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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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海盗-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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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非洲廷巴克图船厂厂长曼努埃尔阿尔米达来了,这让现任澳门船厂威尼斯富商的儿子铁礼尼惶恐不已,当年曼努埃尔造船时,他还是个狗屁不通的小子呢,当下就要让贤,让出船长的位子。曼努埃尔坚决不干,认为铁礼尼已经具备了作为一个船长的各项素质。我听说了这个事情进行了调停,说:“既然曼努埃尔的徒弟现在都可以代替曼努埃尔掌管廷巴克图总厂生产,铁礼尼你又有什么惶恐的呢?老人不能总霸占住位子,应该留给新人机会。这样好了,铁礼尼你仍然当你的厂长,曼努埃尔荣升金牙舰队船厂终身总工程师好了,反正不管怎么的,都是为了舰队的事业工作嘛。你们和夏娃爱娃塞拉一起,各有分工,给我造出最新最强的战舰才是正理。”
    两人领命。当下与机器铸造厂的新任船厂杰拿斯舶沙联系。就蒸汽机和造船所需钢铁进行紧急的工作铺展。时不我待,根据我地要求,澳门船厂最迟明年夏季生产出一艘铁甲战列舰出来。
    夏季,也正是倭寇乘风扑来地高潮季节。大战在即!
    几个厂子都被我冠以中外合资的名义。这样朝廷将来眼红,想要搬迁我的工厂时我又多出借口。
    阿尔,菲利德西恩到陆军去,与海儿阿SA张浪厂东十虎一起训练军队。义民团总算有了一位猛将。我更要邓子龙与阿尔多亲近亲近,毕竟子龙虽然武功兵法一流,缺的就是实战经验,仍需锤炼。
    海上舰队人才济济,以海上魔王弗朗西斯为首。昔日的八大金刚余四郑春庭、陈豹、周三、施大,外援加里、卡扎莱、米开罗、谢尔、安冬尼、阿芝莎……
    大事抵定,我的心情不由闲适下来。算算年关将近,上京的贡品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好去北京一趟,路过杭州,也可给华梅四娘拜个早年。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手中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此次援华舰队人员阵容强大,独独缺了一个博物学家米易哈尔勒茨没来。没人替我寻宝。已经命他随下次援华舰队过来。现在怎么办?不能总玩什么空手夺白刃啊,我一向认为高手就应该拿宝刃,那怕只是摆设也好身份搭配。这次去北京,顺便探寻一下青龙偃月刀呗。传说中的宝贝。梦中都叫我耳热心跳!
    海上生活地人,习惯说走就走。贡品装船,我自带“金牙号”离港。这次只带了魔王和四大金刚走,主要是训练四大金刚的海战技能。其他海战经验丰富的外援都和我那六艘铁甲战舰留在澳门看家。另外交待他们的任务,年底悄悄的,将南澳岛至琉球、乃至东南中西沙群岛,一直到东南亚海,把海图水文地理都给我摸清楚。权当例行巡逻保护商船队了。
    这些资料,对于我们将来海战大有用处。
    更有可趣之事,这次上京,我的船上挤满了来自广东的大小官员,都是想搭我的顺风船上京跑官拉关系,免去车马劳顿之苦。上我船上自然惊叹良多,虽然船上除生活区外,其他军事管制区不得擅入,也招惹他们惊叹艳羡之声连连。我自憨笑不答,好吃好喝一路招待,大家更是谀词如潮。
    船到杭州,我叫一声“放假啦,”船上地广东官员自是蜂拥而下杭州城,口言拜会邻省长官,倒是有一多半,跑到西湖画舫之中拜会江南美女去了。
    我自不甘示弱,也不去找李华梅,蹬蹬蹬直奔四娘马湘兰的香闺。
    马湘兰的“幽兰馆”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这位相传原是湘南一官宦人家地千金小姐,不知为何只身流落到杭州,在西湖边高张艳帜、卖笑为生。靠着客人的馈赠,湘兰也积蓄了些钱财,便在西湖边盖了一座小楼,里面花石清幽,曲径回廊,处处植满兰花,命名为“幽兰馆”。我到的时候只见馆前等待拜会的宾客如云,高车驰马,奴婢成群,无论是士子书生富商大贾,俱都在门外苦苦求见,更显出湘兰虽为青楼女子,却有着贵妇人一般的气派。
    倒并非都是冲着湘兰的美色来的。湘兰的兰花图和兰花诗堪称一绝,歌喉更如清谷幽兰一般优雅缠绵,令人过耳萦绕不忘。
    我见得有那么多拜会湘兰地人,投递名帖的小厮几乎排成长队,不由失望,心情低落地说:“春庭,我们走吧。四娘门庭若市,我等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奉陪了。”
    郑春庭见主子失意,豪气顿生道:“别啊老大,你若想见四娘她还敢不出来么?待我闯进去揪她出来!”
