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勉力为之,否则兵祸横生,却非芸芸众生之福。今日得你之助,希望能早日给天下一个安宁,更能让天下日益繁华,我公孙轩辕在此拜托你了”言罢却向肖羽行了个大礼。
肖羽心里明白:公孙轩辕这番话已经点透了自己的将来,若为天下苍生计,自己是终其一生甘随左右了;若为霸业想日后自立,这天大的罪名 是担待不起的,更何况公孙轩辕给了自己极高的地位,到时就是人心尽失了。短短一番话,将别人的命运决定于瞬间,肖羽对公孙轩辕有了更深的认识,暗叹不愧为五帝之首(也有史家称黄帝为三皇之一),果然有非凡的见识和手腕。想便如是想,这边早就慨然道:“为天下苍生,我肖羽追随公孙轩辕首领不较生死,肝脑涂地。”
公孙轩辕微微一笑,转身向风后作了个手势,风后举起一个火把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轩辕部落联盟的战士纷纷集合,眨眼已经肃然排成阵形,受伤的战士手持木棒作为拐杖自成一队,无数的火把亮起,将营地映的亮堂堂的。公孙轩辕朝肖羽望了一眼,转身带领自己的属下和战士朝营地外走去,身影在闪烁的火光中飘摇不定,将近营地出口处,肖羽收到公孙轩辕发来的消息:“今日一别,稍候再见;得汝一人,此行足矣。”肖羽再抬头时,大军已经在沉沉暮色中只留下黑影了。
收拾完战后的残局已经是旬日以后了,肖羽突然变的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闷的思索着,众人问起缘故却始终没有答案。龙王抽空问肖羽:“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这样闷闷不乐?”肖羽忽然莞尔一笑:“龙王,这次你可猜错了,我并不是为了这次的失败而难过,我只是在想黄帝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依据上次和他的交锋,我觉得他未必象传说中的那样仁德深厚,凭他的心机和胆略我担心我是不是选择错了。”龙王一愣:“你觉得他不是我们应该辅助的人?”肖羽忽然站了起来,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其实这个问题也很简单,我不会去理会这些人的虚名,只看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黄帝真的是仁德爱民,我当然要帮助他成为天下的共主;但如果他只是个徒有虚名的…”说到这里,肖羽的脸上变的阴郁起来,但瞬间又露出刚毅的表情“就算我断送这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我也不甘心做个助纣为虐的豺狼之辈。”龙王大骇,但随即又高兴起来,经历了这么久肖羽终于学会自己做出重要的决定了。
等公孙轩辕派来的使者来到枭龙部落时,肖羽和龙王已经准备好出行的一切。这次参加联盟大会不在人多,所以他们只挑选了十人随行,带上了足够来回的干粮,武器则只是近身便于携带的木棒。其余的玩家都被分配了足够的任务留在营地,他们要在肖羽回来时向他展现一个不逊往日的部落,只有龙王随同前往,一来作为副手,二来也可凭武力解决一些麻烦。收拾停当,一行人离开营地向轩辕部落所在地进发。
轩辕部落联盟其实是以轩辕部落为主,联合了其余四十六个部落而组成的一个部落群体,其中较大的部落有十一个,又以四个部落作为核心部落,分别是风后的青龙部落,应龙的白虎部落,常先的玄武部落和大鸿的朱雀部落,事实上,这四个部落的首领都是公孙轩辕的属下,可谓直接听命于他,其余的七个部落规模颇大,但和轩辕部落的关系却是相当于攻守同盟,远不如那四个部落来的亲密。肖羽的枭龙部落算是联盟的第四十八个成员,因为公孙轩辕将它列为新的核心部落,所以也算轩辕部落的直属部落。一行人整整走了一个半月才来到轩辕部落的营地,而大会安排在半个月之后召开。
趁着每天下线的时候,肖羽问起同屋其余三人的情况。小鬼早已归附在炎帝(神农氏)的部落联盟,还保住了他的部落首领的头衔,只是炎帝对各部落的控制并不强,实际上小鬼的部落是依附于最近的一个大部落,每年要上交不少的贡品,把小鬼心疼的直唉声叹气,但苦于没有实力,只能忍气吞声。大牛的部落处于剽悍的少数民族领地中,由于风俗习惯不同,已经有过几次小小的摩擦,好在大牛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把自己部落也摆弄的滴水不漏。老狼的部落不幸处于蚩尤部落的附近,面对蚩尤每隔一个月的进攻,老狼连连败退,已经离出生地有上百里了,部落成员是越来越少,气的他几乎想战死后重来,却屡屡舍不得。这三人一听说肖羽如此的境遇,顿时把他围在中间,当个濒危动物般的研究起来。老狼还伸出刚吃完盒饭还没洗的手在肖羽的头发上拼命的蹭,嘴里嘀咕着:“有前途啊有前途,弟兄们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转眼就临近联盟大会召开的日子,各部落的首领带着随从已经陆续来到轩辕部落的营地。