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脖子的风让埃尔莎打了个寒战,她并没有在意自己是怎么回到霍格沃茨,又是怎么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她只知道自己回来了,没有带回那件礼服,也不用再参加宴会。她的满子里塞满了听到的话,娜塔洛娃。普鲁维特的,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埃尔维斯。罗齐尔认为是娜塔洛娃杀了伊丽莎白,这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埃尔莎坐在休息室的壁炉边,她都忘了脱掉大衣,直到感觉到脖子里有些粘腻时才有了动静。斯内普一直呆在埃尔莎身边,他有些担忧。
“对不起,西弗勒斯,你的书……”她小声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斯内普并没有回应她的抱歉,也没有再关心那些书。
“她是我妈妈。”她小声回应。
“那么你和埃文?”他又问。
“我和埃文都是她的孩子,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孩子,那个画框里的女人是她的姐姐,因为她不会生育,所以要求她为罗齐尔生育,可是她爱上了他,她已经完成了使命,她不该把我生下来。伊丽莎白恨她,恨自己的妹妹,然后她死了,他们说是她杀了自己的姐姐,是她杀了伊丽莎白……”埃尔莎一边说着,一边在颤抖,她无法控制的颤抖,就连怎么停止都不知道,“西弗勒斯,那对曾经领养我的夫妇,还有他们9岁的儿子死了,他们,他们……那个孩子才9岁,9岁……”
“埃尔莎,放松些。”斯内普将她冰冷的手捏在手心里,“别去想那些事,这些事与你无关,明白吗,那些麻瓜。”
“是因为我,西弗勒斯……”
“不,不是,埃尔莎,去睡一觉,你应该去睡觉,缓和剂,你那里有缓和剂。”
埃尔莎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飞旋着乱七八糟的事物,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说的话还在脑子里不断地扩大着,那对夫妇是被杀死的,她说那对夫妇是被杀死的,她没有听错。于是,她又害怕起来,她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西弗勒斯,我们是不是逃不掉了,是不是?”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闪现出无数人的脸,曾经她叫爸爸妈妈的夫妇,虽然贫穷,可他们起码还抱过她……然后那两个面孔变幻了,变成了嘉乐和马里奥,嘉乐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宠爱……瞬间她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眼睛大大地突了出来,嘴角还着紫色的血……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不——”埃尔莎大声喊叫着坐了起来。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窗户上映着月光的水面折射出墨绿色的光泽。
第54章 圣诞礼物
接下去的日子,埃尔莎一直在感冒,整天昏昏沉沉的,她开始有足够的理由用一整天的时间窝在休息室的壁炉边,因为她总是感觉冷。然后又用更多的时间窝在自己的被窝里,这样起码可以逃避斯内普摧促她该完成家庭作业。
“只是感冒,没有什么大不了,埃尔莎,你别指望因为感冒而可以逃过家庭作业。”
“你该把庞弗雷夫人配制的感冒药剂喝了,别拖延时间。”
“快点,埃尔莎,把它们做完,别把我给你检查功课当成是义务!”
“埃尔莎。兰顿!你不能全部都指望暑假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补课!”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斯内普会有那么罗嗦的时候,他以前可从不这样,他的声音可从来不会总是整天嗡嗡嗡的在她的脑子里转悠,而且还用那种天经地义的语气。
“我感冒了,西弗勒斯,我提不起一点精神。”
“药剂太苦了,我的整个脑袋就像着火了!”
“我的头又疼了,又疼了,哎哟,西弗勒斯……”
“谁稀罕他们的补课,谁告诉你我暑假会回到那个房子里,谁告诉你的!”
埃尔莎一屁股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她把几个靠垫使劲往自己身后的沙发扔过去,然后将整个身体躺在了上面。该死的魔药课作业终于在挤牙膏一般的痛苦过程中结束了。水仙根粉是有毒物质,在生死水中的份量必须按照规定的克数加入,如果一旦错误将发生无法逆转的错误,这还是她在罗齐尔家客厅的藏书柜那里随便翻看一本书中看到的一行字。她认为应该是对的,于是把它们记了下来,但愿有用。
果然,斯内普看到了这一行,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下学期我们要学做伤口清洗剂和烫伤药了。”她嘀咕道。
“嗯。”斯内普正在帮她检查着作业,他只是简单的回答。
“难吗?”刚问出口,埃尔莎就有一种想要咬自己舌头的冲动。
“不难。”斯内普回答道,“只是熬制的方式不同,煎煮、冲泡、浸渍的步骤大致相同,只会分油膏、敷剂、酊剂、洗剂几种……”他停顿下来,他抬头看了埃尔莎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指望说那么多会有用。”然后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继续低头看她的作业本。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懂有什么问题!
