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不急不慢,道:“一个月。”
吴凡吸口气,难为的说道:“单纯的让你搞情报,太屈才了!”
贾诩微微颔首,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吴凡明白了,拍板儿道:“好!”
遂。
吴凡几乎将自己的全部明里暗里的势力和盘托给贾诩听,不过他并非没有丝毫隐藏,比如并州那边儿的关羽、张辽,他就选择性的忘记。
既然要用贾诩搞情报,吴凡不能忘记他掌握的两条情报网络,黄门卫以及兰馨儿,他将两条情报网络皆交由贾诩。
翌日。
吴凡以武松为贾诩侍卫,率领几十骑兵,护送往洛阳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浪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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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二年,七月十日。
帝国征讨高句丽,大军实数一百三十余万,分水、陆两军。
陆路士卒屯于幽州涿郡,约一百一十万左右。
水路士卒屯于青州东莱郡,约二十几万左右。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为辅助大军的正常运转、辎重运输,天子调冀州、幽州、并州多地百姓,达到两百万。而这是仅仅是供养陆路士卒的,水路士卒的则全在青州当地解决。
青州去年经历了水患灾害、部分人强行被迁徙安南一带定居等事情,本为帝国州郡中民怨沸腾之地。如今又因讨伐高句丽,召集了上百万的民夫杂役……
水师不同步卒,他们更依赖工具——船。
此乃二十几万水师动用的民夫,几乎是一百一十几万步卒用到的民夫的一半的缘由。
统领青州水师的帝国将军,主,征南将军刘方,副,镇西将军史万岁,俩人皆立功心切的主儿,日夜督促造船,期望早日从港口出发,踏平高句丽。他们一着急,坏了……造海船的民夫工匠日夜站在水中,皮肤溃烂,腰以
下生蛆,死者甚众。
怨愤积累,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一首诗的出现,爆发了。
那人名叫王薄,青州齐郡邹平县的一平民百姓。人没啥稀奇,至多性格上稍微流/氓diǎn儿、猥琐diǎn儿。偶尔偷看寡/妇洗澡、调戏下邻家小姑娘,落得个乡烦里厌的坏名声。朝廷发派徭役指令。他顺利的叫人扔了进去,成为添数儿的指标。
几个月的时间,王薄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惨死,不免有兔死狐悲之心,决定逃离。
王薄逃是逃走了,但他返还家乡,结果……征南将军刘方、镇西将军史万岁感逃役者过多,业已指挥麾下兵马抓捕。
王薄不敢归还,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躲在青州长白山(今山东长白山)。
深山老林中的确难以让帝国追捕,可也没有吃的啊!王薄饿得不行,开始纠集同样逃役的人,去抢劫、去掠夺……渐渐地,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竟壮大到数千人的规模!
这时候,王薄胆子大了,自称“知世郎”,灵感爆发,写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
诗曰: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王薄的诗词打动了无数与他同病相怜的人,便是长白山另外一处的逃役者首领孟让,亦前来投奔他。
短短几天内。王薄的实力急速扩张至三万余人。
……
……
承天二年,七月十五日。
身在扬州的吴凡通过情报线路。得知王薄号召百姓反抗帝国频繁兵役的消息,包括那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
吴凡和郭大爷一起喝着酒。立马乐得不轻:“好诗!好诗!哈哈哈……太有才啦!”
郭奉孝眼睛斜着,道:“主公觉得哪里好?哪里有才?”
吴凡一本正经的咳嗽一声,止住笑意,道:“我是山东章丘一个看透世事的强盗。看我帅气红上衣锦色背带裤。我手擎长槊伸到半空中,片刀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我上山当响马以獐鹿为食,下山为强盗吃狗大户的牛羊!如果官兵到了,我想也不想提刀迎上。假如不用到辽东去送死,就算砍掉我脑袋又怎么样?啧啧!”,他咋舌后,道:“这首诗用词通白,语句上口,虽无华丽锦绣,胜在那朴实又豪气的意境!”
郭嘉怔怔的凝视吴凡。
吴某人憋不住了:“哈哈哈……唯一的缺diǎn,就是中二了些……哈哈哈……”
郭大爷好奇,问道:“中二为何物?”
