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到是有,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的。”靳华嘿嘿笑了笑,“我这次探家,就是想找我师傅来办这个事情的。师傅的能量我是知道的,如果有可能,别说上天入地,就算是死去活来,也许都是不在话下的。”
“还没喝酒就醉了。”王社哈哈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呀。靳华,你还是象以前那样信口开合信口雌黄,好了,别瞎扯了,中午咱们在哪里吃?故友重逢,可是要一醉方休的。”
“不行,我是要走的。”文正站起来笑到,“真的,我是真的要走的。如果靳华愿意留下来,你们两个就好好谈一下吧。”
“这怎么可以呢。”王社一把按住文正,“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来了就要走,屁股还没有暖热板凳呢。不行,说什么都要在这里好好喝几杯。”
正在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王社打开房门,进来的是“山桃文学社”的朱虹和潘虾。
“社长,来客人了?”朱虹婉尔一笑,“虾妹想来看一下你的被褥要不要拆洗呢。”
“是你要来的嘛。”潘虾笑嬉嬉地捶打一下朱虹的肩膀,“社长,来客人了,要不要帮忙?是做菜是买菜?”
“还是一块去饭店吧。”王社看了一眼文正和靳华说,“走吧,咱们一块去。这两个是我们山桃文学社的社长和主编,都是中文系的学生。走,咱们一块去吃个饭吧。”
“那我们还是不要走了吧。”靳华看了一眼文正说,“你瞧人家留得多热情,要是咱们硬要走,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去哪吃,你们先去吧。”文正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说,“我要先打个电话,你们去哪儿,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不就是打电话嘛。”王社拍一下文正的肩膀笑到,“行,走,我带你去办公室打就行了。”
文正跟随王社来到图书馆办公室,王社见门开着,便慢推开门。
“华馆长,我来个朋友,要打个电话。”王社见华教授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他走近华教授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嗯,来朋友了,打吧。”华教授放下手中的笔,点燃烟深吸一口说,“以后,咱们最好都少用公家的电话,学校领导讲了好多次了,咱们办公电话费用超标。去吧,电话在里面屋子里。”
“是吧,以后是要注意了。”王社说着把文正推到了里屋。
文正拔通的是刘晓涵的电话。在外室的王社和华教授都愣住了,两个人都好象很专注地听着文打电话:你现在在哪,没事,就是觉得等不到你,挺急的,你在忙什么,最近好吗。很好我就放心了。刘晓涵,有时候没有你的消息真是挺急的。信,看了,但是没有时间细看,最近写什么,最近啥都没写,心情不好?你家里有事是吧。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了,保重吧,侍候你嫂子月子呢,有时候真想多知道你一些情况,又觉得知道了,也没有多大意思,以为什么事呢,天天带小宝宝,乱成一团团,带过吗?我也就是不知自己天天在干什么。只是在慢慢地适应现在的生活。你怎么有这样的语言艺术,让你羞死了。我很实在的一个人,信了。好了,别讽刺俺了,俺也是一个实在人。乱七八糟的事多一些。你可能也是吧。如果你报名,一定会穿上军装的。不是夸,是乱说。想什么就说,是我的性格口无遮拦,你是知道的。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打不相识,还记得我们初识的唇枪舌剑吗?其实我知道你会失望之极的,我很木讷。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伶俐的人,总觉得象要对你说很多话,但是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你说绝学无忧,还说无知无畏。一直很得意,你毕竟是科班出身;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什么,你没有感觉到我老?可是我没觉得自己老啊。不是在你面前倚老卖老啊,说的是真心话,真情诚是相互的吧。有时候真的有些在乎自己的名字。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字,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自己有时候不想再喝酒了。现在真的是很少喝。穷愁着书有时候也想喝一点。你说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男人不喝酒显得不象男人,乱七八糟的事也多了。也不是对酒太上瘾的人,有时候难得清静。嗯;把握好自己,饮酒不醉最为高。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你也是,不知道这个感觉对吗。很容易伤感的人,怀旧,还恋旧,而且对你有很强烈的倾诉的欲望。感觉到了吧。