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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小周的汇报。曹末又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后才点头说道：“明白了，看来情况比我们原先考虑的复杂多了！从你得到的这些东西来看，这个俱乐部里一定有刘新的大秘密在，要不然他不会防范成这种样子地。你能及时调整步骤，不去硬闯大屋，这点做的很好。记住！我们地任务是拿到刘新和三元集团的确凿证据。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一切都要考虑怎么去完成任务！”
丢掉已经抽完的烟，曹末没做任何停顿又点起了一根，接着说道：“小周，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把自己在俱乐部的身份隐藏好，并尽力做好在那里的工作！刚才你不是说等时间长了后有调进大屋的机会吗？所以你必须尽力去争取这种机会，得到他们完全信任后，再想办法拿到进大屋工作的资格。只有到哪个时候，你才能真正开始接触到我们所需要地一切。”
“可是……这个时间是否长了点？”小周虽然心里明白曹末的话很有道理，但对于他这个极度想尽快找到犯罪分子证据的年轻警察来说，觉得曹末的这个安排似乎不够立竿见影。
“记住！我们是在和犯罪分子战斗！并不是几个小孩子过家家！你所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如果刘新能让你这么好对付的话，他哪里会走到今天的地位？这种工作急是急不来的。我们必须要有耐心，哪怕是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地时间！”曹末看着小周，表情严峻地对他说道。
“要卧底几年？”小周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耐不住吗？如果耐不住的话你可以尽快提出来，以便我另外考虑合适的人选，我可不想因为你情绪的原因而导致任务最终失败。”曹末眉毛轻轻一跳，抬头就问道。
他的话刚说出口，小周立即像受到了侮辱一样，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他涨红着脸，两眼死死地盯着曹末。咬紧牙。大声地说道：“不！我当然耐得住！曹队，你不用考虑其它人选。只有我才是这个任务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我也一定会圆满成功这个任务地！”
“好！”见到小周的保证，曹末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赞了一声。之后，他又交代了一些其它问题，就让小周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看着小周从暗门中离开，曹末并没有和平时一样马上离开这里，反而坐在椅子里，抬头望着天花板，两眼有些发愣地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
原来他这几天一直也在暗中观察三元集团和刘丹，前些时候一切还算正常，可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难度大了许多。刘丹和整个三元集团也不清楚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一夜间防范严密了起来，甚至在刘丹进出周围和他家人、家的附近等地方，到处都暗藏着许多人员，既像暗中保护着他，也像在找寻着什么人似的。反正一句话，给曹末的工作带来了非常大的难度，甚至有好几次，要不是曹末受过严格反侦察训练地话，差一点儿就被几个刘丹地手下给发觉了。
“难道是他嗅到了什么味道？还是注意到了什么？”曹末这几天的工作因为这个原因差不多都快无法进行下去了，刘丹地人所掌控范围越来越大，已经使得曹末再无法和前些时候那样跟踪观察了。有些郁闷的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计划中有什么失误，或者是在工作中露出了什么马脚，被机警的刘丹给发觉了。
无数的设想在曹末脑海中闪过，但最后却全给他一一否认掉。有着多年刑警经验的曹末，细细剖析了所有步骤后，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况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能想得到，刘丹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这些只不过是发生了张小毛的事件后才做出的对应，和曹末根本毫无关系。
“傻屄！想你妈个头啊！他这么做全是老子的原因！”如果张小毛现在在天堂里能够瞧见曹末正发狂地双手狠狠抓着脑袋上的头发，并两眼通红，抱头苦苦思索原因的话，肯定会不屑地出言挖苦他一下。同时也自豪自己的本领，认为自己一个已经被刘丹干掉的人，还能让他这么防范着，做个鬼也真够能耐的了！
“刘新啊！刘新！你究竟在卖什么药呢？”想了大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曹末不由得仰天长叹道。
