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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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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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转深,沉凝的看着她,接过水袋,打开水塞,豪爽潇洒的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薄唇微启:“对盟友,岂有不信之理?”

这话并没有让凤夙宽慰多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骆驼下陷的越发厉害。

她拔出腰间垂挂的匕首,蓦然狠狠刺进骆驼后臀,下手力道极其狠辣,匕首抽离瞬间带动一行鲜血流窜而出,而那骆驼受了惊又遭受剧痛,嘶鸣挣扎,竟是片刻功夫就奔逃而出。

这次不待凤夙说话,燕箫已经飞身去追那骆驼去了,沙漠中没有骆驼代步行走,无疑是死路一条。

凤夙一扫之前笑意融融,眼神极其阴寒的看向适才骆驼下陷处,只见凹陷的沙坑中,慢慢伸出来一只挂满腐肉的手骨……

她笑,简直是不知死活!

女鬼,她不是人

沙坑中,森森白骨手指指节狰狞的伸展着,凤夙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那只手骨终于破沙而出。爱咣玒児

还真的只是一条断臂,它沿着细沙一点点的向前摸着。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往凤夙站立的位置摸爬。

在那只手快要触到凤夙脚边的时候,凤夙闲适抬脚,那条手臂直接被踢到一边。偏偏它越战越勇,五指重新调整好方向,不泄气的继续冲向凤夙。

凤夙蹲下身体,在那只手欺近的刹那,蓦然抓着那只手,断手指节宛如五根尖锐的利刺,抽搐的扭曲着,甚至试图从凤夙手中挣脱而出。

指节与指节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凤夙看着指缝间垂挂的腐肉,细细看了一眼,肉倒是很干净,就是垂挂着不太雅观。

她抬手和白骨五指交握,那白骨显然很激动,紧紧的回握着她,凤夙微使力后压鬼手,只听一阵咔嚓声,手中的断手蓦然化为一阵白烟悄然离去。

就在这时,狂风顿起,漫天黄沙翻滚,宛如龙卷风一般席卷着凤夙的衣袍,黄沙迷雾中,有朦胧的白影渐渐汇变清晰。

是个女鬼,面容姣好,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眼白,从她的嘴里伸出半截舌头,无力的垂在下巴上。很显然,这是一只吊死鬼。

凤夙分析了一下,沙漠这个地方上吊是不可能了,除非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凤夙淡淡道:“你若不想灰飞烟灭,速速从我面前离开,要不然定当诛之。”

女鬼凄厉大笑,声音缓慢而呆滞,飘渺不定道:“我要杀光这世上所有负心汉,一个都不留。”

“我是女的。”凤夙话语平静。

女鬼两眼忽然迸射出红光来,阴森森的说道:“我死的时候发过誓,见男人就杀,见美貌女人就割皮吃肉,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把你也骂了。”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女鬼怒道:“当年我男人掐死我,和那个狐狸精一起把我埋在沙漠中,我一等就是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他再次经过这里,我撕扯掉他当年掐死我的那条手臂,却吃了他的身体,我在这里很寂寞,幸好还有这条断手臂陪我玩,你却恶毒的把他手给废了,我岂能饶你?受死吧——”女鬼言罢,张牙舞爪的就要向凤夙扑去。

“不识好歹的贱东西。”凤夙手持佛珠,双手持珠合掌,只见那佛珠立刻散发出耀眼金光,狠狠的劈向女鬼身体,女鬼凄厉尖叫,身体化为白烟缓缓飘散……

“你在跟谁说话?”身后传来男子清雅疑惑声。

她微愣,随即转身,眼睛对上燕箫,只见他怪异的看着她,以为她有病吗?

她勾唇笑笑:“我喜欢自言自语。”寻常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唯有她。

谁让她不是人呢?

月夜,艳鬼纠缠

夜间沙漠沉寂,宛如被月光洒了一层白霜,这样的夜色正适合赶路。爱咣玒児

燕箫之前花费重金雇佣了一队商旅,带领他和他的部下一起穿越沙漠,眼下寻找失散队伍应是当务之急,但燕箫似乎另有打算。

“你对楚国国君了解多少?”前方,燕箫忽然问她。

月光照在凤夙淡若青瓷的脸上,长睫微垂,嘴角牵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我自幼长居菩提寺,对外界天下事所知甚少。”

凤夙对楚国国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凤夙儿时,楮墨身为质子被送往凤国,倒有过几面之缘。虽是少年,外貌却清瘦俊雅,在他很小的时候,双腿筋脉曾经被人狠心抽走,所以常年只能跟轮椅为伴。后来楮墨被送回楚国,听闻性情冷酷,阴柔难测,当然嗜杀成性不在话下。

面对楮墨的喜怒无常,凤夙如果想从楮墨手里拿走天香豆蔻,绝对比登天还要难!

燕箫显然不信凤夙的话,凝了眸转头看她,睿智的双眸摇曳在月光之下,隐隐晦暗中透出如许锋芒:“无欢不曾跟你提过楚国国君?”

她不动声色道:“尘世喧嚣,师尊很少讲这些,担心扰乱我等修行。”

燕箫嘴角扯开讥讽的笑意,看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低声道:“女人是不是都善于说谎?”

