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血吗??”公孙丹儿眼神很迷茫,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过或许有不可高人的秘密,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血,一闻到血腥问,我的头部就如同被针扎一般,透不过气来。”
“”公孙玉儿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撅起了嘴,郁闷的说道:“万一神侯看上了五姐你怎么办?听说神侯可是北疆最厉害的大将军,死在其手下的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那血腥味肯定浓的厉害。”
“”公孙玉皱了皱眉头,哑口无言,自问,刘泰真看上自己,能怎么办?有能力反抗吗?或许唯有一死吧,否则活在那种痛苦中,即使一天时间,都支撑不了,那种痛苦,如果没有尝试过的,绝对想象不到。
“哎,我们四姐妹中,五妹最有可能被神侯看中,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啊”公孙媛苦笑的摇了摇头,虽然女人都认为自己是最美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公孙丹确实比公孙媛三姐妹看上去更加让人心动。
“不会的,不会的,二姐你别乱说,哼”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公孙玉儿面色一阵惨白的出声说道。
公孙媛与公孙芊苦笑的对视了一眼,也是想到了昔日公孙玉看到血的那种痛苦摸样,即使现在想起,二人也忍不住浑身发寒。
“哈,我想到了,我想到办法,你们听说过易容吗?只要我们把五妹打扮的难看一点,以神侯的眼光,肯定不会再去注意五妹,如此一来,五妹不就脱险了吗?”公孙芊眼珠一传,突然想起什么,大呼出声道,犹如一个孩子般,拉着公孙玉的手。
“易容?”三女都是一愣,不过随后都是摇了摇头,公孙媛出声说道:“三妹,你就别处馊主意了,在这神侯府内,见过我们的下人,也有不少了,万一被神侯发现我们欺瞒,迁怒到爹娘身上怎么办?”
“这好办,只要我们对那些侍女稍微透露一点,就说五妹生了怪病,不就成了吗?”公孙芊想法非常多,眼珠子随便一转,就想出了解决难题的办法。
“这”公孙玉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自信的问道:“三姐,这行得通吗?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是我们能担待的了。”
“放心吧五妹,包在三姐身上,难不成你还不信三姐吗?再说,神侯会不会来还不一定呢,你没看神侯从辽东回到华城这半个月来,都没搭理我们呢?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绝对能在神侯来前,让下人们相信五妹是因为患病才会如此。”公孙芊笑嘻嘻的出声说道,犹如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哎,好吧,三姐,妹妹的性命就交到姐姐手上了。”公孙丹儿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姐姐,有必要说的那么严重吗?或许神侯不一样呢?而且姐姐不是对神侯非常有好感吗?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公孙玉儿看到公孙丹儿那副无奈对面摸样,忍不住出声说道。
“”公孙丹儿愣了一愣,突然面色通红,别过头,咬着牙说道:“玉儿你不要乱说,姐姐,姐姐哪有对神侯有好感”
在三姐妹的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原本一副万年淡然摸样的公孙丹面色越来越红,忍不住丢下鸳鸯帕别逃离而去,远远的传来一句话语说道:“你们不要乱想,我不可能会喜欢一个屠夫”
公孙媛看着公孙丹落荒而逃,与公孙芊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公孙丹的反应如此之大,即使与公孙丹关系最好的公孙玉也想不到。
方才公孙玉之所以说出如此一番话语,也是有根据的,不止一次,公孙玉都看到公孙丹对着一首诗句傻傻发呆,每当公孙玉想看时,公孙丹都会遮掩过去,偶尔一次,碰到公孙丹不在书房,公孙玉偷偷翻出那首诗句,不成想上面记载的正是刘泰的第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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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楼
