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将毛巾盖在他身上,对于对方的发文带着点疑惑嗯了一声:“什么?”
灰原小正太没有回答,看着眼前一脸不明所以的少女,淡淡道:“大侦探,你到现在还要瞒着么?”
被他叫大侦探的小萝莉一僵,嗫喏着走上前,闷闷道:“小兰姐姐……其、其实……我就是工藤心一……”
“……哎?”毛利兰一愣,“什、什么意思?”
“就是说——工藤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灰原接话道,神色依旧冷淡,“两个世界如果是对等的话,所谓的工藤的秘密,大概就是这个吧?”
毛利兰愣住了。柯南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低着个头嗫喏道:“所、所以……小岚能回来了么?”
她说到最后,抬起头来去看毛利兰,对方一脸怔忪的表情,过了半晌,眨了眨眼,眼泪不受控制一般落了下来。
灰原和柯南陡然一惊,一个战战兢兢地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僵硬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毯子盖在对方身上。
“放、放心啦!我没事!”毛利兰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连忙擦赶紧眼泪,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我只是……突然间安心罢了。”
另外两个伪小孩对视一眼,灰原主动地离开给她们交谈的私人空间。
柯南小萝莉迟疑着上前,做在她边上,递给对方一块手帕:“那个……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你们受伤……”
“嗯,我知道。”毛利兰接过手帕,轻声道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呐,柯南酱,我以前就想过啊……要是柯南是新一的话……那就好了。当时还觉得自己很傻……也不是没有发现过奇怪的地方……可是总觉得,应该相信新一呢。”
大概是从潜意识终究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吧……
也大概是新一每次都能相处其他的办法来打消自己的疑虑……
柯南也沉默了。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其实她还好,毛利岚回来之后,虽然肯定会生气,但至少不会揍她,不过另一个世界就……
柯南想到了之前毛利兰的英勇救人,神色也肃穆了起来。
不过她扭捏了半晌,再度开口了:“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工藤新一是如何想的,但是我不说……是因为无法说出口……”
毛利兰看向她,神色中带着点疑惑。
“他就是一个烂好人啦,老爱把别人的痛苦往自己身上揽、一个劲地替别人担心……”柯南神色黯淡下来,“这样子的他,让我怎说出口?”
不想让自己爱的人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哭泣、为自己受伤……这就是她一个劲地想要隐瞒的原因。
只是……似乎……终究还是害自己重要的人哭泣了。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
“柯南酱不用担心哟。”毛利兰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低落,揉揉对方的脑袋算是安慰,“既然这个秘密已经揭开了,小岚肯定也很快就会回来了。那个时候,你好好跟他说清楚就行了。”
“嗯……”柯南闷闷地点点头,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小兰姐姐,你回去之后要怎么做呢?”
“啊……这个嘛……”毛利兰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却硬生生地让柯南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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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后的原著世界————————
“大家——”毛利兰正要表达一下自己回归的欣喜之情和对柯南的质问,只见毛利小五郎指着自己,一脸怒容:“那一定是怪盗基德假扮的!小兰现在不可能在这里!”
毛利兰:“……”什么鬼!
“等、等一下!小兰姐姐是真的!”柯南冲出层层包围硬是挤到了小兰面前,挡在她前面,“你们认错了啦!”
“是啊,你们干什么呢……”铃木园子不爽地走过去,盯着小兰半晌,扯了扯她的脸,“是真的小兰!兰你怎么在这里……啊,还有小岚去哪里了?”
“哎?”毛利小五郎愣住了,变成了豆豆眼,眨了眨。
毛利兰被铃木园子抱着,不由得拍拍对方的背,干笑几声,大概明白了这个乌龙的由来。她视线转移,看向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柯南,露出了笑容。
她轻声开口道:“你回来了。”
柯南盯着她,眼睛眨都不眨:“嗯……我回来了,兰。”
性转世界————————
毛利岚上一秒才刚刚将宝石放回原位置,下一秒就站在侦探事务所门口了。
他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心一终于告诉对方真相了……
他叹了口气,踏上了楼梯。
“灰原啊……站在门口干什么?”毛利岚微笑道,“我从小兰那里听说你把我们比作海豚……为什么啊?”
