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接到消息新君王要入宫时,心里恶意的猜测这任君王能在位多久。
“内宰大人,陛下已经到了。”内小臣(内宰的下属,侍奉王、宰辅 )金晨小声的提醒表情扭曲的内宰。他和青石不同,他是刚刚上任的,新王是他的即将服侍的第一个王,虽然或多或少知道现在朝上不安稳,但是单纯的他认定只要新王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想起临走时父亲欣慰的表情,金晨握了握拳头。
虽然他没办法为新王做什么,但是至少在日常事务上他一定会努力的让新王不用担心!!
****
乌尔奇奥拉一行人在当天的下午到达鸿羽宫,穿越云海之上,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出现在他们眼前。飞骑降落在宽广的平台上,前来接驾的内侍和大臣们都按照官职地位恭敬的匍匐在地。
“好、好壮观‘‘‘”看着满地跪拜的人,曼宁跟在黑崎一护身后小声的感叹。而黑崎一护也小声的嘀咕着‘太夸张了吧’之类的。
“恭迎主上!”
在乌尔奇奥拉双脚落地时,匍匐的众人齐声说道。虽不知道里面真心希望乌尔奇奥拉来到的人几个,但是至少表面功夫他们是做足了。
“乌尔奇奥拉‘‘‘”一护担心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年。只见对方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众人,对着跪的离他最近的人开口。
“寝宫在哪里?”
金晨由于是侍奉王地小内臣,所以虽然地位低,但是依旧和内宰跪在离王最近的位置。他没想到新王会突然问他,一时间呆愣住忘记了回答,只是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乌尔奇奥拉冷清的面容僵在那里。
“主上是想要休息的话,那么请让小人为您引路。”见金晨愣住,青石很快的接着乌尔奇奥拉的话头说道。只不过他没有向金晨那样抬起头,做了两百多年的内宰,对于宫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即使不屑君王,也不会在上面有所欠缺。
“既然主上说了,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不同于新王淡漠平缓的语调,徇麒的声音总是带着华丽高傲的感觉。
青石的眼中光芒闪烁,但很快被遮掩。慢慢的站起身,双手前拱,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自然下垂。
“遵命,请主上台甫以及诸位跟小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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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一行人离开后,原本安静的众人都小声交谈起来。跪于前位中年男子是最先起身的,看着乌尔奇奥拉和徇麒离开的背影,原本阴沉的眼里满是阴霾。站立于一旁的官员走到他身边气愤的快口。
“居然是这么没有礼数的人,大司马大人他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哼!”被称为大司马的男人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在他身后,一个年有七十好几老人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饱经岁月洗礼的深眸中满是复杂。
“大人‘‘‘”
“新王吗‘‘‘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标题啥的无视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众大臣很快便做出了乌尔奇奥拉并不适合做一个君王的事实。无论是早朝还是在处理各方文件上,新王都是一副完全无视他人的样子,除了早朝上,其余时间大臣们根本就见不到新王的面,三公(就官职来说,三公位于宰辅之下,但并不是辅助宰辅。三公的职能,相当于王的谋士或教师。尽管地位尊崇,三公并没有实权。才国砥尚一朝,三公由于碰巧都是王的亲人而住在王宫深处的东宫。一般来说,三公在内朝另有府邸,并不住在东宫。)们在连续多次尝试后依旧没有见到君王。于是常世也渐渐传出了新王贪图享乐,沉迷酒色的不理朝政的谣言,原本对新王有所期待的人们在各种关于新王的谣言下也慢慢转变了对新王的态度。
对于这些流言除了黑崎一护等人觉得愤愤不平之外,还有一个人为此而感到愤怒,那就是作为小内臣贴身服侍乌尔奇奥拉的金晨。
手里端着膳食,金晨一脸愤怒的走在雕刻精细的长廊上。他刚刚为新王去准备晚膳,无意中听到侍仆们在私下对君王的事嚼舌根,他立刻冲出去狠狠的训斥了几人之后,看着对方虽恭敬但实际却十分不屑的态度心里分外恼怒。他官职低微虽说是王的近侍,但是手上却无实权,也只能恼火的瞪着几人却也不能那他们拿他们怎么样。原本如果上报内宰的话他们一定会得到惩罚,但是金晨知道内宰大人不喜欢新王,曾经他和内宰一起听到侍卫大谈君王的不适,内宰连眉都没皱就转身离开了。
他想,也许内宰大人是听了外面的谣言对新王失望才会这样的吧。但是事实上只有他明白新王是一个多么勤奋的君王。
新王的确经常失踪找不到人,但是每天夜里他都有看到君王熬夜一脸认真的批阅着奏章,就连台甫大人也常常陪着新王一同到天亮,然后又一同去上早朝。
