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卡德问道“你会选择谁？”
“阿妮丝吧，是她把我从绝望之中带了出来，让我明白我还是有活着的价值的。”
卡德为他的说辞嗤之以鼻：“你这是感恩，不是爱情。你选择的真正原因我大概也猜得出来。如果你现在离开她，她几天内就会死。你点燃了她的爱情之火，但是也让她的生命之火因而黯淡。”
黄天祥并不否认，问道“要是你是我你会选择谁？”
卡德苦笑：“阿妮丝，和你一样。责任比爱情更重要，大概男人都会这样选择。认真的男人会因为责任而选她，不负责的男人会因为她的财产而选她。”举起酒杯，卡德淡淡一笑“为我离去前干最后一杯。”
黄天祥举起酒瓶和卡德手中的高脚杯相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卡德说道：“我不知道，我这次去魔界生死未卜。如果我能够活着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如果我回不来那么一切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卡德被牛魔王一击重伤对于他来说震撼很大，让他明白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和超强的神魔相比还是太弱了。卡德下了决心要返回出生地，也是最憎恨的魔界，来强化自己的力量。虽然他没有向黄天祥说，但是现在的黄天祥还是看出了他的打算。无休止追求自身的更加强大是所有修行者都无法逃避的宿命。
“祝你一路顺风，完成心愿，不过不要因为力量失去理智，我不想和你再次战斗了。”
“如果我能够得到智慧和生命之树的果子，那么我们将继续是朋友。如果我得到智慧之树的果子，我将不会再次返回人间。如果我只是得到生命之树的果实，那么……，到时候你就杀了我好了。”卡德又说道：“我在瑞士一家银行中藏起了一份东西，是死海文书的原本。是我当年从梵蒂冈偷出来的，如果过几年还没有我的消息，请你把它送回梵蒂冈。”卡德把一柄钥匙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拥抱住黄天祥：“再见了，我的朋友。”
倒跃出窗，黑色的风衣在夜空展开，就如一只消失在月光下的大蝙蝠。黄天祥举起酒瓶，轻声道：“再见，暗黑的王子，我的朋友，我的……老师。”
夜风从窗户中吹进，让黄天祥感到几丝寒意。忽然间他很想去见一个人。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那种思念的感觉如沙漠中旅行者对水的渴望一般。右手掐决，在房间中布下防护的的阵法，黄天祥也从窗户飞出，御剑飞行，掠空而去。
来到大韩酒店上空他落在天台上，收敛了身体的所有气息闪入一片阴影中。果然如他所料，白影一闪，白衣如雪手持双剑的金仙珍出现在月光下。左右观察，片刻后肯定没有看到什么金仙珍一声冷哼消失在天台上。黄天祥轻轻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躲过金仙珍的。“真是一个忠诚的负责的保镖，小瑛有她在身边也可以让我放心了。”
不过要是从楼梯走，被人发现的机会太大了。黄天祥顺着楼面壁虎一样的爬下，朴善瑛的气息他闭着眼也不会弄错。爬到朴善瑛所住的房间上面，探头一看，落地窗开了半扇。黄天祥刚想顺着落地窗爬进去，忽然想到金仙珍看起来就是很谨慎的人，不会没有防范的。使用法术探查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落地窗被四条法力丝线缠着，如果贸然进入，肯定会被发现。而窗口这一片被用隐形药水画了法阵，触及窗户法阵立刻发动。这么近不死也要脱层皮。
黄天祥苦笑：“金小姐，你也未免太夸张了。”不过得到光明之眼后，这样的防卫对于黄天祥已经构不成真正的威胁。他白眼中射出淡蓝色的光线，瞬间整个落地窗都被冰冷的寒气凝固了。黄天祥小心的在不碰到窗户的情况下钻了进去，心道：“冷冻光线还真好用，科技的力量也许比我们法术还可怕。”
进入房间，从传出的平稳呼吸可以知道朴善瑛已经入睡。黄天祥走到床边，虽然一片黑暗，但是在拥有光明之眼的他面前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朴善瑛洁白的双臂伸在被外紧紧的抱着一个没有相片的镜框，美丽的面孔上还隐隐有泪痕。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白天里的高贵大方的气质，瘦小的双肩显得她是那样的脆弱。黄天祥伸出手但是并没有敢去碰触她的肌肤，手停在她的面部前，就差那么一点就会抚摸到朴善瑛的面孔。这一刻，真正的要失去她，因为自己的选择要离开她，黄天祥才知道自己的心中最深处已经填满了她的影子。
“你性格善良，不喜欢和别人竞争，让你处在这样的位置托起这么大的企业肯定很痛苦。身在高位又不能向别人诉说心事，苦了你了。我只以为自己痛苦，却自私忘记了你的痛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哽咽的他说不出话来，泪水点点滴下，落到了朴善瑛赤裸而纤细的手臂上。
