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反正冥王的脸还是酷酷的。所以,她觉得是自己太过激动了,恐怕是自持力太差,才感觉上想歪了。她觉得自己很邪恶。
“什么?”冥王又问了一次,看着她一脸的困扰。
月牙儿慌乱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道:“那个,很舒服,怎么上次……”她反应过来,简直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胡说什么?
推开碗,她羞红了脸,出去了。估计是找地缝去了。
冥王愕然。挟菜的手停在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脸上史无前例的,浮现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她是说很舒服吗?
他笑了起来,这个女人,一慌起来就会说实话。她觉得很舒服,她和他一样有一种震撼的感觉。他的心变得很柔软。月牙儿……
月牙儿懊恼的摘着篱笆上地牵牛花,花朵儿被她无意识的摘下了很多,突然,耳边传来冥王的声音:“我也觉得很舒服。”
她慌忙回头,却哪里有他的人影?她便知道他是通过他心通与她说的话,再回头,发现牵牛花都悲惨的被她摧残了一地。羞愤地蹲在地下,将头埋进了双膝间:“你这个笨蛋!”她骂自己。
晚上,她躺在床上。耳边反复的回响起他的那句我也很舒服的话语。便焦躁的捶床,她在干什么?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心没肺的了?还在跟拓以外的男人温存?唉,也不是她愿意的啊。是冥王要喂她吃元神丹的。只不过,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次居然会有如此大地反应。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要完全躲避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再次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她还是道:“那个,你不能找个其他地灵宠吗?”她有点怕他再喂她元神丹。
冥王抬眉:“不是什么人的体质都适合的,你我也是碰巧。你在现代的前世就不能适应我的元神丹,所以折寿了。你如今的躯体却恰好可以适应。”
月牙儿停住了手中的活,垂着头道:“你,以后还要喂我吃你的元神丹吗?”
冥王见她羞涩的样子:“嗯,有必要才喂。”
月牙儿抬头:“什么时候算有必要?”
冥王想了想:“你很虚弱地时候,或者是受伤,或者……其他有必要的时候。”
月牙儿松了口气,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然再来一次,她就要死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有冲击力。经历过一次就恐怕再也忘不掉了。
见她松了一口气,冥王笑了:“你不是觉得很舒服吗?”居然也有打趣的时候。
月牙儿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好现象,拓知道了恐怕要吃醋的。”
冥王的表情一凝,默默地出去了。
月牙儿搓着衣服,边搓边警告自己:“你小心了,看住心神,别见了帅哥就想歪。人家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人家是一份责任,别误会人家的好意。知道不?要是你连冥王都要误会。那就撞豆腐死去吧。”
“你看,你搓衣服地有力气多了。你看,你走路轻便多了,这就是证明。所以,你就好生尽你的职责,今天一定要他喝一点血,他若是反对,你就割给他喝!”他今天的衣服又湿透了,肯定又是被那伤给折磨的。
冥王居然在看他们这里为数不多的几本书,这很让她意外。
窗前,他静静的坐着,黑发披着,带着些水珠,还没干。
她看了他一会儿,走到他的身后,他回身,手绕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手。她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有刀子?
他夺下刀子,淡淡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绑了你。”将刀子扔在桌上。
月牙儿垮着肩:“好吧,有你这么体谅人地主人,想发挥一下奉献精神都难。”
冥王地冰眸深得不见底:“想奉献就伺候我洗澡吧,刚才出了身大汗,不洗不舒服。”
月牙儿叹了口气:“遵命,主人。”
冥王抓住她的手:“不许叫我主人!”“哎哟,疼啊,真是地,我是开玩笑的!好了,不叫就是了。”她甩着被抓疼的手出门去准备热水去了。
第30章 时光是一种流水
如果世上真的有完美这个说法,那就指的是冥王这种人。
他静静的靠在木桶里,发被她挽起了,愈发的凸现出了他所有的面部线条。
洗澡,真是个惹人遐思的场景,但是,没有,真的没有,他的身体完全没入了水中,水面蒸汽缭绕,她啥也看不见。
这个大木桶是蒙锐与猎户一起做的,很大。
她在里面泡澡的时候,觉得像个泳池。蒙锐的一腔伤心与悲愤可以说完全化作了力量,体现到了这间竹屋与这些物件上了。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品质,像她这种难过起来只会化做一滩烂泥的人,是绝无可能转化为什么力量的,她不搞破坏就不错了,反正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做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来。
她抱着他干净的衣物,放放好,然后就想转身出门。
冥王道:“我头疼。”
月牙儿停住脚步,他头疼?为什么头疼?
