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做批示,罗齐尔家的投资不完全只是在魔法世界,他们在麻瓜世界里也有着金矿产业,一边排斥麻瓜,一边赚着麻瓜的钱。正像他们口中所述的,麻瓜是非常好用的廉价劳工。
在埃尔维斯。罗齐尔擦了嘴想要站起来之前,埃尔莎放下了刀叉,开口道,“先生,我想说——”看到埃尔维斯停下了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埃尔莎歉意地笑了笑,“关于昨天晚上的事,非常抱歉。我考虑了一下,这只能做为权宜之计。”
她看到埃文的脸部表情抽搐了一下,他一定认为她疯了。而斯内普手中的刀叉也停了下来,他在关注她的解释。埃尔维斯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埃尔莎平静地笑了笑,虽然她的内心正在打着鼓,她将目光收了回去,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缓缓的继续开口,“这就像是一个赌局,先生,您不能赌上您的女儿。据我所知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理念与我们完全相悖,他讨厌黑魔法,讨厌斯莱特林的教义,认为身在斯莱特林老牌家族是一件非常羞愧的事。”她缓了缓,透了口气,“而我认为在这件事上奥赖恩。布莱克先生和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一定是隐瞒了一些真实的情况,先生。如果,布莱克家的长子是一个容易被教化的人,当然我完全乐意服从您的安排,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也会去这么做。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项具有风险的投资。先生。埃文和我都将小天狼星。布莱克平时的表现看在眼里,那是真实存在的,那不再是挽救与否的问题。您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格兰芬多,一个叛徒,甚至是一个凤凰社预备成员吧。”
“凤凰社预备成员!”埃尔维斯的脸变了变,他茶绿色的眼睛看向格林格拉斯,然后定格在埃尔莎的脸上。
现在,任何人的脸上都有着精彩的意味,埃文的脸上带着厌恶,斯内普也紧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埃尔莎与那个狂妄自大的格兰芬多有什么瓜葛,培提尔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埃尔维斯就像在思考着什么,他动了动眉毛。
“早餐后到我的书房,培提尔。”他带着怒气对培提尔说,并脸色不好的环视了餐桌上的人。
“有人需要习惯。”培提尔在起身的时候轻声说,他朝着埃尔维斯的渐远的脚步跟上去。
“有人需要习惯。”埃文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重新嘀咕了一句,“见鬼的,我敢保证这件事会变为一佳话,为什么不呢!”他重重地扔掉了手中的刀叉。“你怎么想?”他问,“杀了那个冠着布莱克的姓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个寡妇,怎么样?”
“我尊重罗齐尔先生的选择,如果他把耻辱看成是一份伟大事业的话。”埃尔莎的表情足够平静,她真的没有怎么睡,整整一个晚上都在逼着自己那个愚笨了14年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培提尔说她应该学会自救,这么听起来完全是有道理的。
“尊重有什么用?”埃文讥讽地笑了笑。
“没有用吗?”埃尔莎回讽过去。
“看来你迫不及待的想促成这件事,那个布莱克家的小子……”
“闭嘴,埃文。”
“看来确实是真的,在出了那么严肃的一件事后,你在冒险,埃尔莎。”埃文瞪着她,他走到了埃尔莎身边,俯视她,“用你的小聪明让我们的父亲做出那样的决定,还真看不出来。啊!对了,当我们的父亲赏了你一个耳光后,你依然在叫他先生,而不是父亲。我该说你只是倔强还是愚蠢……”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埃文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左脸,他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刚才快速举手打了她的埃尔莎,她看起来愤怒极了。
“你这个愚蠢的……”
埃尔莎又扬起了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将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埃尔莎的魔杖已经握在了自己的左手,她直接戳到了埃文完好的右半边脸,“我现在很生气,我亲爱的哥哥。我们大家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可能的理智一些,如果你需要对我做一些讥讽或者是不太理智的评判,那么我不介意来练习一下这段时间格林格拉斯先生所教授的东西。而我确实对自己的爆发力非常有自信。”她并不想做些什么或伤害谁,只是她在生气,她在制止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金发男孩言语中的挑畔或让她感觉不太友好的语气。
“别这样,埃尔莎。”斯内普走上前拉开她的手,低声说,“这件事确实有些残忍,那个格兰芬多配不上埃尔莎。”
