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还不错,就是没装修,还少个女主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我还幻想,住到这里我的别墅怎么办?
没有装修的房子我怎么受得了?好心问通天:“是不是缺钱?十万够不够?”
“没事!我找我老妈要!她也算个富婆!”通天笑着拒绝了。
一句话,我们的距离一下子突然拉开。我算什么?这么傻子一样地付出,我气愤地看着通天,一拳打在通天的肩上,狠狠地说:“没良心的!”
随后地几天,我没有和通天说话,不想和他说话。
我想象不出有没有房子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我只知道通天有了房子后。老丫回到了他身边。并且恩爱有加。
三个人的爱恋,总有一个要出局。在这场角逐中,我一败涂地。是输给了房子?还是输给了老丫?或是输给了爱本身?难道通天不爱我?或是比爱老丫少一点点?爱情是一个故事。结局不得而知,总有人开心,总有人痛苦。没了另一半,我的爱情故事戛然而止。
不管故事的结局如何,过程中总有得到的东西,我怀孕了。
我不想再见到通天,可他偏偏让我揪心。
“情侣看爆破爬树,青年掉下来断脚”,是报纸的标题,在正文里我看到了通天和老丫地名字。
我仔细回想,通天摔断腿的时候,我是在拿着验孕纸在试,这个月的月经我没有来。
捏着试纸我哭笑不得,我是失去了,还是得到了?
“你怎么又是头条?”我拿着报纸到医院看通天,笑着说,却还流着泪,他始终让我心疼,咽了流进嘴里地泪水,我还是关切地问:“脚怎么样?”
通天无地自容,不敢与我对视。
“以后我要是找不见你,就看报纸,肯定就能知道你在哪里!”我笑着哽咽道。
看着我流泪,通天没有给我擦,我知道真的结束了。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你会不会想我?”我失望道。
“你去哪儿?”通天诧异道。
“不知道,旅旅游吧!最近挺累的!”我抓起通天地手,指了指胸口说。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现在的心好累。
通天惭愧地低下头,不说话。
告不告诉他我有了他的骨肉?知道又怎样?他会回到我身边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说:“我胖了没有?”
我希望他可以明白我这句话里的意思,可他却收回了手,说:“没有,还是那么苗条。”
通天!你永远都是笨蛋!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算了!我自己来承受吧!
我知道通天为什么紧张,怕老丫看见,我苦笑了一下,吻上他的光头,算是吻别吧,苦笑说:“我知道你怕老丫看到!我马上就走!你要是找不见了我会看报纸知道你在哪里!我要是找不见了,你会知道我在那里吗?”
通天内疚地望着地面,还是不说话。
“我不见了的时候,会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用手指点点他的头,不知道他在我离开的日子会不会想我。
通天眼中充满了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亲爱地!我知道你很内疚!那我就开心了!该走了!
“那就好!”我苦笑着说。我吻了自己地手指,按到通天嘴上,真正的吻别。
我转身离开,感受通天地目光在我背影上的留恋。
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否则你会更痛苦!算了!真地都结束了!总有一个人属于你,但绝不是通天!我痛苦地安慰自己泪还没有干,我看到了通天的女人老丫,她正拎着水果兴冲冲地跑上楼梯。
“你是老丫吧!”我主动上前打招呼。
老丫一愣,想了一下,认出了我,没好气说:“是我!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通天!这就走了!”我有些哀伤地说。
“你去哪里?”老丫问。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打扰你和通天了!通天是个好男人,我这么追都没到手!我知道,他只爱你!你要珍惜!不要总去折磨他!他脆弱起来像张纸,你不会知道你离开他的日子他承受了多少痛苦!”我看着老丫冷冷地说,我真的很嫉妒她,我付出了这么多,最终她却胜了。
“你知道?”老丫微蹙淡眉道。
哈哈!真是好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些什么?我现在是他孩子他妈!你知道么?
“天把痛苦留给我,把快乐留给你!我”我悲哀地说。我想说我比她要伟大一千倍,却没说出口,毕竟我还是输了。我悲哀地看看老丫,没再说什么,走了。
“谢谢你!”老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愣。
真是一对!一个只会说谢谢,另一个只会说对不起!
我转脸冲老丫苦笑了一下,没说话,转回身决绝地离开。
狠狠地踩了油门,跑车像箭一样射出去,我还是嫌慢,一直踩到底。
“刘姨!我想回家!”
“怎么了宝贝?”
“没怎么!”
