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遵旨!”孙承宗大喜道。
孙承宗离去后,朱影龙抑制不住兴奋,根本难以入睡,才刚一躺下又坐了起来。朝寝宫外喊道:“徐应元!”
“奴才。奴才在!”徐应元正想着皇上接到这么大的一个喜讯。应该能睡给囫囵觉了,应该不需要自己伺候了,可以偷个懒了,不不曾想他刚想坐下打个盹儿身后声音就传来了,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进去了。
“更衣,你陪朕出去走走!”朱影龙寻思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
“皇上。都三更天了,你还是休息吧,龙体要紧。”徐应元委婉的劝说道,实际上,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出去。
朱影龙现在精神十足,哪会睡得著,不悦道:“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就自给一个人出去走走就是了。”
“别。别,别,皇上。奴才是您跟前的太监,您去哪儿,奴才就得跟到哪儿!”徐应元吓地忙跪下道。
“这就对了,朕知道这些天你也累地够呛,等过了这些日子,朕准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朱影龙拍了拍徐应元地肩膀道。
“奴才谢皇上隆恩!”徐应元赶紧谢恩道。
“行了,行了,就咱们两人的时候不必行跪拜之礼了。”朱影龙很讨厌跪呀拜的,抬手道。
徐应元服侍朱影龙传上衣裳,北京九月的气温到了夜里已经非常的冷了,于是在徐应元的建议下,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貂皮的大氅,两个人就这么出了乾清宫,远远地还有十六名侍卫跟着,以策安全。
出了乾清宫,朱影龙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几位妃子此刻必然都已经沉睡,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们,夜深露重的,感染的风寒可就不好了。
“皇上,咱们去哪儿呀?”徐应元体溜着一盏宫灯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小声问道。
“这个时候,皇宫里哪儿灯还亮着,咱们就去哪儿?”朱影龙想了想道。
徐应元低头边走边想了一会儿道:“奴才想,这个时候只有停放先皇棺枢的懋德殿只怕灯还亮着。”
。 | 。德殿为这个便宜的个个守过一晚的灵呢,虽然并非他有意地,但满朝文武会怎么看,还有那史笔如刀,怎么书写他这个皇帝?
“走,我们就去懋德殿!”朱影龙下令道。
“奴才遵旨。”徐应元应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由于没有乘龙撵,从乾清宫到懋德殿还有一段距离,朱影龙和徐应元走了大约一刻多钟才来到了懋德殿跟前。
“皇上,您看,里面地灯还亮着呢。”徐应元指着从扇门的缝隙间透漏出来的黄色灯光道。
“这么晚了,睡会在里面?”朱影龙不禁嘀咕道,因为他不仅看到了灯光,还听到从殿内传来地轻微的诵经之声。
“嘎嘎……”
徐应元走在前面推开了懋德殿的正中的那一扇门,朱影龙寻声望 去,只见大殿之中一片素白,平地起风,殿中些许白绫随风飘荡起来,天启帝的灵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白色的蒲团之上,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两个人。
朱影龙给了徐应元一个眼色,徐应元马上会意的退出懋德殿,并且关上了大殿之门。
朱影龙从大殿摆放蒲团之处,取来一只白色的蒲团放在素衣麻衣的皇后张嫣身后寸许,双膝跪下,合什对着天启帝的灵位拜了三拜,然后朝对着懿安皇后张嫣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道:“姐姐这又何苦呢?”
