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万国之父“亚伯拉罕”。
当然,这一切都和现在的雷莎没有什么关系,她一路看着乌利尔和他留在乌尔的同伴会合,然后整个人超级无聊的来到海边,乌利尔他们的下一站是靠近乌尔城的埃兰王国,据说现在这个国家过的很辛苦,他们在战场上面对基什部队的节节挫败。
埃兰这个国家盛产铜矿和锡矿,对于资源紧缺的基什来说,如果能够攻打下这个国家,将国库洗劫一空的话,壮大自己的库存,国库的充盈与否,也是国家国力的一部分,俘虏奴隶当作劳动力,再好不过。
埃兰本身是奴隶制国家,军队都是奴隶,打赢了荣耀归于贵族,打输了奴隶倒霉,无论到哪里都是奴隶,投降还能留条活路,军队的战斗力当然不强。
这是雷莎从乌利尔那里听来的——这样确实不行,无法许诺给豁出性命战斗的人什么东西的话,他们没有战斗的动力,信仰或者别的什么听上去虽然很好听,却始终没有利益那么容易推动人的战斗欲望。
她缓步走到海边,波斯湾的海风吹来海水特有的咸腥味,她突然看见有人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眺望远方。
那是个高大健壮黑眼睛黑头发白皮肤的年轻人,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小上一点,他皱着眉头望向远方,似乎心事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说明,凯尔特神话篇的女主不是雷莎,是另外一个叫艾兰的妹子!
☆、第二十一章
那人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脸来看了看雷莎,眼里带着被冒犯的神采,起身和雷莎擦身而过,也没有和雷莎说话,雷莎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虽然看上去相当的落魄,气质却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当她提着钓来的鱼回到乌尔城的时候,已经是各种香料的香气弥漫在拥挤的城市上空的时间,通俗一点讲,就是晚饭时间了,雷莎把鱼交给大厨去处理,那边乌利尔正在和卡布兰讨论下一站,“我们在埃兰王都还有两个同伴,不管怎么说,要去接他们回来。”
“但是埃兰现在差不多都快被基什打的灭国了,现在过去合适吗?而且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会找机会到乌尔来和我们会合的吧?”卡布兰,也就是那个大胡子的领队咬了一口烤鱼,然后对旁边的雷莎说道:“要不要尝尝那边加上碎薄荷和醋煮的鹧鸪?味道很好哦。”
“啊,谢谢,不用了。”雷莎摇了摇头,将陶碗里面的大麦饭一扫而空,“那个不太对我的胃口,味道有点奇怪。”
卡布兰“哦”了一声,把最后一只鹧鸪递给了乌利尔,后者礼貌的笑了笑,优雅的食用起来,看得雷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防止那里留下麦粒什么的,乌利尔在和其他人商量一番之后,终于决定采用迂回策略,暂时先等在乌尔,然后派出伸手比较好的细作去埃兰王国和两名同伴联系。
雷莎倒是对那个名叫埃兰的国家有兴趣,她在乌鲁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国家有向乌鲁克出口铜和锡来换取雪松木资源,那是个矿产丰富的靠海国家,但是这些时间似乎是陷入了各种战乱之中,内忧外患不断。
一方面是基什的入侵,另外一方面则是内部奴隶的反抗,不管怎么说,现在去那个国家确实是个危险的决定,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到,作为被殃及的池鱼,这个滋味可不好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哪里看看。”雷莎对乌利尔说道,乌利尔转过脸去诧异的看着雷莎,良久迟疑道:“没有问题吗?你一个女孩子,去现在是战乱的埃兰王国?”
“嗯。”雷莎点了点头,“不过听说埃兰和其他国家不太一样,不是城邦制……呃,也就是一座城一个国家,以周围土地为国土的联邦……我是说联合起来的国家?而是有着以王都为中心,其他城市辅助的体制的国家?”
