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晏明捅不出什么篓子,让他闹,继续闹,闹的越大越好!”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窦英的眼神很平淡,很成熟,眼中有一丝抹不掉的悲伤,也有一丝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这“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道疑huò之sè,窦英到底想干什么?如此放纵晏明的目地是什么?难不成窦英傻了,想在自己任职期间抹黑?这也不现实啊,窦英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傻子
“呵,窦伯你想知道为什么?”窦英原本已经伏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嘴角弯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的mō样看着中年男子说道。在烛光的照耀下,窦英的脸庞非常英俊,有一丝窦青的模子,若不细看,还以为窦英是一个nv孩子呢。
当然,窦英不可能是一个nv孩子,这无容置疑
“不敢”虽然说窦英没有表现出什么锋利的眼神,可被称之为窦伯的男子,却慌忙低头说道,中年男子姓窦,若论身份,还算是窦英的本族人呢,窦英与中年男子走在一起,并且中年男子担任窦英的管家,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恩,这个意外暂时就不解释了。
“告诉窦伯你也无妨。”窦英笑了笑,看到窦伯紧张的mō样,眼中闪过一道异sè,窦英虽然担任太守之位不久,可那天生上位者的气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而这气度,也是荀彧看重窦英的原因之一。
“本太守在yin*一个人”窦英眼神转向不远处的窗外,有点失神,不待窦伯说话,窦英继续说道:“这个人权势滔天,想要为家族复仇,我必须要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可是,接近他谈何容易?我不过还是一个弱冠之龄的孩子,不可能受到他的注意。“
“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寻找一切机会去接近,祖父的仇不能不报,当年的耻辱也不能不还,我窦英,绝对不允许仇人依然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话语很yīn森,很难相信这番话时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但能以弱冠之龄上任太守,也很难相信只是一个孩子了。
“神王吗?”语气有点无奈,窦伯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担忧说道,按理来说,身为信都太守的窦英,乃是刘泰的臣子,可见窦英的语气,以及做法,根本看不出是一个臣子该要注意的本份
很嚣张,目光一切
“是”窦英没有做任何辩解,淡淡的点头继续说道:“虽然说神王殿下是本太守的姐夫,可就是因为姐夫,所以神王殿下很难重用于我,外戚专权,以神王殿下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祸害。”
“窦伯,难道你没有发现吧,在北疆,只要与神王殿下后宫有点关系的,都会被排出权利核心,比如公孙策,比如糜家,比如甄家,公孙策暂且不论,可甄家与糜家,当年却是帮了神王殿下大忙的,但如今呢?”窦英的话语很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诛心之言,若这番话被外人听到,并且传出去,窦英的这一辈也就完蛋了。
“公子此言差矣,神王殿下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北疆的稳定,难道公子不知道当年甄家与糜家何其嚣张吗?居然瞒着神王在民间大肆圈地,强行强卖之举引得天怒人怨,若不是神王早些发现,或许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神王此举,也是为了以安当年受难的百姓啊。”窦伯看到窦英的表情有点怒火,顿时心中大急,身为臣子,居然对君主发怒,这可要不得啊!
“呵以安贱民吗?”窦英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着窦伯说道:“那些个贱民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与国戚相比,死也就死了,如今的北疆,虽然mén阀士族被大为削弱,但未来何尝不会继续出现一批掌控大权的mén阀士族?”
“贱民永远是贱民”窦英嘴角挂着笑意,冷笑让人发寒,此时的窦伯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谁也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心思居然如此深沉,而且还说出刘泰最忌讳的贱民二字
够胆,够种
若以刘泰来看,窦英不过是一个少年得志,妄自轻狂的孩子罢了,这也是刘泰之所以一直避免一些个年轻士子早掌权柄的原因,毕竟没有经过任何磨砺,就上任大位,很容易产生一些逆反思想,这可是很危险的征兆
“公子,你到底想如何?yin*神王殿下前来,难不成就能复仇了吗?”窦伯的话语开始有点强硬,身为窦英的族人,窦伯绝对不允许窦家再次崛起的希望被毁灭,如果窦英继续如此下来,或许不久的将来,不但窦英会死的很惨,身为窦英姐姐的窦青,也会被连累
“呵,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目前来说,十年之内复仇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本太守要让神王注意到信都,注意到本太守的政绩,否则的话,本太守终身只能被困在信都,以及其他郡城,这是本太守不能容忍的”窦英的眼眶有点红,这不是jī动的,而是疲惫,自从上任信都太守以来,窦英一直为了政绩,日夜不停的审批各种文件,以及想出一些治理地方的方案。
其实若不论家族仇恨,窦英确实算得上一个良臣,继续如此下去,或许不久的将来,窦英就能踏上北疆真正的权利忠心,但因仇恨,改变了窦英的心智,使得窦英内心有点疯狂。
为了复仇,为了死去的族人而疯狂。
“哎”一阵叹息,充满了无奈,看着窦英的mō样,窦伯不知道该说什么,窦英是窦氏直系子弟,而窦伯不过是一个旁支,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劝说什么,但,窦伯真的很希望帮助窦英改变这个观念,窦家,真的损失不起,也受不起伤害了啊。
“窦伯,放心吧,本太守不会去做一些傻事。”感觉到窦伯心中的沉重,窦英转头看向窦伯,笑了笑,有点无所谓,有点淡然,眼神中再次恢复原本的sè彩,没有仇恨,只有一点伤痛,以及疲惫。
“希望如此吧。”窦伯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说是窦英的族人,但同时,窦伯也是一个下人,主子既然都已经决定了,窦伯能如何?难不成还倚老卖老吗?
