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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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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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眼眸如水,“深宫里每天都在失意的人难道还少吗?罢了,荣华富贵之于我,不过是过往云烟,随它去吧。”

祥嫔叹道:“不爱也好,我死后,每天晚上出来都会沿着宫里的每一条宫道行走,每条路和巷子都那么长,那么深,有歌舞升平的时候,也有血腥满地的时候。都说深宫玉盘珍馐,胜似人间无数,但在我看来,不过是过眼繁花,转瞬即逝。”

“千年帝都,万年梦。”凤夙轻声说道。

“公主说的是。”祥嫔恍惚的笑了笑:“自我死后,虽说游荡的时候多,睡觉的时候少,但每次入睡后,都会梦回前朝。梦里面,燕国没有遭遇灭国之祸,帝后没有殉国,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以前为妃时,和有些后妃难免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当时生气的时候,恨不得她们死了,但当凤国灭亡,她们真的死了之后,我们在黄泉路上相见,那种复杂是无以言喻的。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比起死,我更希望她们能够好好的活着。”

“……你很善良。”这一次,凤夙面向祥嫔,笑容真切了许多。祥嫔笑了:“公主,在宫里,越是善良,越是死的越快。”

“这倒也是。”宫苑在即,凤夙对祥嫔说道:“跟你聊天很愉快。”

“公主在御书房外面对帝君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因为绿芜的死,心里不好受,你和绿芜小时候在一起玩耍,我曾看在眼里,知道你重感情,所以就想出面陪你说说话。”说着,祥嫔低下头,复杂开口:“今天晚上我也很开心,因为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你是我父皇后妃,今后若没事,可随时过来找我说说话。”这深宫,太大,所以也很容易就让人感到寂寞。

“……好。”祥嫔低头,眼角似乎有碎光闪烁。

凤夙适时转眸,关于别人偶尔的脆弱,她还是不要目睹比较好。

每个人都需要尊重,哪怕出现脆弱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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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后园一角,一身黑袍的清雅男子拿起药蛊,把里面的药汁倒进瓷碗里,白烟袅袅升起,笼罩在男子脸上,增添了几分氤氲之气,显得如梦似幻。

拿起一旁的湿帕擦了擦手,他对一旁静默欲言又止的李恪说道:“把药给夫子端去。”说着,扶着廊柱,低低的咳嗽起来。

李恪连忙上前轻拍他的背:“这种事情让奴才做就好,您非要自己亲自动手……”

推开李恪,示意自己没事,对李恪道:“还有五日,一定要亲眼看到夫子喝完药,你才能离开。”

“……”李恪忽然不说话了。

燕箫察觉出了异常:“怎么了?”

“刚才刘嬷嬷来过了,皇后说了,从此以后不用皇上熬药端过去……”李恪声音越来越弱,只因燕箫的脸色霎时寒了起来。

对,不是发白,而是发寒。

“……给她端过去,她若不喝,我便再熬……”这药她必须喝。

嬷嬷,瓜子风云

“呲——”

一碗药被凤夙就那么无情地泼到了青石板面上,犹自冒着热气白烟。爱睍莼璩

雾气中,李恪脸庞一片氤氲,他皱眉,死死盯着那些洒了一地的药汁,复又皱眉瞪着凤夙,看那眼色,如果被他所瞪之人不是凤夙的话,他说不定会直接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但对方是凤夙,简简单单一个眼神杀过来,立马杀的李恪丢盔卸甲,狼狈的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对凤夙正儿八经道:“皇上说了,皇后喜欢的话,这药您尽管倒,但您倒一次,皇上就熬一次,您如果嫌烦,只待喝了药,奴才绝不没眼色出现在您面前。”

倒找他钱,让他出现在她面前,他也不出膈。

阿筠当时正在嗑瓜子,凤夙听了李恪的话,只温温的笑,拔高了音,甚至在音尾还打了一个旋儿,声音有说不出来的好听。

“是么……”转身间,遮挡了李恪的视线,却顺手抓走阿筠面前推挤如山的瓜子壳,随手一扬,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扑簌簌的从天而降,在李恪呆若木鸡的表情下,尽数落了他一头,一身,还有几片落在了他微张的唇瓣上,待他反应过来,忽然身体簌簌发抖,“呸呸呸”了好几声,把嘴边的瓜子吐出来不说,还使劲的吐了吐唾沫,嘴里怪叫道:“要死了,要死了……”

阿筠是个毒娃,出口唾沫好比鹤顶红,好比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李恪曾目睹过。一次,记一生啊脂!

他真心不想死,尤其是被阿筠毒死,这么憋屈的死法,传扬出去,他李恪连当鬼都觉得没脸。

“哎呦,李嬷嬷刚才好像不小心吃到了我的瓜子壳。”阿筠拍着大粗腿,惊叫一声,站在椅子上,继续居高临下的拿着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继续嗑,但眼睛却落在李恪身上,悲悯又可怜的看着他,甚至还惋惜的摇摇头,叹息不已。

李恪差点脑子缺氧晕倒,这个小粗腿刚才叫他什么?