而且在他看来,新王只是为人冷漠少言而已,他对待下人们都很好,从来不会对他们诸多挑剔。即使他们犯了错误新王也都不会怪罪他们,所以新王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人,为此他更应该努力地照顾好君王。想到这,金晨端着食盘的手一紧,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
要是不早一点去的话,新王说不定又会不吃晚饭失踪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私下发了好人卡的乌尔奇奥拉正坐在桌案前,借着有些闪烁的烛光,身着一袭白衣(虚宫服)拿着毛笔认真批改着各种奏章。作为一只(?)虚,他的年龄已经大到自己都记不清了。即使曾经他也许会用毛笔,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也早已忘记,应该是不要说是用笔了,他连字都快不记得了,要不是后来作为蓝染大人最信任的部下之一,他必须处理很多文件,被蓝染大人手把手的教了很长时间,否则他也现在就不会是在这里批改奏章而是很丢脸的被一群人围着教他识字,说不定还会有人拿出幼儿识字的图片来给他用。一想到那种情况,乌尔奇奥拉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一遍远在他方不知道在干啥的褐发帝王。
“主上,关于洪州侯(一国有九州,州是国中之国,州侯的地位与冢宰和三公相当。在州里,设有同中央朝廷相同的各级官吏)杨胜奏章里所提到的事‘‘‘”将桌上摊开的奏章拿起,徇麒绕过桌子来到乌尔奇奥拉身边。以乌尔奇奥拉不同,徇麒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类似汉服的紫色长衫,袖口处还用金丝镶着华美的花纹,身上也佩戴着价值不菲的饰品,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华贵优雅的感觉,再配上他俊美轻佻的样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麒麟,更像是某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
“‘‘‘暴民?”接过徇麒手中奏章,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乌尔奇奥拉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里面提到的到处烧杀掠夺并且绑架洪州侯长子的一群暴民感觉怎么那么像旅团的人 ?'…'据幸存者称其中有一个白发的巨人(?),和看不见人影隔断人脖子的幽灵(?)以及金色头发疑是麒麟的高个女人。
“上面提到的麒麟是怎么回事?”金色头发的高个女人应该是派克吧?
“我想大概是对方的发色吧,在这个世界几乎只有麒麟的头发才会是金色,除了我和戴国的泰台甫外其他几国的麒麟都是金发。”想了想徇麒继续说道,“不过我想那个人应该不会是麒麟才对,先不说一个麒麟不会去杀虐百姓,作为麒麟是很怕血腥的,这样会使我们生病甚至死亡,所以‘‘‘”
“金发的话在蓬莱是很常见的。”现世的人就不用说了,光是在虚圈的破面里就有好几个,比如缇亚·赫丽贝尔 (第三十刃)和伊尔弗特·格兰兹 (葛力姆乔的从属官)就是金发。
“这么说,难道是海客吗?”根据上面的形容,是海客的话情况恐怕就难办了。经过景王和延王等人的努力,常世的官员和百姓好不容易对海客的印象改变了,若是被人发现这群人是海客的话,恐怕会用此做文章,这样的话形势对于来自蓬莱同是海客的乌尔奇奥拉会更加不利。
“主上,若真是海客的话我们是否要命洪州侯尽早将他们处理掉,若是让有心人用此做文章‘‘‘”徇麒的话未完,便被乌尔奇奥拉打断。
“这件事你不必去管,既然洪州侯把这件事报了上来,那么说明凭他的能力并不足以对付对方,而且若他们是海客的话很有肯能是我认识的人。从上面的行为和人物的形容来看的确很像和我一同来的‘‘‘同伴。”乌尔奇奥拉说道同伴时顿了顿,然后在徇麒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不自在似地抿了抿嘴继续用清冷没有起伏的声音开口,“不过大意的留下目击者这并不符合他们的作风,所以这件事我会亲自去确认。”
“主上您要亲自去?!但是对方很可能是一群凶恶的暴民,而且他们手段残暴。这样实在太危险了。”徇麒不赞同的将手撑在桌面上,一脸认真的微微低头盯着乌尔奇奥拉的白皙的脸庞。
即使乌尔奇奥拉是因为那个约定而和自己定下了盟约,但是对于麒麟(虽然他不想承认)而言,君王是不可或缺。他们的身心都紧紧地寄托在君主的身上,可悲而无奈。但那种只要呆在君王身边就会感到安心和满足的感觉让他对乌尔奇奥拉的感情并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在意。即使是黑崎一护那个大神经也很敏锐的察觉到徇麒对乌尔奇奥拉的过分依恋,自从接受了天赦之后,他几乎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乌尔奇奥拉,虽说他总是眼神闪烁的为自己找各种理由。
看着徇麒严肃的表情,乌尔奇奥拉突然想起了天赦之前专程来找他的景王和延王的话。
那时他们两将几个麒麟支开后,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是否真的准备好了做一个君王。他当时并没有给予答案,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
他只是和徇麒做了场交易,他答应他成为徇王和他签订了契约,而他则保证在两年后将他和他的同伴们送回蓬莱。
