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更何况能天天和师华一起读书,天天能看见师华的笑容,就已经让石家驹感到十分的快乐幸福了。事实上一旦适应了疗养院的生活,这里更向是一个世外桃源,对于此刻的石家驹来说,天国虽然幅员辽阔,可真正能够给他带来安全的,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自从和洪海、师华成为朋友以来,石家驹多了不少的行动自由,只是在他“自由行动”的时候,后面总是跟着张大为这个尾巴,好在离的还比较远。
一天晚上,疗养院又有歌舞演出,可石家驹没什么心思去看,疗养院的歌舞团带半业余的性质,水平不高不说,一年到头老是那几个节目。因此向石家驹这样的老住户,自然早就看的厌烦了。既然不喜欢看,石家驹就想在疗养院的大院子里散散步。这次她没有叫上洪海,也没有去叫师华,当他一个人独自走在夜风中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自己原来还可以如此自由的呼吸。
正当石家驹独自享受着寂静与自由的空气时,一伙穿雪白制服的家伙喝的醉熏熏歪歪斜斜地闯了过来,石家驹知道喝醉的人是得罪不得的,刚想让开路,那伙醉鬼中有一个手快的,一把抓住石家驹的一襟大声对他的同伙说:“兄弟们,这是个新军的兄弟!”然后又亲亲热热地搂着石家驹的肩膀说:“兄弟,我们一块到海边喝酒去!。”
“对呀对呀”其他几个醉鬼也放肆地大笑附和说。然后不知道是谁,塞了一个瓶子到石家驹的手里,石家驹喝了一口,一鼓他不习惯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口腔,出于礼貌,他强忍着把那“酒“硬咽了下去。
“走!去海边!”醉鬼们嚷嚷着
虽然海滩也属于疗养院的地界,但石家驹在疗养院住了这么久还从未去过。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夜色中张大为正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像想管又不敢管。石家驹自幼在北方长大,从未见过大海,在疗养院到是可以经常远远地看见海滩,早就想去,可行动自由被限制了,不能如愿,现在有人邀请,让石家驹壮了胆子。
“去就去”石家驹心里这么想着,再也不回头看张大为的脸色,在一群酒鬼的饿簇拥中向海滩走去。
这群穿白制服的人来头不小,他们都是天国海军巡洋舰上的各级军官,虽然天国实行的是军政教合一的制度,但水师自建立的那一天起就处于独立的状态,就算水师的人犯了罪,也只能由水师的军官处罚,天国新政实施之后,建立新军,水师也升格为海军更增加了他的地位。
拉住石家驹的人叫路九州,是天国海军最新的巡洋舰上的无线电军官。他们一路上歪歪倒倒,又拉进了不少人,居然还有两人隶属天国航空兵部队,最后到达海滩是人树已经达到十几个人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柴火在沙滩上点起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喝着酒,大声放肆地谈笑着。这种场面石家驹是不曾见过的,因为天国的律令规定这种行为属于啸营,是变妖,杀头的罪。再加上和这伙人不熟,开始也不敢怎么放肆,但他很快就受到了这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热烈气氛的感染而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中了。
大家胡喝了一通,那个叫做路九州的海军通讯军官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家静一静,我有事情要宣布。”
大家随即安静了下来。
路九州环顾了一下四周,自豪地说:“我宣布,我和我在疗养院的海军兄弟们决定主动停止休假,我们要回到我们的军舰上去,用我们的大炮好好教训一下清妖!”
众人听了立即大声叫起好来。一个航空兵军官也站起来,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口舌不清地说:“海军的兄弟们说的好,你们真是好样的!,不象有些人,一听说打仗马上就跑的不见了。海军的兄弟把我点醒了,咱们天国还是有男子汉的,向新军的兄弟,海军的兄弟。我决定明天就***回部队去,飞到清妖头上去扔炸弹,要是被***打下来了,就摔死算了!”
