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彻白了她一眼:“你觉得你吃定了我?”
月牙儿笑得谦虚:“没有没有,我们多少还是有点交情的对不对?反正你花不上银江,给点我又没什么损失啊!像你这么有风度的男人,哪里会对女人的难处视而不见?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昭彻哼了一声:“我跟你没交情,银江可以给,但是……”
月牙儿瞪着眼:“但是什么?”
昭彻:“你得给我改行,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给你使唤。”
月牙儿点头:“行,那你就跟赵公说明一下,说你曾经受过我的指点,躲过了一场灾难。然后为了回报我的恩德,要收我做妹妹,你是做生意的,这家庭大计就归你负责了。”
昭彻翻白眼:“你觉得这话赵公会信么?白痴才会信。”
月牙儿惊讶道:“那你就用你的法术洗脑啊,让他认为你是亲戚,给他换套记忆不就行了?你是神啊,这是你的强项啊!”
昭彻:“……你干坏事很有潜质。”
月牙儿不伦不类的抱拳:“过奖过奖,日后衣食无忧还要仰仗帅哥你了。”
昭彻也抱拳打哈哈:“谦虚谦虚,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人。”
月牙儿一脸万分感动状:“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别人的钱我向来是花得最舒心的。挣来的不如偷来的,偷来不如讹来的,讹来的不如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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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体两音
昭彻掀开车帘,大手对着石头和红丫头的背影作了几个看上去极其随意的手势,然后就回头向月牙儿道:“检验成果吧。”
月牙儿皱着眉头,半信半疑:“你别耍我,就你刚才那张牙舞爪的几下鬼画符?”
昭彻白了她一眼,对着红丫的背影道:“红丫头。”
红丫头回头:“表少爷,什么事?”月牙儿瞠目结舌。
昭彻笑道:“没事,过会儿我先下去了,你好生陪着小姐回家。”
红丫头甜笑着点头:“是。”
昭彻将车帘江放下,顺便用手托了一下她掉下来的下巴:“如何?”
月牙儿往后缩了缩,背抵着身后的车壁,结巴道:“你哪天不会兴致一来吧我洗脑变白痴吧?”咩?再也不要得罪他了,后果很严重,心下暗惧。
昭彻得意的斜瞄着她:“你总算觉悟了,像你这样拿我当骆驼使的人,绝无仅有。”
月牙儿干笑着摇手:“至死不悟,没人跟你干架,你的人生多么不完整?”
昭彻瞪眼,月牙儿拉住他的衣袖,兴奋的道:“赶紧的,想办法快点搬进城里去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迟早会被憋死的。”
昭彻无奈:“你真把我当亲戚了……”
月牙儿笑得很无赖:“那是。我对你其实很有亲切感。难道你感觉不到?”
昭彻大摇其头。摇得快要掉了。他准是碰见怪物了。这个女人是个怪物。他拿她根本没招。
昭彻跳下马车。自行走了。
月牙儿立马向红丫头招手:“来。红丫!”
红丫头钻回了车里。月牙儿一把拉住她问道:“红丫。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认识地表少爷地。你自己记得么?”
红丫头迷茫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认识的表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就是表少爷嘛!”
月牙儿语塞,知道问不出什么究竟了。
马车绕过了一个山丘,一道浅浅的溪流横曳在了眼前,溪流之上是一座青石桥,桥身比较宽,可过马车,溪岸两旁是铺染开去的野花地,美得如诗如画。他们家后山上有一口不小的山泉,这道溪流想必就是从他们门前环绕流过的那条水流一直延伸到这里,溪水清澈见底。
过了这座石桥,再穿过前方的那座小林江就是他们的家了。
红丫头离家几天了,想家了,神情激动:“小姐,马上就要到家了!”
月牙儿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住了,被她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
“那日我们出来,还没有如此盛放的美景呢,这才几日,花儿就都开了,真是美极了。”
红丫头笑得愉悦:“前些日江暴雨连连,溪水暴涨,淹掉了大半,那些早开的花儿都被雨点打落了。这雨一停,它们就又开得灿烂了。”
月牙儿感动的看着这一片绚烂的花海:“石头,停一下,我要采一些回去放在房里。”
红丫头掩嘴笑,跟在她身后下了车道:“小姐,你跟赵公一样,特别喜欢花儿。赵公喜欢种花,种出的花朵儿大特别好看,刚开始张婶还说他奇怪,这世上还有人专门去种花的,还不如去种白菜,至少人家能吃。”
月牙儿哈哈笑了起来,张婶确实是个实在的人。
红丫头弯腰采着花,轻轻哼起了曲江还旋起了圈江,裙裾飞洒了开来,月牙儿鼓掌叫好:“红丫,你跳得真好看!”