凤夙敛眸想了想,唇角微扬,冷声道:“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把谎言说的滴水不露。”

燕箫皱眉,睨眼看她:“你打算怎么跟楚国国君‘借’天香豆蔻?”

她因为他话语间的深意笑了笑,他说“借”,这个词很好,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希望燕国在这件事情上置身之外,拿到天香豆蔻,什么都好说;换言之,如果拿不到天香豆蔻,她是生是死跟燕国都不会有丝毫的关系。

凤夙笑,神情波澜不惊:“出了沙漠,我朝西行直奔楚国,你朝南行直奔燕国,一个月后,我会带着天香豆蔻前往燕国见你。”

“看样子你胜算在握。”燕箫轻轻咳嗽,肤色苍白,面蕴病容。

“毫无胜算,但天香豆蔻必为我所得。”说到这里,她笑意深深。因为,他们都没有她狠,没有心的人,就没有所谓的心软,不会痛,所以才会常胜不败。

燕箫没回头看她,但深沉的双眸里却有晶莹的波光在缓缓流转。这般自信,所谓底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身后,凤夙坐在骆驼背上,一袭黑袍,墨发在风中飞舞,素颜淡定无波,忽然眸色一凝,视线定定的落在燕箫背后,面色转瞬化为阴寒。

只因在燕箫背后坐着一位女子,红衣罩体,半遮半掩的酥xiōng如同凝脂白玉,修长秀腿裸露夹着骆驼腹部,赤脚诱人妖娆。

如此妖媚女子,有个不太好听的名字,她叫……艳鬼!

艳鬼,无福消受

凤夙坐在骆驼背上看戏,任由艳鬼yù huō焚身扭动着身体引诱燕箫而无动于衷。爱咣玒児

皎洁月色,原本为沙漠增添了少许神秘,但如今因为有女鬼阴魂不散,就显得阴寒了许多。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凤夙干脆强打精神欣赏面前即将上演的这幅真实版春宫图。

艳鬼身段妖娆,因为背对着凤夙,所以面容难以窥探。

此刻,那艳鬼前胸紧紧贴在燕箫后背,轻蹭饱满的浑圆,然后自得其乐的“嗯嗯”叫了起来。

声音娇媚酥软,若是男子听了,定会气血翻涌,恨不得抱着艳鬼一亲芳泽,奈何凤夙是女子,听到这样的声音,无非是挑挑眉,还真是受教了。

艳鬼这般不知羞耻,无非认为凤夙和燕箫看不到她的鬼魂,要不然怎敢如此放肆?

凤夙也不挑明,这艳鬼似乎很寂寞,看到男子,难免就想解解渴,更何况燕箫清雅谪仙,女人见了,又有几人还能沉得住气?所以说艳鬼春心荡漾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出沙漠?”燕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很沉稳,也很冷静。

倘若他知道有女鬼正坐在他身后对他不规矩,不知道会不会从骆驼背上摔下来?不是她喜欢看笑话,而是她不想变成燕箫眼里的笑话,她如果说这世上有鬼,只怕燕箫会把她当疯子一样来看待,所以想想还是算了,横竖与她无关,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明天。”

那艳鬼无心理会他们的谈话,透明的玉臂已经伸进了燕箫的衣袍内,凤夙很好奇,艳鬼真的能摸到燕箫的皮肤吗?

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燕箫转头看向凤夙,此刻那艳鬼的脸庞跟燕箫近在咫尺,近的只差没有贴在燕箫脸上了。

燕箫是看不到艳鬼的,但他却能看到凤夙。凤夙双眸灿如繁星,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明净清澈。浅笑间,清雅灵韵缓缓流溢而出,牵动燕箫心绪,顿时咳嗽出声。

艳鬼大概好奇能让燕箫心绪不宁的是何人,所以也转头看着凤夙。

于是,艳鬼芳容一览无余,一双水眸媚意荡漾,红唇微张,好像随时都在准备诱huò男人,无疑这鬼很美艳,她把狐媚似乎都刻在了骨子里。

凤夙盯着那女鬼看,倒像是盯着燕箫笑意融融,燕箫眸光一闪,蓦然从骆驼背上翻身而下,凤夙疑惑间,猝不及防跌入燕箫的怀抱中。

“你想干什么?”她微微蹙眉,艳鬼轻飘飘的落在了他们面前,把脸凑近,好奇的盯着她和燕箫反复看。

看什么?凤夙瞪了艳鬼一眼,艳鬼吓了一跳,身体向后飘了飘,但很快又飘了过来,伸出涂满蔻丹的鬼手在凤夙面前晃了晃,大概想确认凤夙是不是真能看到她。

凤夙哪有时间理她,因为燕箫冷戾阴沉道:“不许笑。”

她微愣:“不笑,难道你希望我哭?”

燕箫眼中闪现出冷幽寒芒,眼神冰寒,冷的令人生惧。这样的笑容唯有夫子堪匹配,这个叫阿七的女子怎么能跟夫子笑的一模一样?