李恪气急,反倒忽略了阿筠的话,比如说他吃了某个毒娃的瓜子壳,“小殿下,您叫错了,奴才是男人,难堪嬷嬷大雅之名。”李嬷嬷?小粗腿个子矮,小小年纪眼神也不好吗?他李恪是个男人,纵使没了那玩意儿,也是男的,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小粗腿简直是欺人太甚。

阿筠频频点头,受教不已,左脚抬起,踩在桌子上,右脚还踩在椅子上,不过却拉出满弓姿势,轻轻拉伸着小粗腿。

李恪有些气急败坏,敢情这小祖宗是坐的太久,所以双腿有些麻了?他还以为她摆出这等阵势,是准备给他认错呢!

小粗腿说话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朝他暧昧的眨着小眼睛:“那请问李男人,你可曾养过女人?”

李恪觉得心口开始传来钻心的疼,李男人?小粗腿这是在讽刺他吗?

李恪近乎咬牙切齿,没好气道:“身为宦官,私养女宠,是要治罪的,小殿下莫要害奴才了。”

一句话能够逼死一个人,他如果敢养女宠的话,第一个不饶他的人就会是燕箫。

“哎呦,我不知,莫怪,莫怪……”说着,磕了大概两只瓜子,似是又想到什么,阿筠再次奸笑道:“那李男人可曾摸过女子小手,吻过女子小嘴,抱一抱女子柔软香滑的玉~体……”

“咳咳……咳咳……”这一次咳嗽出声的人是凤夙,一方面是听不下去,一方面是……

凤夙挑眉看着阿筠:“你摸过,你吻过,你抱过?”凤夙忍不住皱眉,她儿子是色鬼投胎吗?有时候思想不是一般的邪恶。

“我摸过宫女的小手,抱过宫女的小腰,至于亲嘴……”阿筠嘿嘿笑了笑,开始不好意思了,抬手招凤夙近前,似乎想跟她说悄悄话,凤夙眯眼看着,没近前,反而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娘亲召唤,阿筠立刻没原则的凑到她面前,卖关子的清了清嗓子,这才羞涩一笑:“儿亲过。”

凤夙点点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被你亲的可怜虫是谁?”

“是一个小宫女,长得可好看了,不过比我大五岁,幼年进宫,才不到两天……”说着,叹了一口气,似是很感伤,至于是不是真的很感伤,有时候很难讲明。

“后来呢?”阿筠现如今有三岁之龄,想那小宫女应该只有八岁而已,阿筠这是在造孽啊!

“死了。”小毒娃沮丧的垂下头,感叹道:“跟我手拉手,拥抱完,离开的时候,小姐姐大概见我长得好看,一时没抵过我的诱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吻了吻我的嘴。”

“只是亲嘴,不至于出事吧?”这次说话的竟然是李恪,在一旁听了很久,忍不住上前插话。

阿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恪连忙把瓜子狗腿一般的捧在手心里,站在他面前,让阿筠吃瓜子,拿瓜子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阿筠嗤笑一声,不屑到了极点,那姿态令李恪真想一板子抽到阿筠的屁股上,欠揍。这要是他孩子的话,他绝对让他跪搓衣板。

“捧瓜子虽然是个眼色活,但我说你能尽心一点吗?”阿筠看着李恪开始挑三拣四了。

“小殿下教训的是。”李恪咬牙陪着笑,又把瓜子举高了一些,声音又轻,又柔:“小殿下,您看奴才这次捧得好吗?”

“保持。”阿筠耸肩笑了笑,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奸?扫了眼李恪的……没有,至于盗,就李恪这三脚猫功夫,不丢人现眼了吧?

那李恪对他献殷勤,是什么意思?

李恪狗腿的应了一声,瞄了一眼赏花的凤夙,笑眯眯的问阿筠:“殿下,那小宫女总不至于亲您一下,就死了吧?”

“不是,她亲我的时候,我刚刚吃完冰糖葫芦,嘴上都是蜜糖,她亲完,舔了舔嘴上沾上的蜜糖,她说味道很好,还问我,能不能再亲亲我?”阿筠似是陷入回忆中,兀自叹了一口气。

李恪浑身一哆嗦:“您同意了?”“为什么不同意?那小姐姐笑的很甜,我一时没好意思拒绝,就大方奉献我的嘴,让她又亲了亲。可她一直在啃我的嘴,然后啃着啃着就死了。”早知道小姐姐那么喜欢吃糖葫芦,他就给她拿两串了,傻孩子啊!

