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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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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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嬷嬷,你信我?”凤夙声音从房间内透出来,隐含喟叹。爱夹答列

刘嬷嬷没有回答凤夙,而是叹声道:“姑娘,老身现如今也是一头雾水,一切还是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吧!”

“他……”凤夙顿了顿,开口问道:“殿下怎说?他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吗?”

“最近皇上病重,殿下早出晚归,这事老身还没来得及跟殿下说。”

“……”原来如此。她怎说他一连沉寂多日,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

房间内良久无音,刘嬷嬷似乎在外面又是轻声一叹:“姑娘,你好好休息,今日若能见到殿下,老身便将这事跟殿下说了,看能不能寻个两全的法子来。”

房外,刘嬷嬷步伐渐行渐远,凤夙躺在床榻上,目光微凉。

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抬手抚摸隆起的肚子,刘嬷嬷说的对,肚子的确太大了一些,宛如即将临盆的妇人……

起身,开门,刘嬷嬷先前端过来的食物安好的放在门槛处。

视而不见,凤夙迈步朝庭院中走去。今日,天气倒是格外晴朗,阳光刺目,照在眼睛上,一片炫目的白。

凤夙抬手挡住阳光,如果她说比起艳阳天,她更喜欢阴雨天,会不会有人说她很怪?

现如今,就算有人不觉得她奇怪,单看肚子的话,只怕也是怪异到了极点。

杂草丛中,几株桃树花开正旺,红白相间美的惊心动魄。

凤夙看的出神,多年前的她,是否也跟这些桃花一样。一念花开,然后万念俱灭……

多年前的她,又怎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落入今天这般困局之中。

“可笑。”口中呢喃出声,却是如弦重压。

“赏花还能赏出仇恨来吗?”身后响起冷漠的男子低沉声,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

来人正是楮墨,坐在轮椅之上,正从房间内缓缓滑出来。

轮椅停在了门口边就没有再出去,低眸看了看饭菜,笑了笑,也不作声。

凤夙仍然背对着楮墨,伸手摘了一朵桃花,漫不经心道:“皇上坐在轮椅之上,难不成还能坐出温暖和良善吗?”

“强词夺理。”虽是低斥,但楮墨眼神却透着漆黑深沉的光。

“……”她怎就强词夺理了?

楮墨似乎也在看庭院桃花,迟疑片刻,方才问道:“明日便是月圆之夜,届时你该如何?”

“不管燕箫明日来不来草堂,我都必要喝到他的鲜血。”说着,凤夙冷冷的补充道:“我不能死。”

楮墨眸光暗沉,低声说道:“我说过,有一出关于顾红妆的好戏等着你去看。”

她转身看他,身体却被杂草遮住了大半,令人看不真切:“说这个做什么?”

“这出戏很不巧也是在月圆之夜,如果燕箫到时候不来,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楮墨似笑非笑,眼神却是冷到了极点。

凤夙很快就明白了楮墨的想法:“你想利用顾红妆届时威胁燕箫来草堂?”

楮墨笑了笑,纠正道:“不是威胁,只是交易。”

“你究竟想干什么?”凤夙皱了眉。

“帮你。”多么简短的两个字,但凤夙却预感到了阴谋之气。

她问:“为什么帮我?”

楮墨浅淡开口道:“我说过,在草堂之内,你我是朋友,一旦出了草堂,你我之间便什么都不是。如今你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凤夙面无表情道:“这话听起来真温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的为人,我会以为你是说真的。”

楮墨沉默片刻,这才叹道:“……帮你也是在帮我。在草汤之内,我需要和燕箫见上一面。”

“燕箫若见你出现在草堂之内,首先便会想到这里有密道。”凤夙冷冷的提醒他。

“所以呢?”他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她可知,燕箫若不怀疑,这出戏他还怎么继续唱下去。

凤夙淡淡的陈述:“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和你狼狈为奸。”“狼狈为奸,这四个字我不太喜欢听。”她……果真聪明。

凤夙皱眉看着楮墨:“燕箫因为跟你有利益交换,不会杀你。我也并不见得就会死,但从此以后燕箫将会忌惮于我,时刻疑心我是你派到东宫的细作,而你派到东宫真正的细作将会逃出燕箫的视线,为所欲为的给你传递消息,所以……你这招可真狠。”

说到这里,凤夙话语近乎咬牙切齿。

刚对楮墨有所改观,现如今悉数被打回了原形。

“我若心狠,就不会留你在世。”楮墨眸光阴霾,盯着凤夙道:“凤国七公主才智堪比顾红妆,我如果真向你所说的那般狠辣无情,就不会只是让燕箫对你心存芥蒂,杀了你岂不省心?”

