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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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大将军-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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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奴家!”那张家娘子不卑不亢的对着衙役说道,“奴家要告状!”

“进来吧!”听到那张家娘子的话之后,那衙役对着张家娘子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径直领着她朝着县衙当中走了过去。

而看到张家娘子进入到了县衙当中,那些百姓们也是纷纷的涌了进去,很快,就到了县衙的仪门之前。

仪门是整个县衙当中最为高大雄伟的一座门,立于两层三级台阶之上,青墙灰瓦,乌梁朱门,上有黄铜大钉,足以显示其威严庄重之仪。由于官府均为红漆大门,于是朱门便成为官府的代名词,成为封建上流社会的象征,仪门门外有联曰:

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

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此联通过对比反衬出衙门内外氛围的天壤之别,“四时春”“和风甘雨”意味着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若没有“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除暴安良”又怎会有百姓的安居乐业?

不过当他们看到上着朱红色油漆的仪门,今天居然破天荒一反常态的打开时,那些百姓们顿时心中有些疑惑不已,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这县衙的仪门乃取“礼仪之门”之意,乃是县衙的第二道门,按照儒家伦理,社会各阶层的人各有自己的位置,礼制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在衙署中出入门庭也必须遵循“礼制”,仪门通常是关闭不开的,只有在知县上任、恭迎上宾、重大庆典活动或大案要案时才可以打开,以示隆重,但是今天,这仪门居然开了……

不过眼看着张家娘子在那衙役的带领之下,已经穿过仪门,直奔大堂而去,他们也暂时放下心中的那份疑惑,紧紧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过了仪门,再往前就是县衙大堂了,首先,大堂屋檐下的正中间,悬挂这一块牌匾,上书“亲民堂”坐北朝南,高耸威严,在建筑上是整个县城当中最为宏伟的,在职能上也是最为重要的,全县所有的大案、要案、命案都要在这里审理,大堂为五楹厅堂,中间为三楹公堂,公堂楹柱上悬有一联曰: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一县之长,官虽不大,但毕竟是一方百姓所仰仗的父母官。因此,知县的优劣直接影响黎民百姓存亡,关系国家兴衰。所以,无论是大齐,还是整个中国历史上,几乎每个朝代的朝廷都十分重视县官的任命选择,官员的任用,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定。

大堂内,正中屏风上绘有山水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即“清正廉明”,这与宫阁上方所悬匾额“明镜高悬”可谓异曲同工,意即告诉百姓本知县办案公正、廉明。“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这正是身为一任知县所应有的品格和气度。

屏前高出地面约一尺的地方称作“台”,台上四根柱子围成的空间称作“官阁”,是知县审案时所在的地方,由于官阁四面通风,冬天断案时,通常在台上的案下放一火炉,以供知县取暖,所以官阁又称为“暖阁”。

此时白清正端坐在正中官案之后,而张县尉则是坐在旁边一张小一些的书案之后,两个人身上全都穿着绿色的官服,白清一脸的肃穆,而张县尉则是一副有些不安的神色。

与张县尉相对的位置少往下一些,还有一张更小的书案,书案后面,则是坐着同样是一脸肃容的顾轻风。

白清面前的官案上放置着文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用品。而案的旁边有一木架,上置官印及委任状,官阁顶蓬上绘有三十六仙鹤朝日图,象征皇权一统,四海归一。

那些百姓们刚刚走到大堂处,就有几个衙役手中持着哨棒,将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阻挡在外面,俱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不少百姓认出来,现在大堂上的这些衙役们,全都是之前刘一清时所任用的那些人,而后来伏中安排的那些衙役,则是奇怪的一个都没有见到。

不过此时已经不由得他们心中怀疑了,因为白清在看到下方站着的张家娘子之后,便看了张县尉一眼,轻轻的咳嗽一声。

原本张县尉今天在遇见白清的时候,听到他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便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他很清楚,白清绝对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不可能毫无意义的对着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一定是有什么用意在里面。

惴惴不安的吃完了午饭,刚刚放下饭碗,就听到一阵阵路鼓被敲响的声音,他心头猛地一跳,等到他出了房门,迎面便看到了已经换上一身绿色官服的白清,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作为本县县尉,审案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看到白清仿佛是故意在等待着自己一般,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换上官服,与白清一道来到大堂之上。

刚刚坐好没多久,一个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张县尉的眼中,看清楚她的面容之后,张县尉的眼皮顿时不由得一阵乱跳,他下意识的偷偷看向白清,见白清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他心中顿时明白了些什么,闭上眼睛,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听到白清的咳嗽声之后,他再次下意识的看向白清,正好与白清那充满了威严的模样相对,他的心不由得一颤,知道这是白清在催他了,事已至此,就算是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暗中对着自己劝道。

张县尉把脸一正,对着下方的张家娘子大声的喝到:“升堂!”

