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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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道- 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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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瑞国是真的有些急了,唐逸来延山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偏偏李局长好像生怕不出事似的,自己在市局点火。
  李局长说道:“丁书记,放心吧,具体情况我还是能把握的。”自己点火总比别人点火来得好,也更容易控制。如果被别人占了先机,只怕最后这个黑锅就是自己背。更何况,李铁一直和张局长有心结,张局长倒了,他比谁都乐意见到。
  丁瑞国沉默下来,这个李铁,自己是越来越难把握了啊,不过,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在李局长和丁书记通电话各怀心机之时,夜朦胧二零五房里,唐逸正皱着眉头翻阅“材料”,是兰姐汇总的“材料”。
  兰姐穿着洁白的雪纺吊带裙,层层蕾丝白纱,罩在这个惹火尤物的身上,极为甜美妩媚,又细又嫩的一双白腿赤裸着,性感的银色细高跟,兰姐如熟透的蜜桃,越撩人心肺。
  此刻地兰姐正在宽大地壁挂式屏幕前调解电源开关。灯忽明忽暗。忽然。彩球灯绽放光芒。极快地旋转起来。兰姐呀一声惊叫。吓得“啪”一声将刚刚自己拉起地开关按下。谁知道所有地灯突然一起熄灭。室内一团漆黑。
  兰姐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拍开关。这次总算误打误撞。天花板上最华丽地吊灯亮了起来。兰姐偷偷看了眼唐逸。见黑面神面无表情地又翻开一页文件。心里嘀咕。莫非黑面神是夜眼?但也不敢再乱鼓捣。这里又没马扎。不敢去坐黑面神身边。只得靠在墙壁上等待黑面神地结论。心里更是惴惴。自己写地东西可不知道会不会惹黑面神火。
  唐逸翻着手里地几页纸。眉头皱得很紧。也无暇训斥兰姐。
  想不到兰姐写地材料还似模似样地。最起码比宝儿小学作文条理要清晰些。虽然字体歪歪斜斜极为难看。倒也能令人看明白。唐逸心说自己倒是小看了兰姐。比小学生地水平还是要高一些地。
  在兰姐汇总地材料里。大多是村民地原述。讲他们不是不想退保。而是村里镇上不给退。勉强给退地。也打了白条。有不服气地村民去县里,市里,甚至省里上访。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有闹得凶、去省里上访地村民更被镇上派出所拘起来。有人还挨了打。后来眼见没人管这事。渐渐也就没人闹了。每年几十块钱。以延山县地富裕程度。大多数农民也不大看在眼里。
  唐逸翻着材料。却是有些不解。因为当初国家叫停“农民养老保险”。是因为感觉政策上有缺失。就算退保率再低。也不会算什么政绩。延山方面为什么就不要农民退保呢?
  “喂,你写的都是真的吧?”唐逸转头问兰姐。
  “是,当然是,我都问的老实人。”兰姐忙不迭的解释,“而且我和他们说了,不要和外面说。”
  唐逸皱眉:“画蛇添足,对外面说怎么了?你是什么大人物?”
  兰姐忙陪上甜甜的笑脸,“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唐逸却不知道现在的兰姐在村里可真是大人物,几乎人人都知道她在给北京城里的高官做“特护”呢,夏家更是水涨船高,成了村里谁也惹不起的人家。
  唐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就对兰姐道:“去要壶茶,再把小秋和市局的同志叫进来。”李局忙着办案,今天跟在唐逸身边的是市局治安科杨科长。
  兰姐痛快的答应一声,扭着媚人小腰肢,好似风中杨柳,风情万种的去了。唐逸看得连连摇头。
  兰姐是一个人进来的,说:“小秋他们都说没关系。”说着话,将托盘里的紫砂茶壶和茶杯摆在茶几上,帮唐逸倒了杯茶。
  唐逸拿起茶杯咂了口,微微点头,就指了指沙,“坐吧。”又指了指茶壶,意思要兰姐自己倒茶喝。
  兰姐怯怯的坐下,怯怯的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小口呷了一口,其实要她和唐逸一起坐沙,还不如靠在墙角来的舒服,茶水喝在嘴里更不知何味。
  唐逸自然不知道要兰姐坐自己身边是在活受罪,自觉兰姐今天这件事办的不错,适当勉励一下也是应该的。
  看了兰姐一眼,唐逸道:“兰姐,给宝儿姥姥姥爷的在村里起一座小楼,钱我来出。”
  兰姐吓了一跳,以为黑面神在套她的口风,昨天回家她刚刚和宝儿姥爷商量,给他们盖一座小楼,但房本的名字要写宝儿的,免得将来宝儿舅舅姑姑的来分身家。
