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斥候10里范围搜索。”
军令一下,士兵东倒西歪的躺在路上,甜甜的进入了梦乡。立见尚文的眼睛湿润了,从昨天凌晨4点钟准备,血战十六个小时后打开平壤城门,仅仅休息了两个小时又被命令轻装追击清军,十个小时内行军100里,放眼世界没有哪支军队能做到。所以山县有朋前辈才把重任交给自己,而不是交给那个一味喊口号的笨蛋乃木。
尽管十分疲劳,但是立见尚文仍然不肯睡,作为领导者应该吃更多的苦,为自己的手下做出表率,这样部下才会不畏艰苦,奋勇向前。如果像那些清朝同事那样贪生怕死,部下就会像老鼠一样胆小。
这是立见尚文最后的一个想法,一发8。0mm子弹从1200米处打了过来,由脑后进入前额穿出,立见尚文立刻倒地。
旁边的卫兵急忙开始急救,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无用的,立见尚文的瞳孔已经放大,死亡到来的如此迅速,立见尚文甚至连旅团长都来不及指定。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第十旅团陷入了混乱之中,三个联队长意见不一,两个联队长主张继续前进,一个主张撤退,最后决定先抓住凶手再说。
经过三个小时的搜索,精疲力竭的第十旅团没有抓到凶手,连续作战带来的疲劳让这支军队蹒跚前行。立见尚文过于优秀在这时候成为一个缺点,在他死后没有一个人能成为第十旅团的精神领袖,带领士兵发挥出超越平常的实力。
缓慢的前进了十里,队形变得十分松散,而且出现了极其糟糕的情况,一小队士兵竟然连串的倒了下去,疲劳不可阻挡的征服了这些勇士。
不得已,三个联队长下令,“就地休息”,第十旅团大部分士兵又一次平铺在大路上。
一小时之后,第十旅团的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只有少部分人还在警戒,这些人是军队的眼睛,防止军队受到意外的伤害。
突然,在三里之外传来几声枪响,随即升起三颗红色的信号弹(最紧急)。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第十旅团全部士兵都清醒过来,这时三个联队长意见又出现了分歧。正在三方互相争吵时,对面出现了大队的骑兵,第十旅团被迫收缩进入防御状态。
过了片刻,对面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大队的骑兵调转马头带着马小步向后跑,密密麻麻的步兵显现出来。接着,十几发炮弹从步兵阵地后面飞了出来,在第十旅团阵地处爆炸。尽管没有造成多大伤亡,但是仍然对日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三个联队长又一次作出了相反的命令“撤退!”,“进攻”,“防守”。
第十旅团彻底陷入混乱中,这种混乱终于造成巨大的恶果,对面的炮兵阵地上随着一声口令
“全部火炮,一分钟急促射。”
一分钟内超过1500发75mm口径炮弹落在第十旅团头上,2600人死亡,3300人受伤,7800人的旅团被打得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
而军官的伤亡比例更高,三个联队长全部阵亡,大队长野阵亡了7个,重伤一名,(这次终于给了第十旅团一个能作主的领导人,虽然已经没有作主的必要),剩余的士兵孤注一掷的开始了白刃冲锋。
以往这种冲锋是无往不利的,再勇敢的清朝士兵见到白刃进攻都吓得狼狈逃窜,与清朝军队屡战屡胜的战绩也在支撑这些疲惫的士兵。
一路上密集的子弹,横飞的弹片打倒了无数的日本士兵,但是这些都吓不倒第十旅团的士兵,在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之后,第十旅团的先锋终于与对面黑衣军接触了。两股黑色的巨流猛地碰撞在一起,激起血花无数。两军前面的几百人几乎立刻战死。第二批士兵来不及思考继续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惊涛拍岸,激起千堆血,不过片刻,已经有超过1千人倒了下去。赵刚心疼无比又无可奈何,大喊一声“跟我来”,带着亲卫队冲向战场。
