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文浩吃完饭,到头便睡,一直睡到晚上掌灯时分。
终于,焦公公带着大内侍卫前来传旨,让杜文浩和妻子庞雨琴,三妾林青黛接旨。
杜文浩升官,庞雨琴的诰命自然是要升的,这不奇怪,但这一次却还让林青黛一并接旨,众人便知皇太后肯定对林青黛也有嘉奖,杜文浩自然知道,制服韦岸,解除殿前侍卫武装,林青黛是立了功的。皇太后知道,不可能不搞赏。
杜文浩和庞雨琴身穿官袍,林青黛则一袭月白长裙,在正堂跪倒接旨。
焦公公展开懿旨金卷吟哦,宣布皇太后懿旨,任命杜文浩为武显将军。授开国县公爵位,并追封祖上三代;册封原配婚妻庞雨琴为从二品诰命夫人。册封三妾林青黛为五品诰命恭人。
安旨完毕。众人齐上…册,林青黛吊然她不在乎纹语命夫人的虚衔,但虚荣心规蝴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杜文浩谢了焦公公传旨辛劳,要请入内宅饮茶,焦公公却道:“杜将军,皇太后另有口谕,让你着即进宫议事。”
杜文浩忙乘轿与焦公公来到皇宫。
一见皇太后愁容满面,杜文浩便知道,事情还没搞定。见过礼之后。皇太后挥手让其余人退下,只剩杜文浩一人在殿里。
杜文浩自然坐在皇太后身边,见她心事重重的,便拉着她的手问:“怎样了?不顺利吗?”
皇太后勉力一笑:“都快打起来了。唉!”简单把经过说了,两个。宰相蔡确和王硅各领一边,引经据典争得不可开交。皇太后听了杜文浩的话,也不轻易表态,就听他们争吵。整整一天,到天黑也没个结果。
皇太后想到,如果第二天接着争。还是这个状态,而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还停着没进展,与两派商议之后决定,先处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完了之后再行商议。其间依然由四位辅政大臣处理国政。
这是在杜文浩预料范围之内的事情。这样也好,给自己更多的时间熟悉三衙情况,尽快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来。因此杜文浩对皇太后的决定表示赞同,让她先全力操办丧事。
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丧事属于国丧,那就不是三天两天能办完的了。
杜文浩尽管已经是从二品的高官。却还不能参与丧事的操办,只负责京城警戒就行了,所以,按照治丧安排,他带着庞雨琴和新任诰命恭人林青黛入朝祭奠,也就没他的事了。
丧事操办十分繁琐,两场丧事都要皇太后亲自操办,这种事他也不好让杜文浩帮忙,所以随后一段时间,也没再叫杜文浩进宫商议事务。
杜文浩这些天整天都泡在三衙和各个兵营里,视察防御和操练,接见各级校尉,不能饮酒不能娱乐,便只有饮茶聊天了。由于三衙司的中级以上军官都已经换成了杜文浩当年的部下,所以杜文浩的军令畅通无阻。
这天傍晚,杜文浩带着亲兵从马军兵营回来,他刚刚视察了马军骑射,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不能说百步穿杨,也基本可以做到百百中。但令他十分郁闷的是,虽然号称马军,也就是骑兵,但一半以上兵士都没有马,他这才知道,马匹的紧缺在宋朝已经达到了怎样的地步。堂堂御林军骑兵,居然两人共一匹马。说出去没得笑掉人的大牙。
该怎么解决这战马问题,杜文浩坐在轿子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他的轿子行不多远,前面路比较窄,偏偏又几驾丐车停在路上,把一条街塞得严严实实的。亲兵们都紧张起来,各按刀柄厉声呵斥对方让开,可对方的马车挤在路中,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杜文浩有些紧张,忙挑开帐帘一看。只见那马车车帘也挑开了,露出一张脸来,借着路灯看得仔细,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人也看见了杜文浩,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忙下车过来拱手道:“杜将军,真是太巧了,偏偏在这遇到了你!”
杜文浩拱手还礼,陪笑道:“阁下是?”
“杜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柬职文理,乃礼部员外郎小女曾找大人求过医的。”
杜文浩顿时想起来了,自己曾给他女儿看过病,急得他女儿名叫文凤,性格文静,整日关在府邸里学些女工,跟笼中鸟一般,忙撩开轿帘。下来一礼:“原来是文大人,文大人这是上哪去啊?”
“卑职正要去找将军救命的啊。”文理说着救命,但神情却并不太慌张。
杜文浩道:“大人言重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是这样的小女上次蒙将军救治,身体已经大好,但她姐姐又病了。也不知生的什么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本来想去五味堂请将军的,正好路上遇到了,不知能否劳烦将军再去寒舍为小女瞧瞧病?”