“不过最好别出什么岔子,如果熬煮不得当,那就是场灾难。”他咬了咬嘴唇,“彼得。佩迪鲁在试验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肿成了一个球,啧啧……格兰芬多奇特的大脑。冲泡药草的水必须煮沸,必须先加叶子再加入根茎,书上说浸泡的时间必须到达30分钟,不过我认为25分钟为宜,否则会流失太多的药性,浸泡完毕后必须把水倒干净,尽量别残留太多药草的毛屑,再加入沸水煮30分钟,而且要让其自然完全冷却,可是没有人有这样的耐性……”
埃尔莎发现自己恨透了斯内普这种说话的腔调,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的魔药是最棒的。
圣诞假期并没有发生其他的意外,霍格沃茨礼堂的旧唱机里总是播放着欢快的圣诞赞歌,教授们大多数也回去过圣诞节了,留下的好像只有邓布利多以及麦格教授,他们会非常乐意的和留校的学生坐在一起吃饭,然后聊些有趣的事。就连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也不例外,很少见到她可以笑得那么自然,埃尔莎认为麦格教授其实也是非常可爱的。当然他们把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鲁伯。海格也叫来了。
“圣诞快乐!来来,都坐在一起,这样热闹多了。”假期开始的第一天邓布利多校长就在礼堂里张罗着,他让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坐在了一起。
身材巨大的海格坐在他们中间就像是一坐山似的,他声称自己差不多将近五米。他穿着一件超大型号的鼹鼠皮外套,脏脏的,有一次埃尔莎还看到过那件外套的口袋里露出半截腊肠……
“埃尔莎,我看到罗齐尔家的马车把你们接走了,我还以为你要去过圣诞节。”海格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响亮,足以让人感觉到耳膜都在震颤。
“海格,别提这些有的没的。”麦格教授将一大盆香肠移到海格面前,用眼睛瞪了瞪他,“吃饭吧,吃饭。”她刚显得放松一些的嘴唇又紧绷了起来,就像海格说到的是一件非常另她讨厌的事一般。
“哦,好的,麦格教授。”海格声音哄亮的说道,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今年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啊。”
“是啊,大家都能回家过节这不是挺好的嘛。”麦格教授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当然,不过我到挺乐意和孩子们在一起的。”说完海格开始如敲钟一般大笑起来。
埃尔莎看到麦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拐紧了嘴开始不发表任何意见。
“海格,你来放爆竹怎么样?”邓布利多笑着将一只魔法爆竹递到了海格面前。
“当然,我当然乐意,邓布利多校长。”海格看上去异常的高兴,他开始拉那些爆竹,让它们发出爆破的声音,还有五颜六色的彩条,亮晶晶的星星,然后变成各种各样的圣诞帽。几乎是每个人一顶。
“我才不带那么愚蠢的帽子。”斯内普小声地嘀咕着,不屑地将那顶紫红色带着星星的尖顶帽扔在了一边。
“还行,挺可爱的,西弗勒斯。”埃尔莎咧着嘴笑,她的喉咙因为感冒还是沙沙的,将一顶五颜六色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看着每个人都带上自己喜欢的帽子,很滑稽,特别是海林毛茸茸的大脑袋上被带了五个帽子之后。
“兰顿小姐,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吗?”同样留校的校医庞弗雷夫人听到埃尔莎的声音,又看了看她白白的小脸摇了摇头,“你一定没有按时吃药,不吃药可不行。”
“我好多了,夫人。”埃尔莎撒谎道,那药的滋味真不怎么样,斯内普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她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餐桌上,邓布利多正在嚼着脆脆的牛奶芝士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眯着眼睛重复着,好像很享受一般。海格开始享用面前的腊肉香肠,他面前的食物盘堆成了小山。麦格教授一边用餐一边回答着莱姆斯。卢平的问题。
莱姆斯。卢平也是留校学生之一,他是格兰芬多四人组中唯一让埃尔莎感觉最和善的一个,莉莉和卢平的关系最为密切,她和埃尔莎提及莱姆斯。卢平时总是带着同情与理解的口气。他很贫穷,是个混血,他爸爸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坏人杀死了,他靠他贫穷的麻瓜母亲做手工活养活他。而且他看上去很不健康,总是异常的憔悴和疲惫,就像这个男孩子下一秒将要晕倒一般。莉莉说卢平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能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下造成的。