“别说了!回来吧!”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泡情人篇终请密切关注故事完结篇大结局另一种讲述方式拉开帷幕
136章 新生活
通天脚上的石膏像只白靴子,踩在地上咔咔闷响。穿着白靴子,通天到公司办理辞职手续。自从老丫回来后,通天一直就想辞职,哪怕见不到李小泡,他也觉得难受。
按照惯例,这月工资下月开,但主任听说通天要辞职,双眼放出奇异的光彩,愣了二十秒后,他跟会计说:“不用拖,马上结清!必须结清!转账太慢,直接现金!”,他又跟通天说:“通天呢!我代表公司感谢你工作期间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我无比的感谢你!希望你今后有更好的展!”。无比二字听得出来,是咬牙说的,还拉着长音。
被一个人讨厌偶尔也有好处,至少这次通天没看到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件生。
最后一次看主任的白眼,是他管通天要电脑密码的时候,通天很扭捏地说:“密码是,你儿子没屁眼!”
主任眼珠有些突出,前额青筋鼓起,粗气直喘。
马屁张验证了密码的真实度,回来报告:“主任没错!你儿子没屁眼!”
捏着工资,通天灰溜溜地一瘸一拐地逃走了,速度很快,因为无意中他瞥到了主任的手离剪刀很近。
在公司通天没有看到李小泡,那张她的转椅空着,显得绣着福字的靠垫那么孤单。最后看了那椅子一眼后,通天的心很难受。在电梯里,他甚至想去楼顶天台看看,不知为什么,手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按了
一切都应该有个了解,不能没完没了地煎熬着,哪怕李小泡还在公司通天也会辞职的。在公司李小泡是通天的庇护,让通天觉得自己一直显得不像个男人,时间久了。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所有人刀子般的眼神来刮,更何况她走了。李小泡在医院走了后,脸皮一下子薄了,甚至通天都感觉到自己是赤身的。
离开了公司,站在大街上。通天一点也没有得到自由的兴奋,相反是无比的失落,通天的心理拒绝承认是小泡地原因。
工资的零头是个五角硬币,通天买了棒棒糖来安慰自己,吃着吃着竟然掉下泪来,很委屈地打电话给老丫。说:“我辞职了!”他想在老丫那里得到些安慰。
很巧。老丫正为一篇稿子愁。因为改得不好刚刚被主编说了两句。正在气头上。接了通天地电话她很生气。愤愤说道:“为什么辞职呀?你不知道现在经济危机工作不好找吗?刚买地房子分期每个月就两千多。我这点工资刚够吃饭地。你给我马上找工作!我现在烦着呢!”说完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对着嘟嘟响地话筒。通天委屈地说:“老婆!我知道你烦!可我也烦呀!”
通天想:小泡要是在。肯定会带我去散心。可她不在。在地话也不是我老婆。
命运是个什么东西?上帝玩人地魔法吗?
进入了生活地角色。女人是不是都要物质起来?那些我心中无比喜爱地清纯优雅哪里去了?通天苦恼地想。
“还好我有住房公积金。省下不少利息!”“这儿地物业费挺贵地!”“我看楼下贴着要安管道煤气地通知。又要一大比银子了!”“我说话你听没听?别鼓捣你地破脚了!”。盯着稿件。老丫一直在叨叨。还有空把一本书砸到通天头上。
没有床,地面上的榻榻米都是床,翻着跟头睡都显得宽敞。不知为什么,通天想起了他从前的狗窝。旧地板上他坐着看老丫醒来。恍如隔世,他十分想念。竟流出泪来。
老丫吃了一惊,说:“看动物世界你也能哭。真神!”
没有安慰,只有一个从前通天曾喜爱过的背影,只不过那个背影永远留在狗窝里了,而狗窝已经面目全非,成为别人的新房。
谁说同床异梦,为什么现在连梦都没有了呢?通天想。
老丫叨叨了很久,通天的头都大了,只好跟着老丫去办结婚证。
这时已经很冷了,街上地行人都裹得很严实,像一个个成精的粽子在走。
几条长椅上坐满了一对对的男女,有老有少,有办离婚的也有要结婚地,很滑稽。
“下一个!”有人在喊。
老丫把通天推醒,说:“擦擦你的哈喇子!”
