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造成巨大混乱,同时派遣一支小部队渗透进去,放火烧了粮草。此条计策的好处是见效快,坏处是胜负难料。”
郭奉孝揉揉眼睛,道:“洛阳之北依次是平县、孟津、平阴,主公可佯装吸引杨玄感叛军注意,隐秘遣派、征调孟津、平阴的兵马民夫等拦河筑堤,毕竟那里是黄河跟洛水的交汇处……此条计策的好处是不费兵卒,坏处是水火无情,遗祸颇多,百里范围的百姓跟着遭殃。”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吴凡身后挂着的那幅司隶州舆图,齐刷刷的“咝”的一下,从头到脚的感觉冰凉。
“个人主观上不建议这条,对主公的声誉、名望影响不好。”,郭嘉挑挑眼皮,精神不少,继续道:“河内到洛阳的距离不算太远,靠山王的大军就陈列在河内郡对突厥的防御边线上,人数巨大、士卒精锐,天下首屈一指……”
吴凡皱皱眉头,打断郭大爷的话,道:“我不会向他求助!再者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郭奉孝龇牙一笑,道:“主公不需要求助,只需要一个名字、一面旗帜,来一次无中生有!”
吴凡脑袋一转,恍然大悟似的想到了什么。
郭嘉没明着分什么上策、中策、下策,吴凡俨然明白该怎么决断。
《九州春秋》: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遣兵出四城门,明日陈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复入至洛中”。人不觉,谓卓兵不可胜数。
这说的是汉末董卓入洛阳的事儿,当时他初到洛阳,部属的兵力不超过三千,为了一开始就给洛阳造成一种强烈的军事威慑影响,他每隔四五天就命令所部晚上悄悄溜出洛阳,第二天早上再浩浩荡荡开进洛阳,战鼓震天,旌旗招展,俨然千军万马源源不断。包括朝廷官员在内的所有洛阳人们,都被董卓如此强大的实力所吓倒,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
郭嘉的“无中生有”之计,与董卓干的仿佛相当,差别在于——吴凡没董卓那么宽裕的时间。
捋清思路,吴凡忽的郁闷,道:“权宜之计,非破敌之计也!”
郭奉孝笑道:“此计的关键,在于迷惑敌人的同时,也迷惑自己人!如此一来,主公能调用的兵马将成倍上升不是?”
高颍抚须道:“夺其势、乱其心,战机自显!”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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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略既定,战术探讨便需进行。
翌日。
清晨时分。
吴凡先命收回身边儿跟着的马武、罗士信去花月楼,把郭大爷跟饭桶高两个不知紧急的货揪到眼巴前儿醒醒酒,这才叫上高颍、白起等人,一同商量商量对杨玄感叛军是怎么一打法儿。
本来吴凡应该招呼贾诩也到场的,谁料人家打定主意不准备抛头露面,卯足了心思要当影子、孤臣,表明了要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中的那个不同的存在。
得!
吴凡拧巴不过,由丫去了。
倒是亏得贾诩的工作,吴凡不会及至洛阳,两眼一抹黑儿的四六不晓得。
吴凡从怀里掏出张纸,照着念道:“杨玄感叛军,总数十四万五千余。骑兵一万四千人,多隶属响马、盗匪,少部分源于黎阳、汲郡的驻守。步卒十三万上下,成分复杂……有黎阳、汲郡、邯郸、魏郡、清河郡多地的郡兵
三万,这些人从前参与过北伐燕国的战争,较为精锐。有大运河周边被张须陀击溃的王薄叛军和其他叛军,这些人占据大多半,约合六万人左右。剩下的四万人都是流民中的青壮年,基本无甚太强战斗力。”
稍顿。
吴凡道:“除此外,杨玄感收罗民夫、百姓等置于后方,人数非常巨大。有十八万人,并源源不断的增多。杨玄感叛军的粮草辎重来源于大运河向辽东运输的物资。起码能维持他两月所用。”
吴凡将纸张交给郭嘉等人轮流瞧瞧,嘴上道:“都说说吧!这仗我们该怎么打?”
高颍问道:“主公真的打算仅用从南方带回的一万骑兵?”
吴凡颔首diǎn头。笃定道:“洛阳城内的人太多,必须有足够的兵马进行震慑、看守、疏导,否则的话一定生乱。”,他咧咧嘴,补充句:“没办法的事儿!”
的确是个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帝国的中心紫微宫就在洛阳城里呢?