吴凡愕然,摸摸鼻子,斟酌半天,道:“一种非常……非常自己为是的……嗯……高级动物。”,他不耐的挥挥手,仍乐不可支:“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
郭奉孝没像吴凡这样没心没肺的瞎笑,他反显得深沉,有一搭没一搭的抿diǎn儿酒水,心绪飞速的转动。
待吴凡安静不少。
郭嘉认真的说道:“战端一开,内忧外患。我之前曾言,帝国绝对会因征讨高句丽,生出巨大的动乱。一语成谶,应验了。”,稍顿,他继续道:“一如秦末汉初的陈胜、吴广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薄、孟让和《无向辽东浪死歌》也将掀起时局变幻的狂潮!彻底动摇天家杨氏两百年的稳固统治!主公所期待的机会……来啦!”
吴凡舔舔嘴唇儿,道:“说的没错,但王薄、孟让是不够的!”
郭大爷笃定道:“杨玄感!”
吴凡眨眨眼睛,道:“没错!我早筹谋他了!《荀子。王制》曰‘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自古以来,民心向背,大势所趋,可惜!百姓终究只是百姓,他们代表不了什么,尤其在当下的帝国。还是那句话‘大隋是世家士族的大隋,不是天家皇室的大隋,更非平民百姓的大隋’,唯有世家士族与大隋离心离德,这个天下才能……乱!”
郭嘉挑挑眉毛,道:“高句丽之战?”
吴凡diǎn头,承认道:“是的!天子希望借此削弱世家士族的兵权,巩固皇室统治,在他没有几年好活的情况下,为太子打下安稳过渡的基础。世家士族不是傻子,当他们发觉高句丽之战的真实面目后,一定会有反抗。‘枪杆子里出政权’,世家士族能有今日辉煌,是他们掌握着帝国三成以上的兵马,他们晓得根基所在。”
有些事情吴凡坦白告诉过郭奉孝,有些事情没有,然,不妨碍智慧惊人的他猜测的**不离十。
郭大爷深思不语。
……
……
承天二年,七月十六日。
王薄、孟让起义军急速扩张的令人嗔目结舌,聚众近乎五万,声势浩大的屯于泰山郡境,公然和抓捕逃役的官军战了数场,甚至胜多败少!
征南将军刘方、镇西将军史万岁接到天子圣旨,出征高句丽在即,没有闲暇去理会王薄、孟让,匆忙把情况快马加鞭的汇报给及至辽东的天子杨倵。
左手捏着奏疏,杨倵全身愤怒的颤抖,一张脸黑的快滴出墨水。
南梁复辟大起义,各支兵马相加达到七十多支、参与人数多达七十多万,前后四个人进行称帝,轰轰烈烈、闹闹吵吵。事情过去刚多久?两个半月而已!又他娘的有不愿为帝国效劳的刁民造乱生事。
杨倵心里一边骂刘方、史万岁是办事不利的废物,一边又得寻思怎么尽快平息反叛,毕竟他已遣派先锋军进入高句丽,和高句丽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想来想去,杨倵想到了一人,张果、张须陀。
张须陀原本镇守并州雁门郡,大隋征讨高句丽,用人之际,料想去岁东突厥牙帐都叫吴凡平了、都蓝可汗的脑袋都被吴凡拗了,那边应该无甚威胁,杨倵便调他过来。
杨倵主要看中的张须陀的出身,穷苦、贫寒,却不自甘堕/落,参军报国、作战勇猛,典型的值得培养的寒门人士。
杨倵打定主意,叫张须陀拿下王薄、孟让,立下功勋,好在高句丽之战后,扶持他进入帝**方上层,成为换代的新鲜血液。
两万骑兵,一道青州兵马虎符,这些是杨倵给予张须陀的。
张须陀自此开启一段逆天之旅、一段名将之路。
杨倵放心的忘掉王薄、孟让,专注于他一直没解决的命题——“如何让一百三十万余帝国大军,惨败、完败在人数不过十万的高句丽联军手上。”
某时灵光一闪,杨倵确定了三diǎn。
一。
下令己方将领不得擅自作出任何有关作战决定,必须先向他报告后再听从命令。这会使得隋军在战场上很被动,各路将军做每个决定的时候都要先派人驰报远在后方的他,从而延误军情。高句丽的军队,有了充足的时间进行重整和反击。
二。
弃用诸如左将军韦孝宽等稳重、知名、善战者,多用一些贪功冒进的庸才蠢蛋。
三。
送几个人给高句丽。
第三diǎn杨倵认为最重要,他可小觑的很高句丽人。
送到高句丽的几个人的作用,就是帮助高句丽打败大隋,这几个人要忠心、要有能力,杨倵把分散在洛阳四卫中先皇光帝的七名贪狼卫找来了,他庆幸当初没处理掉这七个,派上大用场了。
秘密命七名贪狼卫叛逃,杨倵松了好大口气。
杨倵转念想起自己的贪狼卫……
御前都督府下辖三卫,即鹰扬卫、黄门卫、贪狼卫。
鹰扬卫是天子的鹰犬,黄门卫是天子的耳目,贪狼卫是天子的刀剑。
