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三天内奴才的人发现她居然连续两次易容化妆出去,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见的也是同一个人,奴才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敢派人打探那人地身份来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回皇上,这两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不固定的,而且要不是奴才翻阅了以前的监视报告,也不可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这个女人有些神秘,起初奴才还以为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出去会情人呢。但这也太小心了,两个月才一次,这沈大人不在家,奴才要是个女人,肯定忍不 住……”
“说重点,别说那些没用的。”朱影龙忍不住训斥了一句。
“也就是皇上上元灯节半夜遇刺,周淮安大人替皇上挡了一箭,奴才得知消息,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入夜时分易容出去,进了东郊一个平时没什么人进去的胡同的一个破败地小院子。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才出来,她出来后不久,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里面也出来了,奴才就开始怀疑。命人不间断的监视她的行踪,这才发现了她们昨天晚上第二次见面。”
“你的意思是朕那天晚上的遇刺与沈吴氏和这个神秘的男人有 关?”朱影龙联想道。
“奴才也是这么猜想的,皇上安然无恙后,这个沈吴氏昨天晚上又再一次去了那间院子。见的还是那个裹头蒙面地男人,这之间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所以奴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阴谋。如果沈吴氏和那个男人是上两次行刺皇上的主谋。现在两次都失败了。他们一定还会策划第三次的。”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真地是这样。朕不能不防。”朱影龙面色有些凝重道。沈吴氏是当年蓝玉的后人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李永贞,所以朱影龙很自扰的猜到沈吴氏这是在跟蓝家的人联系,但会不会跟自己两次遇刺有关就需要进一步地查证了。而且沈吴氏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派了两路人马在监视她,一路是暗影,这个沈吴氏可能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但这一路是李永贞的鹰卫,恐怕沈吴氏没能察觉到。
“南京那边你进行地怎么样?”朱影龙继续问道。
“高启潜高公公已经差不多取得了韩赞周地信任,加上奴才派过去地人,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李永贞道。
“有些什么消息?”
“现在这许太后正在与魏忠贤争夺小皇帝地抚养权呢,魏忠贤以祖宗家法为由,提出皇子未成年都是由专门的看护抚养**,是不可以跟生母生活在一起的,要求许太后将小皇帝交给他派人专门照顾,这许太后并不同意,皇子是皇子,她儿子现在是皇帝,自然不能按照皇子规矩来办,因此极力反对魏忠贤的提议,双方未争夺小皇帝的抚养权已经快要闹的水火不相容了!”李永贞道。
谁都知道,控制了小皇帝就等于控制了南京那个朝廷,她们之间的争斗是免不了的,这许蓉蓉许太后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呀,居然能跟魏忠贤斗成这样,还不露一丝下风,除了身份特殊之外,恐怕这个女人的能力也不一般,小小年纪,魏忠贤真有些失策,怎么就让她怀上他老魏家的种呢,这不是搬了石头砸到自家脚面上吗?
“南京皇城里都部署妥当了吗?”朱影龙想一战定乾坤,前提是不能让这个许太后母子和魏忠贤逃出南京城,这样只要攻克了南京,江南四省是囊中之物,这也是最快同一大明最好的办法。
“还差一些,魏忠贤每天晚上居无定所,奴才需要点时间来完全掌握他的生活规律。”李永贞面露难色道。
“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朱影龙也知道本来定于今年秋冬之际南 征,现在整整提前了大半年,给李永贞的时间太紧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
“至少还得需要一个月。”李永贞一咬牙道。
“好,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南征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多出来的一个月时间就看祖大寿在朝鲜的能耐了,他坚持的时间越长,就对自己南征越有利,到时候他和皇太极就差不多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大明疆土广阔,还有地方割据势力,治理起来相对复杂些,容易被各种问题牵制,而后金船小容易掉头,又是在草创之处,相对来说要灵活多了,战争虽然是国力的较量,但人为因素也很大,历史上不乏小国灭掉大国的先例,这方面朱影龙可不敢掉以轻心,信心要有,但过渡膨胀就不行了。
骑马是朱影龙的弱项,但这个时空陆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 了,跑的缓慢还行,纵马飞驰就有很大的难度了,所以他必须学会马 术,因此练的特别刻苦,在诺大的较场内一圈的又一圈跑下来,直到大腿内侧的皮磨出血泡才从马背上下来,然后一瘸一拐,两腿都不能并拢的让徐应元扶上马车回宫。
正文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三)
更新时间:2008…10…23 1:25:00 本章字数:3026
知道自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是执法严明不假, 混下来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了,多少也有生出一点感应,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再也不会傻不拉几的跑过到信王府去要什么三十万两的官银,昨天一下朝之后,他不是赶着会自己那个大理寺的衙门,而是直接跑到史可法的顺天衙门去求教去了。
“史老弟,这件案子你怎么看?”何腾蛟跟史可法的交情非同一 般,两个人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过,两人的交往基本不受那官场潜规则的影响,直来直去道。
满朝都知道,皇上最器重的年轻官员中,史可法当属第一人,连夫人都是曾经在懿安皇后身边服侍的红人,他自己也是跟皇上走的最近最了解皇上的人之一,何腾蛟接了这件案子不找他来取经,找谁去?
