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有喜和湘云,苏茉儿能平安到达行营么?这千余名准噶尔军到底是从哪里潜入的?难道是从天山翻过来的?这怎么可能?以天山的地势,没有二三十天是翻不过来的,那还有哪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这么大的漏洞? 我将身子靠到木箱的箱壁上,肋下的剧痛让我直冒冷汗,我虚弱地道:“你会接骨么?我的肋骨好象是断了。“ 赵副将连忙将手探过,却又飞快地缩回,“我。。。。。。。“ 我笑笑,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是皇后,“你叫什么名字/“我只知他姓赵。 “赵常。“ “多大了?“ “。。。。。。。过完年就二十七。“ 大 “二十七,也不知我还能不能活到二十七岁。“我轻轻按了按肋下,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赵常突然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别动。“他迟疑了一下,将我身上的护甲扯下。当他地指尖触到我温热的肌肤之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不地颤抖。 “没有断。大概是裂了。“他准确地下着诊断,过了一会,拿过一件尚带着体温的衣服。将我地肋下缠了个紧实,我动了动。果然好多了。连忙穿回衣服,”谢谢你。“我由衷的感谢。 赵常以极低的生硬道:“若是我们还有姓名活着回来,赵常定然以死谢罪,以保主子清白。“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说我并不在意?还是说“好“?要是这么点小事就要死,那么现代恐怕没有活人。 这时。我们所处地箱子突然动了一下,接着耳边便传来沉重的车辕之声,我感到我们身处地箱子正在移动,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将我们迷晕?又为什么将我们装入箱中运走?这么大地箱子,不怕引人注意么?箱中一片漆黑,显是没有缝隙,我除下头上的头盔,换装时因心急而没有除下的一根银质扁方正好好的插在我地发上,我将扁方塞到赵常手中,赵常心领神会,和着车辕发出的声音小心在木壁上钻了一个小孔,我也趁机见将头发结成发辫,又将头盔带好系紧,从那个小孔中,有火光透了近来,我将眼睛凑上,不由得大吃一惊,我们地确在前进,一名准噶尔手持火把就在我的眼前,就着火光,我发现我们似乎在一个通道之中,对面石壁上满是岩石的断痕,像是一块大石生生的被人破开,眼前的种种让我相信,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隧道之中,隧道!莫不是。。。。。。。天山?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这个落后的时代,真的有人能凿穿天山么?要是准噶尔军真的有这个本事,为何不趁早让大军由此而过,兵袭巴里坤,而要正面进攻?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我不由得又想到了我将来的命运,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傻,非要来西北呢?这下可好,装大发了,当了战俘不说,弄不好身死事小,被人拿来当作筹码就真的事大了。 我们一直在那条隧道中前进,耳边重复的传来咯吱作响的车辕声像是催眠曲,催得人昏昏欲睡,临睡前我不禁许愿,让我猛到福临吧,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凉水自我头顶浇下,我打了个激灵惊呼一声,睁开双眼,我见到了曾保护着我杀出重围的将士们,就像赵常说的,一共只剩二十六人,此时个个全身湿透,已然清醒过来,周围仍是草原的景色,可我知道这里决不是巴里坤,而应是天山之南,四周站满了准噶尔军,清醒的将士不自觉的将我护在中间,此时不远处奔过一骑,血红的战袍,脸上带着护具,却只是普通白铁的颜色,不是血影,是一名血魂骑军, 那名血魂将马停下,用马鞭指着我们道:“将军有令,速带俘虏至血魂行营。“ 负责压送我们的准噶尔将领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吩咐手下将我们一个一个拴成一串,拴在马鞭之上,这不由让我想起电视里看到的以马拖人的情形,这还当什么战俘,恐怕我还没到行营就会一命呜呼了,我反倒有些放心,最起码我不会被当成筹码用来要胁福临。 就在我认命的准备赴死之时,那血魂骑军道:“用马拖去?你们想让将军等多久/“ 我没有看错,那准噶尔军首领听完这话居然打了冷颤,于是我们被免去“马拖“运动,分别由准噶尔骑军带着,驮在马背上赶往行营。 事到如今,我已经豁出去了,能设法逃走固然是好,如若不能,也不能被人当成筹码。眼见着行营渐近,从行营处迎出一名与刚刚那位穿着一模一样的血魂骑军,迎至我们面前朝着先前那位血魂大叫道:“大哥,我们抓住了顺治的皇后!“ 我瞪大了眼睛,他说的是湘云。我心中不禁一喜,听他地口气,湘云应该没死。听着他的话,压送我们的准噶尔军队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先前的那名血魂却一抖手中马鞭,“啪“地一声在来人身上印上一道鞭痕,沉声道:”下次再没规矩。