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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日军部队集团,战区的薛长官很明白鬼子正是一心要跑路,而且每个集团都有几万人的兵力,以自己手里的几十万兵力,如果强行要留下其中的一支部队,并非是不可能。但是,俗话说得好,穷寇莫追,一心要跑路的鬼子如果遭遇到阻击,肯定会拚命的,那样的话,即使自己最后能打赢,损失也会是相当巨大的,那样就有一些得不偿失了。所以,明智的做法就是让开大路,让鬼子跑路,同时让自己的部队不断地从鬼子部队的侧翼骚扰,从后面猛追,一点点地给鬼子的部队消肿。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来了,不留下一点东西就要走,那也实在不像话了。
于是,在赣北的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数万日军在大路上一路狂奔,旁边不时有中国军队从侧翼和后面追上来,这时候就会有一小股的日军被当作壁虎尾巴割下来,掩护主力脱离追兵。然后在潮水一般的中国军队面前,这一小股日军在经过一番抵抗以后被迅速拥上来的人潮所淹没。
到了4月10日,终于,中日双方的军队又形成了一条相对稳定的战线。与会战开始之前相比,日军突破了修水防线,占据了吴城和永修一线,取得了随时可以南下攻取南昌的前进阵地。但是为了这十几公里的一段前进阵地,日军付出了三万余人的代价,显得有一些得不偿失。而中国军队虽然丢失了吴城至永修一线,但是总算是经过苦战,夺回了武宁,保住了省城南昌,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整个会战的结果还算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这样,一度打得轰轰烈烈,双方总计投入了四十余万部队的南昌会战,就在双方的互相忌惮戒备里落下了帷幕。
日军11军在会战的总结战报里,承认整个会战并没有达到预期的作战目的,并且损失十分重大。只不过在经过东京军部审核的对外战报里,这场付出了巨大的损失,却远远没有实现战略目的的会战,被描述成为了一场达成了初步战略目标的有限胜利。此语一出,舆论纷纷惊异于日本方面的文字水平之高。
相反的,中国方面则是很高调的对外公开宣布,国军在南昌城下取得了重大军事胜利。军委会的发言人,还以十分煽情的语言宣称这次重大的军事胜利,不仅仅表明整个中日之间的战事已经进入了战略相持的阶段,而且证明日军部队已经显露出了明显的疲态,而中国军队在承受了初期的巨大损失以后,已经逐渐的恢复了战斗能力,假以时日,我军必将向日军发起全面的反攻,届时就将是日军在中国战场上的末日。
一时之间,全国军民的热情被这一场会战的胜利消息所激发。每一座中方控制的城市里,几乎都有人们自发举行的大规模庆祝游行。人们抛撒着鲜花,打着火把,举着横幅,高呼抗战口号,欢呼雀跃,毫无保留的挥洒着自己的喜悦。
军委会也十分慷慨的开出了一系列的奖赏名单,许多有功将领被晋升,授勋。令外界深感意外的是坚守南昌的刘建业所部第6军,确实与这份奖赏名单完全绝缘。按照常理来说,这一场的军事胜利,关键的部分就在于南昌城下的坚守防御战斗。如果没有在南昌城下的坚守,就无法消磨日军的进攻势头,也没有办法让日军部队一点点地被放血,直到最后形成对我军有力的作战时机,当然也就无法保住南昌这座重要的中心城市。大家还很清楚,自抗战军兴以来,国军不止一次的打过城市防御战,但是结果却是一边倒的失利,不但城池保不住,还损兵折将,以至于大多数将领一听到要打城市防御战就头皮发麻,比之不及。这一次,国军总算是打赢了一场城市防御战。光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守卫南昌的部队及其长官,不给与奖励也是没有什么道理的。当有人问及这个事情的时候,军委会发言人的回答却是闪烁其词,不做正面回答。
军委会发言人的闪烁其词,使得有着灵敏嗅觉的人们,意识到在南昌防御战的整个进程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可能这件事情关系到上层。所以,人们的好奇心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一些媒体纷纷派出记者想要前往南昌采访。只不过,早有准备的军方,以战区尚未清扫完毕的名义,挡住了这些不速之客。
