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布正式成为下忍的那个晚上,回到家鼬就将那把剑给了佐助,戳了佐助的脑门一下,鼬说道:“尼桑给你的祝贺你正式成为忍者的礼物,要好好珍惜。”
佐助接过来一看就觉得爱不释手,有些别扭的硬是逼着自己板着脸点点头,但其实熟知他个性的鼬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高兴。
以小樱整日关注佐助的程度,一眼就发现佐助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把漂亮的长剑,眼神不受控制的一路黏在佐助身上:好帅!
鸣人习惯性的眯着眼睛,“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了把剑……虽然即使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鸣人,也可以一眼看出那把剑制作精良——由上好的钢材锻造而出的线条优美却暗藏杀机的草薙剑,就连刃文都漂亮的一塌糊涂。
简直不像是一个忍者会持有的东西。
不过这原本在鼬和卡卡西眼中应该再平常不过的一次C级任务,却并不如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离开村子没多久,他们就受到了两名B级忍者的攻击,卡卡西和鼬很快就发现了委托人对他们的欺瞒——会有别国忍者暗杀委托人,这就绝不能被归为C级任务。
虽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有权选择中止这次任务。不过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卡卡西和鼬还是决定将任务继续下去。
对于第七班的三个新人来讲,这算是个不错的试炼。有他们两个保驾护航,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大意了。临近波之国的时候,卡卡西连恐吓带威胁的让达兹纳把他所知道的情报说出来。
总结而言,就是海运公司的大富翁,一个叫卡多的人。他企图垄断波之国的经济从而获得暴利。而波之国是一个贫穷的小岛国,被海运公司控制之后,整个国家都处于了闭塞状态,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没有办法还击。
在这种情况下,正在修建从波之国通向大陆的桥梁工程师——达兹纳,就成了卡多的眼中钉。于是卡多聘请了叛忍来刺杀达兹纳,以期阻止大桥的完工。
经过达兹纳的一番解释,除了鸣人是完全有听没有懂以外,剩下几个人对于这件事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认识。
卡卡西上了岸,刚在心里吐槽,下一次偷袭的人的实力一定会上升一个等级没多久,雾隐的流亡忍者桃地再不斩就闪亮登场了。
鼬跟卡卡西间常年任务下来,培养的默契了得。虽然从战斗能力来讲,鼬如今已经超越了卡卡西,但是,习惯上,是以鼬辅助卡卡西进攻,作为他们两人战斗的常见模式。
是以有了鼬在,卡卡西自知不会有后顾之忧,他只需要全力迎战就好,孩子们和委托人在鼬的保护下,一定会安然无恙。
于是在再不斩现身那一刻,鼬就后撤了一步若无其事地将拉敌人仇恨的工作交给了卡卡西。
不如说,其实卡卡西将四分之三以上的脸都遮起来反而成了木叶第一技师的标志,桃地再不斩一眼就认出了他,却没认出鼬来。想来,如果认出来了的话,他也不会这样贸然出手了。
鼬说到底只比鸣人他们大了五岁,当时穿着一身标准的木叶忍者装扮,浑身一个团扇都找不到,只看身形被再不斩一时以为也是下忍的学生倒也正常。
卡卡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用分心到学生和委托人身上的,在面对桃地再不斩的时候显得很有优势。一场充满惊险的高等级忍者对决之后,卡卡西赢得还算轻松。
虽然最终,再不斩还是被他的同伴白救走了。
这一次,第七班的孩子基本没有直面再不斩的机会,但纵使如此,对于刚毕业的孩子们来讲,这依然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
这不是像在演习那天对战卡卡西那时一样,虽然卡卡西和再不斩对于第七班的三个孩子而言都是压倒性的实力者,但是感觉不同。
再不斩是抱着杀了他们的目的和他们战斗的,那股强烈的杀气和招招致命的凛冽,绝不会出现在卡卡西和他们的对战演习中。
而上忍之间拼上性命的战门,他们莫说是参与其中,就是光用眼睛看都几乎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实力也好,经验也好,他们都差的太远了。
自己的性命被别人轻易掌握的感觉。
佐助低下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回想起再不斩对他们说的话:“带上护额就以为自己是忍者了吗?但是真正的忍者是指那些屡次出生入死的人。”*
而对于小樱和鸣人而言,除了再不斩的能力以外,还有一个让他们印象非常深的地方,就是卡卡西眼罩下的那只写轮眼。
而且,自己班上的指导上忍,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忍者吗?
