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隐患,它在聚集力量,慢慢把人鲜活的细胞摧毁,最后导致死亡。
应天龙与丰爱军经常来看过他,但话很少,心事重重。
一天的晚上,当宁学文把一对重达二百斤的杠铃举过头顶时,他知道自己该采取行动了。
他让焦丽雅找来了应天龙,开门见山说:“连长,我求你一件事。”
“说。”
“给我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你和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许透露。”
应天龙有点奇怪:“你要干什么?”
“戒毒,彻底的戒毒。”宁学文回答。
“不行,听江医生说,你现在还没到时候。”
“听医生的话,就什么事也别做了,等死吧。”
“你要怎么样戒毒?”
“七天,只要七天不沾毒,就可以戒掉。”
“可你现在一刻也离不开海洛因,这样一来你会挺不住的。”
“连长。”宁学文挥了一下拳头:“我每天都在锻炼身体,为的就是这一天,你知道吗?”
应天龙看着他,就是不开口。
“我明白了,你是怕我控制不住,发作起来伤人自残是不是?你放心,办法我已经有了。”
“连长,你知道张学良戒毒的故事吗?”宁学文说:“张学良最严重时只能靠吗啡支撑自己。1932年,张学良听从宋子文的建议,准备戒掉吗啡,他采取的方法几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然后交给副官一把枪说,谁要是敢来给我送药或是松绑,当场枪毙。整整七天七夜,终于成功戒掉了了毒品。”
“你想效仿张学良吗?”应天龙吃惊地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张学良戒毒时已经是中年人,而我年青气盛,又有足够的准备,不把身上的毒魔清除出去,我就不配当一名特种兵战士。”
“这不是太残酷了。”应天龙心有余悸。
“比起在国外残酷的训练怎么样?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
“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宁学文一挥手说:“知道为什么选择你来帮我吗?你是我的连长,干我们这一行的有时真得手狠,心硬,换了任何人,我怕我没倒下,他先软了下来呀。”
“我得先请示一下司令员。”
“我不管你请示谁,我决心已下,不会改变了。”宁学文说。
经过周密的分析研究,除了江医生担心外,丰解放司令员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对于宁学文来说,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他自己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了。
丰解放作了江医生的工作,江医生也提出一个条件,要亲自跟随整个过程,随时注意他的动向,并准备一切应急措施。
宁学文被悄悄转移了出来,地点就选在罗志银的家里,这是一个清静的好地方,一个大院子,门一闭,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罗家院子里耸立着一块石碑,足有千斤分量,人被捆上去,想动都动不了。
焦丽雅警官要跟去,宁学文没让:“我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是戒毒,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不合适。”
好劝歹劝,焦丽雅才含泪答应。
丰爱军来了,给宁学文带来了许多食品,他指着一个保温瓶说:“这是王喜虹院长专门为你做的炖老母鸡汤,里面放了不少的中药,什么党参,怀山,肉桂等等,说是大补。这是丰秋雨为你做的油闷对虾,清蒸蛤什蚂。焦丽雅警官为你买了一大堆水果,可以开一个小副食店了。”
宁学文十分感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丰爱军拍拍他的肩膀:“宁学文,什么也别说了,有一部电影叫七天七夜,战斗片,杀的天昏地暗,你这七天七夜也不亚于一场战争,后勤工作做不上去,司令员真的要骂娘的呀。”
宁学文饱饱地大吃了一顿,撑的他都站不起来了,吃饱喝足宁学文走到石碑前,对罗志银,应天龙与江医生说:“我不能象张学良那样给连长一把手枪守卫着,但我要说一句话,戒毒是我宁学文的事,难受也好,折磨也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也要钻,不就七天七夜吗,一百多个小时,从现在起,你们谁也不许提起海洛因三个字,也不准任何人因为可怜而把我解下来,连长你做执行官,我宁学文就求你帮我戒了毒,我向你磕头都行。”
应天龙说:“宁学文,我答应你。“
宁学文的四肢被麻绳绑在石碑上,除了头可以动外,全身那儿都动不了,为安全考虑,应天龙在他的头部位置安放了棉垫江陆医生吩咐护士准备了输液的铁架,一切准备就绪,应天龙说:“宁学文,现在是十五号上午九点,你记住,到了二十二号上午九点,你就赢了。“
第一天,毒瘾犯了,宁学文紧闭双眼,头上的冷汗流下来,浑身都在颤抖,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五官皱的象盘根错节的老树。到了下午,他挣扎着,拼命想挣脱麻绳,他的身躯好象有几百条蛇在蠕动,从身体的中间迅速蹿向四肢,他的大脑几乎被那痛苦击昏,百爪挠心,他用紧绷的筋肉微微抵抗着,但抵抗又加剧了痛苦。他终于喊起来,张开嘴拼命地叫喊,喊到口干舌燥,喊到嗓子都嘶哑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第二天,宁学文的脸色开始变得腊黄,眼睛也失去了神韵,昏昏沉沉,就只喝了一点牛奶吃了几片面包,毒瘾又袭来,他叫喊不出来了,闭着眼忍受着,牙咬的咯咯响。
