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晕过去,我最后义正严词地教训他:“不会偷偷的换气呀?”真笨!
不过我倒是收敛了一些,毕竟人家是皇帝,出了差错可不是开玩笑的。
顺治每天都夜宿坤宁宫……呃……他依然什么也没做,只是抱着我入睡,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敬事房来问过几次,在得到了“否”的答案后都一脸的莫明其妙,看着来喜和袭人她们深锁的眉头,我也只有在心中叹息,我曾经想到主动一点,但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说不定,顺治只是享受与我在一起的开心感觉,没想过别的,如果我过于冒进,让他觉得我是个“淫妇”的话,那就糟了,我输不起!
不过我依然很开心,因为他这些天都没机会召别的妃嫔侍寝,禁欲半个月,对皇帝来说也是个希罕事吧?
眼看着七夕越来越近了,我暗暗地下了个决定,七夕,多么美好的日子,我一定要在那天完成我的愿望——推倒顺治!
这几天我的坤宁宫颇为热闹,除了顺治每天会来之外,淑惠妃来过两次,就连我几乎快不认得的宁嫔和恪嫔都来过一次,我实在是不太喜欢与她们交际,与其坐在那没话硬找话,不如自己呆着来的清闲。她们平时的这个时间应该在咸福宫,与佟妃拉关系,大概是看顺治连在坤宁宫呆了半个月,觉得我这个皇后终于要“咸鱼翻身”了吧,所以才来坤宁宫给我捧捧场?
这就是后宫妃嫔的悲哀,自己不得丈夫宠爱也就算了,还得想尽办法去讨好受宠的妃子,希望她们能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但又有哪个女人真的能在自己丈夫面前夸赞别的女人呢?
今儿上午淑惠妃又来了,说话间神情有一丝落寞,我大概可以猜到她的一点心思,荣贵刚刚出现受宠的苗头,突然皇上就转了“舵”,转向了我这个“姐姐”,她现在的心情,可能与我当初眼红她的心情不相上下吧。
我留荣贵用了午膳,又把顺治赏的一串明珠链子送给了她,她眼眶有一点红红的,很是感动的样子,可能我已经真的把自己当成荣惠的缘故吧,我总是把荣贵看成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妹妹,而且由于顺治的缘故,我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一点愧疚感的,所以我对她,向来大方。
前脚送走了荣贵,还没坐稳,佟妃就翩然而至,依然是美艳动人,佟妃笑魇如花地向我行了个请安的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笑道:“这也没外人,妹妹不用臣妾娘娘的,听着外道。”
佟妃嫣然一笑:“是,那妹妹就遵命了。”
我请她坐了,她刚一落座便自责地道:“妹妹这么长时间没来给姐姐请安,真是该罚。”
我笑道:“妹妹贵人事忙,又要助皇额娘准备选秀的事,想必是忙坏了,如今妹妹这么说,怕不是在怪我把所有的差事都丢给妹妹,自己倒乐得清闲?”
“姐姐这么说就不对了,”佟妃一脸正色地说:“姐姐身为皇后,是六宫之首,哪有什么事都要姐姐亲自动手的道理?有什么事自然是差妹妹去做了,况且妹妹能为姐姐分忧,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她这倒是实话,她名为妃,却一手掌管着后宫的大事小情,后宫隐隐都以佟妃为首,她怎么会不开心。
我淡淡地笑了:“皇上选秀的事情妹妹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只等着皇上钦点了。”佟妃又叹了口气道:“别看妹妹现在张罗得欢,但是一想到选秀之后又有无数个温顺贤良的秀女入宫,妹妹的心里也有点泛酸呢。”说到这,佟妃好像突然回过神来,笑道:“瞧我,说这话让姐姐笑话了。”
我微笑着摇摇头,佟妃心里泛酸恐怕不是因为殿选的事,毕竟前前后后顺治大概快一个月没去过咸福宫了。
“三阿哥现在怎么样了?”我转变了一下话题,“好久没见着他了,倒真有点想。”
佟妃一副“你怎么那么见外”的表情,笑道:“姐姐以后要是想见三阿哥,派人到我那知会一声,妹妹就立马带三阿哥过来。不过……”佟妃暖昧地笑道:“就怕姐姐即将有自己的小阿哥,没那么多功夫见咱们了。”
我看着佟妃那真诚至极的眼神,无奈地笑笑,这么多天来,我被顺治“宠”而不“幸”的事,大概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佟妃自是不可能不知道。
“哦对了,”佟妃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妹妹的阿玛从宫外捎了些新茶,妹妹想着让姐姐尝尝鲜,就拿了一些过来,妹妹知道姐姐这不缺什么,但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妹妹哪里的话,”我说:“难得妹妹家中送的东西也不忘了我。”
佟妃展颜一笑,朝身后的宫女道:“晴儿。”
那个叫晴儿的宫女好像正在发呆,听佟妃一叫,有些慌神,佟妃埋怨地看了她一眼,那睛儿红着脸将手中的两个方方正正的小纸包放到桌子上,可能是心中还有些慌乱,一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熏香香炉,香灰撒了满桌,那晴儿吓得竟有些呆了,慌忙跪下,佟妃黛眉紧皱,指着睛儿喝道:“你这个奴才,今天一天都是这样,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晴儿连连叩首,口中急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接着又转向我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
看着佟妃一脸愤恨的样子,我轻笑道:“人手失手,妹妹何必如此生气,不如姐姐为她说个人情,妹妹回去就不要罚她了。”
佟妃脸色稍解,但仍皱着眉道:“姐姐太好说话了,这些奴才不能宠,稍不留神就登鼻子上脸。”接着又对着那睛儿道:“今儿要不是姐姐为你说话,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
不理那小丫头朝我又叩又拜,佟妃缓了口气朝我笑道:“姐姐,过几天就是七夕了,皇上说没说这七夕怎么过?”