会战结束以后,49军奉命开入南昌,接替第6军的守备任务,刘建业也正式地卸下了警备司令的职责。第6军和奉命开入南昌的各部队官兵一起,开始清理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一座大废墟的南昌城区。历朝历代以来,大战过后,战场所在地区往往都会爆发出瘟疫疫情,夺取许多无辜人们的生命,特别是现在已经是春天时间,气温不断升高,蚊蝇孳生,瘟疫随时可能会爆发。为了不再增加无畏的损失,进入城区的国军各部队,都一致认为这一工作是必须尽快完成的。或许是为了赎去自己心里的罪恶感,也是为了使自己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刘建业亲自带头在城内清理废墟,搬运双方战死者的尸体。
整个清理过程里,刘建业都是默默无言的工作,没有任何的言语。在整个废墟一般的城区里,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人体碎片和各种死状的战死者尸体。往往在一个院落里,人们就能看到相互叠累成好几层的双方尸体,很显然,这里曾经是双方反复投入兵力激烈争夺的地点。其惨烈景象使得许多官兵一边搬运清理尸体,一边失声痛哭。南昌城里到处都能听到幸存的官兵发现自己的亲友尸体时候的悲伤哭声。
清理尸体的同时,就是组织埋葬,祭祀自己一方的战死者的英灵。活着的人们,只有以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对于那些逝去者的哀悼和追思。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和这些昔日的同袍在黄泉之下相会。
正在刘建业忙于这些善后事务的时候,一封电报让刘建业从这些事情里脱身了出来。
“各位,我刚刚接到重庆的电令。第6军全体部队从南昌开往长沙休整,我则奉命前往重庆向军委会述职。”早就对这样的结果有一些心理准备的刘建业很平静的向手下的主要军官们,宣布了电令的内容。
“我们第6军在南昌坚守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的牺牲,多少弟兄都战死沙场,到头来军委会对我们什么奖励都没有,还要军座去重庆述职,这是什么道理?这根本就是不公平,我打心底就不服。”刘建业的死党段金锁首先就站了起来对军委会的电令,表示了不满。
“仗是我们一起打的,不管什么功劳还是罪过,我们大家都有份,要述职我们一起去。”刘建业的旧部张建也站了起来。如果刘建业有什么意外的话,作为刘建业旧部的张建,在军内的前景也就不会好,这是很显然的道理。
“军座的作战计划,是我们一起起草的,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有一份。”杨参谋长也站了起来。
“各位,你们还是安静一下。我早就表过态的,一切的事情都由我来承担。不管是福是祸,重庆这一趟,我一个人去。我走了以后,军部的事情由杨参谋长代为主持,把部队平稳的带到长沙去。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我不希望看到部队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好了,话就讲到这里了。散会吧。”刘建业说完以后,戴上军帽,转身走了出去。
一天以后,刘建业带着自己的警卫黄峰和副官杨舟,乘坐一驾苏制的小飞机,从南昌机场起飞,向重庆飞去。
透过飞机的舷窗,一朵朵白云从飞机下飘过,刘建业的思绪也像白云一样飞得很远。这一去,很明显,是要追究南昌大爆炸的责任。追究责任自然不可能追究到最高统帅的头上,也不大可能追究到陈部长这些党国要人的头上,自己就是最合适的替罪者。计划是自己提出来的,行动是自己一手负责的,直接的命令也是自己下达的,不找自己来顶罪,找谁来?不过,刘建业也知道这种罪名,在战时情况下,是可大可小的。至于到底是大还是小,刘建业也不知道。
第一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命运由别人掌握
更新时间:2009…3…16 20:08:18 本章字数:3195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白市驿机场。
刚刚走出机舱,刘建业就看到在飞机下面早就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等候着,旁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和几辆汽车。
刘建业刚走下飞机,就有一名少校军官走上来,问道:“请问,你是不是陆军第6军军长刘建业将军?”
刘建业不假思索的回答:“鄙人就是陆军中将刘建业。请问有何事务?”