进入战场,赵刚才感觉到白刃战的残酷,面前都是敌人的明晃晃的刺刀,并不知道那些会终结自己的生命,唯一可以信赖的就是手中的刺刀。
对面一个小鬼子冲了过来,与赵刚对上了,赵刚大吼一声端枪直刺,矮子略微后退一步,同时猛力荡开赵刚的步枪,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垫步,直刺赵刚胸口。
小鬼子满以为这下会将赵刚捅个对穿,没想到赵刚敏捷的向后一跳,小鬼子的刺刀落空了,人一个前倾。一旁的亲卫轻易的将刺刀猛地扎入了小鬼子的肋骨,在战场上一个强手再强也比不上团队的配合。赵刚等人就像一个锥子一样扎入了日军薄弱的防线。
短短的几十米,赵刚已经负伤多处,亲卫也死伤众多,手上的枪也变得越来越重,但是赵刚等人仍然在前进,面对的对手也越来越弱,越来越少。突然间赵刚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没有一个日本士兵。
应该说日本的刺杀技术还是很过硬的,但是疲劳让他们的实力有所下降,但是对面军队的实力强大才是他们败亡的主要原因,在赵刚穿透日军阵地之后日军崩溃了,大批日军嘴里发出骇人的叫声,将后背离给敌人,留给了大队以逸待劳的骑兵。
这场战斗史称血岭之战,第十旅团立见尚文旅团长以下7800人全军覆没,赵刚部也付出了死亡1100人,受伤2300人的惨重代价,被迫进行短暂的修整。
这时的清朝败军已经大部分退到了赵刚营地,被赵刚收编,从败兵口中得知:“袁世凯被流弹击中,不治身亡。”
赵刚闻言叹息,对于袁世凯他并无恶意,相反地对于这个未来的强人有一定的好奇心,没想到竟然死在乱军之中,真是时运不济。
两天后,面对滚滚而来的日军大部队,赵刚率部(三千余人)用一个巨大的旋转攻势连续击退第九,第六,及第二旅团的冒进,他以极其悬殊的兵力(人数大约为1:8),击打在滚滚前进的日军侧翼上。三天之内,原本向北的日军纷纷溃败,漫无秩序的逃过了汉江。随后赵刚率领骑兵突进百里,装出一副攻打汉城的样子。日军大惊,全军回师汉城,被赵刚趁机伏击回援日第七旅团,击杀旅团长西宽二郎,救出了被困的聂士成部。
但是,在与日军的对抗中,赵刚部损失惨重,五千平寇军伤亡殆尽,不得不带着将近三万军心丧尽的败兵撤退到丹东。
当然,赵刚临走前,做了一件事,一件让朝鲜人刻骨铭心的事情。
“老乡啊,我们是抗清援朝的日本第十旅团的勇士,为了让你们国家富强起来,不远千里过来打击清朝人。”
“当然啦,我们这么远来,你们应该支持一下吧,我们都很好打发,只要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加上大部分粮食就可以了。”
“什么,那位大叔不原意,好吧,让他跟刺刀说说道理,如果说明白了就不用交钱了。什么,大叔你明白了,愿意交出所有的财产支援皇军。看!真让我们为难,皇军难道是为了这一点点财富过来的吗?看在你涕泪直流的份上,我只好勉强收了,另外留下5斤高粱回赠给你,就不算钱了。”
“等等,皇军不会白收你们的东西,这个给你们。”
用第十旅团携带的军票(只限中国、朝鲜使用,不得用于缴税的白纸)将朝鲜大部分金银以及粮食收刮一空,留给日本的是一个饥荒的朝鲜,贫穷的朝鲜。
6月2日,赵刚带领2万多杂牌军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丹东,先期“购买”的15万吨粮食,26万两黄金、470万两白银以及价值200多万两白银的贵重物品已经通过海运运到了大本营…本溪兵工厂处。
第二卷 甲午风云卷 第二十九节 金榜题名
更新时间:2008…8…22 13:52:08 本章字数:5958
北京,翁同龢府上,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向翁同龢施礼:
“老师,我来了。”
翁同龢上下打量着中年人,十几年不见,当年风流倜傥的书生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只是一袭青衫一如从前,眼睛里面那种“指点江山”的气势不见了,变成了一泓潭水,深不可测。如果说以前他是宝剑,那现在这个人就是宝剑藏锋。
“坐吧。”
中年人也不矫情,坐在右侧的椅子上,准备聆听老师的训话。
翁同龢心里有些生气,就问道:“季直(张謇的字),为何不来考取恩科,以你实力,不说三甲,就是折桂想必也有五六分把握。难道你几次不中,心灰意冷不敢再试吗?”