偏偏,他不让她笑,她却笑的格外迷人,戾气涌上心头,薄唇倾覆而下……

强吻,跟鬼聊天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隐带惩戒。爱咣玒児

松软的沙子间,年轻男女身体亲密相贴。

他唇冰冷,她唇无温,强吻的同时,手臂狠狠的将她禁锢在胸前,那样的姿态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方肯罢休。

凤夙轻笑,她没有感觉,自然不知道这个吻带给她的感觉是什么,但燕箫的舌尖流窜进她的唇齿间,多少有些不习惯。

艳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趴在地上,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只差没有凑到凤夙和燕箫痴缠的唇齿间了。

虽说凤夙是活死人,但前世看人看习惯了,现在看“同类”,终究感到很扎眼。

她对这个吻完全没感觉,也不介意燕箫一直吻下去,但燕箫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开始不规矩了,甚至已经开始动手解她衣袍带子了……

前世,她是他夫子,他在她面前一直恪守礼数,虽然偶尔举止亲密,但都不曾这般亲昵过。

如今,无非是换个身份而已,他对着这张跟他夫子一模一样的残颜面孔,做出有悖纲常的不伦之举,完全抛开了师生禁忌,一再索取,俨然把她当成了他夫子的“替身”。

第一次在禅房被他强吻,她如果伤他,有辱禅房洁净之地。

第二次在沙漠被他强吻,她总要做些什么……

凤夙右手如刀毫不留情的砍向燕箫后颈,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燕箫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昏厥前,他冷声道:“你敢伤我?”

“我还敢杀你。”倘若他不是燕箫,她又何须手下留情?

将他身体推开,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身旁艳鬼也跟着站起身来,小声嘟囔道:“果然,最毒女人心,又一个蛇蝎女。”

凤夙眼眸清洌:“嗯?请教一下,我有你毒吗?”

艳鬼震惊,向后退了一步,抬眸向四周望了望,大概还希冀凤夙说的是别人,但白茫沙漠,现在还能站立说话的“人”,只有她们两个。很明显,凤夙的话是对她说的。

迟疑片刻,她试探开口:“你……能看到我?”

凤夙淡淡的笑道:“看的很清楚,你胸前还有一颗朱砂痣。”

“啊!”艳鬼惊呼出声,脸庞竟有些羞红,连忙拉紧衣襟,身体飘起来绕着凤夙转了好几圈,不停地打量她,“你有阴阳眼?”

“没有。”

“同类?”艳鬼深深嗅了嗅凤夙的气息,果然没有“人味”,但也没有仙气和妖气,只能是鬼魂了。

同类?凤夙低低的笑,她好像比眼前这只艳鬼级别要高很多,毕竟她可以白天晚上穿梭在人群里,寻常鬼可以吗?

“别飘了。”眼前红衣飘荡,凤夙皱眉。

“我喜欢飘着。”艳鬼继续飘着。

“头晕。”

“哦。”艳鬼倒是听话的很,乖乖的落在了凤夙的面前。

色诱,楚国国君

艳鬼名唤苏三娘,生前为青楼名妓,靠嫖客为生,却也因嫖客而死。爱咣玒児

苏三娘提起自己的过去,宛如打开了话匣子,干脆抡起红纱手帕嘤嘤啜泣道:“那个死没良心的,奴家把他伺候舒舒服服的,他倒好,竟然恩将仇报,欢爱之后抢了奴家钱财,一刀子结果了奴家。”苏三娘说着,伸长脖子让凤夙看,愤愤道:“你看看,这里直到现在还有刀痕,他如果一刀毙命也就罢了,奴家抽搐了大半夜才死,真心是遭罪啊!”

苏三娘都伸长脖子让凤夙看了,凤夙如果不看上一眼,似乎也说不过去,懒懒的斜睨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倒是开口问她:“然后呢?”

“我变成鬼之后,直接把他吓死了……”苏三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翘着兰花指擦了擦微湿的眼角,笑的花枝乱颤:“你是没看到,他吓得直尿裤子,那模样别提有多难看了。”

苏三娘轻轻一叹:“我觉得还是当鬼好,自从我变成鬼之后,魂魄轻飘飘的,吃的少,没有什么生活压力。我不想回阴间,听说那里面阴森森的,挺渗人,在里面呆过的人都想出来。做人和做鬼一样,经受不起寂寞,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出来找男人了。”

苏三娘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燕箫,眼露喜色:“你还真别说,这位相公长得可真好看,奴家只看了一眼就芳心大乱,恨不得扑到他怀里,一辈子都不要跟他分开。”

自发忽略苏三娘的不知廉耻,凤夙淡声道:“他,你不能碰。”

“为什么?”苏三娘问完,忽然想起适才凤夙和燕箫之间的亲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和他是老相好?”

“他是我主人。”凤夙视线落在燕箫身上,笑容带了几分讥诮。

苏三娘手帕掩嘴,娇笑道:“男主人和女下属沙漠接吻,有意思……”

凤夙看着她:“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走出沙漠到尘世走一遭?”

苏三娘微愣,轻轻一叹:“我就是从那里逃到漠北的,捉鬼道士太多,我好几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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