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提聚的真气力量全部是针对这种情况的防御,可是谁承想,这股力道却反而是凌厉之极,雄浑之中夹带着的却是丝丝锐利如刀的锐劲!那一下,透体而入的冲击直如万针攒刺,又似利刃劈削,瞬息间就破开了秦公子的防御,心理上的猝不及防更是使得秦公子对着庞大的锐劲在体内翻滚搅动的冲击手足无措,那一瞬间,秦公子居然升起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觉,直到落地翻滚,地面的反撞之力才反倒好像冲淡了体内那利刃般搅动的锐劲。秦公子这一下虽然勉强避开了要命的一击,可也当真是狼狈之极!但是那个长相打扮平凡到无以复加、行为举止却神秘到极点的古怪男子显然却还不肯就此善罢。一脚踢飞了秦公子比他几乎高出一个头的壮硕身躯,他那略嫌单薄的身体却只是微微一顿,左足稳稳落地,却一刻也不停留,右脚跟着落地之时,左脚却已然抬起,腰身轻转,身躯划出了一道浑然天成的曼妙弧线,带起了一溜残影追到了刚刚强自支撑着翻身坐起的秦公子切近,又是一记侧鞭腿仍然扫向秦公子的脸侧!秦公子抬起的面孔一霎时就已经是血色尽去了,嘴角、鼻短挂着鲜红的血丝,但是双目中比起刚才来倒是一片清明。眼看着这人又一脚踢到,他居然还来得及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压下胸口的气血翻涌,间不容发地将右臂屈曲竖起在脸侧,左手撑在右小臂上硬生生迎上了劲风扑面的腿鞭!大力撞来,耳轮中只听“喀”地一声脆响,秦公子只觉得自己的一条右臂剧痛欲裂,夹杂在那冲撞之力中的锐利气刃再次应臂而入,瞬间正条臂膀,甚至整个右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再次咳出一口血沫,秦公子顺着这腿鞭的大力滚到在地,咕噜噜滚身到了旁边一辆轿车之下。那人收脚站定,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不波平淡无奇的神色,那双深潭般幽深又象虚空般虚无的眼眸里,居然闪过了一丝赞许之色!秦公子如此迅捷便给的反应和应变能力,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从两次气劲相交和早一刻秦公子仓卒之间的极速的换气停身中,他也隐隐感觉到秦公子身怀的似乎却是颇为奇异的功夫,远不似表面看来的什么跆拳道、什么自幼苦练的咏春拳这么简单!这几下短兵相接,秦公子应接不暇,但是从这人现在的神色来看,却显然没用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打算,而且,而且却像是戏弄试探的成分居多。这个秦公子,居然能够硬生生扛下自己两记夹杂着他特异真气的重击,且像是犹有余力的模样,也实在让他好奇心大起,这个秦公子,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这些人不知道的?到底他还有多少秘密不在自己这些人的掌握之中呢?忽地心中一动,恍惚间那人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相当奇特却又似曾相识的能量波动!难道……秦公子滚入车底,借着这暂时的空当争得了一线难得的喘息之机,飞速地调匀了一下气息,撇眼觑到那双穿着白边黑布便鞋的脚已经踏在了车前,再不犹豫,一骨碌从车子另一边滚了出来,挺身站起,作势前扑再逃。得见秦公子从车隙中立起,再次往外奔逃,那人神色间却隐现凝重之色,因为那丝细微的能量波动愈加清晰了,但是秦公子的身形却象受伤颇重,凝滞了不少。可那人心底却强烈的感到事实绝不是眼前表现得这样。到底是……秦公子已然伸手按上了面前那辆车子的机盖,眼见得又将跃身翻越,那人也不及细想,抬腿大步一跨,整个身体已经跃起,凌空扑向秦公子的背影。秦公子听到风声骤起,转项回头瞪视着那人扑来的身形,双目中紫气大盛,按在车子上的左手却毫不犹豫地猛然发力,身体打横跃起,几乎跟身下的车子平行,右手撮指成刀,自面前至身后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迎面劈向身后扑来的那人!他在此劣势之下居然觑机反击了!追来的那人双目中精芒暴射,眼前秦公子劈来的那只修长匀称的右手之上,居然泛着抹奇异的银芒,那银芒裹在那只手掌上,波波荡漾,粼粼闪闪倒像是水面被船桨破开时带起的波纹也似,隐约间他甚至生出看到那只白皙细腻的手掌上生出了一层细细银鳞的错觉!不及细想,那抹银芒已随着那一劈的弧线划出了一道弯弯的刃锋,钢刀般带起一声尖利的锐啸扑面而至,这一刀在这一瞬间居然掀起了一股裂空破风、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凭空生出不敢直撄其锋的颓然感觉。那人平凡朴实的面孔上闪过了一丝慑人的毫气,心底里的傲气令他涌起决意硬抗一记的冲动,更不犹豫,身在空际双手回圈,两只手上泛起了濛濛白光,在空中划出的轨迹交织成一幅简洁而又奇诡的图画,瞬间消散,同样地也是右手成刀,自胸前向外反撩而上,一道白得耀眼刺目的刀芒脱掌而出,端端正正地迎上了秦公子劈出的那道银芒!