延王对他说,在成为了君王之后,君王与麒麟就是半身的关系,一旦君王失道麒麟就会死去,如果麒麟病死那么君王也会死去。但是他没有提到的是,如果君王在麒麟病死之前自动退位那么麒麟就不会死(例如前任景王),反之,如果麒麟并不是因为君王的失道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死去,君王亦不会死。而徇麒则是以这一点为保证和乌尔奇奥拉签订了契约。延王口中的麒麟是可悲的,事实上他们为君王活为君王死的命运的确很可悲,但是乌尔奇奥拉觉得,可悲的不只是麒麟,这里的君王,大臣,百姓都被那个名为天帝的人牢牢地捏住了命脉。
乌尔奇奥拉其实不一定要履行和徇麒的契约,他们并不是遇到了蚀也不是通过麒麟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他们除了依靠麒麟一定另有回去的方法。而且他直接用武力胁迫麒麟为他们发动蚀。比起一国的台甫的性命,他想没有人会拒绝他们的‘请求’。可是看着徇麒当时的眼神,那种不屈于命运异常坚定的眼神,乌尔奇奥拉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并且意外安分的每天除了空余时间出去寻找旅团的人,其余时间都用来处理国家的各项事务。当然,其中的原因也有很多是由于乌尔奇奥拉他自身认真的个性。只要是到他手上的任务他都会很负责,这也是他在虚夜宫时蓝染会将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将目光放在另一个奏章上,乌尔奇奥拉不紧不慢的用毛笔沾了点墨水,“你不觉得自己和景麒越来越像了吗?”
被自家君王嫌弃啰嗦的徇麒收回眼里隐隐的担心,不满的冷哼一声,直起身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批改奏章的乌尔奇奥拉。见对方没有了理他的意思,咬咬牙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生闷气似地用力将堆积成山的奏折弄得噼里啪啦的响。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哼,我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担心你挂了的话我又要花时间去找新的君王罢了。算了,随便你好了,不过你把辰咀(体态如牛,形如狼的妖魔,徇麒的使令之一,善于攻击,行动快)带去好了,至少有什么事他还可以救你一命。”突然响起的声音有些别扭。
乌尔奇奥拉抬起头看向对方,却见徇麒将头埋在奏折中,似乎刚才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眨了一下眼睛,乌尔奇奥拉瞄到徇麒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晕红。盯着一会,看见那只耳朵越来越红,在对方快要冒烟之前,乌尔奇奥拉才将视线转回奏折上。
在听到一声为不可闻的舒气声时,乌尔奇奥拉的嘴角在自己未察觉的情况下微微上扬了0。0001个百分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乌果然不适合做君王QAQ
悄悄说一句
徇麒的属性其实是傲娇来着~
☆、补全,大部分都改了
新君王失踪了!
这个消息瞬间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个个官员的府邸。原本还碍于新王,心存观望的官员们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你说新王失踪了?”大司马宏盛猛的从太师椅上窜起,宽大的袖口一拂,矮桌上的名贵瓷器伴随着他的动作应声破碎,浓郁的茶香味立刻四散开来。
“是、是的。”前来通报的仆人趴跪在案前,身体微微的颤抖,埋在袖间的脸几乎贴在了地面,“宫、宫里的那位传来消息‘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君王,御帐内空无一人,奏章都是由台甫大人批阅。’。”
“‘‘‘知道了,下去。”听完奴仆的话,宏盛沉默一阵,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着仆人佝偻着身躯退下,宏盛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来回在大厅中走动。而一边候着的下人们都恭敬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努力地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一时间,屋里只有宏盛一人的脚步声以及他略显粗厚的呼吸声。
紧锁着眉目,宏盛对现任君王的存在感到隐隐的不安。他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君王的样貌,对方甚至在早朝时也不曾允许他们抬起头来,即使他现在的身份在朝堂上足以一手遮天,但也不敢过分的触犯天威。而且巧擎那个老家伙还一直死盯着他不放,最近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哼!是想借着新王初登大宝来借机铲除他吗?看来即使新王再怎么没用,那些老东西还是不死心,那么,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这样想着,原本就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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