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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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掠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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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唐逸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丝毫不留情,「卡嚓」一声,白的手臂便脱臼成两节。

白痛得哭叫出声,冷汗从她的额头不断落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美丽眸子中的怨恨更深、更浓了,她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禁得住这疼痛,不过整个人却已昏眩得厉害,天空好像不断的在她眼前转动著。

「你杀了我吧!否则,我一定会用尽方法替父亲报仇的,我说到做到。」说著,她的身子已不支的滑落到床边,刚好落坐在刀子落下的地方,那柄刀刀在夜闪亮著光泽,她在昏眩之小还是意识到了它的存在。

「你拿什么报仇?」唐逸冷漠而几近厌恶的看著她,「要做什么事之前请先动动你的大脑,要我的命如果这么容易,我唐逸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在冷家派出的杀手手了。」

她绝望的问:「你……承认杀了我父亲?」她的心好痛呵!痛得无以复加。

「我说过他不是我杀的。」

「你说谎!」白龄控诉的瞪著他,「父亲身上致命的那把刀是你的,上头有你的指纹,而你身上也有父亲每天挂在胸前的怀表,他不会轻易送人的,一定是你将他杀死之後从他身上取下来,好当作要博取我母亲信任的信物,这些全都是你的阴谋。」

唐逸的眸子陡地锐利的扫向她苍白的脸孔,阴寒染上他的脸,「是谁告诉你你父亲身上的刀是我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将身子靠在床脚上,好支撑已然不足的气力,天在旋、地在转,她觉得好累好累。

「说!是谁告诉你的?」他怒喝,一把扣住她的下颚。

「你心虚了?怕了?」白蓦地苦笑出声,眉头却因他的蛮力而再度紧皱,「没想到你唐逸也有担惊受怕的时候……」

「说!」

「我偏不。」她笑得凄凉,泪水滚滚而落。

唐逸气极攻心,长手一挥便将她柔弱的身子推倒在地,他站起身快速的套上裤子,正要穿衣时,门铃却在此刻震天价响的响起来,他锐利的扫了伏在地上的白一眼,边穿衣边走到大厅开门。

一看来人是冷子杰,唐逸冷笑著按下开门钮,伟岸挺拔的身躯直挺挺的站在门边迎接贵客的来到。

「我找白。」冷子杰开门见山道。

「冷大公子,现在是凌晨五点,不知你来找我未婚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唐逸轻挑著眉,脸上及胸臆之间满是戾气。

「她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冷子杰冷眼看著他。

「喔?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床上忘我得很,她怎么连提都没跟我提?」

「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快就从警察局出来。」

「你一定很失望。」

「不,我很高兴你没事,不过这不一定代表你是无辜的,不是吗?」

「你是来审问我的?」

冷子杰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我是来找白的,我代表她母亲来带她走,并且取消你们之间的婚约。」

「取消婚约?可以,叫白自己告诉我。」

冷子杰不置可否,眸子迅速的扫了四周一圈,「她呢?」

「在头。」

冷子杰越过唐逸要进入房内,一只大手却挡住他。

「她没穿衣服,不方便见客。」唐逸抬了抬下颚,微笑著。

「那很简单,你请她穿好衣服,我在大厅等她。」冷子杰的气势半点也不弱於唐逸。

「不必了……」白微弱的声息突然出现在大厅。

冷子杰循声望去,脸上顿时气怒交并,他大步的走向她,心疼又愧疚的望著她—脸的苍白似雪,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她娇弱不堪的身子便往他的怀中倒去。

「白,你怎么了?」冷子杰温柔的问,感受到她的无力娇软,他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我……带我走……」她痛得直喘气,脱臼的手臂再加上方才被唐逸狠狠的推向床脚,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放心,冷大哥今天一定会带你走的。」冷子杰痛心的望望白舱又转向唐逸,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唐逸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落在偎在冷子杰怀中的白身上,体内像是有一把烈火在烧,一股说不上来的气闷与难受感像张巨大的网向他罩来,恁他怎么挥也挥不左。

「放开她!」他突然怒吼一声。

白吓得更往冷子杰怀偎去。

唐逸欺身上前要将她从冷子杰怀中夺回。

冷子杰快一步的伸手挡住了他。「我说过我会带她走,我也说过你们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不论你愿不愿意,都得放手。」冷子杰冷凝著脸。