    我笑骂道:“土匪!不能那样干。对待美人,应该拿出名士风流的派头。走走走,即便见了又怎样?门口有那么多俗物,我等进去,第二日杭州的茶肆酒楼又多了许多谈资。”
    郑春庭无奈,垂头丧气跟我回走。我听见他跟四大金刚其他三个小声嘀咕,想是不服气在四娘门前吃瘪。只当没有听到。
    走过一个华丽的马车前。马车小窗的帘子突然撩开了。一个俏丽的丫头探出身来,笑着惊奇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冷不丁吓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随侍华梅的女军官,澳门我见过的。慌忙露出金牙笑道:“楚儿怎么是你?”
    叫韩楚儿的女军官灿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怎么,大人能来潇湘馆,我们不能来么?”
    “怎么会?怎么会啊!……你们?华梅……也来了吗?进去了?”我指指潇湘馆地大门。
    韩楚儿微一点头,看我脸上变色。拔腿要走地样子,秋水明眸里立时蕴满笑意,扬声唤住我:“华梅姐姐说了,金牙大人若来杭州,第一要去的便是潇湘馆,怕大人路不熟,就让楚儿在门口等着呢。走吧,两位姐姐已经设了小桌。专等大人进去小聚呢。”
    我摆手道:“那怎么可以?我只是路过而已!你看四娘的宾客那么多,应酬繁忙,我……我还是不打扰了!”
    “你怕两位姐姐吃了你啊?走吧,我们从偏门进。”这些俗人天天在门外滋扰。湘兰才不会理他们呢。”
    楚儿从车里伸出莹白修长的皓腕,一把将我拉进去了。我嘟囔道:“呵~这样说我还是很有面子了?杭州两大美女特意等着我。”
    楚儿挨我很近,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撩得我心猿意马,凤目逼视我道:“你以为呢帅哥?”
    我晕~金牙从未奢望成为帅哥~楚儿你再夸我我真要晕了~
    郑春庭在车外高叫:“老大我们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悄声对楚儿道:“你愿不愿意陪他们喝酒聊天?”立时楚儿俏脸变色,我又飞快说道:“我知道,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窗外无情叫道:“春庭,你们自己管自己吧。我照顾不到你们了!”
    远远听见几个人清晰无比的长吁短叹之声。马车已经将他们拉好远了。
    将近岁末,寒意凛冽,幽兰馆满园的兰花都被蒙上绸布,搭了架子,以防严冬枯死。我和楚儿穿行在绸布随风起伏翻滚的海洋里,似乎也沾染几许雅气。穿过层层回廊曲径,到得一间古朴大屋,掀开帘子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一兰一梅,正在一张小几旁含笑望着我。满目更是琳琅的兰花,叫我目不暇接心情大好,原来这里是花房。她们竟想到在兰花丛中设宴款待我,美人恩重,顿使我这俗人惭愧起,没带什么礼物来。
    湘兰地美,正如空谷幽兰,看见她大大幽幽的美目,俗念顿消,生出不受世事纷扰不受尘垢污染的平常心来。她的美,是温柔中有些楚楚可怜,有点儿冷却无伤人的美。
    华梅的美,却是冰肌玉骨、凌寒留香,高洁、清雅、俊逸、坚强,最吸引我的是那神秘,那不可靠近不能轻摘的神秘。
    两女一般地雅,一般的冷,一般的美,味儿却极为不同,正如春兰冬梅各擅胜场,叫我的眼睛取舍不下。
    楚儿用手肘狠狠给了我一下,我方清醒过来,哈哈一笑掩饰道:“外面天寒地冻,进来才知可以梅兰共赏,金牙何幸也!”
    两女抿嘴一笑,抬手让座。我知道她们在笑我什么,笑我没文化草包一个呢。自己也知自己几斤几两,我一现代人,古文诗词没学好,来到这大明朝,通常地说话就是白话夹杂几句文言,形成不伦不类的金牙风格,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当下恢复风格,一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举杯向二女示意,仰头灌下,赞一声:“好!”
    “好什么?”湘兰笑吟吟为我夹菜。
    “好酒!好花!更有美人比花娇!怎能不好?”我狂放地说道。
    华梅板起俏脸为我倒了杯酒道:“大人若真心夸奖,最少要说个一二三四来,不能仅仅一个‘好’字敷衍了事。须知珍奇只卖识货人。”
    呵呵,华梅在考校我是吗?抑或是告诉我,她们的眼界很高,常人难以接近吗?我胸中产生一股豪情壮志,心道真将我当作粗鲁莽夫了吗?我只是海盗生涯太久。不知不觉变得粗俗而已呢。想当年。咱可是名牌大学生呢,肚子有料呢……”
    当下豪爽道:“我就给你们说出一个好来,说说究竟好在哪里!此酒色似琥珀,深红带黄,透明晶莹。未入。就已经异香扑鼻,满齿芬芳。酒味醉而不酗,柔中带州,醇厚敦朴。以此等中庸风格酿出的美酒,正是绍兴二十年的女儿红!”
    楚儿拍掌笑道:“这个不算!大人你是酒鬼,论酒你最有心得!”