灰原瞥了他一眼:“因为海豚是海洋中最受欢迎的哺乳动物。”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毛利,都是海豚一样的人。如果是从又黑又冷的海底逃出来的鲨鱼,根本不能和它相提并论……
所以……
“哎?海豚么?的确挺可爱的……”觉得自己被夸奖了的毛利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那么,灰原你是什么呢?”
灰原面无表情道:“鲨鱼。”
“啊?为什么啊?”毛利岚严肃地指出不合理之处,“海豚和鲨鱼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但是我们是朋友啊。”
灰原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没有回话,直接道:“工藤还在等你。”
毛利岚一愣,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去。
柯南小萝莉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见到毛利岚的时候差点泪崩:“岚……”
“心一……”毛利岚一开始还生气着,看着对方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了,他上前抱住对方,“别担心,我回来了。”
“嗯,那个……还有……我也回来了。”
第51章 特别篇:还珠阿哥
夏紫微在十五岁外公逝世之时,知道了自己的亲爹身份。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是母亲夏雨荷未婚生子的产物。
他的外公、也就是夏家老爷,本来是个秀才出身,挺好的出身,自己母亲如果好好谈婚论嫁,也会是嫁入书香门第好好地相夫教子……可是很不幸的,出嫁前就遇到了他亲爹。
据说,那天,他那亲爹为了避雨,到他们夏家小坐,这一坐,就遇到了自己娘亲,后来小坐就变成小住。小住之后,这位亲爹回了北京,本来说好的三个月之内就接自己娘来北京。可是,后面,他一直没有来……大概一回到北京就忘记自己娘亲了吧。
夏家老爷子有自己的骄傲,本来被这事儿气得差点病死了,结果等到自己女儿一生下来一看是个带把的,又活了过来。从此不管自己的女儿,开始好好教导自己的亲外孙。
他教导了自己的外孙十五年,在外孙通过乡试之后最后终于撑不住病体,整个人颓败下来,将家业交给了自己看大的孩子,将人叫到自己的跟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对方的身世。
原来,当年自己的父亲那样子对自己母亲,夏家老两口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心里想成全这件事,甚至是希望发生这件事的。
因为……自己的亲爹……是当今圣上。
夏紫微听到这话的时候,吓得差点跪下,还好他本来就是跪着的。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外公和外婆有时候看自己的目光那么复杂。每次在别人说闲话的时候,他们都跟憋着一口气的样子,回来后看着自己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
“紫微你本来应该是天之骄子,却因为外公没用让你受苦了。”夏老爷想起来就是悔恨,恨自己聪慧的外孙被困在这里,他本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合该受到最好的教育,“你呢,三年之后,就去京城吧,啊。虽然我也不愿意你去见他,但终归……你是皇家血脉啊……”
夏老爷断断续续地嘱咐了好多话,直到最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夏紫微跪在床头安静地听着,是不是地说着“好”,直到病床上的老人再无声息,他才突然间放声大哭,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在心里突然间生出了点怨恨。
只不过,这点怨恨很快消散,他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他站了起来,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
作为一个私生子,他的身份一直受人诟病,虽然有外公外婆护着,外面人的指指点点和书院里的人的无形排挤也是让他从小就饱受非议和白眼,他自然怨过母亲、恨过父亲,但这个时候知晓了自己的父亲身份,他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没感觉了。
毕竟,对方的身份太遥远;毕竟,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毕竟,自己就连质问都做不到……
至于天之骄子什么的……他根本不去想。都能忘记自己母亲的人,能指望对方有多少情分?万一觉得自己是皇家污点要杀人灭口呢?
这么说来……自家的外公还请师傅教导自己学武是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以后会遇到危险?会有人谋杀自己?