“他们都在指望她能改变他,而她却在玩火。”埃文阴沉着脸,他也放开了埃尔莎,“你最好别再尝试做一些小动作,如果不想把整个家族都搭进去的话。”他瞪着他们,忧心忡忡地转过身离开了餐桌。
“布莱克本身就不会答应这件事。”斯内普已经没有了胃口,他喝了一口茶,将卡在喉咙里的食物用力咽了下去。
当所有罗齐尔家的人从这间灰色调有关灰色石墙的餐厅离去时,埃尔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害怕。盛夏时期,她穿着薄透的莹蓝色如同月光颜色的巫师长袍,而手指却是冰凉的。她在赌博,刚才的一席话很有可能让她赢得更长时间的禁闭,又或许她会被埃尔维斯。罗齐尔,自己的生身父亲直接扔出这所房子,但那还算是好的。想到她的不甘心和害怕,泪水充满了眼眶。
“别哭。”斯内普的声音轻得有些不真实。
他站在她身旁,穿着黑色的长袍,那是他自己的。斯内普和埃尔莎不同,他是这所房子的客人,他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接受他人的施舍,能够接受这样严格的教习已经是一个例外。他也不是笨蛋,他知道罗齐尔家为什么会邀请他,正像他自己所说的,价值,这个世界,价值尤为重要。
埃尔莎坐了下来,她开始飞快地朝自己的嘴里塞食物,她不能被眼前的事打垮,不能让任何人利用她的弱点。
“我希望他能够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这样,那么今天冒这个险就是值得的。”她快速地说。
“埃尔莎。”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他看着她吃东西,“知道吗?就是现在,你让我感觉到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埃尔莎饱含着眼泪看了斯内普一眼,她正在用毅力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但愿,我真的愚笨得太久了。我是个罗齐尔,埃尔莎。罗齐尔,这个姓氏还不算坏,是不是?”
这时候,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它为埃尔莎续上一大杯牛奶,另外给她送上了一份培根芝士卷,然后快速的消失。埃尔莎就像是饿极了的人,不停地咀嚼和吞咽着,直到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而斯内普则是目不转睛地呆在她的边上看着她吃东西。终于,埃尔莎放下了刀叉。
“我吃饱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就她像实在是很享受这个用餐过程似的。她看到斯内普一眼,笑道,“早上你们练习了什么,还是夺魂咒吗?”在说到不可饶恕咒时,她居然都没有打颤。
“是的。”斯内普轻声说,“培提尔说,我们可以练习大脑封闭术了,被安排在明天。他认为我们对夺魂咒有着天生的抵抗力,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那么今天,我要告诉他我得支配自己的时间。”埃尔莎站了起来,回转身对着他笑。
“埃尔莎——”
“我得把我的作业快点完成,然后就能全身心的去投入练习了。他会同意的。”
第67章 大脑封闭术
现在,他们又呆在了教习室里。埃尔莎没有去问昨天早餐时她的大胆想法导致埃尔维斯并不好看的神情后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她也不想去关心。这个世界,她的命运,不是她说“no”就可以改变的,她已经了解到了这一点。
正像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所说的,这里不是霍格沃茨,不是一场游戏,也就没有童话。谁会管你多少岁,十四岁又如何。她要做的就是加紧学习,然后快点回到霍格沃茨把自己缩起来,她甚至想到过那个八楼的,那个奇丑无比的石头怪兽后的办公室里那个老头。
不,不,不!她不想像个可怜虫一样跑到邓布利多面前去哭诉,邓布利多校长,快点保护我吧!她不要这么做!
“先生,我有个问题。”培提尔正在讲述着关于大脑封闭术的用处,埃尔莎却直接打断了他。
“当然可以提问,埃尔莎。”培提尔亲切地看着她,他在等着她的提问。
“杀人是什么感觉?”她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唐突,培提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定格了几秒钟,斯内普的目光也锁在了她的脸上,就像在责怪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说说你的第一次,先生。”她又说,毫不在乎她所制造的尴尬。
培提尔挑了挑眉毛,并且点了点头,他就像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语句会更容易让他们理解,他摊了摊双手,说道,“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奇妙,因为,这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我的眼前只是亮起了一道绿光,于是,那个人就死了,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没有了呼吸。”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巫师还是麻瓜?”埃尔莎紧追着问。
“巫师。”
“他没有还手吗?我是说,既然他是巫师。”
培提尔的眼神中带着回忆,他笑了笑,“没有。”
“为什么?”
