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房间,与宇文成祥喝几杯,吴凡借口如厕抽身。
吴某人找到那老鸨,问:“香韵坊。谁家的产业?”
老鸨不敢隐瞒,说道:“回侯爷的话。小店老板乃献王殿下的家产。”
【献王?】
【哪个献王?】
吴凡先是一愣。
【噢!】
【杨节!】
【先皇的幼弟。】
【与当阳长公主、楚王杨珏并称于世。】
【帝国天家最大的三个奇葩之一。】
吴凡着实明白。
吴某人啧啧的说道:“原来是献王啊!那个女人,我要走了!”
老鸨为难的说道:“她……她……献王殿下时常前来。香茗姑娘深受献王殿下的喜爱……侯爷,不妥吧?”
吴凡伸手捏捏老鸨的脸蛋儿,笑道:“献王若问罪,推给我!你就说:冠军侯有笔买卖找他做。”
老鸨低眉顺目的“哎”了一声。
吴凡伸手扔出几万两银票,龇牙笑道:“行啦!我另有要事,待会儿让那个女人跟宇文成祥去。”
吴某人迈步向外。
似乎想到什么,吴凡扭身过来,警告道:“别耍花招,否则……我要夷平你们。献王也拦不住!”
老鸨噤若寒蝉。
吴凡久去不归,宇文成祥不禁探听。
得知吴凡替他搞定一切,宇文成祥既是感动又是羡慕。
宇文成祥对于吴凡而言,小瘪三一个。
如果宇文成祥没有个好兄长,吴凡才懒得搭理他。
吴凡离开香韵坊,于东市中,见到宇文成都的身影。
宇文成都请吴凡喝酒。
席间。
宇文成都抱拳施礼,言道:“多谢守正仗义美言,兄弟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宇文成都绝对实在人,连干三杯。
吴凡陪着喝,笑道:“成都兄不必如此!是成都兄自己有本事,陛下不忍心责罚降罪!”
稍顿。
吴凡说道:“成都兄。我开门见山啦!我有两个难办儿的事儿,请你帮我的忙!不是挟恩相要,事成之后。我……”
宇文成都摆摆手,说道:“守正不必如此。我省得兄弟美意,你且直说便罢。”
吴凡轻咳两声。道:“明日监斩乱臣贼子,地点选择在朱雀街口,届时定由你们金吾卫的人去大理寺提人,及负责维护安全。”
宇文成都点头,承认道:“没错!殿下的诏令早已到达,我知你负责。”
吴某人用手指沾些酒水,往桌面儿上画个路线图,说道:“别问为什么,在这儿的时候,人马停一下。”
宇文成都干脆利落,仅说个“好”字。
吴凡继续:“明晚东市的夜禁,帮忙撤掉。”
宇文成都深深的看吴凡一眼,同样答应下。
吴凡端酒,道:“宇文兄有公务,我亦须去在拜访个人,所以……”
二人碰杯,相互告辞。
吴凡的确得再找个人,他的计划有点儿大,需要可靠的人手、更需要分担责任的黑锅侠。
当阳长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
第一。
这娘们儿贪财。
第二。
这娘们儿身份非凡。
第三。
这娘们儿府上的人不少。
门外稍等片刻。
杨清薇遣贴身侍女迎接。
吴凡见怪不怪,让小侍女引入当阳长公主的闺房。
杨清薇仍然那般的妖娆可人,无意间流露的媚态,堪称万种风/情。
当阳长公主手里拿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嘴上说道:“我的小情/人儿,怎么想起看我啦?”
吴凡自顾坐到杨清薇对面儿,倒上杯茶水,边喝便瞟几杨清薇身前放的不少账本。
杨清薇终于停下,抬头瞅瞅吴凡,嬉笑道:“托你的福,小姑姑我一月赚了二十多万两白银!”
吴凡撇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炒茶的市场刚刚打开,这点收入算什么?等挤掉茶汤的份额、加大生产力度、以及分出档次、变更品种等等一系列的动作后……我敢保证,哪怕你只占有三成,一个月少说一百万两的纯利润!”
当阳长公主怎能不信,咯咯的发笑,又骚又贱的委身过来,调/戏起吴凡。
吴某人柳下惠似的坐定,道:“有笔大生意,做不做?”
杨清薇挑起吴凡的下巴,打趣儿道:“把你卖给我?唔!买卖是挺……大的!”