“堂下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要告之本县尉!”

耳边响起张县尉的声音,张家娘子抬起头来,却正好与白清的目光相对,感受到对方那清澈目光当中所蕴含着的鼓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张县尉说道:“奴家,要状告本县县丞伏中的叔叔伏义!”

话音刚落,下面的百姓们顿时响起一片惊呼的声音,而张县尉就算是对她的事情早已知晓,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眼皮乱跳,再次偷偷看了白清一眼,见他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张县尉只能叹息一声:“可有状纸?有的话,就把状纸给本县尉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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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敲山震虎,杀鸡儆猴2

张家娘子将状纸从怀中掏出,然后便交到了旁边的衙役手中,由衙役将状纸双手呈到了白清的书案之上。

白清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份诉状,不发一言。

至于这案子里的案情,他早就已经从顾轻风那里打探的一清二楚了,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坐在这里,还搞出这么大的一副阵仗来。

而张家娘子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还有出现转机的这一天。

那天,当她在新知县的面前,被那些衙役们狠狠的打了一顿之后,拖出去的时候,在人群当中,她能够清楚的看见白清那张愤怒的快要变形的脸。

但是如果只是愤怒的话,她还是觉得有些绝望的厉害,因为她看的很清楚,那位新知县的话,被张县尉完全当成了耳旁风,似乎横亘在她面前的,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天堑。

被人抬回自己那个已经家徒四壁的房子里,双眼无神的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顶,整个人就如同木然了一般,就那么呆呆的躺在那儿,什么也不想,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

足足躺了两天,直到第三天,自己的房间当中,进来一个有些消瘦的身影,她认得,那是顾押司,县里另一家富户顾大官人的长子。

听说他们与伏家是世仇,但是当那位顾押司把来意告诉自己的时候,她那双已经完全失去色彩的眼睛当中,居然一下子散发出一股名为希冀的神色。

她要报仇!这是她之所以苟且活着的唯一执念!

等到顾轻风离开之后,她几乎天天都在家中扳着指头数着,盼望着早一天能够从顾轻风那里得到消息,终于,在昨天傍晚的时候,顾轻风再次出现在她的家中,只说了十二个字:“时候已到,明日午时,看你的了!”

所以,当现在她跪在这县衙大堂上的时候,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一脸沉着的年轻人,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家张刘氏,今日前来状告本县县丞伏县丞之叔父伏义,坏奴清白,杀奴家人,请知县大官人为奴家做主!”

“张刘氏,你有何冤屈,讲出来,若你所言经本县查明属实,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包庇!”白清对着跪在面前的张家娘子沉声说道。

而下面的那些百姓们,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白清的模样,不由得都在下面议论纷纷。

“这就是新来的知县吗?还真是年轻啊!”

“这么年轻,能靠得住吗?我可是听说他来的时候,伏县丞和张县尉他们都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呢!”

“不过这位白知县,看起来到是一脸正派的样子啊!我看没准今天那张家娘子的大仇,还真有可能被报了呀!”

“就凭他?我看够呛,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怎么斗得过伏家那老狐狸!”

“谁知道呢,没准儿这白知县,看起来想个好人,说不定背地里和伏家串通一气呢!”

“别说了!别说了!好好看着!”