张謇辩解道:
“老师,弟子不来并非因为屡试不弟,而是因为日本磨刀霍霍,对我国有非分之想,弟子想在东北做些事情帮助国家。恩科虽然重要,几年之后还会有,但是这次大战一旦输了,可几年都缓不过来呀。如果不是恩师见招,弟子本来想留下打理备战之事的。”
高兴得点点头,翁同龢道:“季直,一直以来我都以你为荣,诸多弟子中以你为第一。”
张謇道:
“都是老师抬爱,弟子惶恐,不过这次带了一些东西给老师过目。”说完话上前递过一个抄卷。
翁同龢接了过来,细细翻阅那抄卷,眉头不时皱起。�;
书房鸦雀无声,只听见翻动纸页的声音。�;
“啪”的一声,翁同龢重重的把抄卷拍书桌上。�;
张謇以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养贼自重!”翁同龢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字。�;
张謇道:“恩师打算怎么办?”�;
翁同龢站起身果断地说:“立即上奏皇上皇太后,弹劾李鸿章。”�;
张謇有些犹豫:“老师所说对极,不过……”�;
翁同龢问道:“不过什么?”�;
张謇道:“朝野皆知您与李中堂素来龃龉,此次李光昭案又受了李中堂暗算,如果此时您出面弹劾李鸿章,是不是会让人以为挟私报复,使恩师清名受损?”�;
翁同龢怒发冲冠,大声地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名声与社稷相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因为爱惜羽毛,而使国家蒙受巨大的损失,那不但要遭天下人诟骂,清夜醒来,扪心自问,我将何以为人?”�;
张謇激动地站起来,向翁同龢深深一揖道:“恩师此语,鹤唳长空,令人佩服之至!学生这也去联络御史,上书弹劾,务必不让李鸿章尸位素餐,坑害国家!”�;
翁同龢却另有打算:“你不必参与此事,只需要准备好后日的恩科,待恩科之后再弹劾更佳。”
“弟子谨遵老师教诲。”
张謇见天色不早,就回了高升客栈(赶考举子的最爱),老板是个山东人,高高大大的,人很实在:“客官,您老回来了,想必是饿了,我给您做份宵夜,算是孝敬将来的状元公了。”
张謇笑道:“那辛苦你了。”�;
老板说:“那里辛苦了,你们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住在小店是小店的福气,您先回房,东西马上送到。”�;
回到房间内,已经有一个高颧骨,面色微黑的客人住下了。
张謇一愣,走的时候自己定的这间房呀?回头看店老板,老板有些尴尬:
“对不住举人公了,今天的房间实在不够,小佬儿就擅自作主,匀了半间”
张謇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无意为难老板,只是轻轻的调侃老板:
“只有我一人有宵夜吗?”
老板脸上汗珠滚下:“举人公说得对,小老儿这就再弄一份过来。”说完就去准备宵夜了。
张謇对面色微黑的客人一拱手道:“在下南通张謇,请问仁兄高兴大名”�;那客人白眼一翻,不太情愿地说:
“湘潭杨度。”�;
张謇惊道:“你就是以《济世新篇》一书名动天下的杨皙子么?在下久仰了!”
杨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张謇见他不喜与人交谈,便不再说话,将自己简单的行李放好,当下也取出书看起来。�;
一本书只看了十几页,门口处传来店老板的声音:“二位举人公,夜宵来了。”
张謇说道:“进来吧。”
那老板满面带笑的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一个食盒。将食盒打开,将酒菜一样样拿了出来,一叠煎的焦黄的千层饼,一大盘切的飞薄的牛肉,一整只烧鸡,一盘炒青菜,一盘青瓜。还有一瓶女儿红,等到老板将酒倒入琥珀色的杯子后,几股香气扑鼻而来,张謇不仅喝了声彩,本来不饿也被弄得食指大动。
“老板,真是好手艺。”
“举人公,一点意思,孝敬您二位的,等中了状元,嘴上提上一句,小老儿就感激不尽了。不敢打扰举人公,小老儿告辞了。”
屋子里只剩下张謇、杨度二人,张謇举起酒杯:
“杨举人,今日有缘相见,实在高兴,愚兄先干为敬。”
杨度有些不情愿的干了这杯,两人编吃边聊,渐渐的就没了隔阂。杨度料到后来,已经叫张謇“季直兄”,张謇的称呼也改成了“杨贤弟”。
两人本来都是胸有玄机之辈,眼界也都十分高,开始不过是酒肉闲聊,慢慢转到文章上面。交谈片刻才发现对方不凡,不由动了好胜之心,两位饱学之士竟在酒座之上折辨起来,直到酒肉吃尽,月上树梢仍然不能分出胜负。两人相视一笑。
杨度道:“南通张季直胸怀大志果真名不虚传,。”
张謇道:“杨贤弟过奖了,愚兄不过想为国作一些事情而已,不知道贤弟鲲鹏之意属何?”
杨度站起身吟道:“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贡院,红烛高烧,香烟缭绕。“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的牌位高供堂上。翁同龢率领着十八房考官叩拜牌位。
拜毕,翁同龢站起身,喊道:“开龙门!”
高大的盘龙华表中间两扇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会试的举子们排成长队,一手提篮、一手提着灯笼鱼贯而入。
杨度气意气风发地走了过去。�;
张謇沉稳地走了过去……�;
公堂内,翁同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