“你知道我多想在你身边吗？多想看你笑，听你的声音，看着你的身影吗？多想抚摸你的头发，闻着你的体香，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人必须负起自己的责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她去无力痛苦的死亡。对不起，又得让你继续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下去，我没有选择。但是哪怕一点点我也不想让你感到任何痛苦，看到你的泪水我的灵魂也会哭泣。我成为了束缚你飞翔的绞索，对不起。小瑛，忘记我吧，彻底的从灵魂中让我消失，追求你自己的人生吧。黄天祥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你的生命中，你没有任何理由为他而浪费自己的人生。”捂住面孔，黄天祥无声的抽泣，从来没有的无力感让他无法继续说话。又不能让自己发出声来。
选择，痛苦的选择，选择了自己的情感和道路，却带来割裂灵魂的痛苦。黄天祥咬牙，知道自己不能够多待下去。俯下身，小心的，一点点的用舌尖添去朴善瑛眼角的泪珠，浑身被痛苦充斥的好像要爆炸，要消失掉。
黄天祥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我爱你。黄天祥爱朴善瑛，从世界开始到一切结束，永远不变。”黄天祥轻轻的，温柔的吻在朴善瑛的稍显白色的红唇上。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爱恋都留下。
他小心的取出朴善瑛怀中的像框，将朴善瑛的双臂放进被中。跃出窗外，将窗户关闭以避免风儿让她感到凉意。又静静的注视了朴善瑛很久，一转身，御剑化成一道绿光，消失在天空中。月亮躲进云层中，只有夜风在吹拂着无声的夜之歌曲。
绝望之城的最高建筑上，赤身躺在天台上的王妮举着酒杯，看着夜空放声大笑，肆意的笑声就如爱琴海的女妖唱着哀伤的歌曲，酒水洒在面孔上，自由的滑落。进入口中的是苦涩，是心酸，是完全的无奈。
“妈的，居然是假酒！”
道路的选择 第二十五章
月光下，一个黑色的影子划过天空，沉重的落在王妮身边发出了咚的一声。王妮懒洋洋的抬起头，“我现在不想和你打架。”
黑影是孟静静，她看着王妮赤裸的身体皱眉说道：“我知道海边天体营，但是没听说光着屁股晒月光浴的。”坐到王妮旁边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一口灌下去半瓶，呛的咳嗽起来，瞪着王妮：“你居然喝假酒？”
王妮侧过身，月光照在白玉般洁白细腻的肌肤上发出一种淡淡的黄光。她挥挥手一道黄光飞出，瞬间返回，地面上多了一大堆各种名酒，从路易十四到湘酒鬼应有尽有。
“我也没想到，市长家里的名酒居然是假酒，谁让你来了就抢。这些是天恨李的收藏，绝对不会有假货，尽管喝吧。”
孟静静微微歪头：“怎么变大方了？”
“算是我的道歉好了。”
孟静静连灌两瓶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把她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扔掉瓶子，她用袖子抹嘴。王妮皱眉道：“真粗鲁，你呀，越来越不像女人了。”
孟静静沉默片刻说道：“王妮，男女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王妮坐起身来，长发洒在胸前，身体上出现了暗红的花纹，花纹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河流一样流动汇集到腰臀部。一条，两条，一直到六条白影在她背后闪烁，耳朵也变得狭长，眼角上吊，一种异乎寻常的妖异感浮动在空气中。
孟静静摇头道：“我是为了战斗力量失去自我，王妮，你也越来越接近九尾狐了。以前只听说妖狐变人，人变妖狐第一次听说。你常说不论是做什么事情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可以，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王妮高举右手，气流以她为中心开始高速旋转，六条白尾化作六条白色无角龙飞上天空围绕成为一个圆环。“我已经付出代价了。”王妮站起身来头发从腰间继续成长直到地面，王妮双手并拢指向天空，烟雾缭绕，月光竟被她缓缓吸进体内。：“我放弃了女人的幸福作为代价，那么我必须要得到人的幸福才能够补偿。静静，我决定了，我将会答应天恨李，没有爱情那么就让我把世界握在手掌中吧。”
孟静静一声叹息躺倒在地上：“这就是吸收日月精华吗？真漂亮。这样就可以变得厉害，很不错呀。你要当黑道的女皇吗？那么我就当抓你的警察吧，我会移民欧洲，会在那里成为警察。王妮，日后不要把你的魔掌伸到欧洲才好，否则，我们必然也会成为敌人的。”
王妮转过身看着孟静静诚心的说道：“谢谢。”孟静静表明自己留在欧洲，也就是主动避免了在这座城市中成为王妮的对头，而没有她的插手，王妮的力量几乎无人可以抵挡。：“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证不伤害孟叔。”
