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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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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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的迷醉中回醒过来,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唉……鮨幻大哥,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按照你的安排来办吧。”听到了这拍板定案的一声吩咐,鮨幻赶忙肃然躬身,应声道:“是!臣下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迎回苍少爷的。不过我怕我们的力量不足,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两位同袍潜来了么?不知道他们是……”“是炀鲎和毋鲽妤。”黛小姐蹙起了秀眉,接口道:“他们应该是在你之后、我之前分别潜来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得到他们。”鮨幻微微一呆,禁不住苦笑道:“咳咳,唉……实在是太疏忽了,谁也没想到情况居然如此糟糕,思虑不周,准备不足啊。哪怕随便带一只‘传声螺’过来也好啊,虽然这里的人们有类似的被叫作‘电话’的工具可是……可是即便我们弄到了,也不见得他们两个也弄到,就算他们也弄到了,我们不知道号码,也是枉然啊。”黛小姐微微摇了摇头,轻轻一叹,不再说话又转头赏月了。半晌,鮨幻也是满怀遗憾地重重一叹,颓然自语道:“唉!如果能找到那两个家伙就好了!有我们四个人的力量,我想,纵然不依靠那些卑劣的陆人,我们也一定能够顺利地把苍少爷接回来,然后那个肮脏的地方彻底摧毁!可是……”***********************************************************************终于,秦公子慢吞吞地从沙发里坐起了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地道:“啊……真是太累了!哎哟喂呀,我可是有伤在身呢。亚瑟先生,莎琳娜小姐,你们慢慢聊,请原谅我的失礼,身体撑不住了,我可要去睡了。失陪!”说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卧室的屋门。***********************************************************************那竹竿子僵尸般瘦长的身子怪异之极地硬生生在不足两米的超低空里翻出了一串别扭到极点的空翻,重重地甩在了距离他本来打算落脚处足有三米多远的地方。而他先前翻身入墙的地方悄无声息、毫无征兆地突然现出了七八枚黑黝黝、乌沉沉、半个巴掌大的五角星形的金属片!堪堪被他狼狈至极、怪异之极地避了开去。那黑色的金属片小巧玲珑,五角尖锐,中心有孔,虽然整个都是乌沉沉的,但那五个尖角上却似乎分明闪烁着森森的寒芒,一眼望去就足以让人生出胆寒心悸的极度危险的感觉。更让人心惊的是,这几枚小东西的出现根本连一丝一毫的征兆都没有,全然没有一点点的破空之声,也根本探不到是从什么地方发来的!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就突然出现在了那个地方,仿佛这东西本来就在那里、本来就是那里的空气中长出来的一般!这些个小东西,锋锐、奇特、古怪、危险,绝对是居家旅行、暗夜行刺、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品!无论从形制、大小、使用的手法来看,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东洋日本古时候被称作“忍者”的那一类神秘刺客、奸细们所使用的暗器“手里剑”!僵尸竹竿狼狈至极地滚身躲开,自以为已经完全躲过了那几枚“手里剑”的攻击了,可还没容他起身喘口气的当口,那些黑黢黢、乌沉沉的小小金属片却莫名其妙地相撞在了一起,“叮叮叮叮”四声清脆悦耳的轻响,八枚手里剑分别弹向了四个方向,而且去势比之初来时更加劲急!原来,那几枚手里剑发出的时候本来走的就不是直线,而是分别以微微的弧线疾旋而来,被当作靶子的瘦竹竿闪身躲开,这些暗器失去了目标,继续前行,本来看似前后左右错落有致、时间快慢各不相同的八枚暗器居然同一秒钟聚到了某一点处,两两相撞,自然弹向了四面八方。原来却是这手里剑的主人早已算到了这万一落空的情况,无论你躲向那个方向,终究必定还是躲不开其中的至少两枚!这其中计算之精微,手法之神妙,当真令人叹为观止!也当真令人胆战心寒!“噗、噗”两声轻响,夹杂着一声闷哼,那僵尸竹竿终究没能躲得开去,两枚手里剑结结实实地分别钉在了他的左右肩头,血光迸现中,那半个巴掌大的黑色五角星没入瘦竹竿的皮肉足有一半!