「是这样吗?儿,我们的婚约解除了吗?」唐逸冷笑一声,突然停止了动作,只是望著白。

白很想点头,却想起他对母亲的威胁,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让他伤害她的母亲。

冷子杰见她犹豫不决,温柔的拥紧她,「别怕,有冷大哥在,他伤不了你,也伤不了你的母亲。」

白抬起—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望著冷子杰,有著期盼也有著恐惧,她可以相信他吗?他真的斗得过阴狠的唐逸吗?不,她不可以再连累冷大哥了,她已经连累太多人。「冷大哥,你还是走吧!」

「不,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走。」说著,冷子杰搂著她往大门走去。

「啊……」一把刀突然打横飞过他们眼前,白惊叫出声。

冷子杰站住了,直视著一脸邪笑的唐逸,他不知道唐逸这么做的目的为何,但却可以看出唐逸眼中对白的……在乎,是在乎吗?唐逸不单单只是为了报复冷家、报复他,不单翠只是为了白氏财团,所以才执意要娶白舱?

「我不会让你带她走。」

「为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除非我厌了、烦了,否则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将她夺走。」

冷子杰眉眼一挑,固执的迎向他,「如果我非要带她走不可呢?」

「我会让你根本带不走她。」

「那就试试。」冷子杰冷笑一声,将白护在怀中转身要走。

按二连三的拳头朝冷子杰迎面袭来,第一拳挥中了他的下颚,第二拳则狠狠的击中了他的胸口,他为了顾及白,尽管身手再俐落,还是躲不开唐逸发了狠似的朝他击来的连串招式。

「不,别打了。」白舱见冷子杰嘴角已流出了血,急得出口制止,「不要打了,唐逸,我不走,我留下,你'奇書網整理提供'不要再打冷大哥了,啊……」

只见唐逸似乎已失去理智,像只嗜血的猛兽不断的朝冷子杰攻去,白不忍冷子杰再为她受伤,更不想唐逸因为她而闹出人命,就在他一拳又要往冷子杰的胸口击去的同时,她向前硬是用身子替冷子杰挡下了他那—拳……

「儿!」

「白!」

唐逸与冷子杰同时惊吼出声,一个收不了拳,一个来不及将她拉开,吓得都失去了血色。

刹那问,鲜血从白口中喷出,整个人缓缓的往地上倒去……

第八章

唐逸阴鸷的眸子中透露著浓浓的不安与气恼,站在医院的长廊外头面对著中庭花园,他的烟一根接一根始终没有断过。

白送进急诊室老半天了还没见半个人出来,他连抓个人来问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站在外头像个白痴似的等待,这种等待很是磨人,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地扑向冷子杰,为冷子杰挡下一拳而受伤吐血的画面。

为了冷子杰,她可以不顾一切,不惜用她柔弱的身子去保护他?

唐逸狠狠的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踩熄,下意识的又从口袋掏出烟盒,头却空空如也,他火大的将烟盒往外一抛,一双眸子不由自主的又扫向急诊室。

冷子杰和唐逸一样守在急诊室外头,却没有唐逸的烦躁不安,反倒是镇定非常,只是眉宇之间带著些许疲惫与担忧,无论如何,白是为他挡那一拳而深受重伤的,於情於理,这件事他都必须管到底不可。

「冷先生,你……」接到冷子杰电话赶来医院的江薇,在看到他的脸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嘴角浮肿且血迹斑斑,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得令人心疼,她的心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鼻头一阵酸楚,「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不是说有朋友受伤?怎么你……」

冷子杰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并不解释脸上的伤,「要批的文件带来了吗?明天与大和公司的合约书都弄妥了吗?」

江薇见他一副淡漠态度,泪光在眸中一闪,她慌忙低下头掩盖过去,头低低的走上前将手亡的牛皮纸袋递给他,「都在这,冷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 Call 我,我会马上替你处理的,我先走了。」

唐逸若有所思的瞅了江薇一眼,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他的心上竟没来由得感到一抹不安与奇异的感受,她,不会是爱上冷子杰了吧?