第四百章 玲儿
第四百章玲儿
六月中旬,深夜
“咚咚”清脆的敲mén声在深夜尤为刺耳,只见太守府的窦伯,神情有点焦急的敲着窦英的大mén,更像是慌张
“怎么了,窦伯?”不多时,窦英披着睡袍,打开了大mén,表情有的慵懒,此时已临近三更,不成想窦伯居然还会来敲mén,窦英实在是想不到。
一般时候,窦英都在一更入睡,五更起chuáng,时间很少,所以也睡的很沉,若被人打扰,jīng神肯定会很难受,此刻的窦英就是如此,眼皮不停的打架,虽然说窦英有壮志为族人复仇,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公子,有麻烦了”窦伯神情非常凝重,看着窦英那充满疲惫的mō样,眼中闪过一道心痛之sè,随后出声说道:“方才要晏明画出那三人的mō样,此时已差不多完成,本来前两幅画,在下并未在意,毕竟我北疆的莽汉壮士多了去了,可最后一幅”
“最后一幅如何?”窦英眉头一跳,有点预感,但不确定,方才晏明在大街上的事情,窦英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的了消息,而且知道了有三人出现捣luàn,本来窦英是不想管的。
可晏明居然把**和少nv让给那三人了,晏明是什么xìng子,窦英非常清楚,看重的nv人,怎会让给别人除非,这三人也是有来头的人,但要知道,晏明可是生活在中原,从未来过北疆啊,怎会认识什么大人物?
如此来说,这三人中有一个绝对惊住了晏明,使得晏明不敢轻举妄动,而能以气势惊住晏明的,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人,窦英非常清楚,晏明的武艺非常高强,若不是有意让晏明出面吸引人的注意力,窦英甚至有想法将晏明招为护卫呢。
“最后一幅,容貌极似神王”窦伯额头满是冷汗,嘴chún不停的哆嗦,若是今夜之前,窦伯听闻神王进入信都的消息,绝对会倍感光荣,可当知道窦英的一切想法后,窦伯就不会如此想了,要知道,臣子计算君王,这可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大罪啊
“哦?”眼睛一mí,缓缓的,窦英嘴角挂起一道笑意,随后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局可以收官了,以姐夫的xìng格,今夜,或者明日,必会来访,当然,也有可能以王诏招我入军营”
“你去做些准备”窦英伏在窦伯耳旁,嘀嘀咕咕着说着什么,不久,只数十息时间。
“知道了,公子”点了点头,窦伯的表情很苦涩,很无奈,看着窦英那成足在xiōng的mō样,窦伯真的很想说一句:“公子哎,你想死,可也别拖着王妃下水啊,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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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天赐军的军营,永远以黑红二sè为主调,黑sè是骑兵军营,红sè是步卒军营。黑红杂jiāo为锦衣卫军营,本来还有蓝sè军营,但水军此次虽然出征,可走的却是水陆,根本搭不上边。
王帐灯火通明,其内甚至传出阵阵菜香味,这大半夜的,刘泰居然还在进食,这对用膳极为规矩的刘泰来说,可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慢慢吃,不要噎着”刘泰笑呵呵的坐在虎皮王榻之上,看着下首的那一对母nv,嘴角挂着温馨的笑意,对,刘泰将这母nv直接带回了军营,要知道,普天之下,有什么地方比天赐军的军营还安全?