我摇摇头:“这个皇上倒没说,不过应该就是找各宫的妹妹聚一聚,大家热闹热闹吧。”
“是啊,”佟妃笑道:“去年七夕的时候正赶上黄河水患,皇上也没心情过,今年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说到这,佟妃一脸好奇地说:“上次咱们聚在一起,姐姐想出的那个拔河游戏很好玩呢,不知道这回姐姐又有什么好主意?”
看着踌躇满志的佟妃,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原来不只我盯着七夕那天呢!
我笑笑说:“上次那是临时起意,这次我还真没想过。”
佟妃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笑意盈盈地道:“妹妹也只是随口问问,”她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揶揄地笑道:“想必一会皇上就要来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说着站起身来,接着似乎想起一事,冲我笑道:“妹妹今儿早上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有点担心皇上,姐姐,皇上的身子……最近还好吧?”
送走了佟妃,我坐在院落中的树下发呆,终于清静了!
袭人在一旁气鼓鼓的说:“主子,皇上的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有点没底气,他没问题,可就是不碰我。
“袭人,你听没听见?好像有猫叫。”我仔细地听了听,的确是猫叫。
袭人也侧耳听听,四周看了看:“奴婢也听到了。”
我与袭人四处查看,袭人突然指着上边说:“主子,在那呢。”
我抬头一看,挨着墙的一颗树上趴着一只小猫,此时正四爪并用地抱着一根不算粗的树枝,喵喵地叫着,看样子是下不来了。
“袭人,叫来喜找个梯子来。”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树下。不一会,来喜两手空空的跑过来,我瞪着来喜问:“梯子呢?”
“主子,奴才这一时半会找不着那么高的梯子。”
我指着树上的猫说:“那你飞上去找它救下来。”
“飞上去?”来喜不解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啊,你不是学了武功了吗?”
来喜挠挠头说:“主子,奴才才学了不到一个月而已,而且这一个月光练扎马步了。”
我泄气地看着他:“不会飞,你还不会爬吗?你爬上去。”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这……是,奴才遵旨。”来喜一脸无奈地走到树下,磨拳擦掌地准备爬树。
“主子,”沧海小跑过来,“主子,佟妃娘娘让人送来个香炉,说是赔给娘娘的。”
我一愣,这个佟妃,还真是一点话炳子都不给人留,我对沧海说:“你把皇上赏的茶装一包给佟妃捎回去,咱们也别失了礼。”
沧海答应着下去了,来喜这边也已经爬到了树上,只是那只猫呆的树枝太细,来喜只好趴在树干上伸手去够,可总是差一点。来喜一动,连带着整颗树都跟着轻晃,来喜吓得立刻抓紧了树干。
看着来喜惊险万分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忽悠忽悠的,我大声说:“来喜,你抓紧了……”
“这是在干什么?”顺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头也不回地说:“救猫。”
顺治看着来喜的样子失笑道:“来喜到底是去救猫,还是想让人去救他?”
我听顺治这么一说,无奈地朝来喜喊道:“来喜,你先下来吧。”
来喜苦着脸抱着树干大叫:“主子,奴才也下不去了。”
看着顺治满是笑意的眼睛,我朝着来喜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笨!”
