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种人啊?”
周扬话音刚落,便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果然,这女人是在怀疑他长不出胡子,不是个男人。
虽然周扬并没有打算让她成为自己的枕边人,但毕竟这类的自尊,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被误解,就算真是如此,只有仍有一点男子气概的话,都绝不会承认。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你是不是怀疑我没有那种能力啊?”
邹氏哼了一声道:“本来就是啊!”
但她手头事情却没有停下,就像自己看错了人一样,显然已不再把他当成男人了。
周扬立刻翻身将她压在石板上,将用下腹顶在她双腿之间,以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男性最原始原应。
邹氏一脸震惊地倒吸口气,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周扬十分野蛮地撕开邹氏的衣领,望着这对饱满的双峰,心想此生若能品尝到如此天下极品,作为男人已是无憾了。
很多女人只有穿上动人性感的衣服才能吸引男人,但是当脱光了的时候,却都是差不多的**而已。
但邹氏却不一样,她最大的吸引力反而是在这种时候。
周扬再也忍俊不住,就像一头狂野的猛兽般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邹氏也非常配合地把她四肢缠住,并紧紧地抓着他重新松弹蓬乱起来的短发。
整个石室内即时变得春光四射,正当周扬剑及腹及之时,却突然间停下了一切动作,包括邹氏也被吓了一跳,因为外面传来了有人敲门声音。
两人并非一丝不挂,所以匆匆忙忙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重新披上。
只是刚刚走进石室的苏辰,却干咳了几声,才道:“启禀周太守,又有新情况了,现在可以说吗?”
无论从她语气还是表情上看,周扬都可以断定,她刚才已经进来过一次了。
因为她敲的是一扇开着的石门,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苏辰极有可能全都看到了,只是假装重新再进一次罢了。
加上邹氏仍是双腿展开着,一副淫妇的模样坐在石板上。
“说嘛!”周扬尴尬道。
苏辰目光在室内到处乱逛,就像看不到他们两人一样,语气颇为不屑地说道:“夏侯将军顺利抵达潼关了,潼关因为得不到长安的支援,立刻不战而降了。”
周扬喜道:“这真是好消息啊!”
苏辰却仍是冰冷地道:“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周扬挤出一副惊喜的笑脸道:“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消息?是不是河南那边也有情况了?”
说完,仍留在脸上的残余膜块也纷纷掉了下来。
当他转头看着邹氏的时候,邹氏却学他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好像这不关我的事似的。
周扬当然知道其实自己早就可以离开石室了,只是邹氏在故意拖延时间而已,同时也发觉到,原来刚才邹氏是在故意激起自己的**,心里暗叫这淫妇对付男人果然很有手段。
苏辰继续说道:“徐晃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天下大事。”
“什么大事?”周扬问道。
“袁术在寿春称帝了,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苏辰淡淡地道。
“果然如此。”
“莫非,周郎预知此事?”一旁的邹氏插口问道。
“没有没有。”周扬立刻矢口否认,这种事情无论对任何人,都绝不能透露分毫,又问道,“这个……算是好消息吗?”
