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说我爱上这个小女娃了?」唐逸冷笑一声,「你知道近来的一切我只是在做戏,只是要让外界认为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而结婚的,白之所以舍冷子杰而选择我是因为我们相爱,而我因此更可名正兰口顺的接手白氏财团,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就是这样。」唐逸肯定的道,不知在说服别人还是自己?
「爱上她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又何必难以启口?」
「我说过一切只是戏,你不懂吗?」唐逸火大了,声音愈发冷漠严厉。
曲盂侨笑了,笑得诡谲而难解,「好吧,就是戏,反正你唐大公子是不可能爱上小女娃就对了,我知道了。」
「收起你那讨厌的笑容,看了就令我厌烦。」
「是啊,要是看见白龄心情就会好一点了。」曲孟侨从来不怕在老虎身上拔毛,人家愈痛他拔得愈起劲,不过还有一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有时候还是要懂得察言观色,他暗忖。
唐逸挑了挑眉,正想叫他滚远些,一个白色的人影便像旋风一般的冲进来,是他们正在讨论的白,瞧她一脸怒气冲冲、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可以明白看出她已经看到了今天早上的报纸。
跟随在她身後进来的是一脸抱歉的舒潍芸,「对不起,总经理,我拦不住她。一舒潍芸美丽的眸子望望一脸怒气的白,又望望一脸毫不在乎的唐逸,近日的委屈似乎一扫而空。
也许,一切真如唐逸所言只是做戏,迎娶白只是为了白氏财团,只是为了报复,她应该相信他的,舒潍芸淡淡的勾起一抹不著痕迹的笑容。
「没关系,你出去吧。」唐逸对舒潍芸说道,一双眸子却一直锁在白泛著怒气与哀伤的苍白脸蛋上,心上有著淡淡的心疼。
「我也出去了。」不经人点醒,曲孟侨就非常识相的离开唐逸的办公室,将战场留给他们。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办公室後,白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张著一双含怒、含怨、又含悲的眼紧紧的瞅著唐逸,原本堆积在心口上的话全在看见他本人时忘得一乾二净。
「我想……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唐逸一脸笑意的走向她,长手探出撩弄著她的发,他感觉得到她身子轻轻的颤了颤,却没有拒绝他的碰触。
「是的,我是有话想要问你。」
「那就问啊,迟疑什么?」他的唇凑上她的颊畔发问,吸取她身上柔柔的女人香。
白退开了,他的靠近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平稳,思绪全乱了,最好离得愈远愈好。
「我想要知道报纸上写得可是真的?」她的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对他,她又爱又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如果他真的杀了她父亲……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残忍。
「你说呢?」唐逸恁她逃开,只是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说了你就信?」
「是的,你说了我就信。」
「没有,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
「真的?」她的眸光闪烁著一抹不知名的流光,「那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生前一直带在身边的怀表?」
唐逸的眸子闪了闪,邪气的一笑,「如果我说那个怀表是他在死前交给我,请我务必要照顾你们母女的信物,你信吗?」
白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父亲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她的未来交在这个陌生人的手上?不,她很难相信这个说辞。
她别开脸,「我父亲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把我们交给你?」
「所以你是不信喽?」唐逸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嘴角还是挂著笑。
「是的,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说服我,并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事实上,那只金怀表是他在死前列澳门赛狗时输给我的。」
「赛狗?!不,父亲根本不赛狗的。」
「事实上是如此。」他圈住她,将她的身子扯进怀,「不要胡思乱想了,相信我,你父亲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那报纸上写的……」
「只不过有人想整我罢了,我会摆平的。」
「是不是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摆平?」她偎进他的怀幽幽的问道。
「嗯。」他轻轻的应了声,低下头找寻她的红唇。
「所以……如果你真的杀了我父亲,也可以把这件事摆平……是不是这样?」她哀痛的问,唇上已传来他温热的磨蹭与探入。
唐逸吻著她,一直吻到她无法克制的在他怀中娇喘低吟才离开她的唇办,他的眼神裹没有温度,唇角也没有,他的大手滑上她的颈项,延著锁骨一直往下滑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才停住,在她挺立的蓓蕾与丰挺上流连许久。