落下的就不会是马鞭。“说完,便带着我们朝行营而去。负责压送的准噶尔军送没有进入行营。他们将我们像沙包一样扔到地上,便策马远去,营中出现数十名血魂将我们押入大营,看着他们一样地装束,一样的脸我不禁纳闷。他们地上级真地能分出谁是谁吗?还是他们身上有编号?暗暗摇了摇头,打仗就打仗。装什么酷啊? 我们一行人被带到一个营帐旁的空地上,便被晾在一边,约莫一个时辰后,我的身体猛的一紧,那种感觉!我眼下四处寻找,果然,不远处走过一队血魂,为首地面具是与衣裳一样的血红色,是他,血影! 他身形不矮,肩宽腰窄,身形匀称,看不清面目,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有那么一双眼睛,一双嗜血地眼睛,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望进去只叫人窒息,却又似有种魔力,牢牢的吸引住你的目光,让你别不开眼去。 他是血魂的创始人,血魂的将军,他走过的地方,血魂纷纷跪倒,他却像没看见一般径直朝我们走来,赵常不留痕迹的挡在我身前,那一瞬间,我从血影眼中看到了一丝东西,是讥讽。我自嘲的笑笑,再挡也没有用,他见过我,自然知道我是谁。 该来的始终要来,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赵常,不顾他的错愕站到最前面,血影似有些讶异,快到我面前时,他放缓了步伐,面具下逸出冰凉的笑声:“很好。“ 我努力抛开心头的窒闷感,勉强开口道:“她在哪里?你们抓来的皇后。“ 面具下的笑声依旧,“她的味道。。。。。。。很好!“ 我心头一凉,“你对她做了什么?“ 血影的眼睛直盯着我,直叫我心中的寒意直透心底。我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我要反击,不然我会被这种感觉压迫至死! 我看到自己的胳膊抬起,像被人操控搬朝他挥去,得到的代价 却是被身边的血魂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清醒过来,耳中嗡嗡作响,赵常等人见状就要上前,刚一动身,被四周的血魂重击倒地。 “住手!“我大叫,可我忘了这里不是清营,没人会听我的,我回头看着雪影,逼着自己与他对视,”放开他们,虐待战俘不是英雄所为!“ “英雄?“血影的面具下忽然爆出震天的笑声,”你很有趣,不枉我亲自来见你。你不怕吗?“ 怕!我怕得要死!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头皮发麻,但是我不能低头。 血影盯了我一会,我努力的与他对视,他开口道:“跟我来,你会见到你想见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上,身后的赵常开口喊道:“主。。。。。。。” 我停下身,转头道:“先顾好自己。” 我紧走两步,追上血影,与他并排而行,血影偏过头看着我,冷小道;“就是僧格,也不敢与我并肩而行。” 我此时已抛去心中一切顾虑,大不了一死,还怕什么,我第一次无视自己的恐惧感看进他的眼中,“我肯与你同行是你的荣幸。僧格是什么身份?只是准噶尔部的首领,连个番王都不算。” 他贴切近我,冰冷的眸中竟滑过几许期待,“但原你不会后悔。” 我哼笑一声,“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么?” 他的面具火红,看不清表情,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笑,走到一个火红的营帐前,他一指帐帘,“乁的皇后娘娘就在里面。” 我二话不说掀起帐帘直冲进去,帐中一切惧是血红,就连内侧的那张大床也是腥红之色,此时床上躺着一具雪白的躯体,不着寸缕,那是。。。。。。。。湘云吗?我压下心中的恐惧,奔至床前,眼泪就这么滴下来,湘云双目紧闭,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可却仍紧咬下唇,渗出丝丝血迹,身上布满青紫的淤痕,双腿大开,下体一片狼籍,一些浊白的液体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我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湘云。。。。。。。” 身后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皇后娘娘居然还是处子,我真是赚了。” 我紧捏双手,起身走到他身边,“你明知道她不是!”我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血影笑道:“她这么想为主尽忠,我只是成全她而已。”他贴近我轻声说:“她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真是让人有快感。”说完,一连串的低笑从他口中逸出。 “你这个变态!”我猛的将脚抬起,朝着他的子孙根用力一踢,眼看就要成功,我的腿却被他一把抓住,我一个站立不稳,倒进他怀中,他紧箍着我,冷笑道:“这么迫不及待?” 我猛的推开他,跌坐到地上,指着他,眼泪簌簌而下,“你不是人,他还那么小。。。。。。。” “少假惺惺了。”