眼看着白背着再不斩离开了,鼬和卡卡西面面相觑。
“看来你也是这么认为了,鼬。”卡卡西平时总是一副惺忪状态的死鱼眼,现在却如同对战时的状态基本相同,透出了几分认真的味道。
“恩。”鼬颔首。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达兹纳疑惑的询问。
“我和鼬都怀疑,之前救走再不斩的那个少年并非雾隐的暗部,而是再不斩的同伴”卡卡西伸手将护额重新拉下来遮住那只写轮眼。
卡卡西的话刚一落下,就引起达兹纳和鸣人三人的剧烈反响。
“为什么?”春野樱惊奇的道:“为什么会这么猜测呢?”
“忍者追杀部队一般都会当场处理掉尸体”卡卡西解释,“如果需要死亡的证据,一般来说,只要把头割下来带走就可以了。而且千本这种武器,也很有问题。”
“呃……”春野樱回想起之前的情况,以她的阅历,根本就不足以判断,“卡卡西老师和鼬老师对忍者追杀部队的作风好像很清楚啊。”
“……”对于这个问题,鼬和卡卡西都保持了沉默。
各个忍村对于自己手下的机构名称或许会有些差别,但是用途都大同小异。忍者追杀部队是雾隐的说法,在木叶,相对应的同一个组织,就是暗杀战术特殊部队里的暗杀组了。凤曾经作为组长,鼬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暗杀组成员,对于这之中的规矩,自然十分清楚。
“也就是说,再不斩八成还活着。”鼬下了决断。
“两位是不是过虑了。”达兹纳在和忍者接触前,一直以为那就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却没想到,这两位木叶的上忍,心思居然如此缜密。
从对付第一批敌人时,就可见一斑。这两位连商量都没有,就同时判断出水泊里有敌人藏身不说,还戳穿了委托人谎报任务等级的事实。
而从再不斩和卡卡西的战斗中,就能看出更多问题:忍者在高速战斗的同时,竟然还能在神经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同时做出那么多彼此欺骗或引诱的战术。可见,忍者绝不是个光靠肌肉和力量就能做得了的职业。
“不,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就要在事情无法挽救前做好准备。这也是忍者的铁则之一。”卡卡西托着下巴思考中。
“那,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名少年一起解决呢?”佐助询问。
“万一那名少年是被特殊授意,要将再不斩的尸体尽量完整地带回雾隐,我们却与其动手的话。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就可能会成为火之国和水之国发动战争的导火索。”这虽然是最糟糕而且不太可能发生的情况,但也并非危言耸听,身为一名忍者,就必须时刻考虑周全。
“而且,在鼬没有暴露自己实力和身份的情况下,留下再不斩的性命于我们更有利。”卡卡西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们的任务是在大桥建成前,保护达兹纳桑的安全。”
“如果一举解决掉再不斩和那个少年,卡多下一次派来的人,只会是更加强劲的忍者。可是,如果留下再不斩,那么下一次进攻的,八成就是他和那名少年,最差的结果,我们也能多拖延一段时间。”
“而且,再不斩已经是少见的高手了,即使是卡多也很难再聘到更厉害的人了。这种情况,我猜测,对方很有可能会好好休息,直至大桥快要完工前,再发动一次奇袭。”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要增加些战力才好。但是,我和鼬的实力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再有突破。”卡卡西摊摊手,等到了他和鼬的这个程度,想要再进一步,需要耗费的时间相当长。不过其实卡卡西并不怎么紧张,毕竟鼬之前几乎完全没有出手,更没有联手攻击。
“所以说,打算怎么办呢?”达兹纳其实觉得卡卡西的实力就已经非常惊人了。
鼬当然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这种时候,第七班实力的增强就要靠你们三个了。”鼬对三名学生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今天一直很不舒服,原本不想更新了,可又不想在中秋节断更,磨磨蹭蹭码了一章,晚了不少,十分对不起大家。
小鼬穿成大鼬(下)请容许我周六在更,鞠躬致歉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76四字真难
于是;所谓的爬树练习就开始了。卡卡西带着三名下忍学生在达兹纳家附近的树林中;演示了用查克拉爬树的方法;发了他们三支苦无,就让他们自己接着折腾去了。
坐在树下,鼬看着佐助不服输的一次次冲上去,却一次次摔下来,身上都带上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却没有上前帮忙。
这就是忍者,只有佐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他自己。他这时帮助他;才是真正害了他。
小樱控制查克拉的能力比佐助和鸣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加之体力有限;练习的差不多就跟着卡卡西一起离开了。
只剩下鸣人和佐助两个人较劲;鼬留在树林里旁观。这些年来少有的什么都不考虑的看着佐助修行,鼬倒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也因此又明白了一些别的事。
当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的时候的事,那时的他不懂父亲,也不懂兄长。