“……”李恪看着阿筠,这孩子博爱程度无人可比,当然害人功力也是世间少有。

凤夙看了两人一眼,走到一旁的摇椅前躺下,顺手拿起一颗花生子高高扬起,然后在李恪惊呆的眼神中,闲散启齿,竟准确无误的咬住了那颗花生,然后慢慢咀嚼,说不尽的潇洒闲情逸致。

李恪咽了咽口水,他有时候真的看不清楚这位主儿。

昨天晚上那么悲凉,今天倒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以为她至少会继续死缠烂打下去,可不是……人家现在吃花生,还能吃出花样来,可皇上呢?还在咳嗽中一边为她熬药,一边批阅公文。

同样是个人,不过男女之分罢了,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小殿下……”李恪小声叫阿筠的名字,见阿筠斜着眼看过来,李恪恶毒的想,小心有一天变成小斜眼,但面上却笑意盎然,压低声音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女人事情真多。”阿筠把瓜子放在李恪的手里,拍拍手踩着椅子跳了下来,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走到一旁:“长话短说,我急着嗑瓜子。”

“不耽误您吃瓜子。”李恪声音温柔,恶心的自己都想吐了,但……

“小殿下,您能否劝劝皇后,把药给喝了,要不然奴才不好回去交差。”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阿筠皱眉道:“我娘刚才不是把药倒了吗?”

李恪笑了笑,扯了扯阿筠的衣袖,指了指走廊一角的平台上,那里竟还放着一碗药。

“你骗我娘?”阿筠怒了,这女人胆儿真大。

李恪连忙正色道:“奴才只是想试探一下皇后,这药是皇上熬的,金贵着呢!总要试试皇后的态度才敢拿给她。”

“……对了,你刚才好像吃到了我的瓜子壳。”阿筠看着李恪,嘴角流露出一丝坏坏的微笑,敢欺骗我娘,让你好看。

李恪有些后知后觉,脸色大变,几乎颤声道:“奴才什么时候有幸见到阎王爷?”

“大概三个时辰吧!现在准备后事还不会太晚。”

戏耍,自作聪明

若是李恪长点心眼,或是没那么多小心眼的话,他会发现那些瓜子并非之前阿筠所嗑,而是凤夙在李恪初来时亲手剥给阿筠的瓜子壳,哪来的有毒之说?

阿筠并不愧疚,李恪平时张牙舞爪惯了,明明身为宦官,却喜欢男人自居,好像别人都是二百五,看不出来他是太监一样,最重要的是,这位李嬷嬷喜欢说风凉话,句句喜欢抬高他自己,生怕说低了,没人敬着他,怕着他一样。爱睍莼璩

“何必吓他?”清冷之声响起,阿筠望去,不是他亲娘,还能是谁?

原以为凤夙安然闭眼假寐,不曾想竟将适才一幕尽收眼底,阿筠吐了吐舌头,倒不是做了坏事,被娘亲逮个正着,心生不安,而是小聪明被识破,多少有些尴尬。

“不算恐吓,只怪他先入为主,自作聪明,怨不得我。”阿筠轻轻的笑,眼睛瞄了一眼廊柱旁的药碗,白烟袅袅,再不喝怕是要凉了膈。

凤夙淡淡瞥了阿筠一眼,缓缓开口:“李恪有时候确实很烦,说话很啰嗦,恨不得在他说话的时候,一脚把他踹飞了,但他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以后见到他,最好还是以礼相待,莫要轻贱了他。”

“那是,先不说别人,想那李恪怎么说也是爹爹身边的人,况且跟随爹爹那么多年,倒也非同一般人,打僧看佛面,怎么说,我也不会让爹爹为难。”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阿筠皱眉道:“不过说起爹爹,我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昨天我出去,路遇宫人,似乎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一样。还有刘嬷嬷,虽然神如既往,但却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凤夙并未因为阿筠的话,有所异常,阿筠虽小,但却极为懂得察言观色脂。

凤夙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小小年纪,怎跟女子一样,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刘嬷嬷挺好,至少我每天都跟她相处,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跟往常有异。”

并不打算让阿筠这么快就知道燕箫和绾绾的事情,孩子理应有孩子的童真,对于成年人来说,童真也就几年时间而已,一眨眼功夫就没了。阿筠又不同于常人,稍微沾染毒素就会加快他的成长速度,令人感到讶异的是,除了增长他的身高和容貌,就连才智似乎也在急剧成长着,几岁有几岁的学识和聪明,甚至远远超过不止,诡异异常,难以解释,好比她活死人之身,用常人的眼光看,确实太匪夷所思了。

她曾垂询过廖天机,廖天机摸着长须,认真思量了好半晌,这才煞有其事道:“皇后莫急,一切自有定数,小殿下天资聪颖,想是得天独厚,老天既然这样安排,自是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是啊!一切自有宿命安排,很难言明,既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

“胡思乱想吗?”阿筠皱眉,过了一会儿,禁不住老气横秋道:“爹爹好几日不来看我,若说我胡思乱想倒也情有可原。”言罢,又看了一眼药碗,寻思着该怎么跟凤夙开这个口。

“在看什么呢?”廊柱那里放着一碗药,凤夙早就看到了,李恪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会大献殷勤的人,适才他那么殷勤的讨好阿筠,定是有事相求,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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