闭着眼睛静静站立的刘泰,突然睁开双目,眼中露出浓浓的茫然之意,方才天宜楼四女闺房中的谈话,刘泰一字不漏的都“听”的耳中,刘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也无从查其,每当刘泰闭上眼睛,用心眼去看时,就能看到百米内的一起事物,能看到,也能听到,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窥视”,这是一个非常道德的行为,刘泰也几乎没有怎么使用这种能力,但不知为何,每当想起公孙丹时,刘泰就忍不住会去使用这种能力,一次一次下来,犹如瘾君子一般,欲罢不能。
“公孙丹对我有意思??”刘泰喃喃自语的说道,对公孙丹,刘泰虽然很努力的去收集一切情报,但仍然没有发现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当然,女孩闺房之秘,也不是别人那么容易查探到的吧。
“主公,公孙策带到”门外传来刘泰近侍许杰的声音,自从大军凯旋回师后,典韦和文丑无一例外的都被扔回到军校交给黄承彦看管了,不论如何,学习是最重要的。
“恩?让他进来吧。”刘泰神情微微一怔,这个公孙策也是刘泰在襄平之时听说的,双雄之名在襄平城内比之公孙度都盛名的多,可惜的是双雄之一公孙贺不知去向,而公孙策刚好就在北疆大学内学习,听闻还是什么北华六绝排名第二的人物呢。
北华六绝并不是官方封号,就如同民间吹捧的三君、八骏、八厨这些人一般,在北疆大学中极富盛名,而北华六绝之中的北华就是指北疆大学,六绝的意思是冠绝北疆大学的绝世之才,恩,在刘泰看来或许有点夸张了。
楼外
“咯吱”
“公孙先生请进。”许杰的声音一丝不苟,对面前的公孙策没有丝毫悸动,冷漠的出声说道,或许是天性,许杰的表情很少有变化,犹如一块顽石一块,即使是许氏七雄中的其他六人,有时候都受不了许杰的冷谈摸样。
公孙策淡淡的点了点头,对这位门神也是有所耳闻,并不在意其冷面的表情,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自从刘泰回转华城之后,公孙策就猜到刘泰肯定会接见自己,早就在家中做好了准备。
走入元天楼,公孙策只见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治**事,坊间趣闻无一不容,咋一初见,甚至有点眼花,公孙策的表情也是愣了一愣,没想到刘泰这个以武力传闻于世的杀人王,居然还会收容如此多的书籍。
“踏踏踏”环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刘泰的身影,看到一旁有架楼梯,公孙策不急不缓的向上走去,不多时走到尽头,便看到站在窗内背靠自己的一个身材雄伟的男子。
公孙策见到的只有一个雄伟的背影,仿佛一株苍松一般,在那站立了无数年,如山岳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公孙策忍不住傻傻的呆立当场,而刘泰对公孙策的到来,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一个不相干的人前来一般。
“学生公孙策见过神侯”呆立良久,公孙策终于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
“恩”刘泰淡淡的应了声,并未转身,而是出声说道:“公孙策,字升阳,恒帝延熹二年春正月生(159),时年岁二十四,十八岁时被誉为辽东双雄之一,为一红楼女子与其表弟争执,胜,想娶此女为正室,族老不允,遂带此女离家出走,远离辽东,在蓟县隐居四年,光和三年春应试考入北疆大学,光和四年夏北疆大学中出现六绝之号,排名第二位,号兵儒,不知对也不对?”
公孙策对刘泰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的情况一一报出,并没有任何惊讶之处,而是点了点头,一脸淡然的说道:“神侯所言不假,但兵儒之号只不过是学友强加罢了,兵法一项与排名六绝第一的东方学长相差万里,实在愧不敢当。”
刘泰转过头来看向公孙策,只见公孙策长发飘飘,眼皮低垂,眼神冷淡,鼻尖直挺,嘴角微微上翘,身子笔挺,身穿白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摸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北华六绝(第二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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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绝吗?”刘泰淡淡的笑了笑,六绝之中的绝,传闻就是出自这个东方绝的名字,东方绝的本事不止在北疆大学中声名显赫,北疆官僚之间,也是名声不小,甚至如今北疆大学的副校长黄承彦也对刘泰多次提起,对着个公孙绝赞不绝口,甚至有衣钵传人的想法。
“正是”公孙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公孙策相信,东方绝的情况,刘泰比自己更加情况,自己何必去多言呢?