我想在那些过去的岁月的当中;一定沉淀了对你太多的情感。也许你是一个很安静的听众,有时候你最多的是喜欢听,不太喜欢说。我来到了你以前读书的学校,这里有条小河,一直通向很远的地方。送你一句话吧。耐得住寂寞;不是神仙就是魔鬼。真怀恋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现在觉得也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好的,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出去挖荠菜,在三界的山坡上躺着,看着天上舒卷的白云,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以前也对你说过吧。没有。也许是我记错了,有些印象,总觉得象是对你说过很多话。你说过清风明月本无价,碧水遥山皆有情。你说过有时候也喜欢玩,玩球,现在打得不是很多,打斯诺克打得很多,实在不想做事的时候找个寄托。让自己的头脑空空的时候;才想写点东西。现在,难得静一静了。你真的有那本事?会吗?如果真的是那样,如果真能飞翔起来,那想必很刺激。一定能感觉到你的,是的吧,我很特别,你如果现在飘浮在我面前,我想我会第一眼就认出你来的,而你就不一定了。我的灵气你应当最清楚的。你?那倒说不准。你和我两个人喝酒,这样设想过,只是不知今天能否见得到你。在师专走;看到很年轻的女孩子,也会很感叹的。漂亮的花儿不一定好看。但是我是真的设想过你醉酒的样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没有经历;所以想不出来,只是设想,看看;把设想都对你说了,藏不住什么的,只是想想而已,算我没说,好啊。现在你已经来了?什么?在我身边呢。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总能感觉到你的真实,你是一个挺有情趣的小女人。我这个人呆若木鸡,笨如水鸭。一点也没有味道的,只是有话就想说说而已。有没有味道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听的人说了算的。自我感觉是。所以你的自我感觉作废。其实;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很苍老,老气横秋;真的有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气势了。是不是适应了这个现实就什么气势呢。宁静才能致远啊。现在;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成了卵石了。夸我似的。那样才是让人欣赏的男人。这样说令我有些兴奋了。一天天就这样;挺没劲的,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好,何必暗自伤情。庸人自扰呢。有点。好象不太安心。盛夏一样的?还没到呢。好象还有很多的不甘心?那就是初春?萌动;有点是那个意思。还想问你呢,开个小玩笑啊,不要介意,惊蛰后蛇要出洞了。嗯,当然,春天的前奏,小青蛙也要出来活动了,其实刚才你是说的,都是你先说的,只是想想而已,不是说,是想。喁喁低语。有记忆价值吧。天缘奇遇,邂逅,不过;难得上帝费心了,把你赐给我。有些怪怪的,总觉得象是已经和你失去了联系,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我说的真是心里话。我最讨厌酸,我一直惴惴不安的想着你。你这样说,令我没有勇气再说什么。真是有点乱,看来我的定力不行。你很敏感很自尊。我在控制自己,真的。你真神了?能感觉得你,不得了你,令我不可思议。人生就好象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短暂的一生中,我人们应该怎样对待自己?怎样看待他人?时空的遥远并没有改变我们心的距离,我依然能够在每时每刻感觉到你的气息。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在这日趋隔膜与生疏的尘世中,能有一个人不断地牵挂你真的是难得了。
文正从里间屋子出来的时候,发现华教授和王社都在愣愣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多余。心想,也就是打个电话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听就听吧。
第三十二章
和山桃文学社的人一块吃饭的时候,文正觉得华教授是一个挺神秘的人,他看上去象个老学究,说话做事总是显得有板有眼,但文正能感觉得华教授好象挺注意自己的。
华教授喝到二八盅的时候说:“凡语必忠信,凡行必笃敬。饮食必慎节,字书必楷正。容貌必端庄,衣冠必肃整。步履必安详,居处必正静。作事必谋始,出言必顾行。常德必固持,然诺必重应。见善如己出,见恶如己病。七宗罪好色不合法礼的性欲,例如通奸。或者说是过份爱慕对方而贬低了神对人们的爱。饕餮浪费食物,或是过度放纵食欲、酗酒或屯积过量的食物。过份贪图逸乐。贪婪希望占有比所需更多为之贪婪。过度热衷于寻求金钱上或权力上的优越。懒惰懒惰及浪费时间。愤怒,因憎恨而起的不适当的邪恶的感觉,复仇或否定他人。期望他人注视自己或过度爱好自己。这些,都是不好的。我在文学社里就常常这样要求社员们要注意自己的修行。”