顺治轻笑了几声说:“行了,叫他们先都下去。”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顺治,但还是让袭人她们退下,顺治朝空中淡淡地喊了声:“追星。”
什么星?我好奇地四周望望,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在我们面前,我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挡在顺治身前,口中大叫:“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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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跟顺治有了个“儿子”
4咦?为什么常喜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为什么那个“刺客”的额头也隐隐冒出几道黑线?我正想回头,却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中,顺治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我好感动。”
呃?不……不是刺客吗?我略有尴尬地推开顺治,不好意思地盯着眼前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他大概二十多岁,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衫子,白净的脸上虽挂着一丝微笑,但还是一副冷冷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顺治低声笑道:“他叫追星,负责我的人身安全。”
我羡慕地看了顺治一眼,皇帝就是皇帝,还配备高手当私人保镖。我朝追星干笑了两声道:“真是……不好意思。”
追星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种眼神让我更感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顺治看着追星指了指树上的来喜说:“把他弄下来。还有那只猫。”
追星丝毫没介意自己的大材小用,走到树下一个纵身已跃到树上抓住来喜的领子随手一带,纵身而下的时候猿臂一伸便捉住了那只猫,眨眼间二人一猫便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好!”我热烈地鼓掌,追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望向顺治,顺治嘴角微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崇拜地朝追星一挑大拇指:“高手,大侠!”我又转向来喜道:“看看人家!你呀!就算你只学了一个月功夫,也不应该这么没用吧?”
来喜委曲地小声道:“奴才只是海公公的记名弟子……”
“嗯?”我瞪了来喜一眼,“记名弟子就该这么笨吗?”
“你是张德海的弟子?”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同于顺治的清洌,让人听了只觉得冷,是追星。
来喜看了一眼追星,眼中充满了羡慕,点头道:“奴才天姿愚笨,海公公只肯收奴才作记名弟子。”
追星点点头道:“他的功夫不错。”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
顺治笑着朝追星扬了扬手,追星将手中的猫咪交给来喜,也不行礼,纵身一窜便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来喜还呆呆的看着追星消失的方向,我走上前去接过猫咪,看着来喜的样子笑道:“别羡慕了,没听他说嘛?海公公的功夫很好,你只要用心学,迟早跟他一样。”说完我不管来喜一脸坚毅的表情,专心查看起怀中的小猫来,它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大,身子呈灰色,四只小爪子却是雪白雪白的,两个小耳朵尖尖的,可爱极了,我叫过袭人,将猫咪交给她,嘱咐她找些牛奶来喂猫咪,
我与顺治朝屋内走去,突然我想到了,我“啊”了一声,顺治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我笑笑,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看着追星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追星那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表情,很像一个人,我偷瞄了一眼顺治,对,就是他,我刚见到顺治时,顺治就是这样一副看上去相当温和,实际上却很有距离感的死样子,虽然对着你笑,但眼睛里却有一层坚固的保护层。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刚进到屋里,顺治便愣了一下,问道:“今天佟妃来了吗?”
“哎?”我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顺治笑笑:“这屋子里有股咸福宫的味儿。”
我仔细地嗅了嗅,的确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却不是平时点的檀香味,我的眼光落到桌上的香炉上,那是佟妃“补偿”给我的香炉。我不禁失笑,这个佟妃,倒还真有些办法,能让顺治在“独宠”我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
“佟妃来问问七夕那天怎么过。”我假装随意地说,心里却期盼听到顺治的答案。
“七夕?”顺治想了想,“还能怎么过?就让她们上慈宁宫去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有些失望,难道他那次说要看牢我并不是单独想与我过七夕的意思吗?
虽然失望,但我脑子里还是快速地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像佟妃说的那样先想好一个项目,再像上次一样胜者侍驾。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袭人抱着已经吃饱喝得的小猫咪进了屋,我将小猫抱在怀中,顺治走到我身边,伸手拔弄了一下猫咪的脖子,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我轻笑道:“它很喜欢你呢。”
我轻轻举起猫咪,笑道:“叫妈妈,妈——妈!”它让我想起我以前的“儿子”,一只小小的松狮狗。
顺治轻声笑了,好像在笑我这孩子气的行为,谁知那只小猫竟真的轻轻的“喵”了一声。我惊喜朝顺治说:“它能听懂我的话!”我说着将小猫朝向顺治,指着顺治说:“叫爸爸,爸——爸!”
这次连顺治都有些期待,当那只小猫再次轻叫了一声后,我与顺治同时笑弯了腰,我笑着说:“我要养着它。”
顺治也是一脸笑意地说:“那得先给咱们儿子取个名字。”听着他的话,我的脸没来由的红了,我小声地说:“你看它四个小爪子像踩了雪一样白,就叫‘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