高颍叹了口气,道:“那只有主动出击,寻求在旷野与杨玄感决战一条路可走,且……”。他捏着手指头在袖子中算了算,道:“五天!甚至三天!若打败不了杨玄感,杨玄感凭借他笼络的三十多万人,足够造出攻打洛阳
的器械!那时候我们就被动啦!”
吴凡偏头瞄眼白起,道:“公孙,你有何想法?”
白起言道:“杨玄感部众虽多,但他没有可以依托的营地,他刚刚攻下的平县不能完全容纳。”
这厮的话说的半截儿,没下半句了!
吴凡疑惑道:“然后……?”
白起接着道:“杨玄感可能、也只有可能把他的粮草存放在平县。而他的粮草就是他的命门无疑。”
“没错,杨玄感的粮草是搁平县了!”,吴凡催促:“继续!”
白起面无表情,道:“派遣小股兵马混入。一把火烧了它!”
吴凡品品滋味儿,道:“计划是不错!那要怎样混进去?平县是杨玄感用来囤积军粮的所在,但他的所有人马皆围绕平县设防啊!”
“我们能想到的。他们未必想不到!”,郭大爷睡眼惺忪、哈气连天的开了口。道:“兵力上的差距巨大,硬拼是不行的!我有三策供主公选!”
吴凡抬手。做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郭大爷瞟瞟白起,道:“如白将军言,粮草是杨玄感叛军的命门,他的人,尤其是投靠他的其他叛军、民夫,都是看中他有吃的这一条。三十几万的人吃马嚼,没有粮草,他的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主公率一万骑兵,不顾
伤亡的全力对杨玄感叛军突袭,造成巨大混乱,同时派遣一支小部队渗透进去,放火烧了粮草。此条计策的好处是见效快,坏处是胜负难料。”
郭奉孝揉揉眼睛,道:“洛阳之北依次是平县、孟津、平阴,主公可佯装吸引杨玄感叛军注意,隐秘遣派、征调孟津、平阴的兵马民夫等拦河筑堤,毕竟那里是黄河跟洛水的交汇处……此条计策的好处是不费兵卒,坏处是
遗祸颇多,百里范围的百姓跟着遭殃。”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吴凡身后挂着的那幅司隶州舆图,齐刷刷的“咝”的一下,从头到脚的感觉冰凉。
“个人主观上不建议这条,对主公的声誉、名望影响不好。”,郭嘉挑挑眼皮,精神不少,继续道:“河内到洛阳的距离不算远,靠山王的大军就陈列在河内郡对突厥的防御边线上,人数巨大、士卒精锐,天下首屈一指…
…”
吴凡皱皱眉头,打断郭大爷的话,道:“我不会向他求助!再者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郭奉孝龇牙一笑,道:“主公不需要求助,只需要一个名字、一面旗帜,来一次无中生有!”
吴凡脑袋一转,恍然大悟似的想到了什么。
郭嘉没明着分什么上策、中策、下策,吴凡俨然明白该怎么决断。
《九州春秋》: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遣兵出四城门,明日陈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复入至洛中”。人不觉,谓卓兵不可胜数。
这说的是汉末董卓入洛阳的事儿,当时他初到洛阳,部属的兵力不超过三千,为了一开始就给洛阳造成一种强烈的军事威慑影响,他每隔四五天就命令所部晚上悄悄溜出洛阳,第二天早上再浩浩荡荡开进洛阳,战鼓震天,
旌旗招展,俨然千军万马源源不断。包括朝廷官员在内的所有洛阳人们,都被董卓如此强大的实力所吓倒,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
郭嘉的“无中生有”之计,与董卓干的仿佛相当,差别在于——吴凡没董卓那么宽裕的时间。
捋清思路,吴凡道:“权宜之计,非破敌之计也!”
郭奉孝笑道:“此计的关键,在于迷惑敌人的同时,也迷惑自己人!如此一来,主公能调用的兵马将成倍上升!”