凤夙冷笑:“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凤夙苦笑,也许她真的该感谢他,毕竟他至少没有赶尽杀绝,在陷害她之前,至少没有隐瞒她。

“……”楮墨一时没说话。

凤夙才智堪忧,他不忍杀她,至少也该让燕箫忌惮于她,只要她永远不被燕箫所用,她就不会成为他届时称霸天下的路上石。

目光落在凤夙身上,她从杂草丛中走出来。

只一眼,足以让楮墨脸色大变。

他紧紧的盯着凤夙隆起的腹部,那分明是怀胎十月该有的隆起。

楮墨脱口惊声道:“这是……”

凤夙平静的笑了笑:“照这种速度,孩子只怕不日将生了。”

楮墨眉头微皱,眼波里划过暮霭疑光:“我离开时,看起来才只有五个多月大的身孕,只不过短短三两日而已,怎会这样?”

“自打那夜阴雨天过后,这个孩子成长速度惊人,别说你受了惊吓,就连我也是。”

早晨醒来,看着圆鼓鼓的腹部,又怎会没有惊慌?

毕竟是她的身体,里面若是孕育着三头六臂的怪物,她……

想了想,凤夙凝声道:“楮墨,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

“你是想……”盯着她的双眸,楮墨心有所触。

凤夙点头,声音肃穆:“对,若我生出来的孩子是一个怪物的话,还请你帮我一次。”

“结束孩子的生命?”楮墨眸子闪现出幽深的光华。

良久良久之后,凤夙说:“我别无选择。”

命断,鲛人少女

楮墨不是没有想过,凤夙的肚子里极有可能孕育着一个怪胎。爱夹答列

如此猖狂的疯长速度,完全能够把一个人的好奇心飙升到极致。

凤夙身为活死人,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所以身怀异胎,才会如此平静无波,倘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只怕早就因为惧怕陷入疯癫之中。

也许,连她自己都在惧怕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一个怪胎,要不然她不会说出让他帮忙结束这个孩子性命诸如此类的话语。

楮墨自问,自己到时候是否能够下得了手榧?

人命在他眼中算什么?只要他愿意,人命在他眼中连蝼蚁不如,但是如今他却在迟疑。

他想起了他的母后,当初虽说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所以才抽掉了他的双脚筋脉,但那样的锥心之痛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他最忌恨母亲弑儿,但对凤夙,也许一直在旁亲眼目睹,所以才会感触颇多,萦绕在心的多是怅然,而不是憎恨垆。

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够向他求救,又何尝不是因为信任于他?

沉寂声中,凤夙顶着惊人的大肚子,走到桌案前坐下,原本想倒茶,略显吃力。

“我来。”楮墨见了,手执茶壶替她倒了一杯茶。

凤夙也不推辞,端起茶杯,她是不可能闻到什么茶香味的,但普洱绝品,汤有色,茶叶淡薄,自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这茶好像不是我的。”凤夙有些后知后觉,挑眉看着楮墨。

楮墨话音很淡:“前不久,我带来的,普洱泡到第四趟,方才最出彩。”

“是不是袅袅茶香尽在室内漂浮?”

楮墨倒是很赞同凤夙的话,但忽然想起她闻不到任何味道,这话多是耍脾气多一些,不由笑了笑,这般孩子心性,倒是……

楮墨嘴角笑容微微收敛,倒是跟记忆中一位小女娃甚是相像。

茶桌上,凤夙品了一口茶,缓缓咽下,问楮墨:“这茶什么味道?”

楮墨微愣,随即开口说道:“苦多,涩多,酸多。”

凤夙很久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叹息道:“倒是跟我很相像。1”

“你和这茶一样?”

凤夙淡淡的说道:“看着大同小异,却有着天壤之别。我的人生也是苦多、涩多、酸多,但若是谁欠了我,我必一件件拿回来。”

“若是拿不回来呢?”楮墨闲适轻问。

“那就搅得他人不得安生。”

楮墨摇头:“果真是鬼女在世。”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更厉害的鬼女。”凤夙声音很轻。

楮墨眉头一皱:“这草堂有你一位鬼女就已经风云变色了,还敢来第二个吗?”

凤夙喝了一口茶,正了正色,似乎心有决断,“如果我说现如今草堂里还有一位异类,你相信吗?”

“异类?”楮墨打量了一眼凤夙,扯了扯唇角:“跟你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凤夙闻言,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楮墨察言观色,觉察到了不寻常。

想了想,凤夙开口说道:“当年你在凤国初为人质,被囚两年之久,一直身居草堂之内,难道从来都不知草堂有一湖,里面住着一位鲛人吗?”

当年,楮墨也同她现如今一样被囚禁在这草堂之内,她每次来见他,他都坐在湖水畔看书。

时间长了,那里倒成了他们私下见面的场合。

那时候,只觉得无名湖景色很美,倒是读书,偶尔躺在草地上休憩的好地方,若不是现如今她能看到鬼魂异类,她又怎知,无名湖别有洞天,在这偌大的湖水里竟然还栖身着一名鲛人少女?

