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些办法。只要在这些办法上再加入阵法演练,柳飞相信。定能练出一支强军来。**毕竟后世部队的练兵之法,主旨便是加强军人地纪律性和服从性,增强士卒体魄,加紧部队胁从的凝聚力和配合。这些基础的练兵之道,实是中国历经几千年的大战,去芜存菁,积累而来的。柳飞暗自留心,发现此时拿出,绝对是可行的。
而现在的练兵,基本上都是一个大阵一个大阵的进行。便只是培养士卒熟悉各种鼓角声地意思,对各种旗号的识别等。若是老兵自然会形成一种反射,然而新兵却是很难极快的掌握这些,所以往往新成一支军队,虽然经过操练,但上了战场,能存活下来的,实在是不多。且很难作为攻坚主力来用,殆因新成之军,未经战阵。对各种指令难以贯彻执行到位,一旦用作主力,则必败无疑。
对于目前军制来说,也是存在着极大的漏洞。中下级指挥系统根本未发挥作用,士卒除了认识领队的大将之外,对于中下级军职,并未形成严格的阶级制度,往往是大将一旦阵亡,则一军皆溃。其中下级士官多时随意指定的兵士,也根本没有管理手下兵士的素质,很多甚至连普通士卒都不如。
柳飞想着这些。不禁有些头疼。眼见张燕手下这些兵士。几乎全都是如此模样,若靠着这些士卒上阵。开始还能抵挡一阵,一旦遇阻,恐怕即刻便是溃不成军了。若想凝练成军,真正做到其疾如风、其静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却不是现在的练兵手法一时半刻便能做到地。更不用提做到,攻则不避刀矢,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仍然一往无前;退则章节有度,不慌不乱,便是敌骑临近仍能冷静以待了。||||若要尽快成军,并能尽可能的做到这些,也只能用后世的一些手段来尝试一下了,至少比之现在要快捷上许多。但究竟能否做到最好,柳飞却也是心中没底。
当夜,一灯如豆,柳飞便于***之下,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些方法细细列出,尽量结合现实情况,将后世的一些理念柔和其中。尽一夜之功,拟出练兵精要一书。直至天光大亮,寨中兵卒前来请柳飞用朝食时,柳飞方才写完。
将自己所拟练兵之法揣起,随着士卒来至前厅,简单用过早食。柳飞便将张合等一干将领召集起来,将自己费了一夜之功所拟的练兵精要取出,让他们先自看看,再进行讨论。
张合等人眼见柳飞亲录之书,不禁大喜,急忙接过,凑在一起读了起来。只是越看越是惊骇,至最后已是满面不可思议之色。柳飞见他们看的差不多了,这才问道“觉得此书所拟可能行之”
张合面露迟疑之色,犹豫半响方道“先生所撰之书,实是博大精深,只是是不是太过严苛一些,合恐军士难以承受。再者,前面这些所谓基础之法,便只是走走步子,排排行伍,是不是又太过简单一些,先生后面所列各种方法尽是匪夷所思之策,而最终要求达到之目标却又是骇人之极。如若所部均能达到如此地步,则三五万士卒,便尽可横扫天下矣。合才浅智短,不敢指摘先生所书,实是难以想象按此操演,最终会是什么样子,还请先生恕罪”旁边众人亦是点头。祢衡在旁却是暗暗替柳飞难过,心中暗思,便是柳公如此神仙人物,终也不是全才。这练兵一事却是难入这帮武夫之目了。
眼见众人均是低低议论,均皆摇头,柳飞却是端着一碗清茶,不言不语。唯恐柳飞难以下台,连忙插话道“众位将军也不必为难,柳公所制之法,虽汝等难以明白,但或许其中暗藏玄机,也是有的。各位在练兵时,可慢慢体悟,能用则用之。想来时日久了,终有明了之时”说着向张合暗暗使个眼色。
张合素来方正,眼见祢衡眼色,如何不知他之心思,当下期期艾艾,点头赞同,面上却是浮起一丝不自然之色。高览等人却是机灵至极,眼见局面尴尬,纷纷点头附和,场面一时大转。
柳飞眼见众人模样,心中摇头,知晓他们定是难以明白自己苦心,欲待要强制推行,却又恐适得其反。心中微一寻思,便开口言道“既然各位将军犹疑,不如这样,任挑一营兵士,吾自选三千士卒操演,汝等也是,便以两月为期。届时,我们便场上见个真章,若是吾得胜出,则往后便按照吾之法行之,若各位将军胜出,那自是按照各位之法行之,如何”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眼见柳飞认真,不由均是面面相觑。心中却是为难至极。原本要是随意比试一下,也是无妨,自可稍稍放水,让柳飞胜出,以全其颜面便是。但要以此做为今后练兵标准,却是不能等闲视之。殆因真正上场厮杀,却是玩命的事情,若其练兵之法不当,一旦作为标准行之,岂不是拿大军来儿戏吗。但若真要胜了柳飞,届时大家脸面上却都不会好过。祢衡在旁也是暗暗叫苦,只是眼见柳飞淡然镇定,心中却又不禁一动,暗思柳飞莫不是有后着没有出手。想想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暗暗留