……*********************************************************************徐起凤费力地吞下了嘴里的米饭,翻着白眼盯着故作洋洋得意状的陆挺,嘎声道:“你……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你是说那帮人会来找我寻仇?我靠,我都被他们整得几经生死了他们还不够吗?再说……再说最后坏他们事的,根本就是你们……”说着偷偷瞥了旁边的帅征一眼,压低了声音喃喃着,“根本就是你们这些政府强力机构嘛!关我屁事啊?你不是也说了无数此了吗?我这点儿斤两,有什么本事坏人家那些超人的事儿啊?你这……你这分明是栽赃嘛!”帅征却是听到了他那喃喃的叨咕,当然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空杯子转身走到了一边去,全然不理徐胖子那一脸谄媚的贱笑。陆挺舒服地往直里靠了靠身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淡淡地瞥了徐起凤一眼,悠悠地道:“那又怎么样呢?他们再狂妄也不会愚蠢到跟我们整个国家对着干吧?但是他们那口怨气总得出吧?他们的面子总得往回耧耧吧?既然他们没办法把我们整个的国家当成目标,那当然是需要找一个满意的出气筒的。那么这个出气筒会是谁?应该不是小帅同志这样作为普通人的警察吧?那么……嘿嘿,我个人意见,刚刚跨过了门槛的徐先生您恐怕将是最佳人选!恭喜,恭喜!”“我靠!我……”徐胖子端着饭盒儿的手就是一抖,喃喃了几声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额头上瞬息间就布满了一层标准的白毛儿汗!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这些贼惦记的还是自己的小命一条?更何况那些惦记着自己的小命的贼还是骇人听闻的“超人”?更何况这些“超人”基本上跟疯子没什么区别,完全的不可理喻呢?这岂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啊?这可不是他徐起凤能够应付得来的!不怕?除非是白痴!另外那三人也是一脸的煞白,随之而来的后果,他们又岂能想不到?陆挺往前凑了凑,有些捉狭地盯着徐起凤一张苍白的胖脸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打着那帮人身后组织的主意吗?你想给人家捣乱,人家来对付你,那不正是名正而言顺,理直而气壮嘛!嘿嘿!”
第二十一章 算计(中)
“锵——!”铮然一声大响,两道光刃甫一相接便耀起一蓬刺目欲盲的烈芒,带着一片金铁交鸣的脆响齐齐崩碎!秦公子那抹从内而外泛着淡淡银芒的光刃犹如巨浪撞击在礁石上一样四射迸溅,水波纹般一波波荡漾开去,低沉而清越的嗡鸣历久不散;而那人那道滚动着丝丝细微电芒、白炽般的光刃却像是被击碎的镜子,又像碎裂的钢刃一样,带着丝丝锐啸四溅激射,片片有如实体的碎刃划破了凝定的空间、撕裂了安谧的空气、“嗤嗤”有声地扑溅到四周,粗大的混凝土支柱和周围的两辆车子被击打得叮当乱响,正当两人身下的那辆小车风挡“哗啦啦”一声大响被撞得碎成了一地冰雹,机盖上、车帮上、以及身后那辆车子的侧边被划出了十几道深深的刻痕,那支巨大的混凝土支柱也是“噗啪”几声,被击出了几多烟尘,烟尘散去,显露出了柱身上四五道杂乱无章、深达寸许、长长短短的深印!以两刃相撞的那一点为中心,强烈的光暴掀起的冲击波暴虐地迸散开来,两个身在空际的人影就似飘摇于狂暴而肃杀的秋风中的两片枯叶,齐齐闷哼一声倒飞而出!秦公子本来就以经伤得不轻,这一下拼尽全力叵着真元巨损催发力量,试图趁着这个来找自己麻烦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人连番得手对自己渐生轻视之心时,出其不意下一击建功,当然没指望一击必杀,但是估摸着起码也要重创于他,好挣得逃命的机会。可谁承想,自己处心积虑如此突兀的攻击下,那人居然就反应得过来,并且在仓促之下还能以同样的方式发出了性质特异且显然不弱于自己那一击的气刃!不但成功挡下了自己的攻击,而且两道心意相系的外发能量如此短兵相接直接相撞顿时使得两人心神剧震,一起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冲击。秦公子伤上加伤,又强行急剧透支真元能力,然后更被震荡的冲击波撞击抛飞,立时再也难以支撑,头脑中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胸口一通翻江倒海的搅动,倒飞而出还未落地之前,就以经“哇”地一声狂喷出一大口赤殷殷的鲜血,滚地葫芦般摔落在地,翻滚不休,再也站不起来了。秦公子重创不起,那人显然也绝不好受,身体倒飞出去足足五六米远,这才在那辆遭受了池鱼之殃的倒霉车子另一边轰然坠地,虽然没有摔倒,却是接连打了好几个趔趄,一张平凡而且显得有些黝黑的面孔一阵毫无血色的苍白!