身下受袭,吴凡一个哆嗦。
不悦的蹙眉,吴某人敲敲桌子,道:“一锤子买卖,分你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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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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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元年,五月五日。
端午节。
经历国丧的洛阳,不曾显现出热闹景象,沉寂的不大正常。
做足一切准备的吴凡,将要开始他的一系列动作。
披挂玄铁狻猊兽面铠,额绑绣金镶抹额。胯下骑乘狮子骢战马,腰际斜插十四势刀匣子。鞍鞯放有震天弓、穿云箭,手握一杆凤嘴紫金刀。吴某人扮相十足,威风凛凛。
并肩行走。
吴凡时不时的回首去望身后的数十辆囚车,车内满是宇文成都从大理寺提出的乱臣贼子。
压缓行进脚步,吴凡深吸口气,稳定自己的心绪。
宇文成都侧目,笑道:“守正,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吴某人龇牙一乐,做出一个砍头的手势,道:“马上便有数百人头滚滚落地 ,能不紧张嘛!”
稍顿。
吴凡将身体探到宇文成都更近的位置,问道:“成都兄!你师父……?”
宇文成都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宇文成都补充,道:“纵使知晓。我也不能够告诉你!”
吴某人笑笑,言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敬佩他的武艺罢!”
吴凡如此说,宇文成都不能如此信。
宇文化及教给宇文成祥的话。宇文成都一样晓得。
接触的多一些,宇文成都不得不承认父亲宇文化及的睿智——吴某人哪里是什么指甲盖上写满阴谋诡计的人?分明是连薅根儿眉毛都是空心儿的贱人、奸人有没有?
宇文成都沉闷、不喜多言,并不代表他傻、蠢、痴、呆,仅仅类似茶壶里有饺子倒不出罢。
昨夜宇文成祥归家,身边儿带着个姑娘。
宇文化及盘问过那名叫香茗的女子,不问不知道,是一问吓一跳。
好嘛!
人从前是献王杨节的玩物儿。
女人不比其他,尤其香茗这种女人,极有可能为献王杨节的禁/脔。
献王杨节啊!
这位爷的名头不小。出了名的混蛋。
宇文成祥占有献王杨节的女人,不管吴凡起到什么作用,仇恨肯定落在他们宇文家头上。
宇文化及那叫一个气,偏偏他没得办法,唯有打落牙齿活血吞。
宇文家过得不易,再招惹上天子皇叔的献王杨节……
宇文化及左思右想,让宇文成都进一步跟吴凡搞好关系,眼下他们宇文家能抱的大腿,除了吴某人没别人儿!
吴凡倒没想过自己拉拢宇文成祥。误打误撞的获得不少潜在的利益。
驱至坊区与紫微宫交界。
方位特殊,未有人影。
“嗖嗖嗖!”
几支羽箭自天外飞来。
“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士卒,死掉好几个。
宇文成都顿时大怒,喝道:“有贼人!给我追!”
数百金吾卫。冲着那几个藏头露尾的人杀去,现场一片混乱。
“嘶!!!”
一辆拉乘囚车的战马受惊,暴躁的狂奔不止。
吴凡大叫:“不要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计!”
吴某人戏演的不是一般的好。完全忘记自己是一切的策划者。
那辆奔行的囚车中,装着的是谁?
高颍啊!
吴某人叫住宇文成都等人。守卫囚车不失。
吴凡道:“我去把囚车找回!”
言毕。
吴某人单骑而出。
那辆囚车跑了好远,半路让人给截住。
一个黑衣蒙面人。飞快的将囚车锁链打开,放出单独拘押、折腾的七荤八素的高颍,同时让自己带来的另外一个人上得囚车。
吴凡赶到。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对高颍道一声“得罪”,以麻包袋子套住背走。
吴某人饶有兴趣儿的打量囚车内的替死鬼,感叹兰馨儿的易容手艺。
不仔仔细细的看,当真看不出那人不是高昭玄!
这人是兰馨儿找来的,吴凡调查过,非常可靠。
牵着囚车,吴凡返还大部队。
宇文成都直觉车内的“高颍”不对头,打量许久,愣没看出所以然。
动乱来得快、去得快。
囚车到朱雀街口。
为震慑心怀不轨之人,杨武有命人贴出告示,称今日监斩犯人。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有都是,朱雀街口早已人山人海。
吴凡登上临时搭建的台子,左右环顾,大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吴凡一挥手,数个金吾卫押人上来。
“跪下!”
“跪下!”
一个个犯人,失魂落魄的被踹倒在地。
“噗!”
