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可先生您的医术盖过神医了!嘻嘻,先生劳苦功高,累了一天,自然得好好歇息,以后哪,您就别跟英子这么客套,您是大忙人,你看这一整天把你给累的!别人不心疼英子还心疼您呢!帮你洗完澡,英子再帮你推拿揉捏一下,包你舒坦一觉到天亮,明儿个好精神百倍给人瞧病不是!”
英子一边说一边帮杜文浩解衣袍。忽然吧嗒一声。从杜文浩怀里落下一个东西。英子低头一看。却是个粉红色手绢裹着地石榴红地竹球。咦了一声。捡起来:“先生。谁送你地啊?”
“没人送!”杜文浩不知怎地。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我……。我在街上地刺绣摊买地。”
英子怪模怪样瞧着他。嘻嘻一笑:“不对吧?我怎么看见手绢上面好像刺得有名字哦!好像是叫什么绣……。绣什么地人地。还有香味哩。卖地绣球哪来地香味?”
“没有啊。你别乱猜!”
“那再让我瞧瞧!”英子伸手过来要抢手绢。杜文浩赶紧捂着跑到床边。塞在枕头下。“你不许偷看哦!”
“瞧你急地!嘻嘻。逗你呢。我个小丫头。当真能抢主人东西看啊?我帮你宽衣!”
英子不由分说接着帮杜文浩脱衣袍。她动作很快,杜文浩也不敢用力拒绝,古人衣袍又比较宽松,三两下就被英子脱了个精光,杜文浩只好背过身捂着私处赶紧跨进大木桶里,蹲下一直把水浸到了下巴,惹得英子格格娇笑:“先生还怕羞啊?英子是您的丫鬟,也就是您自己个地人,有什么可羞的?”
英子脱了衣裙,只穿了淡红色亵衣,拿了根圆凳坐在杜文浩身后,开始给他洗头。
英子手很温柔,一边洗一边帮他按摩头:“先生这头怎么这么短啊?”
“哦,上次,就是来五味堂之前,我行医时,不是被盗匪劫道了吗,他们不仅抢走了我的行囊医箱,还……,还用刀割了我的头戏弄我,说我比较适合出家当和尚,唉!倒霉啊!”
英子道:“是啊,这些杀千刀的贼寇!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他们说着话,狗窝里的小虎崽被吵醒了,从窝里探出头来,瞧了一会,身子一纵,跳了出来,小跑来到木桶边,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瞧杜文浩。
杜文浩双手伸到木桶外,拍了拍:“来!小可!”
小虎崽跑过来,先伸出一只前爪,刨了刨杜文浩的手掌,然后才把两只前爪耷拉在他手上,两脚一蹬,跳上了杜文浩手掌里。
杜文浩小心托着小老虎地两肋:“嗯,小可好脏!咱们一起洗澡哈!”
说着把小老虎慢慢往水里放,吓得小虎崽四脚乱踢嗷嗷叫,杜文浩赶紧停下,先让它适应这热气腾腾的水桶的环境,等它反抗小了一点,这才把它慢慢地一点点往水里放。其实老虎是不怕水的,所以不一会,小虎崽也就习惯了水,终于有滋有味整个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英子帮杜文浩洗澡,杜文浩帮小虎崽洗,各得其所,都很享受。
杜文浩一边给虎崽洗澡,一边问英子道:“对了,你是怎么当丫鬟的,能
听吗?”
“那有啥不能说地,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又多,不够吃的,我刚记事,家乡大旱,颗粒无收,人吃人哩!为了有条活路,我爹娘就把我插草标卖了,刚好我们夫人,那时候还是小姐,她路过,见我机灵,央着老爷老太太买下了我,也是我的造化。那以后,我就一直服侍小姐,后来作为陪嫁丫鬟一起出嫁,又跟着夫人被赶出来,来到这里开了这药铺。要不是夫人当时买了我,我还不知怎么样了,兴许已经饿死在路边了……”
杜文浩听她说得伤感,从水里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英子嗯了一声,继续帮他搓背,两人一时无话。
洗完上身,英子让杜文浩坐在桶边,要帮他洗下身。杜文浩双手托着小老虎的,要是坐起来,下面可就全曝光了,好在小虎崽已经洗好了,便把虎崽放在桶外地上,然后双手拿着毛巾搭在胯间,坐在桶边,英子帮他洗完大腿,要洗那儿,一把扯下那毛巾,杜文浩猝不及防,张皇地用手捂住胯间。这动作有些滑稽,把英子给逗乐了。
杜文浩这是少见多怪,古代贴身女婢,都是兼通房丫鬟,也就是要陪男主人睡觉地。连睡觉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洗澡呢。英子尽管只是林青黛的侍女,但林青黛已经点明她也是杜文浩这二掌柜的侍女,所以杜文浩就算要英子侍寝,英子也不会说二话。所以杜文浩这害羞地动作,惹得英子咯咯笑。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没帮着洗他那儿,只让他起身站着,好帮着用热水浇淋身子冲洗干净。
杜文浩全身站在一个只穿了亵衣的少女面前,感觉手底盖着地话儿蠢蠢欲动,实在难堪,脑袋转了几转,找了个话题引开注意力:“今儿个一下来了这么多病人,咱们堂里都住不下了,再要来,可得住院子里了。”
英子一边帮他浇水擦身,一边应道:“是啊,日间夫人也这么说来着,说先生您会神医华佗剖腹疗伤术神技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眼看着就会有病人来找你治伤,而这种伤病看来又是必须留下来医治地,得及早想法子应对。”
“你们夫人想到办法了吗?”