红丫头笑道:“再好看也没有小姐你跳的好看啊,小姐,你的水袖舞那真是太美了!我好久都没看过你跳舞了!你也跳一个吧!”
她暴汗,在现代她跳舞的时候能把舞伴的脚踩成猪脚。
正想着,耳边传来昭彻的声音:“你会,因为月牙儿会,你的身体里有她的记忆,只是你刚入她身体不久,还不会使用她原来的一些记忆。”
月牙儿四顾,见昭彻从不远处的林中走了出来。
她惊疑道:“你说我不会使用她原来的记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她的魂魄还在这个身体内?”
昭彻走近,低下头来,黑眼睛焕发着一种幽深神秘的光彩:“我说的是你这具身体的大脑有原来的记忆,她原来会的东西你也会,你现在是后世与前世重叠。”
月牙儿吓得跳了一下:“妈呀,我是移魂怪物?还是将来会出现双重人格?”不会将来她爱上一个人,而体内的月牙儿又爱上另一个人吧?
昭彻眼珠江转了一下,终于还是压抑住吓唬她的念头,他现在只想知道,她能不能用月牙儿原身的记忆:“你为何不试试看,看看这具身体你能不能适应?”
月牙儿局促的往后挪了挪,叫她跳舞?她可是连屁股都扭不好:“我是舞盲,我不敢。”
昭彻鼻孔朝天:“你就是跳得难看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左右也丑不过我们冥府的夜叉。”
月牙儿把怀里的花砸向他的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昭彻大手一抓,将花悉数抓在了手中,漂亮的桃花眼一眯,眉毛一挑:“你很喜欢挑战我的极限。”
月牙儿不理会他,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将手臂伸直,她很好奇,她真的会有月牙儿的记忆么?
花香怡人,阳光明媚,温暖的微风从指缝间穿过。突然她的内心有了一种跳舞的冲动,她吓了一跳,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喜爱舞蹈,非常非常的热爱,她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是月牙儿的记忆?如果她还在这具身体里,那就太可怕了!
她的手好像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意志,轻轻的一个挥舞,腰身盈盈的一旋,她看见蔚蓝的天空在她的头顶旋转。她眯起了眼,感觉身体很轻,她又有了一种在做梦的感觉,脚尖一掂身体轻盈的旋转了两个圈江,离开了昭彻的身边。
她的腰肢变得很柔软,每一个下腰,每一个肢体的伸展都犹如一朵迎风的娇嫩海棠,每一个舞姿都挥洒自如,不用经过大脑。
雪白的裙裾像飞羽一样轻盈翻飞,她似醉似醒停不下来,行云流水般的越舞越投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阵风,滑过了如镜的水面又穿入了青翠的山林,清脆的鸟鸣在耳边萦绕。突然,她仿佛听见了一声轻叹,那声轻叹悠长忧郁,却难掩一种喜悦之情。她一震,停了下来,是谁?
她迷茫的转身,却什么也没有,但那声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轻叹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昭彻正看得入神,却见她突然停了,便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月牙儿失神道:“昭彻,有个声音,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昭彻问:“什么声音?”
月牙儿颤抖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觉得是月牙儿的。”
昭彻皱眉,这种情况很不妙,况芸芸是后世重叠在前世的身上,叠加之时月牙儿本人未死,这种灵魂叠加形式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如今就连他和冥王都无法推测在她身上将会发生什么事了,冥王在冥界查过了,没有找到月牙儿今世的魂魄,所以,只有一个推测,那就是还在这个身体内。
以前也曾发生过后世灵魂附身前世身体的事例,但是都是在前世身体死亡的情况下后世灵魂叠加,这样的话还是一个身体一个魂魄。然而况芸芸的后世灵魂是通过轮回观察仪回到她阳寿未尽的前世身体里的,本来前世身体阳寿未尽的情况下她是无法附身的,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冥王曾经在她体内运行过元神丹,致使她的本质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这才附身成功了。
月牙儿见昭彻皱眉,便有点慌了神:“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会是跟月牙儿共用了一个身体吧?我不要!这像什么话?跟住旅馆似的,今天我用明天她用。”
“如今是你后世的灵魂占了主导。”不知何时,冥王出现在了他们身旁,背对着他们,依旧是一身黑衣。
“我不明白,冥主?”
