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冷笑道:“抄你家,将你满门投入大狱!这够不够?”
杜文浩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哦?我竟还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认得我们这里的父母官孙大老爷?”
王五得意道:“那是自然,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干爹呢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杜文浩大笑,道:“好啊,那你到是给我讲一讲,你们这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们住在王家铺子啊?”
王五道:“我们需要骗你们吗?我们本来就住在王家铺子,怎么,你去查过我们?”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查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说话漏了陷,话语中自相矛盾,这才露了马脚
王五信以为真,道:“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确实不住在王家铺子,不过离王家铺子也不远,说了你也不知道
石头上前道:“你不妨说说,说不一定我们是知道的
王五看了石头一眼,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哼,你们还不配知道。”
杜文浩转身对石头说道:“先将他捆着,饿上一夜,叫兄弟们好好让他吃吃苦头,明天一早拉去见官。”
石头将杜文浩偷偷地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爷,您忘记那王十八和孙和的关系了吗?送去见官岂不是相当于放虎归山?”
杜文浩笑着说道:“。享,我就是要看孙和是个什么态度,他若是敢明目张胆地将王五放了,那不就说明任何问题了吗?”
石头这才明白,道:“那王婶怎么办?。
杜文浩见王婶已经安静下来小便毒到王婶的面前,道:“王婶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将那个畜生送去见官,还你一个公道。”
王婶却紧张地看了看王五,道:“不要,奴家不要见官,那样的话,全秀山郡的人都知道他欺负奴家了,别说夫家不能容我,大概奴家在这秀山郡也呆不下去了
王五听罢,得意地大笑起来。道:“你们说出去谁会相信啊这介,老女人比我娘都要老,我会非礼她不成,怕是她想非礼我才对!”
石头上前提起拳头对着王五的鼻子就是一拳,王五惨叫一声。鼻血就流了出来。
石头道:“你再多说一自,看我石头不将你打成一个猪脸
杜文浩一旁冷眼观望着,心想这个石头是真的愤愤不平,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王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道:“你等着,你最好别让我王五活着,若是活着,有你好看的石头冷笑道:“小心你的病还没有好。还在靠着人参养命呢
王五道:“你什么意思?。
石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小叫你自求多福而已。”
杜文浩对王婶说道:“那王婶你说怎么办?”
王婶想了想,低声说道:“您给我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奴家不干了,让他保证也不对外人说便是
一旁一个婆子也说道:“我也不想干了,虽然老爷待我们都好,给我们的月钱…。但是如果再出象今天汉样的事情,我们真是不知道会四剔瑚瓦婶这么好的运气,若真要出个什么事情,我们只有死了。”
石头上前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老爷素日待你们甚好,如今因为一个这样一件事情便说出走的话来要挟老爷,你们若是要走,我也不留。只是等我们老爷处理了这件事情,让你们都见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杜文浩对石头说道:“罢了,这件事情怨不得他们,你们若是想走,要账房那里结了帐便即复可以走了。”
石头道:“老爷,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了,日后谁还肯来呢?”
另外一个婆子道:“管家说的对,老爷平日里待我们是最好的,今天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爷,是那个畜生作孽,而且我们若是走了,人家自认问为什么做的好好偏都走了。你就是不让老爷告官,那畜生也是长了嘴了,出门定然是到处乱说,我们还不如留下来,人家反倒以为是他说了瞎话了。”
王婶听了有理,道:“我如何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呢,那好吧我就不走了,不过老爷,请您还是将那畜生赶紧赶走了算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但却不能这样便宜了他,至少让他知道做了错事的后果,憨头,你叫人将他栓到后院去,天亮之后再做处理。”
憨头听罢,叫了几个伙计将王五捉到后院困了起来。
石头对杜文浩说道:“老爷小万一王十八得了消息赶来将王五带走那该如何?”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们暂且回去,一早再过来。”
回了云帆山庄,杜文浩去了柯尧那里将石头的话给她说了,道:“你觉得石头是不是孙和一伙的?”
柯尧沉吟道:“我也拿不准小是与不是都是有道理的,还真不好辨别。”
杜文浩道:“如果是,那情况就复杂了,可是他们瞅着我们什么呢?怎么都一股脑儿地朝着我们过来了?”
柯尧道:“莫非是那杨睿搞鬼,见我们拿了他那么多的家产心里气不过,于是找人来收拾我们。”
杜文浩道:“若只是石头和王十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那孙和就没有必要了。”
柯尧道:“老爷说的也是,这个怎么是好呢?”
杜文浩道:“明天一早青黛就跟着乐琪他们进京了,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柯尧道:“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孙和来,那可是柳子旭的岳丈,柳子旭会帮我们吗?”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们不用提什么孙和,只要他打听石头,这个应该不难。”
柯尧道:“那只有这样了,问题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翌日一早,林清黛便跟着孙乐琪他们进了京,杜文浩则带着石头去了五味堂。这王五一夜没好日子过,被石头领着护院好生折磨了一晚,打得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又被五花大绑捆着扭送到了县衙。
石头在门前击鼓,很快有衙役出来,见着几个人揪扯着一个蓬头散发的男子,上前细看,原来竟是自己大老爷的好友,五味堂的掌柜杜云帆,赶紧笑着说道:“杜老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杜文浩道:“你去通告一声,就说我要大老爷升堂问案。”
衙役听罢,先是将杜文浩他们请进了大堂坐着,然后急匆匆去找孙和去了。
很快孙和便装走了出来,看见杜文浩正要笑着说话,突然发现跪在一旁的王五,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即刻恢复镇定。
“先生怎么过来了?”孙和笑着走上前去。
杜文浩看见孙和的表情变化,心里已经明白那王五并未诳语,便也微笑着拱手说道:“我给大老爷带了一个畜生来,这个人竟然在我五味堂养病的时候轻薄我店里的婆子。”
王五哀声大叫道:“干爹救我,这个杜云帆快要将我打死了。”
孙和听王五这样叫,脸色顿时变了,干咳两声,杜文浩则故作惊蒋道:“啊?不是吧?这个王五竟然是大老爷您的干儿子,坏了,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得罪了,来人啊,将王五松绑!”
“慢!”孙和道。
杜文浩看了孙和一眼,也没有真想给那王五松开,不过是想看孙和的反应。
孙和将杜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竟然闹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装不知,故作惭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诉了我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这可怎么办好?”
孙和回头看了看,道:“哪个是让王五非礼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婶。
孙和道:“这样,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给那王婶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这得看王婶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帮我问冉,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婶面前,低声把孙和的意思说了。王婶想了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杜文浩点点头,回到孙和面前,道:“王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反正这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也挺好。”
孙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吊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时气愤,让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这个”这个”实在不太好意思。”
孙和连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先生该好好教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头面前,低声只说了一句:“意料之中。”石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孙和走到王婶面前,道:“你随我来。
王婶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孙和本来想叫他去取银子,见状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王婶。
孙和对杜文浩道:“今天多谢杜先生了,日后孙某定当感谢,只是这个畜生就留在我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着瞧!”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善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善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善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善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菩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发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羌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耸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发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咋。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着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刮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安,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