众将尽皆为难之际,终是张合耿直,当下便道“既然先生坚持,吾等从命便是,只是俟日一旦有所得罪,还望柳公莫怪,吾等也是为国家计耳”说着,已是施礼而谢。
柳飞呵呵一笑,道“你们原本却打算让我吗?却不要过早便下定论,你我便是沙场之上,来见真章吧。不过,你等若是存心想让,一旦到时输的太惨,不符为将之道,吾却不会手软,定将其拿下,到时可莫怪我言之不预”虽是笑语,但却是语气森森。
众将心中一凛,却是再也不敢玩笑待之,俱是大声应诺,凛然受命,方各自去了。祢衡亦是大惊,见众将离去,这才扯住柳飞,急道“先生怎么如此逼迫,届时若是不胜,岂不自失颜面。唉,这可怎生是好”说着,眉头紧蹙,已是满面焦急之色。
柳飞笑道“怎么,正平可是也怕吾败了”祢衡顿足道“衡见先生笃定,初时尚以为先生自有后手,更兼几位将军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自会酌情施与。届时先生便是不胜,当也不至于太过难看。可先生方才如此相逼,他们如何还能相让?先生这岂不是。。。。岂不是。。。。。”说着,已是难以说下去,最后只是长长叹息一声。
柳飞侧头看着祢衡,见他满面愁容地模样,不禁好笑。道“正平便对吾如此没有信心,难不成以为柳某是那种妄言之辈不成?呵呵,勿需为吾担心,还是为吾准备所需器物去吧。两月之后,吾保你看场好戏便是”说着,已是在大笑声中走出。
祢衡愣愣然站了半天,皱眉苦思冥想,终是不明所以。又将柳飞遗下的练兵精要拿过来,细细翻看一番,却怎么也看不出其中有何蹊跷之处,心下烦躁。最后只得摇摇头,按着柳飞练兵精要上所述,准备诸般器械去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选兵
更新时间:2009…4…23 20:30:08 本章字数:3304
柳飞出的厅来,径往军营走来。他即已和张合等人做赌,便是要以事实来点醒众人。但凡练兵相关之事,自要亲力亲为才是。于路之上,想及祢衡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不禁暗笑。
至的军营,却见张合等人早在等候。一营三万士卒,已是列队站于营前等候。此时见柳飞过来,俱皆叉手行礼。柳飞点点头,道“你等可是选好兵士了”张合等人相互看了看,方才回道“末将等尚未拣选,但请先生先选,吾等便等先生选完,再来挑选便是”
柳飞斜眼睨着他们,嘿嘿一笑,道“怎么?可是怕我输的太惨,便想在兵员上让吾一筹?这却也不必。”随即面容一肃道“须知练兵之道,非是儿戏。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其于战场之上,能否胜出,是否能保得所部儿郎的性命,便俱是与这练兵大有关碍。吾等此次所赌,非为嬉戏,乃为寻出一条真正能强军之路也,如何尚存私心,而故相让耶?若是如此,不比也罢”说着,指着眼前之兵,沉声道“便以此般士卒,一日对上塞外铁骑,但能生还者,能有几何?汝等若尚不能正视此次比试,只以儿戏之心相对,一日遇上塞外铁骑,吾只恐这许多大好男儿,将尽丧汝等之手。若此,你等这将军,不做也罢”说至最后一句,已是动怒,语气已是冰寒至极。
众将见柳飞发怒。均感一股庞大气势,扑面而来,背后顿时冷汗涔涔而下。只觉全身如至万载寒窟之内。非止周身难以动地,更是有一股股寒气,砭肌乏骨,直透全身。不由心中大骇,颤颤不能言语。
柳飞眼见他们惊惧,这才察觉,气势一敛,恢复风轻云淡之态。众人这才大出一口长气。方才一瞬间,便如自地狱走了一圈,此时才回阳间。::但觉阳光明媚,周身俱暖。心中暗自骇然柳飞修为之余,哪里还敢有半丝其他心思。在柳飞挥手间,俱各纷纷往营中拣选自己中意士卒。
众军卒自是早闻众将打赌之事,此时亦是兴奋不已。直望哪位将军能选得自己,便是表示比他人强些。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挺胸昂头,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柳飞却是不急。慢慢的踱步,看着张合等将选人。直直一个时辰,众将才将自己中意士卒拣选完毕。柳飞放眼望去,果然一个个均是雄壮威武之士,暗暗点头。眼见剩下的士卒,多有失望之色,不由微微一笑。缓步走至前面站定,目中精光隐现,也不用军卒传声,径自一提真气。缓缓说道“众家兄弟,刚刚几位将军,已是选出了他们中意地人选。而你们却是被汰下的,这便是说尔等不如别人。”说至此。已是停下。眼见众卒,多有眼露不平之色。