刽子手喷酒于砍头刀,做好准备。
吴凡摊开大理寺的判决书,找准人,宣读道:“犯人高颍,身为兵部尚书,上不能报君,下有愧百姓……”
一口气儿读了十几个人的罪状,吴某人嗓子冒烟儿。
吴凡喝道:“斩!”
“唰唰唰!”
“骨碌碌!”
鲜血纷飞,满地人头。
“好!!!”
“该杀!!!”
百姓发出喝彩。
第一波,人们尚且兴高采烈。
第二波,不少人已小脸儿刷白。就地呕吐。
第三波,多数者跑路。回家过节去。
二百三十个犯人,二百三十个脑袋。
吴凡看的一样心惊胆战。他坑杀过燕国士卒六七万,但那与这是不同的。
近距离的瞅着这些犯人,一个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掉了瓜瓢儿,惨叫亦没有一声,端的叫人震撼。
深吸口气,吴凡大声道:“陛下宽仁,念众犯曾有功帝国,准许家人收尸葬礼!”
能够入土为安,对于这些犯人来说。当真不是一般的恩典啦!
剩下的事情与吴凡关联不大,吴凡仅仅吩咐人找来棺材,把死者一一放进去,命人妥善的送走。
吴某人主要怕有人识破死去的“高颍”不是真正的高颍,不然他早跑路球的。
去趟紫微宫交令,吴凡快速返还家中。
高颍业梳洗打扮完毕,且戴上兰馨儿给做的一张人皮面具。
高昭玄长身以礼,道:“多谢侯爷搭救!”
吴凡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高颍起身,斥道:“皮厚子!”
吴某人愕然。
摸摸鼻子。吴凡想明白了,高颍晓得自己骗他来着。
吴凡对高颍说,天子有意株连他的家人,迫使高颍答应投靠吴凡……实际上。压根儿没有的事情。
吴某人哈哈一笑,摊手道:“生命诚可贵呀!昭玄公!我若不那般说,您的脑袋。现在咔嚓掉喽!”
高颍冷哼一声,闭目道:“我别无选择。”
高颍恩怨分明。他感谢吴凡的保命恩情,一样鄙夷吴凡的虚伪手段。
但。
高颍心知上了贼船。注定没有下去的可能,他清楚得很。
吴凡坐定,说道:“昭玄公,你的家人我妥善安置好。你想要见面,现在即可送你过去。这一点上,我不会耍花招蒙你。”
高颍揉揉眉头,闷声道:“不必!侯爷稍微照拂照拂、让他们有口饭吃就成。”
高昭玄不确定吴凡未来会做出什么,他不想再次连累到家人。
吴某人嬉笑道:“昭玄公!今天端午节哎!真的不用?”
高颍所问非所答,道:“侯爷今后不必叫我的名字、表字,唤我高先生吧!免得惹上麻烦!”
吴凡还想说什么。
高颍抢先一步,道:“我饿了、也累了。”
吴凡叫人送上酒菜肉食、打理好一间屋子,独自走开。
知会曦月长公主有应酬,不在家里过节,吴凡带上石宝、马武,直往花月楼。
吴凡本想晚一点儿对安家父子动手,计划的更加周全,将安家的商行脉络一个不留的鲸吞。
无奈。
计划不如变化快。
赶上端午佳节,花月楼此等烟花场所难得的出现清净,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安禄山在花月楼核对账本,听说吴凡到来,立马出门相迎。
肉滚滚的脸堆满笑容,安禄山眼睛挤的剩下一条小缝儿。
躬身拜礼,安禄山姿态极低:“见过侯爷!”
吴凡笑容欢畅,道:“大过节的还来,给你添麻烦啦!放心吧!明天过后,你一定不会再麻烦的!”
安禄山让吴凡后半截儿没头没脑的话说得迷糊,又不好去问什么意思,尴尬的伸手作请的同时,忙说“不敢当”之类的话。
花月楼内果然一派寂静,除却走不掉的姐儿们,没有其他人在,更别说有没有前来玩耍的客人。
殷勤的摆上宴席,安禄山招呼好几个漂亮的头牌姑娘作陪。
吴凡也不客气,赏面儿的和安禄山推杯换盏。
一边吃着,吴凡一边问道:“安少掌柜,安大掌柜的何在?”
安禄山答道:“家父在府邸上……年纪大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自己享清福儿呐!”
吴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既然安少掌柜现在当家,有话我跟你说吧!”
安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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