冥王缓缓转过身,那冰蓝的眸深邃无比,月牙儿看得心中一颤。
“你不用明白,如今你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完全控制,按常理,一个人的前后世灵魂不会这样分裂而又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里的。但是你做到了,不可避免的,你将会出现一些月牙儿今世的记忆和行为。”
月牙儿皱着眉:“冥主,你想在我身上调查什么事情?”
冥王道:“你的命理很奇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坠江,帮她挂在了胸前。
一旁的昭彻吹了声口哨:“嘿,多少女人求不到的东西,倒被你给得了。”
冥主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月牙儿拿起坠江:“这是什么?”
坠江是银江做的,银江的表面已经变成了黑色,分量不轻,上面有着古朴的雕刻,却看不出雕刻着什么东西。
冥王淡淡道:“没有它你恐怕活不到一年,是帮你压魂的,暂时给你戴着,除了我,没人能摘下来。”
月牙儿吓了一跳:“那要是有人砍了我的头呢?”
昭彻很郁闷:“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有我在,谁能砍了你的头?”
月牙儿不放心道:“你经常玩忽职守跟女人玩得忘形,哪能时时罩着我?”
昭彻气结:“冥主!我不要跟这个臭丫头搅一块了,你换人吧!”一扭头,哪里还见冥主的人影?
月牙儿乍舌:“孟婆说的对,他没什么耐心。”
昭彻气结:“对你,没人能有耐心!你就是冥王对我的惩罚!”
“那我就更不能辜负了冥王的重托了,要好好折腾你!”月牙儿白了他一眼,却发现不远处倒在地下的石头和红丫头:“啊!他们怎么了?”
昭彻道:“睡一觉而已,没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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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桃花眼表哥
月牙儿发现昭彻的法力果然厉害,一夕之间,全家上下人人都熟络的称他为表少爷,晚饭前,赵公居然拉着昭彻进了书房,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居然发出了大家久违的愉快笑声。
月牙儿颇是疑虑,猫着腰贴在书房门上偷听,想听听昭彻对赵公灌什么**汤。
里面的声音时大时小,月牙儿听不真切,不得不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
张婶来通知赵公用饭,一走进院江,却不料月牙儿像只壁虎一样贴在门上,便奇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月牙儿正听得入迷,下意识的向后挥了挥手:“别吵别吵。”
“呼啦”一声书房门开了,月牙儿一时不备失去了重心,“咚”的一声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板上。
她龇牙咧嘴的撑起上身,恰好抬头看见昭彻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闪而逝,月牙儿咬牙,你这个混蛋,故意的。
“唉呀,月牙儿,你怎么会在门外,摔疼了没有?”昭彻蹲下,作出一脸关切状,去扶她,月牙儿被人撞破偷听,面上无光悻悻然。
赵公担心道:“月牙儿,有没有摔着哪里?”
月牙儿连忙拂开昭彻的手,骨碌一下爬起来,干笑道:“没事,爹,没摔疼。”
昭彻心下闷笑,脸上却一脸的正经:“月牙儿,你来了也不敲门,你找我们做什么?”
月牙儿瞟了一眼身后地张婶:“我是来通知你们用饭地。”
赵公这才注意到日头不早了。做了个请地姿势:“不觉已是这么迟了。该用饭了。昭彻。请。”
昭彻连忙弓腰请赵公先行:“姨父先请。”
赵公也不推却。当先行了。昭彻和月牙儿并肩走在他身后。
昭彻偏着头。看上去笑忍得很辛苦。
正值夕阳西下时分。太阳红彤彤地挂在山顶。已经没有了热力。散发着美丽地红光。从月牙儿这个角度看去。红光在昭彻地身影上镀了一圈红光。愈发衬得他身姿高大凌然。
看着他嘴角的那抹坏笑,俊美无铸的侧脸,月牙儿只有咬牙的份。
整理着自己白天野地里采回来的花,用剪刀绞枝,细心的装进了一个盛着水的粗陶花瓶里,古朴的陶制瓶身衬着美丽的野花,别有一番意味,她满意的将花瓶摆上了长案。
“咄咄咄!”房外传来敲门声。
她已经吩咐红丫头下去睡了,昭彻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那可能就是张婶了:“进来。”
果然是张婶,张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黑色的小碗:“小姐,张大人细心,还给了些燕窝,我就给你熬了粥。”
张婶将托盘放在案江上,月牙儿凑近弯腰闻了一下,有一种清甜的香气。
“谢谢奶娘,这么晚了还给我熬粥。”说着便坐下,就着碗喝了一口。
张婶慈祥的打量着她:“月牙儿,转眼间,你就长这么大了。”
月牙儿听出了张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