她忍不住颤抖,喘息声也愈来愈急促慌乱,却没有一刻忘却自己正在等著他的答案,他在折磨她,她知道的,他总是以折磨她为乐,但她非得知道事实的真相不可,就算此刻她已心乱如麻,双脚软得站也站不住。
他的手臂紧紧的扣在她腰间,让她不至於虚软的滑落列地上,一只大手已撩起她的长裙下摆,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抚摸著,一路上移至她柔软私密的部位,身下的她不安的挣扎著,他却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你放手……你在干什么?这是办公室……」白虚弱的求饶,身子却被他撩弄得火热难耐、虚软无比,一声声的抗议倒像是呻吟与娇羞,让室内刹那间变得旖旎密布、满室春色。
「我想要你。」唐逸一笑,头一偏便往她的颈间咬去,直到留下一道深深的吻痕才移开。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紧急的敲了几声,唐逸还来不及上前锁门,门就被舒潍芸给推开。
乍见眼前这种旖旎画面,舒潍芸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原本温热的心也即刻降到冰点。
「对不起……总经理,警察局的人来找你,他们请你马上跟他们走。」舒潍芸尽町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平静无波些,可是眼中的妒意与恨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唐逸冷了眼,从白的身上离开,大跨步的走到舒潍芸身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他突然将她拉近怀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
这吻不仅让舒潍芸受宠若惊,也让甫被他放开的白羞耻难堪的想去死。
这算什么?他究竟拿她当什么?白慌乱的将裙子拉好,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越过在她面前拥吻的两个人冲出办公室,就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似的……唔,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对她有什么不满?
她冲进电梯,到了一楼又冲出大厅,一直到拦了一辆计程车跳上去才敢让泪水狂奔的流泄。泪水串串的落在她单薄的白色衣裙上头,渲染出一块块的透明水渍,怎么也止不住。
为什么她的心会在望见那一幕而灼痛的烧著?为什么她一直告诉自己他并不爱她,一切只是做戏,却还是情不自禁的陷了下去?为什么在他有可能是杀了父亲的杀手的此刻,她还是那么在乎他对自己的心?
「小姐,请问你要上哪儿去?」计程车司机突然转过头来,担忧的看她一眼,还递了一盒面纸给她,「你没事吧?小姐。」
白谢过,伸手接了那盒面纸边哭边擦著泪,「对不起,我没事,真的没事……对不起……」
「不必跟我—直对不起,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哪去而已,总不能一直在附近兜圈子吧??」
白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想了好一会才道:「我要到冷氏财团,你知道位置吗?」
「冷氏财团?我当然知道位置,他们可是香港最有钱有势的财团哩,我怎么可能不'奇書網整理提供'知道?小姐,你认识冷氏的人吗?」计程车司机将车子掉了个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边开车还不忘边跟客人抬杠。
「是啊……我在那认识—个人……」
*****
副总裁办公室的门门突然站了一个看来可怜兮兮的女孩,却是美丽非常,只是一双眼哭得红肿,像是伤透了心。
「江小姐,这位小姐说是副总裁的朋友。」
「我知道了,谢谢你带她上来。」江薇温柔的对守卫笑了笑,起身将白迎进来,「白小姐,请坐,副总裁离开一会,待会就回来,你先等他一会,好吗?」
白感激的看眼前的女人一眼,带泪的眼笑了笑,「谢谢,你认识我?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要解释老半天呢。」
「白小姐是白氏财团的千金,有点常识的人都认识你的。白小姐,要喝咖啡还延茶?我去替你泡一杯。」江薇细细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依然一脸温柔笑意。
「不用了,我不渴。」白怯怯—笑。
「白?」—抹讶异闪过冷子杰的眼,他快步的朝白走来,一睑的关心与担心,「你怎么会来?我正要去找你。」
「冷大哥!」白一见是冷子杰,才收起的泪又如泉涌般落下,她起身朝他奔去,投入他的怀,「救我!冷大哥,救救我,我不要再待在唐逸身边了,再也不要了。」
「我早说过你不该答应嫁给他。」冷子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我……没有选择,而且,我也不知道父亲会是他杀的……警察局的人来带他走了,他一定跟父亲的死有关,但是他会摆平的……他说他会摆平的……不管他是不是杀人凶手……」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冷子杰循声望去,竟发现他的秘书江捕薇昏倒在地上,额角还汩汩的流著血。
他放开白迅速的朝江薇奔去,弯身将她抱起,边往外奔边低头看地,眉头紧紧皱著,「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一时头昏,所以不小心撞到桌角……」江薇牵强的扯扯嘴角,不一会人就整个昏了过去。