江薇—转过身就感觉到眼前的犀利目光,蓦地将头一抬,恰巧对上唐逸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她心上—惊,吓得手上的其余文件都失手落了一地。

「我有这么可怕吗?这位小姐。」唐逸不怀好意的问道,一双眸子一瞬也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嗄,没……对不起,我只是吓了一跳。」她很快的收拾起心慌,蹲下身去捡文件。

唐逸也跟著蹲下身去帮她捡,捡起後将文件递给她,眸中带笑,「小心点,这样慌慌张张的怎么当秘书?」

江薇仰起脸看唐逸,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眉间不由自手的浮上一抹轻愁。

「江秘书。」冷子杰走过来,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笑得诡异的唐逸,冷漠的眸子中竟拂过一抹担忧,蓦地,他伸出手拉起她,「我还有点事要问你,我送你回公司吧。」

已经害了一个白,他不能再无端的将江薇扯进混沌裹,他只要一想到唐逸方才看江薇的眼神,心上就没来由得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当下决定将她迅速的送走。

「嗄,可是你的朋友不是还在急诊室吗?」江薇从见到唐逸开始,便知道急诊室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白,若不是她,冷子杰和唐逸不会同时出现在医院里。

「没关系。」冷子杰二话不说就拉著地离开,将唐逸一个人留在医院。

唐逸冷冷的望著离开的两人,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子杰看来还挺在乎江薇的,对他而言,这该算是件好事吧?

「唐无生?」

唐逸闻声回头,见到方才进急诊室的医师,一颗心又提上来。「她没事吧?」

「她的人很虚弱,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至於她肚子的小孩……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说什么?!」唐逸一把揪住医师的领口,邪魅的眼中透著股阴寒,「你说什么小孩?怎么会冒出一个小孩?」

「白小姐怀孕了,可能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

「怀孕?」唐逸愣愣的看著医师,怎么会?他和白认识才一个多月,她竟然这么快就怀了他的孩子,他真的太大意了,老天!

「唐先生,你还好吧?」医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近来媒体界的宠儿看来似乎很糟,镇定得令人莫名的感到毛骨悚然。

「你说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

「嗯,她身子太虚,我还没有告诉她。」

「那就不要说了,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唐逸冷冽的眼神扫过医师,「没问题吧?」

「我知道了,唐先生。」

*****

认识他,她已经第二次进医院,唐逸居高临下的看著病床上的白,心上的思绪复杂得连自己也解释不出为什么。

是的,他担心她,当她口吐鲜血的在他面前晕倒时,他的一颗心紧紧的纠成一团,心痛、心疼的感受有如刀割,像赤裸裸的刀划过心脏。

是的,他在乎她,当她以身替冷子杰挡下一拳时,他只觉得天地都变了颜色,一股被背叛、被伤害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纠缠不清,恨得他想抓狂,想将冷子杰撕碎成片片。

冷子杰又赢了,以前到现在,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赢过冷子杰,就连—个女人的心他也赢不来,还深深的伤了她,伤了自己还来不及出世的小孩,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怪过自己、怨过自己……

「水……我要喝水……」白的口中喃喃的发出呓语。

唐逸轻轻将她的身子扶起,拿了一杯水递上她乾涩青紫的唇办。

她无意识的轻啜了几口,柔弱的身子往他的怀中偎去,似乎企求著他身上的体温来温暖她、保护她。

唐逸放下水杯将怀中的人儿搂紧,能被人依靠是一种幸福吧?至少现在的他是这么想的。

过去曾有一段好长的日子,无时无刻,他都在希冀有个温暖宽大有力的臂弯可以拥抱自己,在他悲伤的时候可以倾吐,在他受欺负的时候可以寻求慰藉与依靠,只可惜尽是梦罢了,随著年岁日长,他终究发现自己就像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或者说,更像是个无人要搭理的弃儿。

没有人可以了解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冷家的人,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爷爷,经年累月的派出杀手追杀他,那种悲哀与心灰意冷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

爱—个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曾经爱过,所以才会带给自己那么多痛苦与悲哀的童年生活,他不再爱了,日子里只有恨的感受,让他很快的学会生存与自我保护,他也开始不对弱者施予同情,女人尤然。

现在,他却开始在乎起这个女人,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是为她而痛著的,是那般的深刻而明显,又怎能让他忽略得掉呢?

只不过,他已经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了,在乎一个人的感觉已经让他活得痛苦,他不想再有让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机会,该放手了,彻底的放手。

这女人爱的男人不是他,这一场仗算是他输了,要整冷家还有太多办法,曲孟侨说得不错,他何必做茧自缚绑一个女人在身上?没必要的,—点必要都没有。

*****

冷子杰带来一束红色的玫瑰花,玫瑰花静静的躺在病床边的矮柜上,室内还是诤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空气似乎冷得慑人,就连窗外的灿烂阳光都无法让室内增添几许暖意。

他温柔的望著床上苍白的人儿,淡然的开了口,「医师说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我带你到处走走,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回英国念书。」

「好,婚礼过後我亲自送你去英国。」

「不,没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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