“刘将军,本人奉陈部长之命前来机场迎接刘将军,并且送刘将军前往下榻地点休息。”少校军官很客气的回答。
“那就麻烦你了,请带路吧。”刘建业说道。
“请跟我来。”少校军官带着刘建业上了汽车。然后,汽车一路向市区开去。
早就对于后面的命运有所准备的刘建业上车以后,脱下军帽,从军服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水晶镜片的墨镜带上,把身体靠在汽车后排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汽车一路行驶,通过车旁的声音,刘建业可以知道车子先是进了市区,后来又离开了市区。最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刘将军,请下车,我们的目的地到了。”少校下了车,拉开了车门,对刘建业说道。
刘建业睁开眼睛,摘下墨镜,从车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是一派鸟语花香,树木青翠,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露出了一角飞檐。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好意思,鄙人从来没有到过陪都。”刘建业即使在前世也从来没有到过以火锅和美女出名的山城,对于这里的地名,他只知道曾家岩,歌乐山,磁器口,渣滓洞和罗家湾。如果不是看过小说《红岩》,他连这几个地名都未必知道。
“这里叫做炮台山,现在我们是在军委会政治部的招待所。这是陈部长特意为刘将军安排的临时住所,不知道刘将军是否满意?”少校介绍道。
“既然是辞公的安排,卑职当然满意。请转告辞公,卑职一定在这里好好休养,敬请放心。”刘建业对陈部长的良苦用心,还是能感觉一些的。
“既然刘将军感到满意,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复陈部长了。我就不打扰刘将军了,请刘将军进去休息吧。里面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恕不远送。”刘建业对少校说到。
“刘将军不必客气。我告辞了。”少校敬了一个礼,转身带着人上车离开。
刘建业目送少校带着人离开,转身带着杨副官和黄峰,走进了树林里面的红色小楼。
嘉陵江南岸的炮台山,距离陪都的市中心仅数公里,与陪都隔江相望,周围是一片山林,苍山翠峦相互掩映,风景非常秀丽。
刘建业到了这里以后,一连几天,足不出户,只是每天早起以后,在陪同的伴随下,爬山运动,然后吃早饭,接着看书看报。午饭过后,刘建业就会到楼前的小花园里,躺在躺椅上睡一个下午觉,然后又是看书,晚饭,最多也就是晚上和杨副官还有这里的工作人员打打牌,聊聊天,生活非常的清闲。
倒是在看报纸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大量的文章,指名道姓的大骂刘建业作战无能,祸国殃民,累及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还使得好端端的一座南昌城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卖国贼了。看到这些,刘建业只能是无奈的苦笑着,把报纸翻页,找其它的内容看。
“军座,我们来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找我们。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副官杨舟对刘建业说道。
刘建业看了一眼杨舟,放下手里正在喝的牛奶杯子,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说道:“你放心,总有人会来找我们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呆在这里。”
“我还是不能理解。”
“很明显,我们在南昌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外界知道了。这样的大事,军委会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要找人来顶罪的,也好有一个交待。我就是这个顶罪的。只是呢,上面什么时候定这个罪,怎么定,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刘建业拿过一只骆驼香烟,点燃以后,吸了一口,说道。
“那以军座的看法,上面会怎么办?”
“具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陈部长把我们安排在这里,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我敢说,现在,军委会里面对于怎么处理我们,肯定会有不同的看法的。什么时候,这个看法统一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找我了。”刘建业无奈的说道。
刘建业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大的差错。现在的军委会,由于外界舆论和参政会,政府的压力,对于刘建业,总体上有一个共识,认为必须要予以处理,否则军委会不好向外面交待,但是对于如何处理,意见就大相径庭了。依照政学系和何部长的派系的意见,是要严厉的处理刘建业,否则不足以平息民愤,挽回军方的形象;而依照陈部长派系的意见,认为刘建业的做法虽然极端激烈了一些,但是却是出于无奈之举,一切都是出于要打赢南昌会战的大前提,如果对其严厉处罚,恐怕会伤及前线将士的军心士气。几个派系为此又是展开了一番激烈争斗,意见争执不下。
当然,军委会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刘建业是不知道的。就算他能知道,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他很清楚,他的未来前景,既不掌握在何部长,也不掌握在陈部长的手里,只要最高统帅一天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军委会里的争斗就不会停息。一旦最高统帅下了决心,那么不管何部长或者陈部长怎么争论,都不能改变什么。而且,炮台山距离最高统帅的黄山官邸距离并不远,想必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周围也少不了罗家湾的人马对他的监视,说不定,或者干脆说,小楼里的这些服务人员,恐怕里面都少不了那位戴老板的耳目。与其被他们反复猜测,不如干脆君子坦荡荡,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5月初的一天下午,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