“行啊!”杜文浩从来不会拒绝别人求医请求的,本来按他现在的身份,没必要上门瞧病,但想到人家是个姑娘家,又生病了,总不好劳累跑来找自己瞧病,还是辛苦一趟吧。
文理大喜过望,急忙吩咐掉转马头。领着杜文浩一队人马径直来到了文府。
杜文浩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他只是小小太医,而现在,是朝中从二品的高官,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那风景又完全不同了。
文理执礼甚恭,吩咐大开正门,一直将杜文浩的轿子迎到了内宅文风姐姐闺房门口,这才停轿。
杜文浩的亲兵立即散开警戒,贴身侍卫许华强跟着杜文浩直奔文凤姐姐的闺房院落。
穿过天井,来到正面三间正方台阶前,侍女躬身福礼,打起了门帘。
杜文浩进到屋里,只闻得屋里香气扑鼻,让人心智为之一腻,禁不住站住了叫,抬眼望去,只见正中堂屋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几上整齐地码着一些书,还有几方砚台。大小不一的几个白瓷笔筒里,倒竖着大大小小的狼毫、羊毫各种毛笔,案几的另一角,放着一个矮矮的花盆。里面几支清雅的兰叶斜刺里伸出。当中一朵白色的兰花,出淡淡的幽香。
条案正中,摊着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压着长条镇纸,花的是一副春暖鸳鸯戏水图,画了一大半了,画的是工笔画,鸳鸯栩栩如生,随波荡谧,便如就在眼前一般,可见作画之人功底不俗。
案几旁边是个落地的紫檀架,上面放了一口官窑白瓷青花大瓮,里面插着一些卷轴,有些微微散开。可以看见里面前是些字画。
正堂北墙上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巍峨绵延,气势磅礴。杜文浩扫了一眼,暗自赞道,想不到文凤的姐姐竟然是一文墨之人,着实让人佩服。
第389章 疾风骤雨怎销魂
工堂右边是个次间,用镂空雕刻的乌木隔架隔开。隔架比捞看联珠瓶、白玛瑙的碟子之类的摆设器皿。
中间一个拱形月亮门,挂着一幅月白撒花软帘。
文理亲自挑开软帘,杜文浩躬身入内,只觉得异香朴鼻,通体舒泰。
一眼扫委,只见这间闺房里高高矮矮的放满了各种花草,有的还蔓延到了屋顶,结着一些叫不出名的珊瑚豆子一般的小果实,吊垂在那着实可爱。
靠里一张拔步床,床上悬着葱绿双绣纱帐。帐里隐隐可见粉红色的被褥下躺着一个人,秀散落在粉红色四方软枕上。
文理搬过一张圆凳请杜文浩在床边坐下。这时,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小丫鬟,福礼道:“老爷,老太太请你赶紧去一趟,说有急事。”
文理皱眉道:“没看见我在这陪将军给小姐诊病吗?”
那丫鬟畏畏缩缩道:“可老太太很着急,说让老爷你赶紧去。”
文理还待再说,杜文浩微笑道:“无妨,你尽管去忙吧。”
文理躬身道:“那”将军请自给外。
这是小姐的闺房,贴身护卫许文强在门口探查没有现什么异样之后,便退出屋外警戒去了。屋里只剩下杜文浩和那小丫鬟。
小丫鬟站在床边,低声道:“姐,杜先生来了。”
里面轻轻嗯了一声,片刻,一只雪白的皓臂从纱帐下面探了出来。
那手臂冰肌莹彻,细润如脂,纤纤十指,珠圆玉润,仿佛透明的一般。这双柔夷美到了极处,拨动着杜文浩的心弦,哗嘟咖一阵涟漪。
杜文浩忙轻轻摇摇头,想把这让人迷惑的心动晃走。
他抬手将三指轻落在小姐的雪白的手腕上。这一触碰之下,便感到那手指搭处滑腻似酥,心中更是一荡,下意识缩回了手。
这是杜文浩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纵然如皇后那般的美貌,也从来没有让他把手指搭上会心弦拨动的。
旁边的小丫鬟似乎看出了杜文浩的内心所想,扑哧一声轻笑,杜文浩被人窥见内心,脸颊有些烫,轻咳一声,定了定神,重新把手指搭在小姐香肌玉腕之上。
这凝神一搭,觉小姐寸关尺三部脉象有根,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从容和缓,一息五至,并无病象。不觉微微一愣,想了想,问道:“姑娘感觉哪里不舒服?”