通天迷迷糊糊地擦擦嘴,起身跟着老丫走去。
“照片介绍信户口身份证都带了吗?”桌子里面的老女人没精打采地说,态度极不热情,不像给人办理结婚证的,难道刚离了婚对即将结合的人心生嫉妒?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去?拿着崭新的结婚证!”老丫盯着鲜红的大印兴奋地说。
老公,这个字眼有点刺耳,至少通天还没有习惯。一个称呼因为有张叫结婚证的纸而被改变,从前老丫叫他天,他觉得与众不同,现在叫他老公,他和万千爷们混为一谈。在周末的商场,有女人大叫老公,所有被结婚证改了称谓地男人肯定都要回头。这么混淆听觉地称谓,干嘛还有这么多人来叫?通天胡思乱想。
隐约地记起,李小泡也曾叫过他老公,此时听老丫叫起,通天心里很是别扭。
“你还是叫我天吧!不大习惯!”通天说。
“叫老公多亲密呀!”老丫不解道。
“叫名字就不亲密了?”通天坚持己见说。
“你怎么这么较真呢?”老丫嗔道。
“没有!就是不习惯!”通天见老丫生气,语气软下来,小声嘟囔。
“老公老公老公!”老丫拽着通天的耳朵冲耳道喊,震得通天浑身抖。
因为老公地称呼,一个老婆和一个老公在人行道上起着幸福的小冲突。
“你看你,照个结婚证都苦着脸。”老丫看着结婚证上地通天有些不满。
只见结婚证上的通天不苟言笑,像个刑事犯。结婚证上老丫的脸笑如桃花,幸福洋溢,多得几乎快要从照片里淌出来。鲜红的大印压在我们胸前。印章是圆的,怎么那么像手铐地一半呢?
结婚证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把两个人铐在一起扔到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统称为家。在家的空间里的男主人被女主人称为老公,女主人被男主人称为老婆。如果生了孩子。男孩统称儿子,女孩统称女儿。孩子管男主人统称叫爸爸,管女主人统称叫妈妈。暂且还不说孩子的孩子。能让世界改变地纸有很多,结婚证是最牛的一个。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私有财产!绝不允许别的雌性动物霸占你身上任何器官和部位,你也要离所有的雌性动物避而远之。听清楚了吗?”老丫说,语气中带着命令。
“蚊子要是叮我呢?吸血的蚊子都是母地!”通天狡辩道。
老丫的小白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干掉!”
“可不可以搀老大妈过马路?”通天笑说。
“不行!”
“我上司是个女的!”
“辞职!”
“卖菜的是大婶!”
“不买!”老丫脸上有愠色。
“我老婆是女的。”通天妥协道。
“爱着。”老丫笑了。
初冬的街头,通天和老丫牵着手,踩在枯黄干燥的落叶上,脚下不时响起此时听来有些悦耳的碎裂声,老丫管这时候叫做浪漫。
一个人可以成为另一个人地私有财产吗?通天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在经历了很多以后,通天的脑子又有些混乱。
已经分不清是谁牵着谁的手走在风风雨雨的一年地结尾。这个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你手里的那只手还是从前的那只么?
“如果没有房子,你还会回到我身边么?”通天突然问。
蹦蹦跳跳的老丫突然站住,回头看我。那个问题是不是太过尖锐?让她蒙。
“如果有选择,你的爱人还是我么?”老丫突然反问。
她不知道李小泡是谁,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知道通天的生命里小泡曾经闯入,通天是否离开她老丫不知道。通天突然觉,老丫从未问起过李小泡的事,是因为他也从未问起过程宝宝的事,而无形中让彼此都有了尊重?谁又说得清!
通天沉默地看着老丫。
“如果你不能回答,也别让我回答好吗?”老丫哽咽着说。
房子和女人不是两个问题么?为什么都那么难以说出口?好像在公交车上听两位仁兄说过这个问题。甲说有了女人未必有房子。乙接道有了房子就有女人,甲说耶斯。身旁地女孩小声说都去死。
“对不起!”通天把老丫也就是他地老婆,搂在怀里。内疚地说着抱歉,老丫紧紧搂着我的后背,轻微抽泣。就在这个时候,通天看到有雪花飘下来。
老丫说:“别动!”
通天一直就很听老丫地话,没有动。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慢慢成了雪人。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就停止,这一刻,忘记以往无视未来,就算是逃避也以浪漫地方式。老丫浪漫地幻想着,眼角的泪随着眨眼滴落下来,和空中的一片雪花粘在一起,迅速融化,跌落尘埃。
新年的第一个周末,通天和老丫去拍婚纱照。
这么大的城市,为什么把影楼都弄一条街上来?分兵作战收益不是更好么!之所以对排成排的影楼有意见,是因为通天心虚的要命,几个月前他和李小泡来过。
“这家不错,广告吹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