“嗯!夫人说,想把后面几户人家的房地买过来,返修成病房。上次雨琴姐他们家合股的一千两银子,装修才花了几十两,钱是足够的了。”
“哈!这是个好主意!盘过来开一家外科医院!绝对特色!别的药铺没有的,生意一准好!”
“医院?”英子乌溜溜的黑眼睛眨了眨,“啥是医院啊?是太医院吗?”
古代没有现代医院的机构,看病都是上药铺或找大夫出诊,在药铺或家里治疗,没有集中一起住院治疗的。北宋后来在各路开设的“安济坊”是收容穷困无靠病人,给予医药照顾的,类似于养老院,也不是真正意义的医院。所以英子不知道什么事医院,只知道皇宫里有个太医院,以为是这个。太医院其实是管理机构,皇亲国戚生了病也是太医们登门诊病,而不是集中在太医院住院治疗,所以太医院也不是现代意义的医院。
杜文浩摇摇头:“简单地说,医院就是一个专门留诊病人用的场所,有很多床位,把重病或急病的病患集中留在药铺里观察病情,以便及时抢救和对症下药。治好病愈后就可以出院了。咱们可以收住院费、食宿费等等费用,当然是对有钱人了,对贫苦百姓依然免费义诊。”
英子眼睛一亮:“是啊,先生会剖腹疗伤神技,留诊的病人肯定很多,不光方便救治,而且咱们药铺也能多卖药,又能有别的收入,生意也能好起来!”
“是!这叫良性循环!”现这个词汇太现代,却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替换,便嘿嘿笑道:“总之,你们夫人这主意很好!我完全赞成!去把你们夫人叫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哎!”
英子脆生生答应了,转身要往外走,杜文浩又忙把他叫住了:“等等!先洗完了再叫她,我这样成什么样子,别吓着你们夫人了!”
“嘻嘻!”英子跑回来,继续帮杜文浩浇水冲洗身子。洗完之后,帮着他换上干净的一身衣袍,擦干了头,把水倒了,收拾干净房间,这才回隔壁把林青黛请了来。
第89章 怪事
青黛听杜文浩说了这建议,也是抚掌称好。决定第居商议买房购地的事情。。
在古代办医院,这法子到底行不行,杜文浩还拿不准,迟片刻,道:“咱们还是别先买房购地了,先把现在的院子改造一下看看,别一次投入太多,万一病患都不愿意留诊,那不白买了,钱也被套住了。”
林青黛微笑道:“咱们堂上现在已经留诊了六个病患,都是危重的,哪个说了不字?”
“这倒没有。”
“那就是了,咱们堂院子太小,现在留诊六个都已经相当拥挤,而且傻胖和吴聪他们还得打地铺,药材也没地方放,必须扩大。现在咱们生意还不好,而且后院几户住家也都是些贫民,这会儿去商量购地买房,容易讨价还价,价格也不会太贵,买过来后翻修也亏不了什么。要等咱们生意好了,人家可就坐地起价,得花大价钱才买到了。所以,要买就得现在买,预定好规模,一次买好。”
“嗯,有道理,还是你有经营头脑!”
杜文浩先画了一个医院设计图,这医院当然是主营外科,主要建筑就是住院部,分成普通病房和隔离病房两部分,隔离传染病房单独一处,用院墙隔开。
两人根据县城和四周乡镇的人口,大致估算了每天可能留诊的病人数,确定修建的病房数。算出应该买几户人家地房地。
办了医院,当然要有护士,老是让雪)儿和庞雨琴二女当护士角色,累都要累死了。再说了,很多护士工作她们两个没出嫁的女孩子也不方便完成,比如插尿管,剔体毛什么的,以及涉及泌尿系统的病症护理。
最好聘请几个手脚勤快的,单身没牵挂地,而封建思想也不太严重的农村中年妇人担任。林青黛说这好办,等医院快修好的时候她来找人。
两人商议好地时候。夜已经深了。
林青黛很高兴。让杜文浩脱衣躺下。亲自给他按摩推拿。等他舒舒服服睡着了。这才准备回去歇息。
林青黛翻身下床地时候。忽然现杜文浩枕头下面微微鼓起。还有一抹粉红色丝绢露了出来。角上似乎绣得有字。只是褶皱着看不真切。好奇之下。伸手一抹。这才现那丝绢角上竹地是“媚儿”二字。
林青黛柳眉微蹙。沉吟不语。英子凑过来也看了一眼。小声道:“夫人。这媚儿是谁啊?”