那些百姓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越过眼前衙役们的缝隙,不断的朝着大堂当中张望着。

而这个时候,张家娘子则是对着白清,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

事情还要从正月里面说起。

正月初二那天,山东地界儿的人们有个传统,便是那已经出嫁的女儿,要在这一天回娘家去给自己的爹娘们拜年,而张家娘子穿着一身新的大花棉袄,提着一兜鸡蛋,往城西的娘家走去。

这张家娘子,虽然算不得什么美人儿,但是也算是五官端正,一副高挑大方的模样,尤其是她去年秋里刚给张家添丁,现在胸前那一对饱满,更是格外的挺立,十分夺人眼球。

在娘家吃过午饭之后,张家娘子惦记着家里的小儿子,便急匆匆的出了娘家大门,直奔自己家里而去,但是没曾想,刚出门不就,便遇上了伏义。

这伏义,乃是伏中的亲叔叔,从小就五毒俱全,无恶不作,三教九流的皆有来往,而且据说他还和附近文峰山上的贼人们有交情,在那些贼人们的影响下,城中不少三教九流之人都投奔到他的帐下,成为这苍山一霸,而伏家之前不过只是一介普通的富户,正因为伏义手下养着不少刀口舔血的汉子,敢杀敢拼,良相呼应,对于伏家对手们的打击,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伏义也是伏家能够很快崛起的因素之一,更是伏中背后的靠山之一,那伏中之所以能够和靠着童贯上位、并且手下还有掌握着一县暴力机构的张县尉的刘一清斗的难分难解,光凭着他那苍山富豪的家世是不够的,这伏义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说来也巧,那伏义晌午刚刚喝了点酒,醉意朦胧之间,那张家娘子在他的眼中,顿时就如同仙女儿一般,剩下的故事就很老套了,无非是他借着酒意,尾随张家娘子,闯进她家里,不但强行坏了她的身子,更是因为厌烦小孩儿啼哭,将张家娘子那不足半岁的小儿子硬生生的摔死。

做了这些还不算,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张家汉子,听到自家婆娘的哭诉声,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惨死,那个彪形大汉怎能能忍,拿起菜刀来便追着伏中跑了出去,却是一夜未回,等到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街上,身上全是刀痕,脑袋和四肢都被硬生生的剁了下来,随意的扔在那里。

而再后来,除了张家娘子,她的公婆二人也是被忽然闯进来的贼人双双害了性命。

一日之内,家破人亡,张家娘子岂会罢休,顿时一纸诉状便告到了县衙,但是没曾想,在接下这诉状的当天,那知县刘一清便被革职查办了,而这案子,自然也就转到了张县尉的手中,而张县尉本想借着这案子借题发挥,但是却不曾想大堂之上狠狠的吃了一次瘪不说,也因此被伏中设计,栽了几个跟头,无奈投靠了伏中手下之后,他便将这案子给压了下去,不仅如此,择日宣判的时候,张县尉判了个张家娘子诬告,硬生生的将那位可怜的女子打的皮开肉绽。

这还不算,在她坐了几天牢之后,刚被放出来,又受到了重重的威胁,几乎要崩溃了,当她得到新任知县消息的时候,便打算去白清那边碰碰运气,谁曾想,还不等说出冤情来,便又被张县尉派人拦住,不由分说乱棍打了一顿。

“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真是耸人听闻!”白清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然后看着下首的张县尉,沉声问道:“张县尉,那张刘氏的话,当真?”

在看到张家娘子的那一瞬间,那张县尉心头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听到白清对自己的问话,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刚好与白清的目光相对,感受到白清那冷冽的目光,简直就如同两把刀子一般刺进自己的心中,张县尉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堆冷汗,他张开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白知县,这……我……她……”

见张县尉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白清只是冷哼一声:“一会儿再来问你!”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下方跪着的张家娘子身上:“张刘氏,你刚刚所言,可否属实?”

“回知县大官人,刚刚奴家所言,不敢有半句假话,否则就让奴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听到白清的问话之后,那张家娘子就发毒誓一般的对着白清说道。

“顾押司,让她签字画押!”白清转过脸去,对着旁边的顾轻风说道,而顾轻风,则是拿起刚刚记录下来的张家娘子的口供,来到她的面前放下。

张家娘子画了几笔,同时将自己的手印按下。

“来人,传嫌犯伏义!”看到张家娘子画完之后,白清从顾轻风手中接过供书,飞快的上下浏览了一番,便挥手示意张家娘子暂且等在一旁,同时从书案上的竹筒当中,拈出一支“执”字签,扔在地上。

“谁要告状?”

正当一个衙役准备从地上捡起那支竹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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