柳飞话音一转,道“然某却是不信。战阵之上,不是比谁的块头更大,亦不是比谁最能吃,而是比扎扎实实的功夫,比的是韧性和耐力。某亦要三千人,便就在你们当中来选。但却不是某来选。是要你们自己选”话音方落,众士卒已是一阵低低的骚动。
柳飞知道这些士卒。大多都是大字不识的贫苦之人,在这个以读书人为尊的时代,两个阶级之间实是存在着不小地矛盾。自己一身儒士装扮,若是再用什么之乎者也的,恐怕众人先自心理上就有所排斥了。便直接用大白话来说,果然众士卒眼中均是露出亲切之色。此时听的柳飞说让其自己来选,俱是窃窃私语,不知这个白衣书生要怎么做,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不敢有所不敬。但凭刚刚所见,几位将军在其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恐怕这白衣书生甚是有些来头。
这些人心中只是对柳飞身世官职有些猜测,若说其身怀绝世之技,却是打死也不信的。虽听柳飞说,也要三千人,却是不信一个书生能练出个什么兵来。只是一来,柳飞言语直白随和,二来剩下之人也是憋了股气,想要找回些颜面来。故而此时,士气却是不弱。
柳飞眼见众人骚动,微微摇头。他方才特意停下不说,便是要看众卒如何反应,此时果见毫无纪律可言,心下不禁暗叹。当下提气说道“但凡吾所留下的人,自会教授他一些杀敌活命之技,而且今后加官进爵,当比他人更多些机会。只不过吾要的,却也是有能力,有担当的汉子。若是完不成吾所要求的,那便请在一边,莫说没有给大伙儿机会。”众士卒听到此处,已是不禁哗然。他们虽不知柳飞所授的杀敌保命之技是什么,但加官进爵四字却是听地真真切切的。这些个厮杀汉,哪个不是图个博取功名,封妻荫子的。其他俱是虚言,唯有这个才是实实在在的。当下已是气息渐粗,眼珠渐红。两眼便直勾勾的望着柳飞,等着他出来题目。
旁边张合高览等人自选完士卒后,便聚在一起,看柳飞选人,眼见柳飞只在他们选完的营中挑人,俱是不以为然。但及至后来,闻听柳飞要亲自授技,却是不由大是眼红,只恨不得也去参加比试,以遂心愿。此时见柳飞要出题了,也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便要见识一下柳飞究竟要如何选兵。
柳飞微微一笑,道“第一个测试,便是要大伙儿顶盔贯甲,拿好各自兵器,围着这大寨,跑上两圈。一个时辰内回来的,吾别有安置。超出时限的,便请回营歇息,后面也自不必再试了”说着,脚步一错间,已是退至营门边上。挥手沉声喝道“开始吧”
众士卒突见柳飞身动,不觉心中齐齐大跳了一下,只觉其身法之快,直如鬼如魅,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书生实是身具大本领,不少人心中便是对柳飞所言,要教授的杀敌保命之技,大是热切起来。听的柳飞一声沉喝,众人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轰然一声,撒开腿便跑。众人虽不知柳飞为何出了这么个奇怪地命题,但此时却是无人去想这些,人人心中想兹念兹的,便是加官进爵和杀敌保命之技了。柳飞自叫人点香计时。
张合高览张燕等人,看的眼都直了,哪曾想柳飞竟是出了这么一道题,均是满面不解之色。柳飞也不管他们,自顾寻个高处,纵身而上,却是将大寨整个都能看到。这大寨要安置如许多军卒,延绵连接二十余里,两圈便是五十里。加上所处乃是山岭地带,道路崎岖,实不亚于后世的近三万米。要在两个小时内跑完,且是负甲戴盔,手拿刀枪,可谓体力过人了。
张合等人眼见柳飞高踞山顶,均是纷纷爬上。张合便来问道“先生此举,何解”柳飞微微一笑,道“兵法首要便是精选士卒。何为精也?必是体力、耐力、反应诸般人身变化之道也。吾使其绕寨而奔,量时而计,便是观其体力、耐力耳。如兵士之体力不支,便是逃跑尚自不能,兵法所云之其疾如风,可能得乎。”张合闻听,低头沉思。
众人立于高处,纵目望去,但见山野之间,大寨四周,众多士卒身影闪动。因着各人素质不同,早已是长长地拉成一条长蛇,几乎是首尾相连了。
堪堪将近一个时辰,柳飞下了高处,便于校场上立一大旗,自站于旗下等候,令一队士卒权作行军法之事,站在自己身后。过不多时,便见三三两两的士卒纷纷跑回,只是个个均是面如土色,气喘如牛。一回到校场,便要往地上躺去。柳飞却是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