“holdingselfoutofproperposrdGodorfellows;Dante‘sdefsloveofselfpervertedtohatredandcontemptforone‘sneighbor。”虾妹笑了笑说,“华教授,是这个意思吧。”
“华教授是搞聊斋研究的,别在他老人家面前拽洋文。”王社呷一口酒说,“虾妹,你是学中文的,怎么总是喜欢和英国的26个小朋友们玩呀。”
“虾妹想考研究生呢。”朱虹笑到,“社长,虾妹准备到合肥去上学。听说,你也准备考合肥教育学院,去学图书馆专业。”
“有这一回事的。”华教授端起酒杯递向王社说,“你走了,山桃文学社也许会垮的。我知道,你在学生们还是有号召力的。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听话了。守着文正和靳华这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有些话我是不好说的。学校的头头们不想让咱们的文学社有发展的空间,只是想让咱们自生自灭。这年头,我越来越感觉到钱的重要性了。我和九姑娘只是志同道合,就算收人家一些钱财,也是想自己有了钱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嘛。我想在墟城召开全国聊斋研究大会,创办聊斋学刊,在图书馆里成立聊斋研究室,还想成立一个聊斋基金会,让天下的聊斋的爱好者有一个自己的家。现在,九姑娘总是嫌我把自己的家弄得不象个样子。“
“是有些乱。”王社看一眼华教授说,“学校里的人都在说你的信徒越来越多,住处越来越象个庙了。天天香火旺盛,善男信女们从五湖四海涌向你那里,华教授,让你的信徒们每人给你一块钱,你也是个万元户了。”
“说个笑话吧,一农户明天杀鸡,晚上喂鸡时说:快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第二日见鸡已躺倒并留遗书:爷已吃老鼠药,你们也别想吃爷,爷他妈也不是好惹的。”华教授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人坏着呢,自己好不了,也不想让别人好。我知道,学校的一些人看着我老华有九姑娘伴着,信徒们前呼后拥,他们便看着眼红,便对我冷嘲热讽。主要是一些领导,我知道,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一怕情人怀孕,二怕二奶转正,三怕小姐有病,四怕媳妇拼命,五怕情人被撬,六怕老婆被泡,七怕财产被盗,八怕群众上告,九怕干完还要。不象我老华,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
“好,华英雄。是男人就应当这样。”文正朝华教授碰一下酒杯,“来,华教授,咱们喝。你总是说九姑娘什么的,九姑娘是你夫人吗?”
“不不,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华教授有些尴尬,他和文正碰一下酒杯说,“陈陇,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我很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这世上人男人和女人,只要是相遇,都是经历了前世千百次的回首,才在今生坐到一起的。这叫有缘。”
王社送文正和靳华走的时候,朱虹和虾妹也跟着一块去了。路上,朱虹有事走了,虾妹便一直跟随王社到了车站。车站在墟城一个叫东仙桥的地方,王社和虾妹见文正和靳华上了车,便折身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王社觉得自己喝得有些多了,虾妹搀着王社的胳膊说,我只想告诉你,今世能够与你相遇,能够与你做一世的知己,真好。如水的日子因为认识了你而不再平淡,逝去的岁月里,因为有了你,回忆会更加浪漫。我这就要去合肥了,时空的遥远并不能改变我们心的距离,不论我到哪里,我依然能够在每时每刻感觉到你的气息。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在这日趋隔膜与生疏的尘世中,能有一个人不断地牵挂你;不断问候你,你是不是觉得是最幸福的事呀。我就常常设想着能与你在一起,想到你的时候就会有微暖的春风拂面吹来,亲切暖人心,那样的感觉真好。王社,你让我牵挂,让我思念,认识你真好。认识你以后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你在一起时真的令人心醉。我走以后,那种离愁也许会更加让人难以忘怀。我明白我做不成你永恒的相依,也成不了你的爱人,但奢望着能成为你的知己。今生和你萍水相逢,是我一辈子的难忘。人生就好象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短暂的一生中,我们应该怎样对待自己怎样看待他人,其实,要做到的就是活好自己,看惯他人,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深刻的哲理往往蕴涵在浅显直白的说话里,只是等着人们用理性去感悟和提炼。加入山桃文学社,和你相处以后,我明白了自己要做到的就是认识自己,活好自己,要学会宽容他人,帮助他人。是你让我有一种坚强一种执着一种信仰和一种追求,是你教会了我有一种智慧有一种包容。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