  只是黑面神怎么就知道要给宝儿姥爷盖小楼呢?兰姐这几年的美容院很是赚了一笔钱,存折在上个月终于变成了七位数,每天睡觉前兰姐都要拿出存折美滋滋看几眼,从存款突破一百万以后,兰姐更有了抱着存折才能睡得香甜的习惯,而兰姐最怕的就是黑面神知道美容院这么赚钱后,将她的分成比例调低。
  但既然黑面神问起,兰姐也不敢隐瞒,小声道:“唐书记,我,我没贪污,美容院一年收入三十四万呢,以前,以前是你说的要三七分……”
  唐逸皱起了眉:“谁问你这个了?牛唇不对马嘴的,得了得了,喝你的茶吧。”一生气,也忘了要给宝儿姥姥姥爷盖楼的事了。
  兰姐却是松了口气,不想拿回分成就好,至于黑面神的态度,兰姐现在才觉得他正常了,最怕的就是黑面神微笑和你说话,那双清澈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比瞪眼睛发火时更可怕。
  唐逸懒得再搭理兰姐,想张嘴叫她去外面站着,又觉得有些过份,就闭起眼睛养神,默默思索农民保险的这桩事。
  “唐,唐书记,我给您掐掐头吧。”兰姐小心翼翼的说。
  唐逸摆了摆手,兰姐就再不敢说话。
  琢磨了一会儿延山的问题,唐逸的思绪却是越飞越高,黄海试点、俄罗斯谈判、宏观经济调控、西北的开,甚至六方会谈和母亲庞大的经济帝国,千回百绕在唐逸脑海里萦绕。
  “哒”一声轻响,唐逸睁开眼睛,随即哑然失笑,兰姐歪斜在沙里,一双雪白长腿搭在沙沿上,刚才的轻响是一只银色高跟落地,玲珑的雪白小脚,如葱的脚趾上涂着淡淡的黑,好像五颗娇艳的黑葡萄,可爱而性感。
  虽然兰姐睡的香甜,唐逸还是残忍的打断了她的美梦,在她耳边低喝一声:“着火了!”其实也不用“着火不着火”来吓唬兰姐,听到唐逸的声音,兰姐性感的身段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就好像被火烧尾巴般激灵坐了起来,唐逸一个没注意,脸就陷入了兰姐丰满、坚挺、弹力惊人的酥胸之间。
  猛地发现唐逸脸贴在自己胸口,兰姐呆住。
  唐逸飞快坐直身子,虽然那风情迥异的酥胸异样迷人,但唐逸却郁闷的紧,黑着脸也不说话,或许,是因为这个经历令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两度占有兰姐吧,有些心虚,更有些生气。
  兰姐呆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今天不行,要不,要不我,我帮您,帮您打出来……”
  “说什么呢?”唐逸气得瞪起了眼睛。
  兰姐却是会错了意,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您,您怕不舒服的话,用,用嘴,也,也行……”轻颤的诱人红唇,在此刻仿佛异样的妖娆。
  唐逸腾一下站起身,训斥道:“满脑子污秽思想!”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狠狠训斥了兰姐,唐逸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归根结底也是自己的失误。出了包厢后,唐逸也不忘叮嘱胡小秋,悄悄尾随兰姐,确保她安全进入宾馆,其实兰姐也是订的长城宾馆,不过唐逸自不会和她一起回宾馆。
  从后车窗看着兰姐扭着性感小腰肢妩媚万种的从酒吧走出来,又哪里像刚刚被人骂“污秽”了?唐逸无奈的叹口气,没心没肺到这般田地,也算是一个宝贝了。
  长城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唐逸将兰姐汇总的“材料”递给了程朝伦,微笑道:“你看看这个。”
  程朝伦三十八九岁,是发改委少数几名四十岁以下的司级正职,人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很有书卷气,但做事却是很有魄力,讲话也往往针针见血,唐逸对他印象颇好。
  程朝伦翻看着“材料”,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表态。
  唐逸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是乡下的村民自述,内容应该很真实。”自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保姆整理的材料。
  “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在退保率的问题上弄虚作假,这些干部的用意是什么?”唐逸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
  程朝伦笑道:“主任,你一直在地方,九八年的时候原本归属于民政部的农保部门被划分到了劳动部,地方上也在以后几年陆续落实这个政策,将民政局的农保部门划给了社保部门,您没赶上?”