“当然。”苏辰道,“就是因为袁术称帝,曹公也站了出来,对外宣称当今天子只有献帝,并号召群雄共同讨伐了。”
“曹公终于站出来了?”周扬心中暗喜。
只要曹操这么做,便等同于让张绣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
此时的张绣恐怕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必然急召贾诩商议对策了。
而且曹操这一招不单是让张绣散布的谣言不攻自破,同时也正是在为自己实现“号令众诸侯”的方针,至于是“奉天子”还是“挟天子”,对于周扬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对荀?来说,却是意义非常。
半个多月来,这一连串的好消息,无疑让周扬欣喜许多。
不过苏辰说完以后,就像半个月前一样又要匆匆离开。
周扬正要去阻止,却被邹氏从背后拉住了手。
邹氏虽然拉着他的手,但一对美眸却落在自己的身上,显然是在告诉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周扬自然知道苏辰并不是在吃什么干醋,因为这时代的女人,几乎都不懂得什么叫吃醋,否则她就不会与绮柔睡在一起,并且像曹琳这样的少女也不会容忍他了。
苏辰毕竟出身马背之上,自从就接受着对主人绝对忠诚的刺客教育,因此对于邹氏这类的女人才会看不起,并在无形之中也看不起了周扬。
但周扬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并不是真的要将邹氏占为已有,而是觉得她有过人的易容本领,天下独一无二,打算将她收为已用而已。
可是要俘虏一个女人,周扬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
而且这段日子来,他也差不多挑逗够了邹氏,否则她绝不会这么迫不及待。
事情到了这步,周扬亦知应该要见好就收。
看来自己不得不卖一回男色了,况且这种差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件什么坏事,于是便对邹氏无奈地说道:“我先去把门关好,免得又有人进来打扰。”
邹氏偷笑着放了手,眼神却一定锁死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怕他逃跑一样。
周扬关好石门,便马上一手拔开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了经过多年磨练出来的精肉虎躯。
邹氏的芳心早已乱了分寸,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或是手段,当他一靠近的时候,便如同一只引力十足的八爪鱼般将他牵牵抱住。
两人终于再一次把整个石室的春情推向**,并在一阵混乱的吸呼与吟呻中进入了快感。
第六十八章:悲苦琴声
翌日,周扬不等邹氏醒来,便独个儿离开了石室。WwW。
春季清晨的阳光让人感到很舒服,尤其是他刚刚恢复了容貌。
久别重逢的凌乱短发,以及刚刚换上的一身轻松的衣服,但最让他感到自在的这种没有负担的感觉。
所有的事情都有别人去做,自己只要坐等好消息,或是回到新太守府里,也可以陪陪妻儿玩玩。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不过有一点他觉得奇怪,就是自己胡子长不出来,也许是练了太平经的原故,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松蓬的短发仍是完全没有变化,竟一点都没有变长。
难道练那玩意儿,只要是毛都不长了吗?
周扬浑身打了个抖索,真想跑去江东去找于吉那老家伙问个清楚,不知道他遇上孙策了没有。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也应该去看看司马懿这小子变成什么样了,于是便去找彭义源。
当年为了干掉司马懿这将来曹魏一统天下的政治对手,他便让彭义源这支尚未成立为情报团的雇佣兵去行刺他,结果却搞错了对象,反而干掉了他的亲妹,也就是汉献帝的青梅竹马司马遥。
这件事情让他一直内疚至今,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改变了主意,留下了司马懿的命。
然而司马懿也已经精神分裂了,对曹魏应该没什么威胁,就让他和李毓呆在了一起。
但若是他仍有所谓的狼顾之心的话,周扬心想自己也绝不能手软。
彭义源带着周扬来到了洛阳郊外的一处河畔,这里与当年长安小河畔旁非常相似,同样盖起了一座小木屋。
“这样安全吗?”周扬不禁问道。
“放心,”彭义源面无表情道,“只要一有人接近,附近的兄弟便会立刻发觉。”
原来这附近居然有彭义源安排的好手,就连自己这感应敏锐的人仍看不出有半点异样,周扬心中不禁暗赞。
彭义源指着河畔对面的小木屋,示意司马懿和李毓就住在这里之后,便先行告退了。
当周扬走近小木屋的时候,便隐隐听到了一阵美妙的琴声。
如果说云儿姑娘的琴声能让人放松心情,舒服得忘记世间忧愁的话,那么如今这阵琴声则恰恰相反。
周扬原本是轻松愉快,可是一听到这琴声,却只感到悲苦万分,世间上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似的,同时又带着一种淡淡的享受。
就像一头舔着自己伤口的野狗,早已被人遗弃,却又自嘲自乐地享受这种痛苦。
这琴声让周扬鼻酸,心想那司马懿无论丧妹之痛如何痛彻心扉,也绝不会凄凉到这种程度,而那李毓更是一个十分理智又巧言善辩的家伙,哪会如此多愁善感。
于是他忍不住来到了木屋门口,但那琴声却悄然而止。
周扬这才听出音乐已经结束,回过神来,轻轻敲了敲木门。
不一会儿,只见李毓开门,一见到他便神色奇怪地道:“周太守,请进来吧!”
“谁?”
周扬听出了屋内说话的不像是司马懿,而是一名女子的声音,觉得好奇,心想彭义源怎会让一个别人来这地方时,一脚也已经踏入了屋内。
屋内与当年蔡邕的陈设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就连司马懿也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袍,披头散发地驼着背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的焦尾琴。
除了李毓和司马懿之外,屋内又多了一女子。
周扬打量着她,同时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毓凑近了周扬耳旁道:“放心好了,她是彭大哥的人。”
周扬心下稍安,并不时打量着这相貌并不出众的女。
只见她一身浅灰色的素衣,但手指却比一般人纤长细柔,完全不像是拿剑使刀的手,因为她的手正抚在琴上,显然刚才弹琴者正是此女。
难道彭义源会找个女人来这里弹琴不成?