看着他们身后的上百个战士,肖羽再瞧瞧自己这十个随从,不由得脸上一红,但立刻醒悟过来恢复了正常。众首领相互行礼寒暄,却没人来和肖羽搭讪,有些甚至把他当作了轩辕部落的小统领,呼来喝去,让肖羽哭笑不得。应龙显然还没消完上次的气,看见肖羽被如此对待,扭转头当没看见,而风后则忙着协助公孙轩辕安排大会的事务,那有闲暇来注意这边,肖羽只好苦笑着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无奈的做了苦力。公孙轩辕还在自己的住处准备着大会的议题,自从肖羽刚到时见过一面后就再不见他的人影,显然这次大会还有要事商议。
到了联盟大会的正日子,众部落首领依次进入营地中央的会场。会场的中间是个十丈见方的土台,约有两米多高,土台上放着一个虎皮蒙着的座位,显然是公孙轩辕这个首领的专座。土台左右两列摆放着十一个座位,这是给十一个最大部落首领准备的,而剩余的小部落首领则围坐在土台四周。初春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整个营地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中,公孙轩辕手持那奇怪的似棍非棍似棒非棒的东西缓缓走向土台,逐级踏上土阶登上土台,然后举起手中的东西向各部落首领展示了片刻,屈身坐在那虎皮座上。等公孙轩辕坐下后,各部落首领才各自坐下,大会正式开始了。
公孙轩辕又徐徐站了起来,朝台下点了点头,四个战士扛着一个图腾走上土台,将图腾放在土台的前部。公孙轩辕恭敬的向图腾行了九次大礼,然后回转身来面对着各部落首领,嘴里大声的念着什么,众部落首领神情肃穆的站起身来,朝着那图腾跪了下去,一边叩首一边嘴里喊着同样的音节,肖羽虽然不明白他们在干些什么,但看到图腾也大致明白这应该是大会开始时先进行的图腾祭祀。果然,又有一干战士纷纷献上了野兽、果子、作物和鲜鱼,公孙轩辕举着手中那东西开始大声念颂着,众首领低下头去将额头贴住地面,口中犹在喃喃自语。肖羽、龙王和十名战士也依样跪伏在地上,虽然他们两人不相信这一套,但现在入乡随俗也就向别人模仿了。
祭祀完成后,众人重新入座,公孙轩辕却依然站在土台上。他指着肖羽,向其他人大声说着什么,土台下各首领顿时喧哗起来,纷纷扭头打量,议论声逐渐响起,越来越嘈杂,最后盖过了公孙轩辕的声音。公孙轩辕向肖羽作了个招手的动作,示意他上土台去,肖羽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向土台。众首领的议论声更加响亮,伴随着还有那几十道羡慕、怨恨、不解、嫉妒的目光,夹杂着暖暖的阳光将肖羽送向土台。路过十一人之首的四个座位时,风后微笑不语,应龙怒目圆睁,常先略带好奇,大鸿目不斜视,四个核心部落的首领姿态各异,但对这位后起之秀多少都感点兴趣。
肖羽稳稳的走上土台,含笑站在公孙轩辕的身旁。公孙轩辕拉住肖羽的手,大声向台下宣布着什么,众首领如炸开了锅一般纷纷站了起来,某些人的眼神几乎可以立刻谋杀肖羽,肖羽却转身向公孙轩辕行了个大礼,又转向台下的众人,若无其事的施了一礼。这时,台下约有十余人向前进了几步,先向公孙轩辕行礼,然后指着肖羽大声说着什么,傻瓜都能从他们的神情中知道他们对这项决议不满。公孙轩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肖羽偷偷扫了他一眼,心里顿时拿定了主意。他向公孙轩辕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向大家比较一番。”公孙轩辕微笑点头,向台下宣布了这个消息。
当然,比试是不可能无限制的,最后商定由枭龙部落和其他部落比试三场,分别是肉搏、箭术和对阵。肖羽一边和龙王商量出场的人选,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气:就算想让我树威也不用这么搞吧,这公孙轩辕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第一阵是比试肉搏,这边出场的是龙王,而那边应龙站了出来要求下场。应龙的武力在部落联盟中数一数二,他要求搦战众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嘀咕会不会暗中放水。龙王淡然的站在场中,气定神闲的看着满身肌肉紧绷的应龙,应龙气势凶凶的手持木棒冲上前去就是当头砸下,这力大势猛的一棒夹着划出的风声直奔龙王的头部。龙王待那木棒已然化实,轻轻一闪避开了,但没有回击,应龙见一棒砸空,手腕一翻,木棒变砸为扫,横着袭向龙王,却是第一棒没有用上全力。龙王举起手中的木棒轻轻一挡,“砰”的巨响震的双手发麻,木棒几乎脱手,而应龙也被震退了半步,两人的力气不相伯仲。