孟静静茫然的看着天空：“要我说谢谢吗？”
“不用了，静静，你也决定自己的道路了。不管我们日后如何，我们都是好朋友。”
孟静静站起身抱住王妮：“我们是永远的好友，不论你是什么，我是什么这都不会改变。所以王妮，我要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我不能答应。”王妮连想都不想就回绝。
“你必须答应，王妮，为了我，也为了你，答应我。”
王妮摇头，已经变成雪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做自杀的行为。牛魔王不是我们的力量可以打倒的，不论我们再努力，也不可能打倒它。力量差距太大了，你既然选择了人生道路，就不能死在这里。”
“那你就可以吗？强行将自己由人百分之百转化成为妖为的是什么你当我是傻子？黄天祥那狗头不知道我能够不知道。王妮，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一部而且没有任何回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是战士，而且我欠了他，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就当还他人情。”
王妮推开孟静静：“我有这样做的理由，静静，你没有。而且我有不死亡而击败它的办法，但是你没有，你的力量路子不对，给你也无法发挥完全的威力。相信我，静静，混元金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使用。”
孟静静脸色凝重：“代价呢？你曾经告诉过我使用混元金斗的代价。王妮，我是战士，爱情婚姻男女生育这些对于我毫无价值，但是你不同，你很享受身为女人的快乐，使用混元金斗就算不死也……”
王妮淡笑：“我连人都不做了，还管什么男人女人，前生今世。你也不要说大话，卡德呢，你放弃了吗？”
孟静静说道：“王妮，如果选择战斗还是爱情，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选择战斗。我是喜欢卡德老师，但是爱情对我来说只是人生的点缀，放弃了也不可惜。”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和我合作吧？”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在两个人背后说道：“混元金斗不是某个人可以使用的，你们两个单独都做不到。”
“谁？”王妮孟静静都不是普通人，对于有人能够来到她们的背后她们却一无所知大感惊讶。
“啊啊，过路的过路人而已，如此良宵美景出来随便溜溜，却见两位美女表现的情比金坚，让老孙……不，让孙某大感钦佩。不由多言，两位勿怪。”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西装，但是却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下打着赤脚的英俊男子，嘴角挂着一种贼兮兮的微笑，像是那种耍了坏心眼，然后看热闹的坏小子。
“普通过路人，随便溜溜。这里是四十层楼的天台，随便溜溜可以跑到这里来，大叔，你把我们当作傻瓜吗？”孟静静一副挑衅的架势，本来也是，空中云雾形成的六条白龙上下翻飞，月光下王妮赤裸的身体闪烁着淡淡的青光。这样诡异的场面居然有个人跑出来说自己是路过的随便溜街，摆明是把两人当作白痴。
王妮制止孟静静发飙，微笑说道：“先生的随便溜溜还真跑的远，先生不是绝望之城的居民，那么既然出现在我们身旁就给些指点吧。”
男子挠挠脖子说道：“也没有什么了，只是听说你们要用混元金斗对付老牛随口插几句。在下孙影，看那老色牛和他老婆都不是太顺眼，觉得教训它们一下比较好。两位不介意吧？”
看来这个孙姓男子和牛魔王罗刹女都是相识，身份也一定不简单。王妮觉得可以利用他，虽然这个男子看起来英俊挺拔，但是却给人贼头贼脑的，标准坏男人的感觉。绝对是个奸诈的人，得小心让他给下个套子把自己套进去。
“如此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联手也好。孙先生，先请你转过身去让我穿件衣服好吗？虽然不穿也无妨，但是不太礼貌。”
孙影连忙转过头去：“对不起了，山村野人惯了。忘记了人间的规矩，勿怪。”
王妮手一挥白龙落下进入身体，白尾再次长出，不过这次是七条，在身体上缠绕变成一件白色低胸晚礼服。孟静静吹了声口哨：“不错，把买衣服的钱省了。”
孙影转过身来，王妮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三把椅子，三人分别坐下“首先我要向两位小姐明说，你们是不可能击败那老牛的，就是你们百分百可以发挥混元金斗的威力也不可能。老牛的能力在七圣主中是顶尖的，就是号称天上地下属第一的美猴王也只是和它相当而已。当年混元金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