张嫣身躯一动不动,仿佛置若罔闻,依然掐着手中的念珠,念着她的《金刚经》。
朱影龙看不到正面的张嫣,岂是朱影龙走到他背后之时,张嫣的一双凤目中已然流下两行泪水,张嫣对天启帝不是没有感情,但只是夫妻之情,相敬如宾的那种,还夹杂这一点点的妻子的责任,因为她不仅仅是天启帝的女人,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对叔叔,也就是现在的朱影龙从一开始的姐弟之情,渐渐发展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既有那女之情,又似乎姐弟之情更重一下,待见到长大**的朱由检(已经变成了朱影龙)之后,她却发现原来那种姐弟之情似乎在慢慢的淡忘,而取而代之的另外一种情感愈发的强烈,强烈的灼烧着她的内心,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民间的女人兄长死后,可以从弟,但她却不行,因为她是皇后之尊,如果他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到还没有什 么,但她偏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叫她如何去办?每当深夜,她都独自一个人前来懋德殿为天启帝守灵,默念一千遍金刚经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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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卷:蓄力南征之第一章:停战和谈(二)
更新时间:2008…10…23 1:24:21 本章字数:4245
皇兄,你这么一去,倒是安心了,可你把这副千斤的 弟的手里,臣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呀,每一步都是小心了再小心,走的是异常的艰难,不过你放心,大明的江山,祖宗的基业绝对不会在臣弟手中垮掉的,臣弟恳求你在天上保佑臣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开创我大明的盛世基业!”朱影龙对着天启帝朱由校的灵枢道,然后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打开懋德殿的大门走了出去,身后张嫣看着朱影龙的背影从渐渐关闭起来的大门消失,眼神中射出彷徨又迷离的目光。
“皇上,懿安皇后娘娘她?”徐应元忍不住多了一嘴道。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宫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明天去王承恩那里领十板子!”朱影龙心中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张嫣不愿意搭理 他,更多的是他恨这个皇宫,恨这个所谓礼教的束缚,徐应元正好撞上了这个枪口。
徐应元心中大骂自己口不择言,这样的事情是他该管,该问的吗?这不是找打吗?顿时一副哭丧脸提着宫灯走在前面。
“宫内禁卫、太监、宫女的御寒棉衣都发放了吗?”朱影龙忽然看到前面走来一对巡逻的侍卫,看他们还穿的身为单薄,心中狐疑,忍不住开口问徐应元道。
“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的棉衣早就已经发了,已经穿上了。皇上您看,都是新的!”徐应元掀开自己地衣袖展示给朱影龙看道。
“那朕怎么看刚才那对走过的侍卫们怎么还穿的是单衣?”朱影龙有些微怒,千万不要看这些小事,这些都是人心,百姓无小事,吃饭,穿衣对他们来说都是头等的大事,不让这些侍卫们吃饱穿暖。他们还会死心塌地的保卫这座紫禁城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徐应元小心答道。在这座看似富贵堂皇的皇宫大内。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间炼狱,皇上刚登基,看这座巨大的紫禁城还太浅,由于留用了大量的前太监,这些人在魏忠贤逼宫那晚明哲自保,得以继续留用,朱影龙为保皇宫地稳定。只是要求遣散了部分无职权地太监,由于时间地问题,庞大的二十四监衙门并没有来得及废除,还得以继续发挥他们的余热,自然贪污舞弊的事情又死灰复燃了,徐应元深知皇宫里的水太深,话只能说三分留七分,不然王承恩的大内总管和他这个贴身太监就处处碰壁。做不下去了。
“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根本不想告诉朕!”朱影龙一瞧徐应元的眼神就明白了,这才入主紫禁城才几天,自己地奴才居然对自己也不说真话了!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徐应元扑通一下跪在朱影龙的跟前,不住的磕头道。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朕也知道皇宫并不比王府,你们也 难!”一个有作为的君主,他必须要有一双洞悉世情的眼睛,以及容人之量,还有要有一颗坚忍之心。
“奴才谢皇上体谅!”徐应元已经被吓的痛哭流涕了,从信王到皇上,朱影龙的身上的变化他是领会最深地,以前信王发个火,他还敢说上几句话,而现在,哪怕一点点怒火,徐应元都觉得如同雷霆万钧一 般,天子与王爷地差别立现。
“去,把刚才从朕面前走过那队侍卫的队长叫过来,朕有话问 他。”朱影龙吩咐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徐应元从地上爬起来,飞一般的追上那对刚过去地侍卫。
不一会儿,徐应元领着身着单衣,腰挎锈春刀的侍卫队长来到朱影龙的面前。
“臣大内侍卫第四大队三中队第二小队长汤平叩见皇上!”
经过周淮安的改革,原锦衣卫和东厂全部撤销,宫中禁卫和侍卫全部撤并成现在的大内侍卫,满编四千八百人,分四个大队,一个大队一千二百人,由一个千户统领,改称大队长,下设也是四个分队,又三个副千户管辖,改称中队长,下面就是每个中队三支小队,官职是原来的百户,现改称小队长,侍卫最低的官职是班长,这是周淮安在朱影龙的影响下引入的新名词,代替原来的伍长和什长,反正他们当值也叫当 班,很容易接受这个新名词。
“快平身。”朱影龙上前弯身,伸出手去道。
这下把汤平激动的无以复加,什么时候他这么卑微的小武官还能面对面的这么近的靠近皇上说话,皇上还亲自来扶他,这怎么叫他担待的起呀,瞬间不禁眼中湿润了。
汤平起身站了起来,却不敢抬头直视朱影龙,一来是怕自己的丑态被皇上看到,二来还有点惶恐不安,他不知道皇上突然差人将他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汤平呀,这眼看秋天就过去了,马上就快入冬了,你们这些侍卫们怎么还穿这么单薄的衣服呀?”朱影龙问道。
“回皇上,朝廷现在困难,臣等去年的棉衣还能穿,因此,因 此……”汤平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因此什么?”朱影龙抑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道,“因此朝廷就不需要再发了,也没有必要发了,是不是?”