应天龙也是两眼血红,就站在他身边,江医生要给宁学文挂吊瓶,被在一边的罗志银阻止了:“不用,这才第二天,他要是挺不住,就再也别在我们面前提戒毒两个字。”
中午,宁学文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吃了一点东西,又开始折腾,他用力用头磕着石碑,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皮肤上生起鸡皮疙瘩,烦躁不安、四肢疼痛。护士想替他擦拭,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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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一百三十八章:就这么把她征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江医生看见宁学文明显瘦下来,连眼睛都凹了进去,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萎靡不振,连话都不说了。江医生掉眼泪了,吩咐护士为他挂了一瓶吊瓶,应天龙没阻拦,他也差不多垮下来了,站在那里俩腿哆嗦,身体直晃。
江医生摇摇头,小声说:“疯子,真是两个疯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爱的疯子呀。”
第六天中午,宁学文睁开了眼睛,对应天龙说:“连长,把你桌上的鸡腿拿来。”
应天龙一下就精神起来,他惊讶地看见宁学文的眼睛亮起来,身体不在颤抖,神智清醒了。
他忙把鸡腿送到宁学文嘴边,宁学文是一顿大嚼,边吃边说:“好吃,好吃,天下美食也不过如此呀。”
应天龙也笑了,笑出了眼泪,说:“朱元璋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你听说过吧?”
宁学文一笑:“怎么没听说,朱元璋少时家贫,从没吃饱过肚子,有一次,他一连三日没讨到东西,又饿又气,在街上昏倒了,后为一位路过的老婆婆救起带回家,将家里仅有的一块豆腐和一小撮菠菜,红根绿叶放在一起,浇上一碗剩粥一煮,喂给朱元津吃了。朱元璋食后,精神大振,问老婆婆刚才吃的是什么,那老婆婆苦中求乐,开玩笑说那叫‘珍珠翡翠白玉汤’。是吧。”
“看起来人饿极了,连吃屎都是香的呀。”应天龙说。
“呸,”宁学文淬了他一口:“恶不恶心,饿你几天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痛。”
江医生也兴奋地笑了,看起来宁学文度过了最难的关口,剩下的时间就好多了。
丰解放司令员得到这个好消息,问了一下宁学文的身体状况,江医生说:“他是铁打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动让他屈服,放心吧,他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宁学文创造了一个奇迹呀。”
丰解放自豪地说:“我手下的兵只会创造奇迹,什么东西都摧不毁他们的。”
二十二日上午九点,宁学文被从石碑上解了下来,他居然没有瘫痪,而是自己走了下来,罗志银为他准备了洗澡水,宁学文把衣服脱下来,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一边洗一边说:“真他妈的舒服,老子现在是个正常人了,连长,你就是把海洛因放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在看它一眼,信不信。”
应天龙回答:“换了别人我不信,你我信。”
鉴于应天龙三人在破获张志勇为首的香港“黑龙帮”集团所立下的功劳,丰解放司令员特批他们放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一下。丰解放司令员风趣地说:“劳逸结合吗,天龙你刚刚当了父亲,好好体验一下天伦之乐给你的享受。丰爱军吗,抓紧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把田晓羽娶进门来,这个儿媳妇我举双手赞同。”
不过对宁学文,丰解放司令员看着他欲言又止。宁学文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了,说:“司令员,我的保证书在你那里,宁学文以自己的良心发誓,焦丽雅警官要是不答应,我只能忍痛割爱。”
丰解放回答:“我没看见什么保证书,也干涉不了。你以为我是一个封建家长,横挑鼻子竖挑眼吗。我只希望你争取,焦丽雅警官是一个好警察,内地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是。”宁学文回答。
丰解放临了一句:“爱能改变一切,两个真诚相爱的人是不会受时间地点的拘束的,因为他们的心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宁学文愣住了,丰解放司令员也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好像是在念诗,充满哲理。