如此打斗了五六十回合,两人都没有办法从膂力和招式上胜过对方,应龙焦急起来,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而龙王依旧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见着空挡还回击一下。又是三十个回合过去,应龙慢慢乱了方寸,龙王严密的防守令他无计可施,而主动进攻又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而这时龙王却突然变了,刚才还以静制动的他忽然反守为攻,越来越快的速度让应龙大感吃力,顿时陷入被动的局面。又是四十招过后,龙王突然停手,冷眼看着应龙,应龙却自顾自在那里依旧挥舞着木棒,没几下发觉不对,一看龙王已经停手,便收住木棒。龙王的发力一击却在他收手的刹那攻向他的头部,格挡已是不可能了,躲避也一时发不了力,应龙无奈的看着木棒越来越近,却猛然发现木棒停在自己脑袋上,随后又飞快的撤了回去,惊愕的向龙王看去,却见龙王朝自己正在微笑。应龙长叹一声,扔下木棒,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第一场枭龙部落胜。
第二场比的是箭术,肖羽意外的只派了个战士出场,而这边却是号称箭法无敌的落雁部落的首领寒。肖羽笑嘻嘻的站了出来,将两个草编的靶子放在五十米外处,这可是普通弓箭勉强能达到的射程,但箭到了射程的末端这准确和力度都是极其不堪的。寒微微一笑,弯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沉声吐气,猛然一松弓弦,箭如流星般向靶子射去,正中靶心,引来众人一片欢呼。枭龙部落的战士缩头缩脑的出场了,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勉力拉开了弓却只能开到大半,场边顿时笑声迭起,那战士稳稳心神,略作瞄准便射了出去,令人意外的是这箭居然也正中靶心,让观战的众人瞠目结舌,却不知这弓是特制的八十米弓,人也是射箭的好手。
枭龙部落现在是一胜一平,最后的胜负还得看第三场的比试。
第十一章 强者无敌
连续两场枭龙部落一胜一平,就看这剩下的第三场了,如果枭龙部落赢了,比试自然算肖羽获胜;就算输了,那也是打平,最后结果还得公孙轩辕来裁决。肖羽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从容的步下土台,这第三场他要亲自上阵。这边众人面面相觑,都听说了这肖羽能和公孙轩辕的大军平分秋色,自问远不及公孙轩辕的实力,如何有把握能占得这小子的便宜。况且上场容易,万一输了这所有的责任可就要一人承担了,故此犹豫了半天无人站出来挑战,把肖羽一人晾在了场中。就当公孙轩辕准备开口之时,土台后的人群中缓缓站出一人,朗声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我就勉力一试,成与败大家可休要计较。”公孙轩辕的眼睛一亮,笑吟吟道:“力牧肯下场一试,好极好极。”原来这人是力牧,公孙轩辕属下的有名智将,堪与风后一比。 力牧大步上前,穿越过土台向比试的场地走去,路过那十二个首领的座位时向风后轻轻瞟了一眼,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风后却视若无睹的正视着前方,仿佛没有看见力牧的挑衅,只是当力牧走过自己之后才淡淡的露出一点嘲笑的神情。力牧大步走入场中,向台上的公孙轩辕先行了一礼,然后面向肖羽微笑着道:“斗胆向肖羽首领请教。”肖羽在一边早已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这人身材魁梧,四肢粗壮,却是勇猛之士的外貌,心中暗暗怀疑:“这是传说中的智将吗?怎么看起来象是应龙一类的?”此时,公孙轩辕已下令:双方各率50名战士,领取了比试用的武器(也就是包了兽皮的木棒,钝了头的箭矢和其他处理过的武器)各自准备了些许时间然后分别列队。第三场比试就要开始了。
当两边都排好阵形之后,公孙轩辕大喝一声:“开始”。肖羽没有动,他的五十个战士排成一个两层狭长的阵形,前排是手持长枪的战士,后排则是弓箭手,肖羽站在战士的后面冷冷的看着力牧。力牧排出一个规矩的长方阵,五排十列的布置,前排是手持木排的战士,在后面的二层是手持木棒的战士,然后是两排弓箭手,攻可以远近结合,守则坚如龟壳,确实不愧大将之才。力牧见到肖羽如此的布阵并未大意,他小心翼翼的等待了片刻,见肖羽不准备进攻,便下令向对面移阵。
移阵往往容易导致原先布下的阵形松散变形,但力牧却自有他的办法,五十名战士喊着整齐的节奏徐徐向前推移着,由于节奏的统一,整个阵形还是保持着完整。肖羽忽然笑了,他忽然发现面对一个有实力的对手要比那些无能之辈有意义的多。看着逐渐靠近的对手,肖羽没有下令出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