第十九章 碧海映长天(五·;全)
第十九章 碧海映长天(五)八枚黑黢黢、乌沉沉的五角星形手里剑相互碰撞之后,分别弹向了四个方向,那个先前就已经筋疲力尽了的僵尸竹竿,虽然已经竭尽了全力,但终究还是没能避得开,结结实实地生生挨了两枚!异变再生!另外那六枚没中目标的手里剑天女散花般飞射向不同的方向,但是这些金属片并没有飞出多远,那硬朗精巧的外观就渐渐地开始模糊,坚硬的金属似乎在一瞬间就化为了液态!再然后,这几块渐渐模糊的金属块居然开始分解,好像沙粒般分崩离析!最终,在撞上墙壁或者地面之前,一个个金属片尽数变作了一蓬闪烁着微微乌光的碎屑,消散在习习的夜风之中!夜沉如水,银月如纱。融融夜色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美好,仿佛就连这堆满了垃圾、杂乱肮脏得无以复加的小小院落都显得可爱了不少。轻风送爽,月影轻摇,哪里还有任何一丝丝的肃杀之气?刚刚那短暂得让人还没准备好眨眼,就已经结束了的兔起鹘落般的几下惊险,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不由得就要让人怀疑,刚刚的那一瞬,到底是做梦的幻想,还是困倦中的幻觉?静静的小院子里,只有那竹竿样的瘦高个子独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肩后那两枚手里剑也像其他那六枚一样悄然化去,了无踪影。只有那两个深深的伤口里汩汩流出的殷红鲜血,才昭示着刚刚那一瞬的奇景原来都是曾经的事实存在!僵尸竹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深陷眼窝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射出愤怒和痛恨、不甘的火焰,咬牙切齿之间一张骷髅般的面孔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嗓子里发出了一阵及其压抑的、垂死的野兽般的嘶吼,隐约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英语诅咒着:“妈的!如果老子不是力量空虚了,如果老子状态良好的话……哼!你这婊子,你他妈这个婊子能这么容易伤得到我?狗屎!你这黄皮的婊子!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老子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他的话音未落,那三间黑沉沉、静悄悄的正房里忽地传来了一声冷“哼”,直如来自九幽地府一般,冷冰冰、硬邦邦,足以让人在这盛夏之夜里,从心底里凭空生出无穷的寒意来。这一声冷哼入耳,就连那正在暗自放狠话的僵尸竹竿也是一寒,唠唠叨叨的脏话“噶”地一下噎在了嗓子里,不由得干咳了起来。别看他刚才那话说得狠,毕竟他也算是个“俊杰”吧,可以说是非常之识时务!虽然这家伙以“疯子般的好战”、“变态般的嗜血”著称,但疯狂、嗜血之余他却绝对不傻!屋里那个发声冷哼的人自然就是刚才那八枚手里剑的主人,以前较量过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别说现在他身疲力弱,纵然全盛之时也从来没在人家手底下讨得好去!而且他心里明镜似的,刚才那八枚手里剑,只是人家因为他擅自外出给他的一点小小的告诫和教训,否则,如果那人真要下心偷袭的话,又哪里会让他感觉到那一点点危险的气息?猝不及防下,只怕他再有几条命也要交待到这个肮脏的垃圾堆里了!这个时候,自己出口不逊的脏话被人家听了去,他哪里还敢再造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僵尸竹竿不知道这句中国俗语,但这个道理却是放诸天下而皆准的。更何况,他这次不但偷偷外出,而且贪功好胜之余不但没捞到一丁点儿好处,似乎还暴露了自己,可以想见一定会给自己这帮人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的!这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知道的,至少,现在、目前、眼下、这当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知道的!“破坏行动”,这个责任,自己可担不起啊!虽然自己打不过那人,可也不怕,但是上面那帮老不死的家伙们,却不得不让他心底生寒,畏惧不已!虽然那些家伙们大多没有“能力”,虽然那些家伙们大多都是些孱弱的不得了的窝囊废,但是,这些家伙们的手里却握着自己这些看似风光的“人造超人”的命脉!命悬人手,为人所制,又怎么能让他不心存敬畏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中国话他是知道的,而且也一直是他身体力行的座右铭。既然人在矮檐下,那么,该低头的时候就理直气壮地低下来吧。忍气吞声地狠狠吐了口气,僵尸竹竿灰溜溜站起身来,随手在自己受伤的肩头靠后处抹了两把,看着手掌上沾满的鲜血,忍不住又再喃喃地咒骂了几句,伸出舌头在沾满了鲜血的右手掌上舔了一舔,又再冲着正房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悄悄往那两间破败的西房走去。那正房是一明两暗式的格局,这时候三件屋子全都陷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明堂里的窗内隐约间像是站着几个人,面目是无法看清的,但是从个头、身形、体态来看,显然是标准的亚洲人,跟僵尸竹竿全然不同。几个人在窗前围成了一个半圆,但是都稍稍靠后,只让出最中间的那一个站在所有人的前边,独自面对着窗口。显然,这居中之人应该就是这帮人的首领吧。看着僵尸竹竿狼狈地躲向偏房,这时,那位首领右手边的第一个人影凑上前来悄声道:“头子,让我去教训那家伙一下吧!他……居然敢用那样的话来侮辱您!我决不原谅他!