斜斜撞出了好几步,才扶着旁边的车子勉强站定,眼神中带着凝重、警惕、惊疑不定的神色盯着相隔了两辆车子,滚倒在地再无动静的秦公子,缓缓抬起手来抹掉了嘴角边溢出的一线血丝,浓眉深锁,陷入了沉思。那股爆发的剧力狂暴地迎面撞来,光电石火间已然及身,大力冲撞之下,那人就觉得胸口一滞,实在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奶油味儿浓重,十足花花公子小白脸模样的家伙,不但身手出奇的便给,反应少见的迅捷,居然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能力者!各自心有所率下,两个人心神交击气机牵引,才一见面自己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几下交手,本来自己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受过多年训练的功夫高手,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高明的普通人而已,可没想到,他却突如其来劈出了这样一记光刃!不但来得突兀,而且其中聚集蕴涵的能量诡谲神秘,说不出来的古怪莫测,虽然并不算得如何强大,但是其中能量的构成、运行和组合却古怪之极,当真是闻所未闻。自己仓卒之间虽然能够催发的力量不足,可是那已经足以让除了有数几个之外的大多数同事们都不敢直撄其锋的锋刃,却只能是跟这小白脸的光刃一起同归于尽,再难有任何一点的寸进之功!更有甚者,不但因为这一下外发能量的同归于尽使得自己心神受到剧震,而且在连番冲击之下,自己居然也负上了不轻的内伤!这人缀着秦公子一直到了这个僻静无人的停车场,现身出来本来是有着重要目的的,可谁又承想,不但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而且几乎弄得两败具伤,那个秦公子奶油小白脸甚至弄到生死不知!想想这真是何苦由来?心底里真的说不上来是该好笑还是该好气,是该乐还是该哭。但是,这一架虽然打得莫名其妙,可结果却是大大出人意表!对于这人来说,绝对是有着令人吃惊的巨大收获!起码,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秦公子,不但是能力者,而且其能力居然相当特异不凡!这个人能够隐藏如此之久、如此之深,一直含而不露,绝不是表面上的小白脸那么简单!由此就可知道,这个小白脸……不,这个心机深沉的假小白脸,除了自己们掌握在手的明里暗里两重身份之外,至少还有更隐秘的另一重神秘背景!这个人,不但瞒过了那么多的普通人,还瞒过了同样为数不少的能力者。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隐藏着更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连自己身后的组织都没掌握在手中的秘莘呢?从秦公子驱车驶入停车场,一直到两个人碰面、动手,直至两败具伤,事实上所经过的时间是非常之短暂的,几下动作兔起鹘落,片刻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两个人就已经一个滚躺一个瘫软斜靠地难以动作了。这中间过程虽然凶险离奇,虽然弄得惊天动地,却只是一眨眼间的事。直到尘埃落定,前面拐角处才传来清晰的车声,那辆导火索般发出开始那声喇叭鸣声的微型面包车这才从那拐角处转了过来。那人已经扶着车子支撑着来到了滚倒在地人事不知的秦公子身边站定,站直了身子,看着拐角处驶来的车子眼珠一错,闪过一丝精芒。那是一辆白色车身,车身中间横过一道蓝条的车子,蓝条下汉字和拼音清清楚楚地标明了“警察”两个黑体大字,车顶上显得有些累赘地顶戴着的正是一半红一半蓝的警灯!这辆不起眼的微型面包车,居然就是一辆标准的警车!那辆跟刑警队或者其他一些什么省局、市局、区分局之类兄弟单位用车比起来显得含酸不少的微面眨眼间驶到了俩人切近,橡胶的轮胎和光滑的水泥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吱嘎”一声刺耳的啸鸣,漾了几漾停在了距离两人不足三米的地方,雪亮的前照灯“啪”地打开了,白炽的灯光将两人和身周的景物映照得一片通明。“哗啦”一声车门滑开,一个胖大臃肿的身影喘息着显得有些笨拙地从车子里吃力地钻了出来。从弯腰出车门到脚落实地,这主儿倒像是刚刚完成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长长吁了口气,大有如释重负舒畅之极之感。抬起一只肥厚的右手,随意地胡噜了一下脸上滴滴答答的汗珠,又拉了拉领口,拎在左手里的帽子再胡乱地扇了两下凉风,然后才顺手扣在脖项里带着重重肉岭的脑袋上。这位体形充满了特别个性的警察不是别人,可不正是四桥派出所的传奇所长张鹏举是谁?看着警车停在面前,警察下了车,走到被自己打得爬不起来还不知道有没有气儿的受害者跟前,那个“行凶者”却依旧是那一幅要死不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