「该死的!」冷子杰低咒一声,搭电梯列地下室停车场後,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左最近的医院。
*****
原本是要来投靠冷子杰的白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突发事件,一颗心更加的无助和不安了,她在办公室裹转来转去,直到另—张俊逸迫人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冷尔谦淡笑的挑起眉,明知故问。
「我……是来找冷大哥的。」白小心翼翼的道,冷家人中,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冷老二了,不是他长得可怕,而是他总给人一种笑藏刀的感觉,那种笑容还不如冷大哥的冷面孔却有好心肠来得好。
「他不在吗?」
「嗯,秘书小姐昏倒了,他抱她去医院。」
「秘书小姐昏倒了?」冷尔谦讶异的扬了扬眉,左思右想也不会想出是这个答案。
白面露惧色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昏倒了,头上还流了好多血。」
冷尔谦瞅了她一眼,突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反而淡笑道:「你饿了吧?我请你去吃饭。」
「嗄!吃饭?」她被他吓一跳,她不想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吃饭,总觉得阴森森的。
「怎么?你不吃饭的吗?」他敛了笑,阴柔的眼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还是你不想跟我去吃饭?」
「不是的。」
「那就走吧。」冷尔谦伸手去拉她,从等电梯到上车後又下车的这段时间,他一句话也不说,存心冷落她,要不是大哥突然打电话叫他到总公司去接待白这个「贵客」,他才懒得花时间在这种小女孩身上。
*****
香港半岛酒店优雅而古典,大堂茶座是全香港最高贵典雅的约会地点,世界驰名的半岛下午茶就在这,弦乐队与爵士乐轻快的乐音奏出悠扬的经典乐章。
酒店内的游泳池造型是中古世纪古罗马的大型白色石柱,室外的日光浴天台更址门本观光客的最爱,而位於二十八、二十九顶楼的Felix餐厅,是由国际知名的法籍设计师以木料、玻璃、金属为半岛酒店创造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神话。
名流绅士全都爱来香港半岛酒店喝茶,全香港更有五分之—的生意是在这间美轮美奂的酒店内完成,而著名的冷氏、白氏、展氏、纪氏财团也都是这间酒店的常客。
新鲜水果、果汁、谷麦,以及热腾腾的薄牛排、煎蛋,搁在白桌前的就是这样,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算是全世界再豪华气派的午餐吃进嘴,也都是食不知味的。
现在,她竟有点担心唐逸,他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吗?他会不会有事?他又是不是杀父亲的凶手?他搂著秘书亲吻的书面又浮上她脑海,入口的果汁竟难以下咽。
「杀你父亲的凶手找到了,恭喜你。」冷尔谦终於在一个多小时後开了口,微笑挂在脸上却尽是嘲讽。
「你指的是……唐逸?」她放下叉子,也搁下了果汁。
「证据确凿,他是逃不了的。」
她不安的瞅他,「你怎么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我自然清楚不过。」冷尔谦优雅自在的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因为,我就是那个检举他的人。」
「你……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白激动的站起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好吗?」
「别激动,很多人都在看你呢。」
「我不在乎,我只求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她的声音透露著急切,都这个时候了,她哪在乎得了什么形象?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他笑著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先坐下来,我会慢慢告诉你。」
白听话的坐下,「现在,你可以说了。」
「就如报纸上所写的,唐逸在澳门外海杀了你父亲,这点由他拿给你母亲的「信物」可以做证,他一定是最後一个见到白文棠的人。」
她低吟,「他没有理由要杀我父亲。」
「为了毁灭冷氏财团,他什么都会做。」冷尔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而白氏财团是他的第—步,杀了白文棠,剩下一个不问世事又非常容易受骗的蒋芳晴和你,白氏就等於落在他手上。」
「不,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毁灭冷氏财团?你们跟他有仇吗?为什么冷大哥都没跟我提过?」白的心激烈的颤抖著,全身僵直得难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内幕正不断的在进行著。
「他若不丧心病狂,又怎么会以这种下流的手段夺入之妻?你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若不是我查到了内幕,他还会继续兴风做浪下去,把你和你母亲,甚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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