此时营帐之内只有刘泰和**以及少nv,张飞与许褚二人已下去歇息,当然,这是刘泰要求的,否则有外人在,张飞和许褚绝对不会离开,不论对象是谁,刘泰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殿下,民fù失礼了”**有点脸红,看着自己nv儿狼吞虎咽的mō样,忍不住嘴角挂起一道充满爱意的笑容,低着头,偷偷的看向刘泰,**实在想不到,方才救自己母nv的公子,就是当今权倾天下,威震四海的神王刘泰
“陈夫人无需多礼,泰有一事不解,还望夫人解huò”**姓徐,夫姓陈,可称为陈徐氏,也可称为徐氏,而刘泰则选择了陈氏,感觉到陈夫人那充满柔情的双眸,刘泰大感吃不消,转移话题出声说道。
“殿下尽管问便是,民fù无可不言。”看到刘泰转移了话题,没有在感恩上多提,**有点失望,但随即神情一提,不再去多想有的没的事情,对着刘泰微微低头说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看到**这个mō样很满意,识趣就好,刘泰可不是*公,见一个nv人都要,当然,若是**的nv儿愿意的话,刘泰心里挣扎一下,也会同意地。
“一直以来,信都城的治安都闻名北疆,但何时出现了晏明这一号人物,是不是还有其他一些恶徒,时常会在城内欺行霸市?”刘泰眉头微微皱着,低沉的出声问道。
信都乃是冀州的商业重地,虽然说比不上邺城重要,可也是北疆腹地,刘泰极为看重的一个地方,若是治安坏了,影响到北疆的名誉,这是刘泰绝对不允许的,而若不允许,必须要找出这个问题的根源,所以刘泰把突破口放在了**和少nv身上最低层的人,看事情看的更加清楚短短数个时辰时间,刘泰已从情报处得知,**和少nv乃是信都本地人,**的夫君早先也算是大户子弟,但中年时mí上了赌博,如此一来,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短短数年间,家中财物几乎被变卖干净,还欠下一屁股的债,随后更是打上fùnv俩的想法。
不过**有个老爹,一直在旁保护,使得男子无法得逞,最后因欠下巨额赌债,不能偿还,被赌坊的人追杀,现在也是生死不知,男子逃了,赌坊自然找上**一家,可**的老爹太过刚烈,居然放言,若赌坊的人敢再来,就当成抹脖子自杀
刚烈,非常刚烈,可问题是,赌坊怎愿不收回赌债?如此bī迫下,**的老爹被bī死了,而有人死了,事情顿时上了一个档次,惊动了当地的官府,官府也不水,立即派出人手侦查,最后甚至抄了赌坊
男人跑了,老爹死了,家里的顶梁柱完全没了,**和少nv两个弱流nv子,如何能支持起一个家?最让人无语的是,**连下葬老爹的钱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想到“卖”nv儿这一招,可到一半,**又后悔了。
**可不希望自己的nv儿再踏上自己的老路子,所以,就出现了方才那场画面,不过**也算是祖坟上烧香,居然遇到了刘泰亲自出面,此时更是被带入了严禁nv子进入的天赐军军营
“这这民fù,民fù委实不敢多说,还望殿下饶恕啊。”原本一副无所不言mō样的**,顿时囧了,一脸为难无比的对着刘泰,带点哭音的说道。
“恩?”刘泰皱了皱眉头,**的表情变化这回如此之快?看了一眼已经吃好东西,抬起头来的少nv,轻声说道:“玲儿,你愿意告诉哥哥吗?”
“我”xiǎonv孩名为陈玲,听到刘泰发问,xiǎonv孩自然知道指得是什么,而且方才xiǎonv孩虽然在吃东西,可母亲和刘泰的对话,xiǎonv孩一字不漏的都听进去了,别以为xiǎonv孩外表单纯,内心就是一张白纸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玲儿”**本想阻止,但突然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笼罩在自己身上,浑身一寒,**居然说不出话来,连动一下都无法做到
“娘,为什么不能说,一切都是那xiǎo太守来了之后,城内的治安才会变为如此的,nv儿偏要说。”目含泪渍,看来陈玲也不是天使的xìng格啊,只见陈玲看着刘泰,起身走到王帐中间,对着刘泰下跪说道:“大哥哥,玲儿知道你是好人,希望你原谅母亲,母亲之所以不愿意说,全是因为xiǎo太守乃是哥哥的xiǎo舅子,怕触怒了哥哥,还望哥哥原谅”
“”眯了眯眼睛,刘泰微微点了点头,非常满意,一个nv孩子,并不需要永远保持着天使的态度,有时候,也该有自己的xìng格,比如陈玲,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习惯依偎在母亲怀抱,但也有自己独立的一面。
“放心吧,哥哥不会责怪陈夫人的。”含笑的对着陈玲点了点头,继续出声问道:“能告诉哥哥,城内除了晏明外,还有其他恶人吗?比如时常借助一些人的名声欺行霸市的。”
“有,每个城区都有,只是玲儿实在记不清了,若是哥哥能派人去问,保证一会儿就能得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