焦丽雅对宁学文说你放假一个星期,和我回香港见见我的父母吧。
宁学文挠头了,焦丽雅实际上是已经认可了他,准备回家取得父母的首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美女明确发来爱的信息,宁学文能不高兴吗,可是他还是心神不宁,怎么才能把焦丽雅留在内地,怎么开口,他心里实在没底。
思前想后,宁学文还是决定找应天龙,应天龙听后笑着说:“你小子现在知道犯难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学文委屈地回答:“连长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当初要不是你默认,我敢假公济私吗,现在你不管了,我怎么办呢。”
应天龙指着他说:“你是倒打一钯呀,这么说还怨我了,是不是,我也是的,为什么偏要在司令员面前举荐你,这下子好了,赖上了。”
宁学文连忙检讨:“连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报的,要不是你的举荐,我哪来这么理想的媳妇,你就好人做到底还不行吗。”
看着他一副可怜相,应天龙说:“好了,长痛不如短痛,就干脆利索与她挑明,焦丽雅警官是一个明道理懂事情的姑娘,会理解你的。”
“这么说呀,我可开不了这个口。”
应天龙说怎么办吧,把她找来我们三人当面鼓背后锣,嘁哩喀喳,明白吗。
宁学文把焦丽雅找来,在一处咖啡馆里,应天龙一五一十把情况都根她说了,焦丽雅沉默起来。宁学文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坐立不安,又不敢开口。
应天龙说:“焦丽雅警官,你和宁学文都是最优秀的人,我那个也舍不得放,司令员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
焦丽雅没理他,而是对宁学文说:“保证书给我过一下目可以吗。”
宁学文拿出丰解放还给他的保证书递给焦丽雅,焦丽雅接过去仔细看着,嘴微微撅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连眉毛都竖起来,最后把保证书往桌子上一拍:“宁学文,你行呀,如果焦丽雅警官不答应,我只能忍痛割爱,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宁学文无法回答。
焦丽雅警官板着脸说:“宁学文,你给我滚出来。”说着起身就走。
宁学文没办法,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门口的一个草坪上站下了,应天龙紧随其后。
焦丽雅突然一个飞脚踢在宁学文的身上,把他踢的后退了好几步。
宁学文没还手。
焦丽雅身体轻轻一跃,来到他的身前,说你为什么不动手,来呀,懦夫。
宁学文摇头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焦丽雅反唇相讥:“我就喜欢揍那些自以为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宁学文说你放马过来。
焦丽雅眼珠子一瞪,飞身过来,连续几脚,宁学文都躲开了。她毫不客气,一脚紧跟一脚,把宁学文逼的直往后退。
应天龙没有上去阻止,焦丽雅是在试探他敢不敢动手,一个要强的女人是不愿意自己的丈夫逆来顺受的,尤其是对付她那样的女子,思想上征服她只是第一步,行动上征服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的话她会看轻你的。以宁学文的功夫战胜她不成问题,关键是他舍不舍得拿起手里的鞭子驯服这匹烈马了。
看着躲到草坪边上无处可去的宁学文,应天龙心里说,你这个笨蛋,快上呀,打倒她。
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都说这个姑娘身手了得,那个男人肯定是想欺负她,遇上了茬子。
宁学文突然一声大吼,侧身躲过焦丽雅踢来的飞脚,身子往前一探,顺势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拉,一把搂住她的腰,腿一拌,焦丽雅站不住了,仰面倒下。宁学文连忙托住她的腰,趁势把她抱起来,嘴就吻到了她的嘴唇上。焦丽雅挣扎了一下不动了,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传来一片唏嘘声与叫好声。
应天龙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宁学文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自己在司令员面前总算有了交代,这个焦丽雅,采用了这么一手,看起来宁学文以后有得受了。不过也不一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为征服像焦丽雅这样的姑娘,宁学文也使尽了全身的解术了。
自己现在的任务是,利用这一个星期的休假,好好陪陪丰秋雨,初次当母亲,自己的这个儿子脾气犟,而且粘母亲,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稍不满意就大哭大叫。应天龙想抱他,他小脖子一扭,不看他,想亲亲他吧,人家不领情,张嘴就哭。
应天龙就奇怪了,对丰秋雨说:“儿子为什么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