高颍抚须道:“夺其势、乱其心,战机自显!”(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卢俊义
(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谢谢。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新的一月,保底月票啊!补昨天的保底。)
……
承天二年,七月十日。
帝国征讨高句丽,大军实数一百三十余万,分水、陆两军。
陆路士卒屯于幽州涿郡,约一百一十万左右。
水路士卒屯于青州东莱郡,约二十几万左右。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为辅助大军的正常运转、辎重运输,天子调冀州、幽州、并州多地百姓,达到两百万。而这是仅仅是供养陆路士卒的,水路士卒的则全在青州当地解决。
青州去年经历了水患灾害、部分人强行被迁徙安南一带定居等事情,本为帝国州郡中民怨沸腾之地。如今又因讨伐高句丽,召集了上百万的民夫杂役……
水师不同步卒,他们更依赖工具——船。
此乃二十几万水师动用的民夫,几乎是一百一十几万步卒用到的民夫的一半的缘由。
统领青州水师的帝国将军,主,征南将军刘方,副,镇西将军史万岁,俩人皆立功心切的主儿,日夜督促造船,期望早日从港口出发,踏平高句丽。他们一着急,坏了……造海船的民夫工匠日夜站在水中,皮肤溃烂,腰以
下生蛆,死者甚众。
怨愤积累,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一首诗的出现,爆发了。
那人名叫王薄,青州齐郡邹平县的一平民百姓,人没啥稀奇,至多性格上稍微流/氓点儿、猥琐点儿,偶尔偷看寡/妇洗澡、调戏下邻家小姑娘,落得个乡烦里厌的坏名声。朝廷发派徭役指令,他顺利的叫人扔了进去,成为
添数儿的指标。
几个月的时间,王薄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惨死。不免有兔死狐悲之心,决定逃离。
王薄逃是逃走了,但他返还家乡,结果……征南将军刘方、镇西将军史万岁感逃役者过多。业已指挥麾下兵马抓捕。
王薄不敢归还,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躲在青州长白山(今山东长白山)。
深山老林中的确难以让帝国追捕,可也没有吃的啊!王薄饿得不行,开始纠集同样逃役的人。去抢劫、去掠夺……渐渐地,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竟壮大到数千人的规模!
这时候,王薄胆子大了,自称“知世郎”,灵感爆发,写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
诗曰: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王薄的诗词打动了无数与他同病相怜的人,便是长白山另外一处的逃役者首领孟让,亦前来投奔他。
短短几天内,王薄的实力急速扩张至三万余人。
……
……
承天二年,七月十五日。
身在扬州的吴凡通过情报线路,得知王薄号召百姓反抗帝国频繁兵役的消息,包括那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
吴凡和郭大爷一起喝着酒,立马乐得不轻:“好诗!好诗!哈哈哈……太有才啦!”
郭奉孝眼睛斜着,道:“主公觉得哪里好?哪里有才?”
吴凡一本正经的咳嗽一声,止住笑意。道:“我是山东章丘一个看透世事的强盗。看我帅气红上衣锦色背带裤。我手擎长槊伸到半空中,片刀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我上山当响马以獐鹿为食,下山为强盗吃狗大户的牛
羊!如果官兵到了,我想也不想提刀迎上。假如不用到辽东去送死。就算砍掉我脑袋又怎么样?啧啧!”,他咋舌后,道:“这首诗用词通白,语句上口,虽无华丽锦绣,胜在那朴实又豪气的意境!”
郭嘉怔怔的凝视吴凡。
吴某人憋不住了:“哈哈哈……唯一的缺点。就是中二了些……哈哈哈……”
郭大爷好奇,问道:“中二为何物?”
吴凡愕然,摸摸鼻子,斟酌半天,道:“一种非常……非常自己为是的……嗯……高级动物。”,他不耐的挥挥手,仍乐不可支:“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
郭奉孝没像吴凡这样没心没肺的瞎笑,他反显得深沉,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点儿酒水,心绪飞速的转动。
待吴凡安静不少。
郭嘉认真的说道:“战端一开,内忧外患。我之前曾言,帝国绝对会因征讨高句丽,生出巨大的动乱。一语成谶,应验了。”,稍顿,他继续道:“一如秦末汉初的陈胜、吴广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薄、孟让和
《无向辽东浪死歌》也将掀起时局变幻的狂潮!彻底动摇天家杨氏两百年的稳固统治!主公所期待的机会……来啦!”
吴凡舔舔嘴唇儿,道:“说的没错,但王薄、孟让是不够的!”
郭大爷笃定道:“杨玄感!”
吴凡眨眨眼睛,道:“没错!我早筹谋他了!《荀子。王制》曰‘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自古以来,民心向背,大势所趋,可惜!百姓终究只是百姓,他们代表不了什么,尤其在当下的帝国。还是那句话‘大隋是世家士
族的大隋,不是天家皇室的大隋,更非平民百姓的大隋’,唯有世家士族与大隋离心离德,这个天下才能……乱!”
郭嘉挑挑眉毛,道:“高句丽之战?”
吴凡点头,承认道:“是的!天子希望借此削弱世家士族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