“确实如此,这是个很不错的体制,但是也有着很麻烦的弊端——王权无法渗透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王族平时的管辖范围只能集中在王都,对于周边城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只能是‘听说’而已——不过这也是国土较大的国家共同的烦恼吧?”乌利尔双手交叉握拳抵在下巴上,实现聚焦在餐盘上,仿佛对它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一般。
“国土大确实很难确实管理,如果国家体制跟不上的话,很容易造成诸侯坐大而导致内乱。”尤其是奴隶制国家,对于国土巨大而生产力却跟不上的国家,奴隶制已经不能在作为适合的体制而是拖后腿的大麻烦——奴隶作为私人财产,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奴隶的后代也世代为奴——只有生产力足够,能够产生大量富余产物的生产者才能有效的开发出奴隶的剩余价值——这一条显然不适合内忧外患的埃兰王国。
“啊……雷莎你果然也有这种想法呢。”乌利尔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当然,雷莎知道就算这个家伙笑的再正直再纯良,切开里面的馅也是黑的,还是冒黑气的。
“驿站或者……精心训练的特务组织吧。”雷莎皱起了眉头,还有行省制度。
“但是后者作为工具,终究需要防备,万一出现异类,那可是超级棘手的大麻烦啊。”乌利尔用麦管吸了一口啤酒,防止将漂浮在酒面上的大麦壳吸进嘴里,就算喝酒他也不会发出那种“咔”“哈”之类没有教养的声音——这家伙的个人休养非常优秀。
“也不算太麻烦,也许有让内部相互牵制的方法——不过,这样可大大削弱了组织的能动性……我是说组织的办事效率。”而且足够有魄力的领导者,不会在意自己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将那个人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并且让他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下属,比如说……那个家伙。
雷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某个光辉灿烂的身影从脑袋里面甩出去,现在想他那真是该死,她暗自唾弃自己。——但是无可否认啊,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君王,除了个人人品有点问题之外。
“怎么了?”乌利尔吸干了最后一口啤酒望着雷莎。
“没有,什么时候出发去埃兰?”
“两天之后。”
乌利尔说不去就是真的不去,雷莎和另外一位矮小而不起眼的细作同行,他叫古什金,虽然是个很喜欢和别人交流的人,但是雷莎知道,只有这个家伙从别人嘴巴里面套情报,却没有别人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这种事情——作为细作,他沉着冷静,而且扔到人堆里甚至一眼就会被人略过——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平凡了,恰恰是这种平凡,让他得到了天然的掩护。
“话说回来……雷莎小姐,您的马还真是温顺可爱啊。”吉吉斯在折了几丛荆棘点燃之后,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啊,是啊,很可爱很温顺的,所以我才拿它来驾车,不然那种容易被惊吓到的烈马撒开蹄子到处乱跑很危险啊。”雷莎笑着点了点头,把大麦饼放在火堆上烤了烤,咬了一口,心想:才不温顺,当初为了驯服它自己挂了多少彩啊!想想都疼。
她在乌尔停留的几天用两年在乌鲁克攒下的碎金子和香料去了一趟金匠铺,然后用早在乌鲁克就已经提炼出来的铁块打了两幅马蹄铁,冒着被“闪电”——也就是那匹烈马的名字——踢掉牙的危险给那家伙钉马蹄——她在乌鲁克可是拿驴子和绵羊练习了好几次,中途受伤无数,还好没有被踢掉牙齿,不然这个时代哪里去装烤瓷牙!
“是吗?”吉吉斯微笑,“确实烈马很难驯服呢,这是雷莎小姐自己驯服的吗?”
“不,是吉尔……是乌鲁克王送给我的,作为在战场上杀敌的赏赐。”雷莎眯起眼睛微笑,马具,乌利尔可是对它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兴趣,但是只有马具却没有相应的骑术,也会很麻烦吧,这个家伙打得注意没这么简单,总之小心一点。
“哦。”吉吉斯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雷莎的腰间,“那把短剑的形状稍微有点奇怪啊,直剑的话虽然在乌尔不少,但是这种款式的……”
“嗯,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短剑。”雷莎消灭掉了最后一口大麦饼,她从来都只吃自己带的干粮,对于吉吉斯的不闻不问,理由是:要省着点,以防不测。
“家乡?”吉吉斯第一次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听到雷莎小姐谈论自己的家乡呢?那一定是个相当富庶的国度吧!”他早就知道雷莎是异族少女,曾经有想过她也许有可能是埃兰那一带的人,但是想想又不太对。
“嗯,是啊,富庶而遥远。”雷莎点了点头,怀念的笑了,她站起来,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请各位出来吧,还是我将你们请出来呢?”她环顾四周。
一阵尴尬的沉默,吉吉斯的冷汗划过脸颊,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明显能够感觉到周围气氛的改变,他也站起来,握紧了腰间的弯刀,“雷莎小姐,人数稍微有点……”
“啊,应该是战场上的逃兵吧?”雷莎将手放在腰间的短剑上,看着一个个浮现在黑暗中的身影,她先看到的,是他们的眼神,那种血里来火里去,刀尖上滚肉的凶狠眼神,只有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才会有。
她自己也曾经有。
穿着残破的皮革防具,破掉的盾牌,还有那染血的长剑,装束不像是基什人,那么是埃兰的逃兵吗?
“所以说……还是太危险了啊。”雷莎将短剑拔出剑鞘,锋利的剑刃在跳跃的火光中闪耀出寒光。
“哦哟……女人啊。”
“杀了那个男的,女人归我们!”