既然正常的原因都被他否定掉了，一惯做事认真仔细的曹末考虑起了其它方面的可能性，用起了拿手的逐一排除法，猜测着他自认为最接近事实的原因。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刷的一下脸都给吓白了，跳起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难道……难道是我们内部有人向他走露了消息？”曹末喃喃自语道，他越想这个猜测越觉得可能性大，急得他满头大汗，一个劲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早就领教过刘丹的曹末丝毫不敢小看他，再加上小周从俱乐部抄来的那些牌照号码，曹末更是肯定刘丹在G市的地位和潜力。虽然他开始是出于保密条例没有向上汇报对刘丹的怀疑，接下来又考虑到刘丹和G市市政府人员的复杂关系又暗中瞒下了一切，可是曹末已经从骨子里深信刘丹的关系网远远要比他所得知来得更大、更复杂。这么来看，曹末的手下，或者他最信任的人之间是否有无和刘丹暗通曲款的，他一点都不敢肯定。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曹末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肉跳，额头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庞滑落到地上。
“完了……完了！”曹末这时候全身泛起无力的感觉，腿一软瘫坐在椅子里，嘴里喘着粗气，双手也无力地靠在两边。
要是刘丹真是知道一切的话，曹末的计划铁定是失败告终，非但如此，就连他的生命和职位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这个结果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呢？
后怕的同事，曹末的心中又有一丝庆幸，冷静下来的他觉得事情的结果似乎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至少刘丹只知道了一些皮毛，而不清楚细节，要不然也不会光做如今的这些，早就直接向曹末下刀了。
“还亏得自己当时安排就故意分散人员，并相互间单线联系，每人只知道各自负责的一块，除了小周外没人清楚任务的真正目的……。”曹末的心里这么想道，大大地抹了把冷汗。
“查！回去就查！要是给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卖了老子的话，非得他好看不可！”发觉还有转机的曹末心里咒骂着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背叛者，同时决定从现在开始除了小周之外所有人员（包括他自己在内）全部暂停针对刘丹的一切行动，直至查到谁是叛徒为止。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经病？
曹末是那种认准一条道死不回头的犟种，自从他经过仔细“分析”，并确认队伍中有刘丹的“秘探”后，见到自己的手下总觉得对方像是叛徒。wWw、这样一来，每天进出刑警队，甚至去局里开会的时候，每当他见到一个同事都爱皱着眉头上去打量对方几眼，并心里默默地分析对方是否有无做叛徒的可能性，就算是碰上门卫室的张大爷，曹末也会不由自主地把他作为对象，横瞧竖看他老半天，还特意调来一堆资料，对他小心翼翼地作着细致的排除调查。
这些反常的行为，让所有曹末认识的人都觉得奇怪，都搞不明白一向正常的他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曹队最近怎么了？这几天好像一直是心事重重的？”刑警队的办公室内，几个年轻人见曹末背着手先愣愣地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一圈，然后又带着一副苦思地表情离开后，情不自禁地凑在一起热烈讨论起来。
“估计是因为队里的工作又和老婆闹矛盾了吧？”一个老刑警望向曹末离去的方向摇头说道。
“不对、不对！肯定是在上面被局长挨批了！”另一个女警为了维护妇女的形象，顿时反驳了起来。
“我觉得两者皆有……”说这话的家伙一看就是个和稀泥的，笑眯眯地各不得罪。
“都不像！从他的表情和这些天地反常行为来看，我觉得可以从医学角度来考虑。曹队一定是因为工作强度太大，长期疲劳而造成的精神衰竭……。”一个带着眼镜，面像文静的警察用着专业人士的口吻说道，并引证举例地开始分析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同事连连点头，全大叹他的医学知识渊博，觉得虽然他只是个刚参加工作的法医。没想到居然还懂这么多心理学和精神疾病地知识！真乃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啊！
“唉……曹队这样下去不会变神经病吧？”胆小的女警向那个正给大伙上医学课地小法医问道。
“这个……得看他病情的发展具体情况来区别对待。并不是所有精神衰竭都会转变成神经病，不过让他这么严重发展下去，难保不会诱发……。”小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着学者的语气肯定地说道。
“天啊！这不是说曹队已经等于是半个神经病了？”女警吓的脸都白了，一想到有个神经病上司指不定那天出问题，这可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联想，屋里的人全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要不是考虑到曹末还是他们领导地话，都想立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最后一致商定，以后见到曹末出现尽量避免饶着他走，同时谈话中少刺激他，免得他精神崩溃，引发神经病出来……。