林青黛微微摇了摇头。把丝绢塞回枕头下。淡淡道:“回去睡吧!”
两人静悄悄出了门。将门拉上。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醒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忽闻到一股幽香扑鼻,一时想不到这香味来自何处,坐起身四处乱找,终于,现了香味来自枕头下的那方丝绢裹着的绣球。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林青黛她们是否见到这绣球了,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却总也不好,决定还是把绣球藏起来。打开药箱,把竹球塞在药箱角落里。
这天,杜文浩、林青黛和庞雨琴说了商议购置后面几家房产扩建医院的想法,庞雨琴听说是杜文浩地意见,当然表示赞同。
当下杜文浩做堂问诊,林青黛负责扩建购房等事情。中午时分,杜文浩便去县衙给庄知县针灸治疗阳痿,然后再回来继续问诊。
下午时,林青黛喜滋滋回来了,一切妥当,只出了比一般房价略高的价格,便将后院需要的几户人家的房地都买了下来,总共也没花了三百两银子。
接下来就是请工匠修围墙,按照设计翻修修建住院病房。这可得花一些时间了,够林青黛忙活地。
第三天,四个患了气性坏的孩子,三个伤口恢复良好,体温都降到了正常,神志也清醒了。唯独阎妙手地儿子宝贝疙瘩和周捕快两人,体温一直壮热不退,持续昏迷不醒。尤其是阎妙手的宝贝疙瘩儿子,依旧高热不断,神智昏聩,让两家人的心一直悬着。
让杜文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阎妙手的儿子的伤病,几户和那癫孩子一同被感染地,用药也相同,怎么那孩子病情明显好转了,偏偏阎妙手的儿子没好转,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怀恨在心,故意不给治好呢。冷静想想,或许是因为疙瘩比癫孩子年纪小很多,平时又娇生惯养偏食挑食,抵抗力差,所以病情凶猛,恢复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对于周捕快,杜文浩只能听天由命,因为患病时间最长,手术时都已经处于严重全身感染地危殆境地了,清创之后连续这几天都没有明显好转的迹象,周捕快地妻子哭得眼都肿了,周捕快的父亲则唉声叹息,想着怎么准备后事了。
杜文浩也很着急,人在
堂问诊,心却记挂着后堂的疙瘩和周捕快,抽空跑脑袋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却一直想不到好的办法。
自从那场诬告官司之后,许四海的仁义堂名誉大跌,口口相传,都说他们不仁义,去那瞧病的人数大减。钱不收的济世堂生意依然火爆,而来杜文浩的五味堂的病人明显增多了,虽然还比不上济世堂,但已经盖过许四海的仁义堂,比其他药铺生意也好一些,隐隐取代仁义堂成为县城药铺老二。
只是堂里大夫只有杜文浩一个,加上雪霏儿和庞雨琴两个帮手。有时候忙得饭都不顾吃。
第四天一早,杜文浩给几个留诊病人复诊,周捕快和阎妙手的儿子疙瘩两个依旧没有好转,他心里很郁闷,却找不到好办法。
大堂等着瞧病的人已经坐满了两根长条板凳,门口还有蹲着等的,杜文浩设定了挂号排队制度,按号就诊,大家也就不用争抢,耐心等待就行。
杜文浩正给一个老瞧病时,门外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涂脂抹粉打扮很是轻佻,用手绢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在鼻前不停扇动,露出一付厌恶的表情,扭着腰肢走到杜文浩面前:“哎!你是杜郎中吧?”
“没错,姑娘有事?”
“我是眠春园的丫鬟尖儿,我们妈妈让我叫你去园子里瞧病去!”女子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两,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喏!这是出诊金!”
杜文浩斜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冲,问了句:“你们妈妈?谁啊?”
“嗤!眠春园的龙妈妈啊!”
杜文浩哦了一声,想起几天前去给庄知县瞧病的路上,路过眠春园,被那名叫媚儿的春楼女子抛红绣球的事,禁不住微微有些脸红,问道:“你们龙妈妈怎么了?”
“自然是病了,要不请你去做什么?免费喝花酒啊?想得美!”尖儿撇着嘴一付不屑的样子。
杜文浩终于有些生气了,原来古代的女子也并不都是端庄贤淑知书达理的,这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小太妹,任何朝代都有,这女人是青楼丫鬟,生长在那种环境里,别指望她有多文雅,所以强忍住气,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