我决饶不了他!请让我去吧!”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稍有些含混,但是隐约间依稀分辨得出,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可能还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位首领轻轻哼了一声,同样低声道:“你是他的对手么?别看他现在像是筋疲力尽了,但是你们跟他的差距太大了,就算现在去跟他一对一放对,你们也没有赢的可能性!”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省省吧,时间也很晚了,大家都去睡觉,在这个地方,我们必须时刻警惕,时刻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我们的任务,可能要提前执行了。唉……”那个请缨出战的年轻女子似乎大是心有不甘,但却有不敢违抗首领的“命令”,和她的那些同伴们一起向着这位首领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鞠躬礼,转身走向了右手边的那间屋子。窗前只剩下那位首领蹙着眉头喃喃念道:“奇怪,那家伙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疲惫呢?不应该呀,他只是出去转转的话……咦?难道……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他把身份暴露了?难道他遇到了这个国家的执法者或者本地的能力者?”这个破旧脏乱的地方,居然真的成了这帮人的栖身之地!没有人去注意,正房左手边那间屋子里的床铺上,躺着两个满面风霜、满面沧桑、满面困苦的中年男女,同样都穿着朴素得让人不忍卒睹的蔽旧衣裤,干枯的手上,同样地骨节粗大,手纹深宽,纹路和指甲缝里腻上了经年累月积攒下来、已经很难清理掉了的油泥。这两人静静地躺在那床上,生死不知。看起来,这两个男女,恐怕才是这个小小废品收购站的真正老板和主人。只是先前他们一定没想到过,自己这专门堆放垃圾的破旧院落居然也会被一群来历不明的外国人鸠占鹊巢吧?可怜的人们,希望他们还有命在……***********************************************************************月舞轻纱,海风清淼。朗月清风下,这座滨海当风的城市悄然睡去。海湾里轻涛拍岸,海港内舰船轻摇。红花绿树、远山近水,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都是那么安然,都是那么恬澈、都是那么空灵。或者一个城市也会有梦?但是谁有知道,这个美丽的新兴城市,正在做着的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呢?微风缓浪,明月当空。广袤无垠的大海难得地一片匀净,浓浓的月光洒落在海面上,泛起粼粼的银光,枯燥单调却又变化万端的涛声,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自然节律,不紧不慢地一波一波扑到海滩上、礁石上,仿佛是想要用自己的怀抱,努力地涤净这世间的浮华和浮躁。白日里,烈日下,万丈红尘的光怪陆离、斑斓璀璨无论多么耀眼,无论多么夺目,但也总有尽归于眼前这黑夜的纯净、黑夜的单纯、黑夜的平静的时候。人心的浮躁又将归于何处呢?夜,总是代表着宁静和神秘。佛在这宁静而充满了神秘感的深夜里,汹涌激荡的大海也会被感染,被安抚?至少现在,那远远的大海上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温柔的平静。但是,只要是熟悉海性的人,谁又不知道这平静如恒的表象之下是如何的暗流汹涌呢?张所长是熟悉海性的人。不但是因为他常年生活在这片生他养他的海边热土上,还因为当年他和那个人在海上经历的那段历时一个多月的生死与共的日子!不过,那一段日子,早已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至深处,很久没有触及了吧?有多久了呢?实在……唉,实在懒得去想啊。整个城市都睡了,除了那些由于种种原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家伙们。不过好像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这样的家伙们为数还相当地不少?张所长显然也是这些家伙们中的一个。叼着一根早已熄灭了的香烟,捧着一杯早已冰凉了的绿茶,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家窗外小小花园里的石桌边,吹着掺杂着海腥味和槐花香的夜风,定定地瞧着天上的朗月繁星,默默地想着心事。张所长几个小时前灌了一肚子的酒已经醒了,头不晕、眼不花、耳不鸣,神志清醒得一尘不染。看似乐天知命、心宽体胖的张所长,这样一个拥有着神秘的传奇般的过去的人,谁又能够明白在这样的静夜里,他的心底里到底会想起什么样的秘莘呢?终于,张所长“呸”的一声轻轻吐掉了叼在嘴角的半截香烟,放下了手里的超大茶杯,站起身来,略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裤,深深吸了一口芬芳满鼻的空气,随意地做了几个伸展、扭腰的热身动作,然后走向了小小花园里比较宽敞的地方。张所长缓缓走到院心,脚下不丁不八地立正站稳,顶颈虚颌,沉肩坠肘,站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无极式”,然后左脚缓缓蹚地向前,右腿转外微弓,抬左手齐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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