    二女虽然笑而不语。我却看出湘兰的美目期待,似乎鼓励我继续往下说;华梅的眼睛却流露出一丝顽皮地挑战意味,很不服气我的样子。不由谈兴大振,滔滔道:“再说花。这满室兰花都是湘兰的苦心。若不是她用绸缎作屋暖炉升温,现时这季节,兰花都应该休眠枯死,哪里有此胜景?就为这爱兰痴兰地心意,今日我也要敬潇湘馆地主人一杯!”
    湘兰得遇知音。兰心大放,笑语焉焉地与我碰了这一杯:“没想到先生也懂此道。”
    我回忆起前世,家中小院也是栽满花卉,都是爱花的母亲精心呵护。四季缤纷烂漫,正如精心培养了我这个孩子一样,而如今我却不能床前尽孝……不由脱口而出道:“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赏。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
    湘兰美目一亮:“没想到先生连元朝张羽的诗也记得。这首诗虽然看似直白,意境却高,更是将兰花的形神几句描画尽致。”
    华梅却给我泼冷水,似笑非笑道:“大人话里莫非有深意?这是前元朝的禁诗。一般人都不敢说呢。”
    我顿了一顿。禁诗?元朝的诗明朝就禁么?当下来不及细想,只觉得李华梅的话倒是很有深意,她莫非暗喻我有反叛之意?当下哈哈一笑打马虎道:“我只是留恋这首诗的诗意。我的心就像这兰花寸心,虽然不大,却能容许多香呢!”
    楚儿“噗嗤”一笑:“能容许多淫词小调,能容许多女人吧?”
    这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得暧昧中的三人脸都一红。不过我皮厚,她们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厚着脸皮对稍有羞意地华梅追击道:“潇湘馆虽然没有梅花,那也不打紧,梅花自在我心中。也送一首淫词小调给那梅花:“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
    这几句抄袭至红楼梦的赞梅诗果然说得华梅心动,也不顾湘兰和楚儿在场,勇敢地抬起头直视我,大大含情的眼睛仿佛要溢出水来。
    不由我不痴。时空一时都为阁楼中的几人凝滞了。
    想当年宝玉访妙玉乞红梅时,也是如我一般的痴吧?
    又是楚儿打破僵局,格格笑道:“先生若能梅兰共赏再作一首诗来,楚儿才真信了先生寸心能容许多香!”
    华梅和湘兰都羞得又垂下头去,却没有出声阻止。美人恩重芳心暗许不由我不热血沸腾,心道楚儿你也太小看当年我语文老师苦逼我背诗的成果了,背不出来一直站讲台啊!
    随便搜罗一下,自得地一笑,高声念道:“隆冬十二月,寒风西北吹。独有梅花落,飘荡不依枝。留恋逐霜彩,漫步下冰斯。何当与春日,共映楚兰词。”
    好家伙,歪词改的,竟是连楚儿也搭进来了。楚儿气得一跺脚跑出去了。我呵呵笑着对羞不可抑的二女道:“小丫头开不起玩笑。”
    楚儿却一掀门帘回嘴道:“才怪!人家给你端下酒菜去!”
    第三卷 抗倭60年代 第三百零六章 … 赵子龙的黑枪
     更新时间:2009…4…3 15:13:23 本章字数:4904
    楚儿端着精美小菜的托盘再进来时,却带了一位文弱俊逸的书生。我正与华梅湘兰言笑甚欢,见有人来,只得随起身迎接的二女站起来,打量来客。
    “稚登登门求画,不想湘兰有客,实属冒昧。”
    这位不速之客话说得客气,脚步却没有挺下,风度翩翩地上来与我们见礼。
    乌黑长发高冠束起,一身华贵但但陈旧的丝质长袍,三十多岁的黄金年龄却英俊得象个年轻小伙子,偏偏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让他显得成熟而有魅力。
    他的眼神很独特,祥和平静,望着你的时候,就象春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熙人。
    眼睛里更有一种坏孩子般的忧郁,这种忧郁可以让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子立时产生母性,情不自禁对他怜惜。
    奇怪的组合,好男人的风度,坏孩子的魅力,成熟又不失天真,风流不显下作……正是金牙我等的强劲对手,我立刻产生警惕,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
    湘兰兴致勃勃为我引荐道:“大人,这便是长州名秀才王稚登,四岁作对,六岁善工书法,十岁能吟诗作对,现在更因才华横溢在江南才子中广被称颂呢。”
    我心道,不被称颂怕也进不得你潇湘馆的门呢。又听湘兰介绍我:“这位是澳门知县金牙大人。早年游历海外,刚刚回国创业呢,你俩多亲近亲近。”
    王稚登彬彬有礼地见过我,口中道“久仰久仰,”面上却优雅之至,高风亮节之至,不肯露出半分亲热的意识。
    我知他名士风流,最讲究派头,内心里。恐怕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知县。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形象的映象:一头乱糟糟的披发(虽然经过澳门官员的苦劝我剪掉了长发,但力争之下仍然保留了半长不长的碎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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