他不紧不慢地蹲到我面前,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道:“你让她乔装引开我们注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仁慈?”他指了指湘云,“我可以不碰她,可她竟然执迷不悟,抢着承认是皇后,我只是给了她应得的惩罚。” 我的心理几欲崩溃,是为了我,湘云才会饱受这个恶魔的摧残,湘云如此,那其他人呢?我艰难的开口:“其他人呢?跟着她一起的人呢/” “血魂只带了她一人回来。”血影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道:“你倒也聪明,知道让人混淆我们的视线,这次若不是我也跟了去,就让你逃了。” 我痛苦的闭上双眼,那二十余名将士,还有来喜。。。。。。。我终于痛哭出声,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我道:“你们蒙古人向来是不看重汉人性命的,又何必在此作势?”5
第136-140章
4 第一百三十六章 血影
对于血影的指责我没有反驳,甩开他的手,擦了擦泪水,起身坐到床边,看着湘云,我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又要流下,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盖好。 血影没有阻止我,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此时帐外有人恭声道:“将军,阿尔泰将军求见。” 说刚说完,帐帘就被掀开,一个身穿皮甲、满脸胡子的壮汉跨步而入,一连回头骂道:“老子也是将军,为什么要求见?” 透过面具的空隙,血影的眼角微一抽*动,“阿尔泰,看来你是不明白血魂军中的规矩。” 那壮汉回过头来,满不在乎地道:“打仗就打仗,定那么多规矩干什么?”说着,也不等血魂说话,一屁股坐到椅上,扬声道:“台吉听说你抓了顺治那小子的皇后,让我来问问,要是真的,就让我带回去。奶奶的,用皇后多换点地方,还打什么仗啊!” 我心中一凛,僧格果然打的这个算盘,血影眼睛眨也不眨,“那只是谣传。” 我一愣,他不打算把我交出去么?阿尔泰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血影,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他一拍桌子,“识相的。。。。。。” 他说着话,眼光落在我与湘云的身上,他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推开我,看着湘云道:“这个就是皇后吧?” “她不是。”血影的声音冰冷依旧,但听得出已包含了一些怒气。 阿尔泰一把扯去湘云身上的被子,雪白的身躯立刻让他地双眼充满了兽欲。他狞笑道:“血影。你好大的胆子,连皇后都敢碰。” 我立即上前想要盖回湘云身上的被子,却被阿尔泰一拳打了个跟头。他看着我无耻地笑道:“小子,也想尝尝你们皇后地滋味吗?”说着。他的大掌朝湘云地胸前抓去,我猛的朝他撞去,血影却比我更快。在阿尔泰的手碰到湘云之前从桌上抄起一只毛笔射至阿尔泰腕上,阿尔泰吃痛缩手。我却已停不下身形。硬生生地撞上他,让他趔趄两步,血影的声音冷到不能在冷:“我碰过地女人你也敢动?”他一个闪身来到阿尔泰面前,“你嫌命太长么!” 阿尔泰被血影周身散发出地寒意迫得说不出话。他气极地抓过我,将所有怒气发泄到我身上。“死俘虏!活得不耐烦了!敢撞我?”他的大掌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我猛地闭眼,那手掌却迟迟没有落下,睁眼一看,他的手腕被血影捏在手中,动不得分毫,血影靠近阿尔泰轻声道:“别试着惹怒我,回去跟僧格说,这次抓到的不是皇后,只是皇后地替身。” 也不知道血影用了什么手段,阿尔泰的身体竟开始哆嗦,他松开抓着我的手,我连忙到床前替湘云掩好被子,阿尔泰指着血影说:“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 阿尔泰威胁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血影一脚踹出帐去,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 血影挑起我的下巴,讥笑道:“刚刚你也没胆量承认你的身份。” 我垂下眼帘,我的确是没有胆量。 血影冷笑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看着他,他说道:“你若是承认了你的身份,僧格会将你视做上宾,再用你换回一片土地,你就可以回到北京,继续做的你皇后娘娘。”他冷哼一声,“鼠目寸光!” 我身上激起一片寒意,“打仗无非就是为了这些,你为什么。。。。。。” 他摇摇头,“我不怕你知道,你是一个意外,在我的计划中,来西北的应该是太后,而不是你这个皇后。” 计划?太后?出京抚军怎会变成血影的计划?我惊恐地道:“你。。。。。。你派人到清军营中有意制造不和,再逼着朝廷派人前来抚军?”民族仇恨本就极易挑起,血影派了奸细混入清军刻意为之也不是不可能。 血影的手指轻轻磨挲着我的唇,“很聪明。” 我将头向后仰了仰,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