“哟哟!!!”包围着雷莎和吉吉斯的敌人们发出下流的声音,有几个还对雷莎做出了下流的动作,雷莎皱了皱眉头,“看来毫无交涉余地啊。”她摇了摇头。
“雷莎小姐!”吉吉斯和蕾莎的兵刃都是短兵器,他有点心慌,底气不足,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埃兰逃兵——就是那个向着雷莎做出下流动作的男人——他举剑向他劈过来,雷莎皱了皱眉头,金铁交加,短剑和长剑擦出相碰的火花,随着“铛”得一声,长剑被轻易斩断。
逃兵向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他感到了恐惧,因为下一刻他的膝盖处就传来清脆的喀拉声,然后是剧痛,他躺倒在地,随即一只脚踩在了他身为男人的要害上,随着那只脚一用力,他的某个部位爆裂溅血的声音和他尖利如同一只被抹了脖子的老鼠一样的尖叫,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动作啊?”
雷莎踮了一下剑柄,掉在地上的长剑翻了几下,她帅气的握住,寒光一闪,接下来一剑斩断了昏倒在地的倒霉鬼的喉管,少女露出一个足以让在场所有雄性生物都胯|下一寒的嗜血笑容,“冒犯我的代价,你们准备付了吗?”
所有的逃兵当时的想法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请等一等。”这个时候有人在暗处说道,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的从暗处走出来,当火光照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和他的脸的时候,雷莎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那是她一个月前在乌尔海边见到过的那个男人——不能怪雷莎记得牢,是因为那个家伙长相实在是太特殊了,周围人都是褐色皮肤,骤然见到一个白皮肤,长得很像混血的人,谁都会记得牢的——吉尔伽美什那个就更加不用说了,看过他的人都不会忘掉那张脸。
他为何会和埃兰的逃兵混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那个家伙是谁?猜对了有奖哟。
另外,长评双更
☆、第二十二章
虽然不知名的人出现阻止雷莎的行为,但是事实上,在雷莎的心里,在面对敌人的情况下,死人要比活蹦乱跳的活人安全得多,如若特殊原因不能将敌人变成死人,那么至少也要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
雷莎就是这么干的,当那些逃兵发现男人的话不起作用的时候雷莎已经将三名理她较近的逃兵击翻在地,“你疯了吗?!我叫你住手!”男人把刀冲上来,雷莎将左右手的剑换了一下,左手持短剑右手持长剑,她凶狠的踢翻一个一起围上来的逃兵——因为长时间被吉尔伽美什骚扰的原因,她极其厌恶异性对自己做出下流的动作或者是发出猥亵的声音。
不管有没有那个人的乱入,她都会狠狠教训这帮杂鱼,现在他们那种三脚猫一样的格斗和剑术在雷莎眼里完全不够看。她举剑格挡迎面而来的弯刀,显然这是从战场上捡来的,刀刃上全部都是缺口,刀身带着点干涸的血迹,这点力气根本不够看,雷莎这样想着,左手反握短剑顺势一挥,男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锋利的剑削断了他几缕头发,在他还没有从倒地的疼痛中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抹寒光指在了他的鼻子上。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你刚刚那一下力道不错。”雷莎居高临下的用俯视的眼神看着那个青年,他看上去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落魄了,雷莎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腿上,那里草草的包裹着脏亚麻布,看上去像是从衣服什么上撕下来的,隐隐透出血迹,伤口开裂了吗?——他刚刚滑倒的原因是这个?
吉吉斯不用雷莎示意,他捡起地上的长剑,戒备的看着其他人。
雷莎的目光在还未被打翻的逃兵身上晃了一圈,这才发现他们其实都有伤,只是很小心的掩饰了起来罢了,看来确实是埃兰的逃兵了,看样子大多数都是奴隶,不,现在那个被自己用剑指着的,绝对不可能是奴隶。
“他留下,其他人,滚。”雷莎命令道,让她诧异的是,逃兵们没有动,他们都是些奴隶,不想死在战场上,逃出来又不敢再回埃兰,更不敢去基什,乌尔和乌鲁克,只能在国家与国家的边境东躲西藏。
他们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也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人,直到遇到那个人,他会将身上的衣服撕碎了帮他们包扎伤口,会带着他们打猎,去找吃的,搭建芦苇房屋,但是那是不够的——要在这片旷野中活下来,这样是不够的。
所以他们打算铤而走险,打劫商道上路过的小商贩,可是由于基什和埃兰的战乱,这条商道早就已经接近荒废,他们等了很久才发现了雷莎和吉吉斯,却没有想到撞了刺头,“愣什么!快点跑啊!”被剑指着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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