他是宇智波家的第二个孩子,他既是凤的弟弟,也是佐助的哥哥。曾经,佐助快出生的时候,他总以为,他期望他的诞生,仅仅是因为他也想体会哥哥在看着自己时的体会,他甚至害怕过哥哥的目光会被佐助分走——但等到佐助真的出生了,他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这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他们见证彼此的成长,他微妙的比弟弟早出生了几年,看着他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
他是佐助同辈的兄长,不像父亲母亲那般相比较于自己有着太多的人生经历,但是却又总是自诩比佐助多了那么些经验,想将所有自己觉得好的想法都告诉他,让他不要犯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期望看到自己的弟弟可以好好的成长,却又不想他长得太快。
他依然记得,听到佐助用奶声奶气带着依赖的语气对自己说:“我最喜欢哥哥了,我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时的那种欣喜和感动。
看着他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纯真的大眼里倒影的都是自己;到如今从忍校毕业戴上护额,有了能够陪伴他走完一生的同伴和朋友。
佐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他会经历越来越多的事,慢慢地在为各种各样的大事小事烦恼的过程中,学会去判断对与错,渐渐的离开兄长的搀扶,也可以笔直的行走。
他的眼界会愈发的远,他的世界会愈发广阔,甚至哪一天,就超越了自己。直到有一天,佐助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然后再用自己积累的经验,去引导自己的孩子成长。鼬欣慰的同时,却也发现,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在佐助的心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小了。
鼬不止一次在这样看着佐助进步的过程中,如此感叹过,可是今天,他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思路拐到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当年凤看着他练习用查克拉爬树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比如,凤曾经对他说过的太多话都代表了什么?
在佐助快要出生那时,哥哥察觉到他心里的不安,曾经向他承诺,自己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佐助不会代替自己,自己也不会代替佐助。
他为此心安,却在佐助出生后,改变了自己对佐助的看法。他从心底喜欢着佐助,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在佐助身上。
他也曾经对凤说过,自己最喜欢哥哥,想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哥哥说,等到将来自己就会有更喜欢的人,爱情和亲情是不同的。可是哥哥也向他许诺,如果等到将来自己懂事了,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会永远陪着自己。
之后转眼,他就因为在灭族之夜误会了凤的动机,为了保护佐助而刺了他一刀。
前不久,他跟哥哥说,一家人已经从宇智波的族地中搬了出来,现在住在卡卡西家。
哥哥说,搬出去好。
全家人都已经渐渐的走出了灭族的阴影,没有人责怪凤灭族的行为。可是他却在卡卡西提出回家的提议时,只淡淡了说了一句:再说吧。
如今回想起来,鼬觉得,自己和凤根本就是不同的。
他在和佐助一起成长的过程中,明白了佐助会慢慢改变的事实,理解了自己不会在佐助的心中永远一成不变,弟弟对他的依赖,一方面源自对自己的兄长的爱,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根本还没有别的可以去寄托感情的人。
可凤却似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他说过的太多话里,都透露出这个消息。
他对自己承诺会永远守护着自己的同时,也曾经隐晦的表达过他的不安,他总会说,直到鼬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
年少的自己觉得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哥哥是那么重要。
直到今天才明白,正是因为哥哥也一天天的看着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一天天变轻,所以才会发出那样的感叹。或者说,哥哥早就知道,他的目光会被更多的东西和人吸引。
可是,自己也好,哥哥也好,都不会将这样的话说给自己的弟弟听。
但至少,鼬希望,自己不会再错下去。虽然错过了太多年,也曾经忘记过自己原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对尼桑说那些期望自己永远和他在一起的话。
今日再一次忆起,鼬就决定,不再淡忘。
鼬默默的呼出去一口气,看着渐渐变暗的天幕,收回自己的思绪。
那边佐助和鸣人还在激烈的竞争,虽然已经很累了的样子。
而佐助随着时间的拖延,也发现了鼬还留在原地没有动,依然陪在旁边,心里不禁多了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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