“湖水我知道,但鲛人……”楮墨神色大变,见凤夙神色凛然,心知她是不可能开玩笑,不由呢喃出口:“怎么可能?”

楮墨最讲究凡事泰然处之,不动声色,但这时候却有些不淡定了,重重的放下杯子,盯着凤夙看了好一会儿:“你休想框我。”

凤夙闻言,只是淡淡的喝着茶,“看来活死人有活死人的好处,比如说这普洱茶,虽然我品不出它的味道,但无味才是茶中极品。”

楮墨没有心情听她长篇大论,打断她的话,追问道:“你刚才说鲛人,那鲛人……”

凤夙似是沉陷在自己品茗的天地里,端详着手中的白玉茶杯,淡淡的说道:“皇上,其实乱世枭雄就跟这茶水一样,时常在桌案上像小丑一样乱蹦乱跳的人,其实大都难成气候,真正成气候的人,往往懂得避其锋芒,隐身暗处,谋定而动。不动则已,一旦动,必起杀招。”

楮墨开始鼓掌了:“七公主,你说的可真好,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鲛人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控制着双手力道,他现在绝对想掐死眼前这位亡国七公主,当然如果他能掐死她的话。

凤夙低眸,似是笑了笑,“我只看到那鲛人似乎对你情有独钟,几天前雷雨夜,我见过那鲛人少女一次,她远远的站在草堂之外,当时你我俱在她的视野之内,若不是看我,那必定是在看你。”

楮墨滑着轮椅,来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不远处的湖泊,皱了眉:“莫要瞎说,儿时倒是听说过鲛人,但却从未见过,今日若不是听你提起,我几乎忘了天地间还有鲛人的存在。”

书中曾记载:“鲛人,水中精灵者,极美,其心善,万恶不侵,千年难遇。”

凤夙问道:“你确定不认识她?”

“不认识。”楮墨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漫不经心的笑笑,凤夙看着楮墨,一时没说话。

楮墨是帝王之身,但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便有帝王龙气护体,但对鬼魂来说,也只是难以近身罢了,比起阳寿犹在的帝王,龙气削弱了不少。

凤夙沉吟片刻,方道:“我会算命,你可知?”

“……”楮墨看着凤夙,她说的倒是谦虚。算命?岂止是算命那么简单,她既然来自漠北,又怎会没有得到活佛真传?

凤夙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自从见到那鲛人之后,我夜不能寐,忽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位新邻居,难免感到忧心忡忡,所以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占了几卦,卦象竟然跟你有关。”

楮墨迟疑开口:“跟我有何关系?”“卦象显示,那位鲛人少女似乎是你命中贵人。”

“胡言乱语。”楮墨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完全将凤夙的话当成了笑话。

他怎么会和鲛人扯上了关系?

那个湖……楮墨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形一僵,握着轮椅把手,修长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难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凤夙见了,神色这才认真起来。显然,楮墨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事。

楮墨眉头微皱,疑惑同样笼罩着他的意识,良久后,他沉声道:“……我不确定。”

凤夙没有迫切追问,楮墨既然说不确定,就代表他或许真的和那鲛人少女之间有什么过往纠葛。

“有一年,我差点命丧黄泉。”沉默中,楮墨忽然开口,眼神暮霭。

“我知道。”要不然何至于摆出七星阵,以此来续命?那么变态恐怖的人彘七星阵,现如今想来都觉得反胃不已。

“当年,我在凤国为质,就在楚国来使准备接我回楚国的前几日,我在草堂险些丧命……”

凤夙在楮墨平静的叙述里身体蓦然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道:“出事地点是在湖水畔吗?”

“当时我正在看书,然后就有黑衣杀手从湖里窜出,将我拖入深湖之中,到了湖里面才发现有好几名杀手在湖水里等待多时,我想挣扎上岸,却被他们拽住手脚,动弹不得,于是我的身体只能一直往下沉,意识也开始陷入黑暗之中……”

“然后呢?”凤夙脸色微变,她从不知道他在凤国竟然曾经遭遇过这些。

“我以为此番怕是活不成了,谁曾想等我再次醒过来竟然在房间床榻之上,我没死,反而好好的活着,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我的身体却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

“是谁告诉你,七星阵可以续命的?”

楮墨静静的看着凤夙:“我如果说,是有人在我梦中告诉我的,你信吗?”

凤夙抿唇,信,怎么不信?她是活死人,他都相信了,她为什么不信他呢?

良久之后,凤夙问:“你觉得,救你之人,会是那位鲛人少女吗?”

绾绾,生子在即(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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