“怎么突然会头疼?是伤痛发作了?”
冥王含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微微拢着眉。
月牙儿关心的走过去,拖了条凳子在他身后坐下,将他半干的长发解下,为他按摩。
“你要是疼就不要强忍着。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按摩。虽然不专业。但是也许会起点缓解地作用地。”
冥王嗯了一声。低沉。性感。月牙儿叹了口气。
冥王道:“为什么叹气?”
月牙儿边揉着他地太阳穴边道:“我身边地人。为什么个个命运都不好呢?”
冥王想了想:“你地命理比较奇怪。就像一个游离分子。能和他人地命运相结合。并且产生扭转作用。这种人万年也很难遇见一个。我想你就是这种人。”
“啊。那我自己没有独立地命运吗?”
“如果你真是我说的这种人,那就没有独立地命运,所以我推不出也看不透你的命理。”
月牙儿的手下力道不自觉地重了:“我怎么那么倒霉?难怪我老是觉得自己没主心骨,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冥王笑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人很多。你不是个特例,这与你的特殊命理无关。”
月牙儿停住了手。因为她发现自己将他地额头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地指甲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掉了一小片,所以很锋利,她没指甲钳,用剪刀剪剪的时候。她总是剪不了右手的指甲。这么看着,冥王地肌肤是非常的光滑,一点都不比女人的粗糙,只是肤色较深些。
冥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月牙儿又叹:“你怎么那么能忍痛?我弄伤你了。”
冥王道:“你我是两个互补的机体,你能让我的伤口愈合。所以,你是个很特殊的人。神想要养灵宠。也要看缘份与机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适应神的圆神丹地。”
月牙儿望着他挂着蒸汽水珠子地长睫。很迷人:“我如果能是个平凡人就好了,我真的很需要平凡地幸福。”
她习惯性的沾了自己地一点口水去抹他的伤口。冥王只觉得额上一凉,便睁开了眼睛:“什么东西?”
月牙儿笑道:“我的口水,你嫌弃么?”刚说完就脸红了,他喂她吃他的圆神丹,怎么会嫌弃她的口水?
尴尬了好一阵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冥王才淡淡道:“我不会嫌弃你。”
月牙儿扭着自己的衣角,吞吞吐吐的道:“那个,以后……”
“嗯?”
“不要再喂我吃圆神丹了。”说完,就匆匆的捂着脸走了出去。
冥王的冰眸闪现出一种痛楚之色,怔怔的,怅然的望着前方。是吗?她不喜欢他那样子。
月牙儿用手挫了挫地上的小乌龟:“你在这里啊,怎么跑厨房来了?难道是你想吃肉?”
乌龟的脑袋缩进了龟壳里,然后又伸出来瞧了瞧她,悠闲的向门外爬去。
月牙儿撅了撅嘴,自语:“连乌龟都不爱理我了,我真是个多余的人。”
跟在乌龟的身后,她也向厨房外走去:“你要上哪里去?”
那乌龟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径直向蒙锐的房间爬去。月牙儿呆了呆,眼眶红了一下,走过去捏起它:“你真傻,你的主人走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给你放生吧。”
冥王此时刚好洗完澡走了出来,见她手上捏着四肢挥舞的乌龟,便道:“你要放它上哪里去?”
“放到溪流里去吧。”说着走进房里,取了那个小钵子,将乌龟放入里面。
冥王跟在她的身后,一齐慢慢的顺着山道走着。路边的一丛野花开得遮住了道路,月牙儿不想踩过去,正在她犹豫的当头,冥王已经上前,摘下了一大束,默默地递给她。
月牙儿怔了一下,突然很感动,只有他不嫌弃她对吗?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他总是静静的帮助她。
她突如其来的泪让冥王有点手足无措,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连忙扔掉了那束花,花束便挂在了不远处一丛灌木树冠之上。
月牙儿见状,将乌龟交给他,拨开脚下的灌木,挤过去,要捡回来。却不料脚下一个踩空,原来那里是一个被灌木遮住了的坡。惊呼声未了,她的手臂已经被冥王拉住了。
他道:“不过就是一束花,既然让你这么难过又为什么要去捡回来?”