“好样的,喝了这瓶!”一个海军军官过来塞给航空兵军官一瓶酒,那军官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喝干了那瓶酒,身子一软倒了下去。那海军军官幸灾乐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笑道:“你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我们约好了后天才走呐!哈哈哈!!。”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石家驹拉过路九州问:“你们的大炮利不厉害。”
路九州道:“我们军舰上的主炮是146毫米的,你说厉害不里厉害。”
石家驹道:“厉害就狠狠地教训一下清妖,我在前面的时候给清妖的大炮压的抬不起头来。”
路九州疑惑道:“不会吧,新军的火力很强啊,枣林镇就打的不错嘛。”
石家驹掩饰着说:“我在北面……那个……教导团……恩呐……反正我最好的时候有一挺重机枪。”
路九州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教导团派去去整编部队的。没关系,有机会我给你报仇,虽然你们打败了,但新军的军官可没给咱丢脸,你能活着出来不容易呀,来,我敬你。”
石家驹把手往外一推,说:“我喝不惯这个,象马尿。”
路九州哈哈大笑说:“这是啤酒!你们陆军是不好弄到,大口喝,喝惯了你就习惯了,以后还就里不开了哈。”
在路九州的威逼利诱下,石家驹强迫自己喝下了那瓶马尿,感觉居然舒服了不少。
大家又喝了一阵有人大喊:“不过瘾啊,酒不多了,也没吃的了。”话音未落,一个洪亮声音响起来:“谁说没吃的了?站出来,我撑死他我。”
有些醉眼朦胧的石家驹觉得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居然是洪海带了张大为、方珠,抬着烧烤炉子,扛了一箱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场子中央。
洪海大声道:“我这个人呀就是喜欢热闹,最可恶就是这个小子。”他指着石家驹说“知道我老人家喜欢热闹,他自己偷偷出来玩也不叫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有几个还高喊“不应该。要罚酒。”
洪海等场子里静了一下又说:“我今天很高兴,看见你们这么多优秀的小伙子,天国有你们是天国的荣耀!,我老了,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冲锋陷阵!可我有我的办法,今天的酒菜全算我的,我来给大家来个烧烤大会!。”
其中有人认识洪海的说:“咳!大家有口福了,洪老爷子可是天王府里的”御厨”啊。”
洪海的到来犹如往已经烧开的油锅里又滴上了一滴水,现场的气氛更热烈了。
“你们也去玩吧,顺便照顾一下小石头,他以前没喝过啤酒。“洪海小声对张大为和方珠吩咐说。二人应了一声,去了。
正当石家驹和众人你一口,我一杯的喝的正痛快,一只柔软的手,搭在石家驹的肩膀上,石家驹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华。师华笑吟吟地说:“怎么?这么好玩也不叫我?亏我还教你识字。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石家驹忙请师华坐下,旁边的路九州也忙不迭地让了个位置出来。
师华、方珠的到来让场面增色不少,可惜目前的情况是明显的狼多肉少,糟糕的是,两个美女全坐到石家驹旁边去了,这就让大家极为的不平衡了。大家怕被别人说成欺负女人,就把矛头对准了石家驹,拼命的灌他酒喝,两个美女和张大为努力帮他抵挡,也不起作用。石家驹也来了豪气,加上他占了个优势——他晚饭时没喝酒,而其他人来沙滩之前就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于是石家驹以寡击众,好不威风。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大家打起架来,也分不轻是谁和谁一伙。石家驹只是依稀记得烧烤架子是被打翻了的,自己也吃了不少拳脚,又被人又是扶又是拖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后自己抱住了一团松软,又好象进入了潮湿温暖的所在,在那里石家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只有男人才能体会到的爆裂般的快感,再以后他陷入了一片温柔的黑暗之中。
当石家驹被欲裂的头痛折磨醒的同时,他还感觉到了手臂的酸麻,因为一团乌黑雪白枕在他的胳膊上。乌黑的是长发,雪白的是秀美的脸庞。
身边的玉人是方珠。
石家驹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同样的事情他更喜欢和师华做,可他又觉得师华开始离的他遥远了。
方珠也醒了,对着石家驹懒洋洋地嫣然一笑,与师华的不同,那笑容里另有一种妩媚。
石家驹挺尴尬地说:“对不住,我……”
方珠伸手捂住石家驹的嘴说:“别说对不住,你对不起的是师华。”
石家驹心中一紧:“?”
方珠吃吃笑着说:“你昨天晚上打架打昏了头,一拳给师华造了一个熊猫眼。”
石家驹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她没事吧。”
方珠说:“没事。”
说完这个,两个人突然没话了。又过了一会,方珠打破了沉默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石家驹说:“没什么,就是头疼。”
方珠撑起半个身子说:“那是宿醉造成的,我去医务室领两只葡萄糖来,你喝了会舒服点。”说完要起身,想起自己是全裸的,就娇嗔地又对石家驹说:“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石家驹听话地转过身去,想象着方珠裸体的样子,心蓬蓬直跳。
方珠穿好衣服,轻轻说:“好了,我去拿葡萄糖,你再睡会儿。”
石家驹见方珠要走,忙说:“等等!”