“皇上!”徐应元
两人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十六名侍卫也 了。
“传旨,让周淮安和王承恩过来,不准穿棉衣,给朕穿着单衣到这儿来!”朱影龙朝跪在地上的徐应元喝道,然后接下自己的貂皮氅衣,道:“朕的侍卫一天不穿上新的棉衣,朕一天也穿着单衣,朕就不信 了,朝廷就算再穷。也还没有穷到连朕的侍卫都穿不暖地地步!”
“皇上!”跟随在朱影龙身后的十六名侍卫纷纷脱下棉衣,放在自己面前,跪在地上哽咽道。
徐应元知道皇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子,恐怕这次要整顿宫闱了,那些整天想着捞银子的太监要大祸临头了,忙爬起来,飞奔而去。
“皇上!”“皇上!”周淮安和王承恩两人飞奔赶来,两人都只穿了一身内衣。就这么跪在了朱影龙的面前。
“周淮安。你这个大内侍卫统领。看一看你身后的侍卫?”朱影龙生气的对周淮安道。
周淮安已然从徐应元口中知道了皇上为何突然间大发脾气的原因 了,转身只瞧了跪在地上地汤平一眼,心中不禁埋怨起来,明知道咱皇上看不得一些事情,你怎么偏偏往这上面撞呢,汤平呀,我这个统领可是被你害苦了。
“皇上。您还是把大衣披上,这会儿太冷了!”周淮安低头苦劝 道。
“老奴恳请皇上穿上大衣再说!”王承恩哭求道。
“朕可以穿上这件貂皮地大衣,但你们得告诉朕,为什么朕地侍卫连冬天御寒的棉衣都没有发放,你们一个大内侍卫统领,一个总领内宫太监,你们干什么去了?”朱影龙责问道。
“微臣失职!”
“老奴死罪!”
“朕不要听这些,深夜把你们从温暖的被窝叫出来。还不准你们穿棉衣。这是朕的不是,不过朕之所以叫你们来,是想给你们醒醒脑子。朕也要反省一下,连一个皇宫大内朕都治理不好,何谈天下,从明天 起,整顿紫禁城,凡是贪污受贿,渎职昏聩者,有罪的治罪,没罪的遣散,总之朕要这紫禁城,朕的这个家,是一个和谐美满之地,不再是民间传说地藏污纳垢之所,都听清楚了!”
“臣,老奴听清楚了!”周淮安和王承恩身躯一震,皇上动手清理内宫,看来更大的暴风雨就快要到来了。
“不过臣有些话不得不说,就是皇上治臣的死罪臣也要说!”周淮安想起辽东的战局,这个时候再清理内宫的话,恐怕会闹出大的乱子 来,身为臣子,他不能不顶风直谏。
“老奴也有话说!”王承恩自然不能落下道。
“好了,你们的话等明天,不,今天早朝之后再说吧!”朱影龙已然猜到他二人想要说什么,辽东战局已定,他的皇位已经坐稳了,军权在手,再乱他都不怕了。
“是!”王承恩和熊廷弼眼神偷偷地交会了一下,然后俯首道。
处理完这件事,天已经蒙蒙亮了,朱影龙重新穿上貂皮地氅衣,将周淮安等人散去,带着徐应元回乾清宫去了。
“皇上驾到,百官早朝!”
在京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俱在太和殿聚齐,分文武两班站好,见到一身龙袍的朱影龙坐上龙椅之后,各自在领班大臣地带领下,跪了下来齐道:“臣等恭请圣安!”
朱影龙今天心情大好,笑着对殿中跪着的两百多名的文武百官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一众文武起身站立,无一不敢交头接耳,皇上突然传令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上朝议政,已经有大事发生,昨天才听说后金已经打到山海关了,皇上今儿个怎么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众官都将问题放在肚子里,无人敢问。
“朕今天很高兴,列为臣工,知道为什么吗?”朱影龙站起来,从御座上走了下来,站在两列大臣中间问道。
“启禀皇上,臣等不知,还请皇上明言!”左督御史陈杨美出列 道。
“好,想必列位臣工昨晚都是一宿未睡,想的就是朕刚才这个问 题。”朱影龙顿了顿,接着道:“那朕就告诉你们,皇太极派两万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