史可法是何等的聪明,何腾蛟的来意他岂能不知道,但这件案子他自己确实不太清楚,但是他看出来皇上似乎有意冷处理这件案子,这一点他得提醒一下何腾蛟,回头别给他整出一个惊天大案来,坏了皇上的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何兄,你先告诉小弟我你怎么审理这件案子?”史可法命人给何腾蛟上茶,然后问道。
“怎么审?当然是将那名女子带到公堂对质,问清楚事实,再定案了。”何腾蛟不假思索的道。
“呵呵。”史可法一笑道,“何兄审案无数,为何这一次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呢?”
何腾蛟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道:“史老弟指的可是那个打断若丰城侯三公子腿脚的那个姓‘伍’的人。”
“不错,这件案子地关键就在这个姓‘伍’的身上,但何兄你却没有这个胆量去动他?”史可法微微一笑道。
“史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也好歹是朝廷命官,本案的主审,为何不能动他?”何腾蛟大惑不解道。
“一个能趣事五城都御史周文元周大人的人,你认为会是谁呢?”史可法淡淡一笑问道。
何腾蛟勃然变色,有些结巴道:“你,你是说皇上?”
“虽然我不清楚皇上与这姓‘伍’的有什么关系,但可以肯定这姓‘伍’一定与皇上关系菲浅。”史可法分析道。
“皇上素来公正,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既然出手帮了这姓 ‘伍’的。理亏的必然是若丰城候李永祚,这件案子岂不是已经很明了了?”何腾蛟双手一摊道。
“案子很简单,基本上不用审就知道谁对谁错,但是这件案子的背后,却是错综复杂,皇上为什么让你的大理寺接手这件案子,因为你们不仅可以审军也可以审民,军民纠纷地案子你们来审最合适不过了。”史可法道。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呢?”何腾蛟发愁道,“皇上给了我十天期限。可这个案子根本一天都用不了。”
“何兄,这件案子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关键就在你能不能把握住皇上的心思。”史可法道。“反正这李永祚已经是证据确 凿,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但是怎么个死法,定什么罪名。这才是皇上给了你十天期限的真正原因。”
“可我哪儿去找那姓‘伍’的呀,难道让我去管皇上要人不成,这件案子虽然明了。但没有这姓‘伍’的关键人证。我怎么结案呀!”何腾蛟道。
“没有这姓‘伍’的人证就不能定若丰城侯的罪吗?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都是瞎子吗,再说这姓‘伍’的是当事人。他的话即使是真话,李永祚完全可以说他说谎,而且还能找到一大堆人证来。”史可法道。
“李永祚是难缠的主,绝对不容易对付,简单地一个案子只要这一扯上权贵,就会越来越复杂,还牵涉朝中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我这个大理寺卿还真难当!”何腾蛟埋怨一句道。
“何兄和须如此,皇上把你放到这个位置,其实是非常看中你的廉洁自律,刚正不阿,皇上也并非有意为难你,其实皇上早就暗中指点了一个人去帮你了。”史可法安慰道。
“谁?”何腾蛟惊喜道。
“这个人同你一样,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个性。”史可法笑着提醒 道。
“铁面御史周文元?”何腾蛟还算不太笨,一猜就猜出来了。
得到这个答案后,何腾蛟心急火燎地就冲出了顺天府衙门,末了还留下一句“改天请史可法喝茶的许诺”。
一定要在周文元住进李永祚的侯府之前见到他,不然有些话就不好说也不好问了。
“何大人,您来了,我家老爷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何腾蛟匆匆赶到周府,发现自己的到来居然已经在人家地预料之中,心中万分诧 异,想不了那么多,先见了周文元再说,于是在周府的家仆带领下,走进了周文元的书房。
何腾蛟也不客套,直接就在周文元面前坐下,道:“周大人似乎猜到本官要来?”