  唐逸微微一怔,自己在黄海的时候隐隐有印象,但那已经是机构重新编制的尾声了,而地方上真正落实这一政策的时候自己应该在监察部呢。
  唐逸随即也明白了程朝伦话里的意思,这种跨部门的机构调整,是必定有一些空子的,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复杂了。
  果然程朝伦又道:“以前去南方省份调研,就遇到过农民反映问题,交了养老保险,过了几年,反而找不到哪里负责养老保险这块工作了,想退保、想领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其实这种暂时找不到负责机构的还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最怕的就是有人浑水摸鱼,不但把手伸向农民的血汗钱,甚至集体缴纳的那一部分也不放过,挪用在地方财政上还是好的,甚至占为己有,中饱私囊也是大有可能。”
  唐逸微微点头,拿起了茶杯,端在手里,默默思考着。
  “主任,我把这份材料交给陈副省长吧,您出面的话可能不太……”程朝伦就不往下说。
  唐逸微笑看了他一眼,不想他不言不语的倒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与延山方面可能有些心结。
  唐逸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我和陈副省长谈谈,恩,我去谈,我谈效果会好一点。”
  程朝伦就点点头,不再坚持。
  唐逸看看手表,就拿起了材料,笑道:“扰人清梦,罪莫大焉,老陈省长心里要骂我喽。”说着话,就拿着材料向外走,程朝伦将唐逸送到门口,看着唐逸轻敲陈省长的房门,就轻轻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就回到茶几上,从手包里拿出纸笔,不假思索的在稿纸篇头写下了《农民养老保险和社保接轨可能衍生的几个问题》……
  唐逸自不知道程朝伦已经帮自己磨刀霍霍,敲开了陈波涛的门,唐逸就笑:“陈省长,打扰了!”
  陈波涛微笑请唐逸进,明天唐逸就会回北京,晚上能来看看自己,陈波涛还是很欢迎的。
  帮唐逸倒了杯水,陈波涛就微笑道:“怎么样?延山还不错吧?”他以为唐逸是来和他交换意见的。
  陈波涛是一位很典型的老年省级干部,气度沉稳,头花白,脸上有几颗淡淡的老人斑,端坐在沙里,很有一股子威严气势。当然,面对唐逸,他的笑容是亲和的。
  唐逸点点头,“发展的很快,但问题也不少啊!”
  唐逸在安东时陈波涛是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唐逸和他接触过几次,虽然感觉陈省长这个人道行有些深,但还是挺正气的,是以就开门见山,也不担心陈省长认为自己是给延山班子制造难题。
  陈波涛听到唐逸的话微微一愕,却见唐逸将几页纸笺递过来,陈波涛接过,又从茶几上的眼镜盒里拿出花镜戴上,微笑道:“老喽,再过几年也该退了。”
  但等他翻看材料,脸色就渐渐严肃起来,唐逸也不等他表态,站起身道:“陈省长,我就先走了。”
  陈波涛笑笑,起身相送。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从外面射进的阳光仿佛都被室内那莫名的威仪所慑,变得暗淡起来。
  宽阔厚实的黑色皮椅上,老人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看向了在办公桌前喋喋不休汇报工作的省委副秘书长、政研室主任林祥。
  林副秘书长被老人盯着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就停了嘴里正在说的话,身子仿佛也矮了下去。
  不过林副秘书长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因为他看到了赵书记眉头渐渐锁成了川字,经过这两年的接触,他大体上已经摸清了赵书记的脾气,赵书记喜怒不形于色,很是深沉,每次微微蹙眉,都说明他不满意了,而现在,不满意的对象显然是王省长。
  在改委唐逸主任回了北京后,陈副省长却是将农民写的告状材料转给了延庆市委市政府,是关于延山养老保险的“强制缴纳”问题,那份材料林副秘书长也看了,字体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写的,也亏陈副省长亲自关注。
  而这份材料转给延庆方面后,延庆市委和市政府却是形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往透彻里说,就是市委书记程建军和市长刘兆坤意见相左,程建军第二天就派了市委督查室的调查组下了延山调查,更表态说,一旦问题严重,就请纪委和检察机关介入。
  而刘兆坤则下延山开通风会、透气会,给延山班子打气,讲了一些过激的话,结果市委督查室的调查组在延山的工作被阻挠,甚至有人员被当地农民打伤。
  告状信雪片般飞向了省委省政府,大部分都是告程建军的,说他“破坏延山经济展的大好局面,伤害延山干部群众的感情”云云,更有延山几十名人大代表的实名信,为延山班子鸣不平。
  却不想就在省委内渐渐有了对程建军的质疑声音时,自从来到辽东一直很温和的小凤省长第一次了火,痛批了一些干部“乱告状”的风气,更对延庆的混乱局面进行了尖锐的批评,“这个事程建军要负责,刘兆坤也要负责,这是整个延庆班子的问题,还有延山的那个班子,搞什么搞?他们想占山为王吗?市里的调查组,就碰也不能碰了?经济发展的再好,这个班子也少条腿!”
  小凤省长是在省委常委会上讲的这番话,当时真可谓石破天惊,会场里鸦雀无声。
  省委常委会后,延庆的政治气候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市纪委和检察院很快就派出了联合调查组下延山调查,据说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涉到延山常委班子里的一些干部。
  林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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