不过,莱姆斯。卢平非常聪明好学,他的成绩总是数一数二,当然,斯内普不喜欢他,一切有关于詹姆。波特身边的人或事他都排斥,他认为卢平的和善是装出来的。“别被表相迷惑,那绝对是个腹黑的家伙。”斯内普就是这么评价他的。他就是不喜欢莱姆斯。卢平,哪怕是莉莉在他面前提及不能可以让斯内普非常不愉快。就因为他是那个非常狂妄自大,家庭条件优渥的詹姆。波特的好朋友,而詹姆。波特总是调皮捣蛋以取笑人为乐。只要莉莉和斯内普说过话或在一起一旦让他知道,那么总会有一场战争等着斯内普,或嘲笑,或取乐,或做一些让斯内普深恶痛绝的事。埃尔莎不知道他们上课时是怎么样相处的,只知道詹姆。波特和莱姆斯。卢平深受麦格教授的喜爱,虽然真的状况百出,可那不代表麦格教授坦护,她很严厉也很公平,但不得不承认,四人组里起码三个人成绩是相当优秀的。
那天早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埃尔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就像她的感冒突然就远离了她似的飞奔到了寝室里,然后再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将一个简单的信封递给正愣在那里的斯内普。
“对不起,我应该把这个放在圣诞树下的。”她还带着小喘。
斯内普接了过去,打开,那是一支黑色羽毛的羽毛笔,在去霍格莫德时埃尔莎买下的,原本也是打算做为圣诞礼物送给斯内普,可是那几天她感觉糟糕透了。虽然她并不喜欢黑色,不过这支黑色羽毛笔异常有质感。
“谢谢,这么看来我们一人一支了。”斯内普笑了笑。
“莉莉送了你什么圣诞礼物?”
“一包自制的花生牛奶糖,她自己做的,味道非常不错。”他在口袋里拿出一粒递给埃尔莎,并且指了指圣诞树下依然堆放着的一排礼物,“你的礼物在那里,不过不知道你是否恢复了力气和兴趣去查看。”
“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当花生的香味漫开时,埃尔莎终于感受到了在感冒后恢复的味觉。她有些阴郁地瞪着那一堆礼物,比往年的都要多,可就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似的。
“好吧,礼物!”
埃尔莎伸手去抓那些或大或小的包裹,嘉乐给她织了一件新的毛衣,马里奥给她的是亲手做的一副有着银色毛皮的手套,泰德的是一套古代魔文书签,还有克莱儿的发箍,莉莉的花生牛奶糖,雪莉的一本。边上还有一个大一些的包裹,埃尔莎打开的时候愣在那里,那是一套套的巫师长袍,天鹅绒白色与红色的各一套,深绿色带着银色滚边的一套略薄一些,还有一套是洋蓝色与古铜色相间的长袍,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准备的。
“他们真的为你准备了?”斯内普看着问道。
“我想,是的……”埃尔莎哑着嗓子说。
“还有一封信。”
埃尔莎从斯内普手中接过那封信,直觉告诉她那是谁写的信,没有属名,可是那笔迹是熟悉的:并不是凭我的眼睛来爱你,在我的身上你看见的是枯瘦的灵魂,但在我的心里却满是溺爱。迷失、掩盖、欺骗、隐藏,一切都随着记忆逝去。
没有名字,可她知道那是谁,她的诗句与笔迹都带着浓浓的伤感与辛酸,那一定是被伤透心的人才能写也来,这就是答案。可她宁愿把她忘掉,全忘掉。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斯内普问。
她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将那封信放进了壁炉中,“西弗勒斯,我要忘掉这些,忘掉这个女人。”
“忘掉?”他有些看不明白了,“那这些衣服呢?”斯内普又指向那堆衣服。
“那……也只是衣服,仅此而已。”埃尔莎咬着唇。
直到假期结束,埃尔莎也没有和斯内普再提及关于罗齐尔,关于普鲁维特的一个字,她似乎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忘掉了。那些衣服被她塞进了衣柜里和她原有的衣服相比确实显得格格不入,或许她应该做得更漂亮一些,把那些衣服重新还回去。如果她够争气,就该把那些漂亮精制的巫师袍扔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壁炉,可她并没有那么做。那只是衣服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
第55章 心里的担忧
假期就这么结束了,如果除去在罗齐尔家发生的小插曲,可以说是一个基本上另人满意的假日,起码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在斯内普几乎成为习惯的催促下,埃尔莎也终于完成了家庭作业。
克莱儿和雪莉约埃尔莎在图书馆外的走廊里见面,她们对她没有参加罗齐尔家的舞会感到困惑不已。其实真的不想再提及,不过,如果不解释一下,眼前这两个女孩是不可能放过埃尔莎的,于是,她开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开始,到结束,然后讲述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在书房与埃尔维斯。罗齐尔争论的事,只是把埃尔维斯。罗齐尔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认为斯内普可以为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