把自己关在队长办公室，一头埋在一大堆个人资料中进行排查的曹末。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已经议论纷纷，传言他是神经病患者了。他还正为了这个不存在的叛徒苦恼呢，要从刑警队上百个人中找出叛徒的下落，无疑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愁得他是两眼发直，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把办公室里熏得是烟雾弥漫，模糊得连人影都瞧不清楚了。
而这个时候，刘丹也在为了张小毛的同伙苦恼着。自解决了张小毛的问题后，他一方面防止意外调用了一群人来保护自己和家人，同时还让陶峰暗中撒出网去，调查张小毛平时经常联系、接触的人员，包括他的同乡等等，试图从这些人入手找出他地同伙来。
可惜的是，当几天后陶峰把调查结果放到刘丹面前，刘丹一看之下顿时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拍着桌子就冲着一直看重的陶峰大骂了起来。
“你们全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他跑了？为什么不早把这家伙给抓起来？现在好！人找不着了？你知道找不着这人的后果吗？要是他……”
一脸委屈的陶峰默默站着。低着脑袋挨着刘丹地这顿臭骂。其实他的动作也够快了，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到了所有和张小毛有过接触的人。并把主要目标放到了其中几个同乡身上。
可是没想到，当他带着人去找张小毛的同乡时，才发现其中有一个和张小毛有密切关系的同乡突然失踪了，陶峰当场就怀疑这个失踪的家伙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张小毛的同伙，经过询问其他人后的分析，陶峰更是确认了这点。可惜的是，这家伙自张小毛被处理地第二天上午就不知去向，仿佛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不得陶峰，张小毛出事前一定有过安排，或者和同伙商量好了对策。所以当他地同伙一天没联系到张小毛的时候，就明白他一定是被刘丹发觉了，并及时地隐藏了起来。当然，三天后才查到地陶峰，这时候去找人肯定是找不着的，也就无法向刘丹回复了。
张张嘴，想为自己稍许申辩一下的陶峰，抬头看了一眼正怒火冲天的刘丹，犹豫地咽了口口水，没把话给说出来。他理解刘丹现在的心情，倒不是刘丹自己怕死，而主要是担心张小毛的同伙拿小丽和他儿子下手，不论多强的大人物，一旦碰触到他的要害时，都会产生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影响，而刘丹的要害不是别的，正是小丽和他的儿子。
“蛋哥冷静下来会明白这前后原因的……。”陶峰的心里这么想着，耐着性子任凭刘丹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果然，刘丹骂了一会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再低头看了看陶峰的调查报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兄弟，前面我说错话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一时没细想，对不起……你不会埋怨我吧？”走到陶峰身边，刘丹表情有些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怎么会埋怨呢？怪就怪我没及时找出这个人来，让他有了逃脱的时间。”陶峰见刘丹清醒过来后顿时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还在第一时间就向他认错，心中还残留的刚前被臭骂时产生的一丝不快早就不翼而飞了。抬头看着一脸歉意的刘丹，陶峰摇摇头回答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又能知道张小毛这家伙早就和他同伙定好对策了呢？”刘丹叹声说道。
“是的，他和张小毛之间肯定有联系习惯，从我调查结果来看，他失踪的时候就在张小毛被我们抓来后的二十四小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陶峰点头答道。
“找！手上有没有这人的照片？多复印几份，让弟兄们把这家伙找出来！”刘丹点点头，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
陶峰点头说道：“我已经把照片准备好了，而且也交给了大牛，找这家伙的工作从我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只要他还在G市，就是藏地三尺，弟兄们也一定能把他给挖出来！”
“嗯”对于陶峰的这个回答刘丹很满意，他拿起调查报告再看了几眼，又向陶峰问道：“你觉得他还会呆在G市吗？”
“这个……难说。”陶峰皱眉头想了想后，说道：“如果按常理推断的话，这家伙应该跑越远越好，至少这样可以保住他一条小命。可惜的是我们不清楚他和张小毛，甚至张海涛究竟是怎么关系，是不是和张小毛一样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