“呵呵,意料之中。”周文元报以微笑回答道,“何大人想知道什么,现在我可以说,但是等本官住进了侯府,有些话就不能说了,何大人有什么尽管问吧。”
“周大人是不是认识那个打断若丰城候李永祚三子李亨手脚地 ‘伍’姓弓子?”何腾蛟问道。
“是。”周文元点头回答道。
“本官可不可以见一见他,了解一下案情?”何腾蛟问道。
周文元摇头道:“不行,除非他自己肯见你,否则本官也没有这个能力能让何大人你见到他。”
“他是本案地关键证人,或者说是人犯,为什么不能见?”何腾蛟有些火气上涌。
“对不起,何大人,真地不行。”周文元苦笑道,皇上要隐瞒身 份,他也没有办法。
“好,周大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本官,这不算为难你吧?”何腾蛟一咬牙,忍了下来。
“这个,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文元道。
“好,笔墨伺候!”何腾蛟亲自书写周文元地供词。
当下周文元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道了出来,洋洋洒洒的,何腾蛟居然写下了数十页的供词,其中还自动过滤掉一些没用的细节,这才堪堪收笔。
当然周文元还给何腾蛟提供了一份当晚在那间茶楼上所有人的住址和名单,这就是先管的权力了,他直接管着五城御史巡防衙门,朱影龙前脚离开,后脚巡防官兵就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名单和住址自然也就只有周文元一个人有了。
有了这份名单,何腾蛟顿时如获至宝,这个案子就算没有关键证人“武夫”,也可真相大白,定若丰城侯父子的罪了,人证方面,周文元已经帮了何腾蛟很多了,接下来是要有必要的物证,这样人证物证齐 全,才能完完整整的定若丰城侯的罪,只是这件案子物证实在是非常难找,再没有强有力的物证面前,更本没有办法定李永祚的罪,除了擅自调兵拿人,私设公堂着两条之外,这两条罪加起来,再算他的侯爵,顶多削职为民,本身就丝毫无损。除非他自己招供,而纵子行凶,公报私仇,诬陷忠臣、咆哮朝堂还有欺君之罪等罪名就无法成立。
正文 第十八卷:御驾亲征之第三章:蓝家兄妹(四)
更新时间:2008…10…23 1:25:00 本章字数:3718
犯愁,李永祚自己也在犯愁,他说麻姑是本是他府中 丫环,可他从哪儿弄来一张卖身契呀?没有卖身契又怎么能证明麻姑是他家买来的丫环,就算假造一份,可这手印怎么伪造,一比对不就全穿帮了。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李永祚现任夫人李云氏,刚照顾完儿 子,一进书房就看到丈夫绷着一张脸,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夫人,亨儿他怎么样了?”李永祚一看到自己这半徐老娘、风韵犹存的夫人,顿时心情舒缓了一些,关切的上前拉起李云氏的手问道。
“大夫说了,亨儿的上最起码也在在床上趟上三个月,谁这么狠 心,下这么中的毒手呀!”儿子是这做娘的心头一块肉,李云氏的泪水从李亨被人抬进候府那一刻起就没有断过,这不一想起差不多被包成木乃伊的儿子,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这李永祚一看见老婆觉得心情还好点,这老婆突然又哗啦啦的垂泪下来,顿时他的心情又恶劣起来,到现在他的那帮饭桶手下还每找到那姓“伍”的来路,自己又被拿掉一切军职,闭门在家思过,成了广杆候爷,若不时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永祚正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那哭哭啼啼的夫人,管家来报,说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大人来了,李永祚都一个头两个大,他自认为瘟神算是进府了,冲着管家一通邪火,直接命人将周文元带到西厢去了,爱干啥干啥去!
周文元前脚刚住进若丰城候李永祚的候府。李永祚的参将戴小楼后脚也跟了进来,他是个李永祚带来了那姓“伍”的消息的,李永祚听了之后恨不得立刻就叫戴小楼去抓人,可戴小楼也不时傻瓜,上司私自调兵丢了一切公职,还闭门思过,好在还有一个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