女子一声不吭地收起焦尾琴,完全当周扬不存在的样子,便径自站到了墙角。
周扬何等眼利,只从这简单的起身一站,便可看出此女子身形必然十分敏捷,应该是彭义源找来替补苏辰的位置。
不过她无论如何都没有苏辰那么高挑曼美,更没有羌族刺客应有的冷酷与杀气,有的只是和彭义源颇为类似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仲达最近怎么样了?”周扬也只是打量了那女子,便转向李毓问道,“看样子好像是病了。”
李毓叹道:“他一直是这样的,也不让人帮他梳头或是喂饭,这几年里甚至没洗过澡。”
周扬听他说没洗澡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恶心,更多的是同情,心里不禁想起了司马懿与小遥住在长安城南贫民区的时候,这对兄妹俩也是吃不饱睡不暖的。
堂堂河内的名门望族,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妹妹,而周扬却害死了小遥,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和仲达单独呆会儿。”周扬淡淡说道。
当李毓先出去之后,那女子却仍呆在墙角一动不动。
周扬奇道:“你怎么不走?”
女子这才开口答道:“没有首领的指示。”
周扬点了点头,轻笑道:“一定要彭义源说的话你才听吗?”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也没答话。
“你叫什么名字?”周扬又问道。
“在下方玉竹。”对方语气不温不冷的样子,倒是苏辰颇为相似。
“好吧!方玉竹姑娘,这里真的不需要你了,可以让我和这小子单独谈谈吗?”周扬继续说道。
方玉竹仍是低头不答,看来没有彭义源的亲自命令,任谁也不可能说得动她了。
周扬心想这也好,如果真是彭大哥信得过的人,那么留着倒也无妨。
只不过当出现状况的时候,她那双弹琴的玉手能不能拿得住剑,还有,她的兵器呢?
周扬也不再理睬方玉竹,就直接坐到了木床上和司马懿面对着面。
司马懿的眼神完全空空如也,既没有悲伤,也没有高兴,简直就像一具只能呼吸与心跳的活僵尸,加上他骨瘦如柴,可见平时吃得很少,若是没有李毓和方玉竹的照顾,可能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还认得我吗?”周扬试着问道。
然而司马懿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看得周扬颇为心疼,但他更多的愁苦情绪,主要还是因为刚才方玉竹的琴声所至。
周扬知道这屋内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个正常人,说什么也没用。
反正也只是来看看这狼顾之子是否对曹魏一统天下有威胁罢了,看样子绝不像是装的,就留着他的性命,加上彭义源安排人手把守,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了。
“我以后还会再来看你的。”周扬临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哪是什么曹魏后期的权臣,就算他有超常的智慧,就这身子板,恐怕再吃几年也成问题了。
明是是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可惜因为营养不良而长不起儿头。
甚至骨瘦如柴,整张脸都了进去,明明因为脸小而变得眼珠子像快突出来的样子,却空洞无神得让人心里发毛。
当年司马懿看到焦尾琴时露出的一丝好奇,如今似乎也消失不见。
周扬叹了口气,同时也放心地离开了小木屋子。
李毓一直在外面等他,见他不一会儿就出来,便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摇了摇头道:“看来小遥之死,对他的打击真的是很大哩!”
周扬很不想谈起这个话题,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以后你也不用留在这里了,有方姑娘就够了。”
李毓问道:“周太守打算怎样安排在下?”
周扬道:“回洛阳先安排个差事给你,然后看看以后的情形再说吧!不知道你有什么理想?”
李毓笑道:“有机会就给个小城,让在下也当个土皇帝什么的吧!在下可不像周太守那样胸怀大志,什么一统天下之类的理想,在下连想都懒得去想哩!”
周扬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这小子跟自己以前有点相似。
以前的自己也是没什么理想,得过一天且过一天。
记得小时候看那黄日华版的射雕英雄传,也是很想当个有自己小岛的黄药师之类的奇人异士。
看来李毓这小子应是个享乐主义,于是便对他说道:“任何理想都是理想,当个土皇帝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