“本将军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在第二次北伐大军出征之前,你私下里对同窗提及,此战乌恒必败,而且还说公孙家族在东北的霸主地位也要失去,既然你知道,本将军真正的本意是东北,为什么不告之家族?不要跟本将军说什么与家族不和,这一套本将军不信。”刘泰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神却极为阴沉的出声说道。
公孙策没有什么能力还好,毕竟公孙家族的人多了去,多他一个废物不多,少他一个废物也不少,但公孙策如果真如坊间传闻那般在兵事上造诣极高,甚至有未卜先知之能,刘泰就不能不重视了,毕竟公孙家族将来注定是自己的敌人,决不能忽视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强敌的对手。
“因为神侯不容公孙家族的存在,更不允许北疆出现神侯外的第二个势力,公孙家族是袁家埋在东北的一颗棋子,此事众人皆知,神侯与袁氏不和,也是天下皆知,由此可看出,神侯想要北伐乌恒是假,攻取辽东才是真。”说到此处之时,公孙策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刘泰,发现刘泰并没有什么表情。
摇了摇头,公孙策知道自己的答案并没有让刘泰满意,继续说道“神侯请想,在神侯北征之前,北疆各郡正规军频频调动,甚至华城内都出现许多新面孔,虽然说换防之事,在神侯掌权以来一直都有,但却从未如此频繁,只要有心人都能看得出一点端倪,而不巧的是,学生正是有心人,对兵事也是特别喜爱,在多番观察之下,看出神侯动用的兵马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三十万,而是整整五十万大军,可谓抽空了北疆各大州郡的兵马,对付乌恒需要五十万大军吗?以神侯的战绩,怕是连二十万都搓搓有余了吧。”
“你对本将军这么有信心?”刘泰嘴角挂起一丝丝淡淡的笑意,打断公孙策的话语说道。
“是,因为学生看出,神侯实乃五百年难出的雄主,俗话说的好,枭雄多则成乱世,乱世起时造英雄,而叔父公孙度不过是一时之雄罢了,根本不可能与神侯为敌,只要神侯将目光放在了东北,就是公孙家族政权解体之时,既然如此,学生又何必去躺这趟浑水?”公孙策脸上难得的挂起一丝笑意,对着刘泰出声说道。
“你能看到乱世??”刘泰没在意公孙策的吹嘘,而是皱着眉头,淡淡的问道。
“乱世??”公孙策不屑一声,摸了摸鄂下,一副成足在胸的说道:“学生还能看出反则必为黄教,多则一年,少则半年,黄教之乱必能席卷天下,到时群雄并起平乱,割据州郡之势已无法避免,陛下归天,枭雄乱权,则天下分崩离析”
“”刘泰神情微微一愣,这番洞察力,即使戏志才等人都略有不足,当然,就算洞察力强,也不代表一定就有能力。
“这番猜测,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刘泰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公孙策,想从其脸上找出点端倪。
“咳咳”公孙策脸色一红,略带尴尬的说道:“这些天下走势,乃是学生与东方学长,陈学长一同探讨出来的”
“东方绝,陈逸??”刘泰微微点了点头,如果公孙策一个人都能看出天下走势,那刘泰还真有点不相信,但加上东方绝和陈逸到有点可能,这两个人在六绝之中分别排名第一和第四。
据情报处得知,陈逸是三君之一陈蕃的幼孙,狱中陈蕃被处死后,为官正直的朱震敬佩陈蕃为人,不忍其断子绝孙,弃官将陈蕃的幼孙偷偷带离洛阳,隐匿在甘陵边境,随后朱震的家人全部被灵帝下旨处死,朱震被抓后在狱中给活生生打死,死也没有透露陈逸的任何下落,辗转反侧之下,陈逸流落到北疆,并且机缘巧合投入北疆学院,当然之所以用本名投入北疆学院是因为洛阳官府撤销了对陈逸的通缉,虽然还不能摆上台面,但也能用本名做人了。
对三君,刘泰还是非常敬佩的,奈何错过了时间,不能救下此三人,但对陈蕃的子孙陈逸,暗地里刘泰非常关注,甚至专门为了陈逸一人,免去所有学子的伙食费,并且每月给学分排名五百之内的学子送去一定的钱粮,以资鼓励,为什么要怎么做?因为陈逸根本没有一点余钱,当初投入北疆大学时,几乎沦落到了街头乞讨的地步,还好北疆大学的教师慧眼识人,否则还真错过了这么个天才。
“正是二位学长,学生与二位学长同舍,长久相处之下,不免会谈到天下局势,还望神侯勿要责怪二位学长,学生愿一力承担后果。”公孙策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隐瞒的出声说道,而且把罪责一人揽了下来,算是非常有义气的了。
在北疆大学,有严明规定,学生不能讨论政局,也不能诋毁朝廷官僚,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想要探讨的,学校也管不了。
北疆大学虽占地面积很大,但面积也有限,所以一般都是五人一个宿舍,没有明文规定每个班都要分到同一处寝室,都是由抽签决定的,这也是为了避免学生结党营私,当然,最重要的是,学生杂混在一起,其内有学长也有学弟,可以互相探讨所学。
“无妨,此乃小事尔。”刘泰摇了摇头,并未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注视着公孙策问道:“如今公孙家族尽已南迁,为何你还在留在学院中?”
公孙策嘴角带起一丝自嘲之色,对着刘泰拱手说道:“神侯,俗话有言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虽然公孙家族得到了新生,但永远也不会有学生的位置,因为学生是旁族,主脉为了防备公孙度昔年夺权之事再做重演,对我们旁支防的可深呢,怕是再有学识,也永无出头之地,既然如此,学生何必浪费腹中所学?。”
说到这里时,公孙策眼中难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