页岩都没发现,难道带氧化物的那块页岩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我愤恨地又踢了几脚,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就是憧憬这大炼钢铁,正当我抑制不住刚要爆几句粗口的时候,脚下一个特殊的石头吸引住我的目光。
我连忙弯下腰,扒拉开上面的几块石头,将这块漆黑的石块捡起,入手轻飘飘的,我拂去表面的灰尘,漏出它本来的面目,黑色的表面坑洼不平,没有丝毫光泽,毫不起眼。
可是我却恨不得抱着它一顿猛亲,这哪里是石头,明明是天然的煤炭!
我发疯似的又扑到石堆上,扒拉开表面的石块,疯狂的寻找,最后一共找到三块煤,捧着这三块煤炭,我扔下满脸愕然的木托,兴奋的冲回山洞。
石齐正坐在火堆旁边,我急忙冲过去,把手里的煤捧给他看。
“见过这样的东西吗?”我顾不得满头的汗水,急急问道。
石齐拿过一块煤炭,细细看了半天,才摇摇头对我说:“这个是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煤炭,要知道,有了它,就可以……”我兴奋的说到,却突然醒悟,有了煤炭也不能改变什么,左右不过是生活煮饭而已,难不成还造个蒸汽机出来?
石齐看我兴奋的说了半句话,又一脸沮丧的咽下了后半句,倒也提起了兴趣,追问到:“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我也懒得解释,顺手把一块煤炭扔进火堆里面,过了片刻,又用木棍将燃烧着的煤炭划拉出来,用棍子点了点通红的煤炭说道:“看吧,可以烧,比木材好用!”
我的沮丧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石齐,他倒是饶有兴致的从我手中接过木棍,扒拉了几下燃烧着的煤炭,还凑近了仔细打量,看到它越凑越近,我连忙一把拉住他,“胡子都快烧着了!”
石齐不好意思的挤出一丝讪笑,又转眼盯着煤炭,好像看到个什么不可思议的玩意儿一样。半天才抬起头问道:“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刚好木托走进山洞,我指着木托道:“你问木托,他带回来的!”我都懒得说是自己叫他去寻找石头的,铁矿没找到,偏偏带回来毫无用处的煤炭,外边就是原始森林,难道还缺木头不成?
石齐连忙叫过木托,仔细的询问事情的经过,木托结结巴巴越说越不清楚,反正意思就是我叫他去某座山的山脚背回来的,石齐听了木托的解释,好奇的问我:“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我甩了甩脑袋,也不作答,石齐看我一脸郁闷,也不再问什么了,坐在旁边把剩下的两块煤炭拿在手里把玩,还一边嘱咐木托明天再去那个地方,多背点煤炭回来。
一顿晚饭也吃得郁闷不已,昨天晚上满怀着能找到铁矿的憧憬,整整吃了平常两倍多的食物,今天却连半筒都没吃完,兴致索然的放下竹筒,独自走到洞外,绕了一圈,又绕到猪圈旁边,晚饭前已经有人倒了一大堆东西进去,三头猪吃得正欢,公猪看见我过来,扭过身子戒备的盯着我,一双小眼睛射出缕缕凶狠的眼光,还不时呲牙咧嘴的发出两声嘶吼。半晌看我没动静,才慢慢埋下头哼哧哼哧的大嚼。
看到公猪大嚼特嚼,我不禁感慨猪果然是快乐的,断了一条后退,外带擦伤了某条腿,居然还有心情胡吃海喝。
公猪刚好哼哼了两声,来表达它的快乐,想到它操劳过度,造成某个地方严重擦伤,却依然身“残”志坚,努力的埋头奋斗,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头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第四卷 第十五章 怎么急救?!
即便没找到铁矿,找到煤炭也不错,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渐渐抛开了心头的郁闷。wWw;
夕阳已经落下了上头,散在山坡上的野鸡聚成一团,咯咯乱叫着朝这边聚拢过来,进到鸡窝里面。驯养,种植,居住,卫生,所有的事情都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我暗自扭了下拳头,给自己打气,一年多已经带来了很多改变,生活条件提高了不少,起码我已经觉得比较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我的强制要求下,茹毛吮血的兽性早已消失,倒是有了几分人类社会的雏形,甚至卫生条件还远远超过了后世的许多农村,这要得益于我的特殊地位,凡是我要求的,大家都能良好的遵守,即便是经常洗澡这样的无理要求,众人也是想尽办法完成,为此热水的消耗量增加了数倍都不止。不过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近来部落里几乎没有人生病,干爽整洁的个人卫生也渐渐为大家所习惯,甚至有以部分人还主动提高了洗澡的频率。
要是有温泉就好了,我又不切实际的妄想起来,现在河水还太凉,为了洗澡,部落里的火堆就从来没断过,随时都烧着水,确实是个麻烦的问题,即便是有了煤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能痛快的洗个淋浴到是我最近最大的愿望,哪怕这该死的穿越就是因为淋浴造成的,也不能抑制我地渴望。
正胡乱的想着。山洞门口的异动吸引了我的注意,众人蜂拥而出,惊慌失措的拉着自家的小孩跑回屋子,剩下的人避瘟神一样地逃出来,却又围在洞口,窃窃私语,不时朝里面指指点点。
难道出了什么事?我急冲冲的跑过去。刚挤进人群,就被芋莎一把拉住。她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进去,我疑惑地站到芋莎身边,好奇地朝里面张望,山洞里面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围在一堆,中间的石台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一脸灰败。眼神里全是惶恐和绝望,石齐严肃的站在旁边,铁青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啦?”我扭头问芋莎,情况似乎有些怪异,让我摸不着头脑。
芋莎紧咬着嘴唇,摇着头把我拉到身后,我简直郁闷至极,站在芋莎身后四下张望。才发现众人都是一副恐慌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视线扫到人群前面一个抱头蹲在地上地身影,是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男人,根本没说过话,只知道他叫木沙。我看到他才想起山洞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心里就更加困惑了。老婆躺在里面,自己的男人却蹲在洞外,这算什么事情。
此时山洞里面又有新的状况,石齐铁青着脸对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半点血色也看不见了,只见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侧身从石台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石齐用力磕头不已,额头狠狠的撞在地上。咚咚咚咚地声音仿佛顺着地下一直传到洞外。让人心头发碜,石齐却一直板着脸。泥胎菩萨一般立在原地,半点反应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拉了拉芋莎的手问道,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从来都没看见过石齐有这样的表情,芋莎低头看了我一眼,却依然只是摇摇头,什么不也不说,只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