便听得纱帐里传来小姐幽幽的话语:“心口闷”
一听这声音,杜文浩自己的心口却仿佛被重锤一击, 这声音简直太美了,清喉娇啭,恰如微风振萧,好似娇莺婉啼。听了这话语。杜文浩感到全身的骨头都是酥散了,喉咙干,禁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他这怂样惹得那小丫鬟咯咯娇笑不已。
杜文浩暗骂自己没出息,光听个声音就这德行,要是见到真人,那还不得流鼻血啊?真够没出息的。
杜文浩抿了抿嘴,硬着头皮又接着问道:“除了心口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肚子痛,胃口也不好,吃什么都没味道”
杜文浩根本没听她说的话,只去听那若天簌一般的声音了,他惊讶地现,自己的心跳,竟然跟着那姑娘的抑扬婉转的话语而时快时慢,好像在替她的声音击节赞叹。
他感到嗓子眼干涸冒火一般,忍了片巍,到底忍不住,很响地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丫鬟咯咯笑着低声道:“先生,女婢去给你到杯茶来润润喉咙吧?嘻嘻”
杜文浩大窘,欠身道:“有劳姑娘”
丫鬟抿嘴笑着瞧了他一眼,款款出到外间,拉开门出去,顺手把门拉上了。
屋里只剩杜文浩和床上的文家大小姐。杜文浩犹豫片刻,终于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道:小姐,请容在下给小姐望诊”
“嗯,有劳先生了。”
杜文浩伸手要去揭开纱帐,可他现,伸出去的手竟然在微微颤。这才觉,自己内心因为即将可以看见这文姑娘的容颜而激动,引的这手臂也没出息地颤抖起来。
杜文浩咬牙稳住手臂,到底抓住了那纱帐,可揭开的时候,还是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随着纱帐慢慢往上揭起,他看见了那粉红色的丝被起伏隆起,接着。便看见丝被外面袒露的玉雕雪堆的半截酥胸,两边斜飞的美人骨,尖尖的下巴烦,朱樱一点,贝齿微显,高挺秀鼻,桃腮粉嫩,白里透红。仿佛要浸出水来一般。
看到这里,杜文浩现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经凝固了,再往上,便看见了黛眉弯弯下的一双明眸,长长的眼捷在眼部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显的迷蒙如晨雾一般,眼角微微上翘。是那样的妩媚,晶莹剔透的双眸有一种**蚀骨的魔力。
一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的美女?
杜文浩瞧得痴了,心想,便是自己见过的所有的电影女星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美!纵然如皇后那般天仙女子,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特别是那双眼,那已经不能叫双眸,而是两湾幽赚,急藏在深山最深处的两湾潭水。幽静而神秘,杜文浩灿徐睛。感到自己一点点被那幽深融化,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先生!先生!”文姑娘婉转的声音终于把杜文浩的魂魄给招了回来。杜文浩觉眼睛涩,略一回味,才现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瞪得溜圆的眼睛还没眨过一下,难怪感觉这么生涩!
尽管这么痴痴地瞧着人家姑娘。也太没样子了,杜文浩想垂下头,可是脖子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保持僵直,就算不僵直,却也舍不得低头不去瞧她,他的一双已经生涩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就差哈喇子没淌下来了,傻傻地问:“姑娘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来着?”
文姑娘眼波流转,如百灵翻飞,用那恍若天簌的声音幽幽道:“、腹按痛,就在下腹丹田那。”
“那,我瞧瞧。”
按诊属于中医四诊之一,小腹按痛。那是必须按诊确定部位的疼痛情况的,这对医看来说再正常不过。可是,杜文浩此刻说着话,却患的患失起来,生怕对方不答应。
文姑娘嗯了一声,顿时让杜文浩眉开眼笑,想到便可以瞧见她**的腰肢,他两耳嗡嗡鸣响,鼻腔里有热潮涌动。
难道流鼻血了吗?别这么没出息哟!
他忙伸手在鼻端抹了一把,却没有看到鲜血,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听见文姑娘吃的一声轻笑,那笑声似嗔似喜,还带有一点点撒娇,让杜文浩喜悦得禁不住想手舞足蹈一番,全身的血液汹涌奔流。
他笑了笑,觉自己的笑好傻好怂,把手在腿上擦了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只是一个不自觉的动作,难道这只是为了擦干净手,免得亵渎了姑娘吗?他知道不是,这不是这个动作的全部内涵。那剩下的想法是什么?是一种准备?
一准备做什么?
他为自己这种潜意识而骚动。他感到手心有很多汗。粘粘的,他又想去擦手,最后到底克制住了这种有些孩子气的想法。
他抓住了被角,这是一种丝被,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握在手里很舒服,跟刚刚切脉碰到文姑娘的手腕肌肤的感觉有些相似。
轻轻地,他一点点往下拉开文姑娘的被子。随着被子揭开,那扑鼻的异香更加浓烈了,那是少女的体香吗?杜文浩辨别不清了,只现这种香味有一种旖旎,一种桃色的旖旎气息,每吸入一口,血液便耍沸腾一分!
他贪婪地吸着这醉人的异香。听任血液冒着热气开始沸腾。被子慢慢揭开,露出了被子平掩盖着的娇躯。
天呐!文姑娘身子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亵衣,大半个身子都**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