“埃尔莎——”斯内普阻止道。
“为什么?”她不想放弃。
“选择生存的条件,实力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培提尔看着埃尔莎,又将目光分给斯内普,“我不得不说,你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也是我们课程的一部分。”
“实力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可我们那么卖力的学习……”
“这是一个道理,埃尔莎。”培提尔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他轻笑起来,“实力和运气往往都是一小部分,但不表示不需要。我让你们对我发射各种咒语,可你们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但是我有这个自信能接下来,因为我几乎都能看透你们的心思。真正的战斗是出其不易,你的对手,永远都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棋是什么,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被你杀死。”
“这就像是无声咒?六年级开始我们可以开始学习无声咒了。”
“是的,可那也只是一部分,这个圣诞节,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提前学习无声咒了。安姩可是吵着要让我教她无声咒。”说到自己的侄女,培提尔笑起来。
说到圣诞节,埃尔莎不说话了。
“你干嘛要问他关于那些事。”在培提尔离开片刻的时间里,斯内普轻皱着眉头问。
“什么?”她正在回忆关于刚才说的大脑封闭术的要素,那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艺术,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是禁术,西弗勒斯!”她兴奋地叫道,天知道这个暑假他们要接触多少禁术。
“埃尔莎——”斯内普无语地看着她,他看了一眼天花板。基本上他已经放弃了刚才的问题,眼前的女孩彻底变得不太正常了,她的大脑正因为某些让他同样疯狂的事而发生巨变,只能这么解释。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巫师都会杀人。”埃尔莎突然就接上了斯内普的问题,她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他是黑巫师,培提尔是个黑巫师,埃尔维斯也是,你知道的。”
“你的问题看上去很有深意,可原来并不高明。”斯内普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其实他真的该这么直接明了的说出来的。
“但起码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埃尔莎将手边的羊皮纸往边上一推,“西弗勒斯,圣诞节我要去家里看看。”
“你不怕那些麻瓜了吗?”
“他们只是麻瓜而已,我有必要怕吗?”她撅了撅嘴,“埃尔维斯不会不放行。”
“呵——”斯内普无奈地轻笑,“你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离开霍格沃茨也不代表你可以把学到的东西学以至用。再说,这与罗齐尔先生有什么相干?”
“闭嘴!西弗勒斯。”
“我刚才说的话,两位都听进去了吗?”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房间里,斯内普和埃尔莎立刻停止了交谈。
“那么现在就开始,怎么样?谁先来?”他问。
很自然地,埃尔莎退到了斯内普身后。
“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关于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代表着什么。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怎么做到说谎而不被发现呢。让我们来试一试。”他专注地看着斯内普,“一旦让人分享了记忆那是一件痛苦的事,你要做的就是争脱我,就像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一般,现在,我们开始——legilimens!”
培提尔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他正在摄神取念,他快速的钻入了斯内普的脑海中。
埃尔莎呆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专注表情,斯内普看似正在抵抗,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被切开了。
……那一年他还很小,摇欲坠地麻瓜房子里传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一个男人正在冲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愤吼,声音震耳欲聋,托比亚手里的棍子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他和艾琳的头上……六岁他遇到了埃尔莎,那时候她正在街道跑,把一辆自行车撞翻了……九岁那年他在废弃的游乐场遇到了莉莉,她那个麻瓜姐姐佩妮对着他莉莉大叫‘怪物,你们都是怪物’……他们成了朋友,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斯内普告诉莉莉一些关于魔法世界的事……他希望莉莉分在斯莱特林,可分院帽把她分在了格兰芬多……再后来他们在霍格沃茨列车上遇到了埃尔莎,他看着她们欢快的交谈,脑海里莉莉的脸庞尤为清晰……
“西弗勒斯!别再让我叫你吃饭!”埃尔莎叉着腰气势汹汹地对着她吼。
“西弗勒斯,埃尔莎还是个孩子,别对她那么严格。”莉莉责怪他。
“西弗勒斯,埃尔莎在生我的气,或者是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但请相信我完全是善意的。”莉莉为埃尔莎怒气冲冲的离开他们而懊恼。
“西弗勒斯,你喜欢莉莉?”埃尔莎问他。
停下,停下,有一个声音正在斯内普的脑子里叫着——突然他就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摄魂取念,埃尔莎焦急的脸正在自己的视野里,他咬着牙勉强叫出了铁甲咒将培提尔弹开,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