方珠转过来说:“你还需要什么?是不是饿了?”
石家驹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说:“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方珠奇怪地问:“什么什么时候?”
石家驹红着脸说:“我们都那样了,你说时间,我照办,只是我现在挺穷的,啥都不是自己的,可我能对你好。”
方珠的脸呈现出幸福的红晕,她走到床前弯下身子说:“我没想过要你娶我,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
“你说,我听着呢。”
方珠轻声说:“没人能逼我和他睡觉,除非那个人我喜欢。”说完她低头在石家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说“只是下次别那么粗暴。”飘然出去了。
“还有下次?”石家驹回味着,觉得挺幸福。
破例的,石家驹上午既没有和洪海去练拳,也没有去图书馆,而是有睡了一个懒觉。中午饭后昨晚那个航空兵军官实践了他酒后许下的诺言,提前结束了休假返回部队去了。石家驹和大家一起去给他送行,军官们并没有因为昨天的殴斗而记恨,反而加深了感情。石家驹后来知道,大凡职业军人都有这种习惯。师华也来送行了,那个熊猫眼很明显地挂在脸上。石家驹找了个机会道歉。师华酸溜溜地说:“我这算什么,才一个黑眼圈,你和方护士每人都有两个黑眼圈。”
石家驹知道自己惹麻烦了。
第三天,海军的兄弟们也走了。路九州临走时给了石家驹一个频率说:以后可以用这个频率和他联系,他是通讯军官,享有某些“特权”。
在这些军官的感染下,有不少少壮派的军官和地方官员,都提前了休假,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这与几天前,逃避私的结束休假性质上是天和地的差别。
石家驹没地方可去,依然过着他的日子,但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师华依然和他一同去图书馆看书,但师华几乎不对他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怨的眼神,石家驹觉得挺对不住她,但也没什么补救的方法。不过在那酒醉之夜过后,方珠几次暗示晚上可以留下来陪他,都被他装糊涂混过去了。对此洪海的评价是:小子,别这么莫不开,顺其自然嘛,我看那两个丫头都对你有意思,早晚可能都被你收喽!真是另人羡慕啊。可他哪里知道石家驹现在正为这件事情闹心呢。
然而石家驹最大的烦恼还不是这件男欢女爱的事情,每当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军官士气高昂地离开时,他总感觉一种失落。石家驹也是个血性的男子,他常常想:难道我就这样,在别人的庇护下,偷偷摸摸地活着吗?逐渐地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坚定:我要溜走,去前线。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
第六章 石家驹是如何成为中尉副营长的
石家驹想要从疗养院偷偷的溜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以后的事情却很麻烦。天国实行的人口管理制度是十分严格的,教民并没有迁徙的自由,即使天国实施新政之后许多年也没有彻底的改变这种局面。一个人要出门必须要有当地长官签发的证件,还的带上供应证,不然在路上没饭吃。而石家驹什么证也没有,其实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张大为等人对他看管较为松懈的原因之一。
不过人总是可以想出办法的,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石家驹发现新军军官的地位是很高的,特别是现在战争时期,即使是一般的上级普通官员见了新军军官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而石家驹此刻的身份不就是一名新军军官吗?石家驹又到图书馆借了些新军的各类条令条例恶补了一下,从中得知,按照新军〈战斗条令〉规定,新军军人被派往前线时,只须携带军人身份证和派遣证就可以了,紧急情况下只要口头表明身份也可以,只是在紧急情况结束后必须补办相应的手续。石家驹虽然没有军官证,也没地方弄什么派遣证去,但是他的军装军衔到是齐的,前几天还刚下发了新的夏装。如果再外面机灵点,能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那么顺利到达前线再混入战斗部队应该没有问题。
说干就干,石家驹利用散步的机会,查看了一下地形,疗养院的大门昼夜都有岗哨,自己没出入证又是重口,肯定走不出去,但堂疗养院的一辆卡车总是挺在西面的围墙下面,踩着车顶可以轻易地翻出围墙。定好了逃跑的计划,石家驹悄悄收拾好了行李,到图书馆把书也还了。在临逃跑的那天晚上睡觉,石家驹前故意多喝了很多水——这是怕自己睡过了头而采取的措施。结果后来发现这纯属多余,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心情就激动紧张,哪里还睡的着嘛。到是芳珠这几天春情勃发,半夜还来敲了几下门,石家驹硬着心肠装睡没有开门。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石家驹悄悄起了床,在溜出院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