月牙儿惊魂未定,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因为你摘了花难过。”
冥王怔了怔。沉声道:“那为什么要哭?”她哭得他好心慌。
“这个世上那么多人对我好,但是他们走的走,死的死,只有你还陪着我。我记得你们对我地每一个好。没有这些东西,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头低低的,声音无比地沉痛。
冥王揉了揉她的头:“我们出山吧。”
月牙儿抬头:“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
冥王道:“你喜欢热闹,这里住着,你很寂寞吧?”
月牙儿笑了一下。这个人,真是面冷心善的典型。谁会想到他有这么的细心?
“不,这里虽然寂寞,但是很安全。等你地伤好了,我们不论去哪里。都不用害怕。”
溪边石旁,月牙儿蹲着。
她用指推了推乌龟的背壳:“走吧,还你自由了。”那小龟就伸长四肢爬走了,入了水,游了起来,水中地它完全没有了岸上的笨拙,在水中遨游得像只燕子。
月牙儿站起身来。对冥王道:“我们到远一些的潭水里抓两条鱼吧。可以吃烤鱼。”
冥王点头,两人顺着溪流慢慢的往下走。
风光很美好。阳光给森林镀上了一层金辉,树隙间透射而下地阳光制造出华丽的光束。淡淡的雾霭在这些光束中飘过细小的水颗粒折射出七彩闪烁的光芒,让这里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树下,有许多巨大的蘑菇,以前,蒙锐带她来摘过的。她也认识了一两种蘑菇,于是,就顺便地摘了几大颗,放在自己地裙兜兜里,打算熬鱼头汤的时候放进去。
后来嫌麻烦了,干脆让冥王扯了根长草,她将长草穿过蘑菇,就提着一串大蘑菇走。
到了溪潭边,两人抓了两条黑鱼,也用草做地绳子给穿了鱼唇拎着。
月牙儿指着潭水道:“在现代,很多电视电影喜欢拍美女在这样美丽的自然山水中沐浴,邂逅美丽地爱情。那些美女演员其实特别的苦,这种山涧溪水极冻,人下了水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哪里还来的美感?所以,当演员是件痛苦的事。”
冥王笑了一下:“你看事情总是喜欢去看悲观的一面。”
月牙儿吐了下舌头,很俏皮:“习惯了,我这种态度很不可取,但是没法子改。”
冥王突然做了几个手势,很优美,月牙儿看的呆了。当他做这些手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神话中的尊贵王者,在对天敬礼。
那潭溪水突然间就开始冒起了些微的水蒸汽,袅袅上升,碧绿的潭水美极了。
月牙儿张口结舌:“你干了些什么?”
冥王道:“你试试水温。”
月牙儿不敢相信的伸手入水,惊呼出声:“怎么是温的!”
冥王道:“小法术而已。”
月牙儿跳脚:“什么原理?太强了,神仙就是厉害啊!”
冥王好笑的望着她:“要煮沸一潭水也不是难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月牙儿崇拜的望着他,冥王道:“想洗洗么?”
月牙儿连忙道:“这水变温了,鱼不会死么?”
“不是所有的水都变温了,也就是上面的这一些,下面的还是原来的水温,它们都沉到底下去了,没有影响。”
月牙儿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的泳游得不好,虽然她的体质冥王说过她可以在水中呼吸。
“你可以把水变回去了,别热死了鱼,”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旖旎的画面?”
冥王扬了扬眉,月牙儿笑得诡异:“我想昭彻肯定常用这个法术。”那家伙,美人成群,想象中香艳的美人出浴场面中,还得有昭彻被众多光身子美女围住时那张狂的仰天淫笑。
冥王笑了,点头:“你真聪明,这还真是他首创的法术,以便随时随地能使用热水。”
月牙儿笑道:“你也能忍受他在你府里瞎搞?”
冥王却很正经的道:“他不用在我府里,也有很丰富的女人资源。”
月牙儿哈哈大笑:“所以,你派他来看着我时,差点没郁闷死他!”
冥王笑道:“执行任务时,是不许他近女色的,他的确对此很不满。”
第三十一章 想的是谁?
热闹的市集上,卖完了猎物皮毛的阿莫对他爹大声道:“月牙儿姐姐需要针线和大米,我们还没买。”
阿莫爹哦了一声:“对,对,你娘也要我扯块布回去,说要今冬要给你添件棉袄的。”
他们的对话引来了一对男女的注意,他们对视了一眼,开始注意这父子俩人。
阿莫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噢,有新衣服喽!”蹦跳着往布庄走去。
阿莫爹笑着跟在他的身后,这孩子,不过就是件新衣就高兴成这样。
那一男一女远远的跟在两人的身后,待阿莫他们买完了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