鹰扬卫的首领在先皇光帝时是鹰扬中郎将胥伥,到了杨倵这儿本应该换的,但他没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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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阳。
四月中旬到七月中旬,小百天的时间里,杨玄感一直在黎阳县城居住。
督运粮草的活计很简单,无非查看下从荥阳经运河路过的漕船上的粮食够不够分量、有没有以次充好、时间上耽没耽误,整体而言,杨玄感是枯燥乏味的。但父亲越国公杨素死后,弘农杨家元气受损,也没有那个牛气的实力,支撑他可以违逆天子的意思,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他唯有熬着。
实在按捺不住的杨玄感,两个月前叫自己去年新得来不久的美妾陪伴。
说起这个美妾,来的突然,不知怎么砸到杨家府门前。杨玄感观其姿态,登时失了神——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蔟蔟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那种衣不蔽体,窘迫羞愤,万种风/情,啧!不要太美好啊!
杨玄感询问她:“汝为何在此?又为何哭泣≤?”
那女子回答说:“青州水患,家破人亡,不得已卖/身葬父,却被拐到勾栏瓦舍,流落风尘。幸而脱逃。”
那女子的忧愁,触动了杨玄感的保护欲。便将她收入家中,后来让她做了妾室。
杨素生前一度反对杨玄感纳这女子为妾。说败坏门楣之类的言辞。
杨玄感不从。
父子闹得好不愉快。
杨素哪里知道那女子给杨玄感带来的美妙滋味儿呢?
杨玄感出身于正统世家士族的弘农杨氏,成长于父亲杨素近乎苛刻的管教,他早早的学会隐藏天性,装作谦谦君子的待人处事、装作欢欢喜喜的娶了并不喜欢的政/治婚姻的妻子……好吧!说到底,杨玄感就没碰到过他的美妾之外,任何能在床/上让他难忘的女人。
那个女子、美妾是谁?
潘巧云!
杨玄感今日从大运河返还暂住府邸,心情还不错,命人准备一桌酒菜后,唤潘巧云来服侍。
潘巧云乖巧的给杨玄感倒酒、夹菜。还吹上一曲萧……乐。
杨玄感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儿,打断潘巧云的吹奏,道:“巧云?怎么吹的曲子这么……这么哀伤?你是……想家了?思念亲人了?”
潘巧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国公爷在哪儿,哪儿就是巧云的家!亲人……”,她哀怨的言道:“巧云除了国公爷,又哪有亲人在世?”
杨玄感“唉”了一声,放下玉箸。索然无味的停止进食,拉着潘巧云的手,再问道:“那你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或者……谁。冒犯了你?”
杨玄感在“谁”这个字眼儿上加重语气,好像他已经知道似的。
潘巧云摇头,道:“不是夫人。”
夫人。杨玄感的夫人,正妻。
妻妾争宠这种事情。除非一方强势、强大到足以让另一方黯然失色,比如吴凡家里那位曦月长公主。无论童蕊、兰馨儿,甚至林太后、当阳长公主,统统不敢与之争锋,否则必然会发生龌龊。很明显的是,潘巧云的地位到杨玄感的正妻压不住的一步。
以往潘巧云和杨玄感的正妻明争暗斗的不轻,眼下潘巧云得了话头没告状,让杨轩感的好奇心更重。
杨玄感着急道:“那你怎么忧心忡忡的?有什么不能对我说吗?”
潘巧云张了张口,踟蹰甚久,道:“巧云……巧云担心国公爷。”
杨玄感愣了,笑道:“担心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户部侍郎、越国公,弘农杨氏的当家人,谁能害我?”
潘巧云嗫嚅着,道:“国公爷出去监运粮草时,巧云……巧云在城中转了转,想给国公爷买些可口的蔬果尝尝鲜,不想听到洛阳来的商贾私下嘀咕,说……说……”
杨玄感道:“说什么?”
潘巧云一咬银牙,道:“说国公爷心怀不轨,有童谣‘两个杨,谁为长’,还说……那本《百家姓》国公爷看过后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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