一时间,开始阴谋论的夏家少爷一下子就将心里那点伤感冲刷干净,开始担心起来。
然而,夏老爷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某个标榜自己文武双全的皇帝而给自己孙子定下了教育方针而已。
三年后,夏府——————
“母亲,您叫我?”夏紫微踏入房中,面色沉静。
经历过三年的时间,他已经从那个稚嫩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了。
而且三年之前她就中了乡试的第二名,已经是个举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夏老爷的去世他要守孝,在前年就应该进京赶考了。
饶是这样子,他也已经被当地诸多家里有适龄闺女的太太们给看上了,就琢磨着怎么等他孝期结束之后上门结亲呢。
然而夏紫微当年未婚生子、不容于亲友,心里一直呕着气,跟谁都不来往。那群太太们也是干着急。
夏雨荷抬起头,一脸病容。她看向眼前这个和记忆中的人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放柔,朝对方招招手:“来,微儿,到娘亲跟前来。”
夏紫微过去,一脸担忧:“母亲,您唤孩儿来何事?”
“明年的会试,你就该去京城了。”夏雨荷伸手,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骄傲又是心疼。她让丫环去拿了个匣子,屏蔽了众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儿子。
夏紫微带着困惑,接过了那两样东西。一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另一个是画卷,画着一幅“烟雨图”。
折扇上题着一首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画卷上题着字——【辛酉年秋,大明湖畔,烟雨蒙蒙,画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赏。宝历绘于辛酉年十月。】
画上还有印鉴,刻的是长春居士。
夏紫微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明白这是那个渣爹留下的信物。
“乖孩子,不要恨他。”夏雨荷将人搂在怀中,缓缓道,“我们恨不起啊。”
夏紫微一怔,闷闷道:“娘,您把这个给我作什么?”
“娘没有别的心愿,只有一个乞求。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找到你爹,问他一句,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
“娘……您这是何苦?”夏紫微略有不甘,“他如果有情有义,就不会让娘这样委委屈屈的过一辈子!娘你……”
“微儿,娘累了。”夏雨荷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儿子,满是慈爱,“他除了是你的父亲之外,还是当今圣上,你的私生子身份注定坐不上那个位置,他也不会认你,但是凭借这一份愧疚,我儿可以活得很好。”
夏紫微鼻子一酸,泪眼汪汪道:“娘……”
“还是那般爱哭……都那么大的孩子了,普通的人家,都要当爹了。”
“等我当爹了也依旧是娘的孩子。”
“好好,你永远是娘的孩子……”
夏雨荷将东西收好,被紫微扶着躺下,不住地叹息。
“你的爹,是个无情的人,却也多情,娘能为你做的,也只是唤起他内心那仅剩的一点怜惜和愧疚,让你过得更好。”
“就跟他说……我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可想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事实也是如此啊……那一日啊,风雨忽至,我和你爹在雨荷厅内,听雨打荷叶如珍珠落玉盘,湖上烟雨朦胧。如诗如画的。我亲手泡制了荷花茶献给他品尝,就是你小时候常喝的那种。”
“他十分高兴,赞赏不已,称赞我心灵手巧,将随身所带折扇铺在案头,攒笔蘸墨,题诗作画。”
“我深知这段情缘恐难久长,为表明心意,也即在锦帕上写了古乐府诗一首,回赠于他……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不悔,真的不悔,因为我有微儿,我的微儿如此出色,将济南其他的男儿都比了下去。”
“微儿啊,你以后遇上真心喜欢的人,就一定不要负了她……”
“微儿,娘好累……”
夏紫微手覆在对方手上,轻声道:“娘,累了就休息吧,孩儿知道娘的苦心,孩儿会去找他的。告诉他您的苦,让他愧疚、获得他的庇护。”
“然后孩儿会高中,会在殿试上扬名,然后告诉大家,孩儿的母亲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希望圣上追封母亲。”
“不需要那个人,由孩儿给母亲挣个诰命夫人来,让母亲风风光光的,无人敢说您。”
夏雨荷笑了,笑着笑着忽然间落下泪来,她伸手摩挲着自家儿子的脸,声音里充满疼惜:“本来……我的孩儿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却从小被人戳脊梁骨……”
“还好,你是男孩,还好……”
夏雨荷说完,声音渐渐地轻了下去。
夏紫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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